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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一件襦裙()
“不然?”
司徒焱直视他,难道他要陪着她去领罚?
“哼,算了,若是来的时候你肯听我的,带上小叶子,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司徒清越动了动腿,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那日从王府出发,但司徒焱却坚决不同意,最后,竟带了柳绿出门。
听司徒清越所说,司徒焱不由嗤之以鼻,叶亭怕是要比他府上任何一个侍女,都要柔弱三分吧。
顾念青看两人僵着,亦是不由干咳两声,口中只道:“看如今情势,咱们约摸是被人盯上了,不若乔装打扮一下为好。如此,也少了许多危险。”
他依旧忘不了昨日那柳绿从他眼前飞过,一柄软剑凛凛生寒,虽不是冲着他来,却亦是让人心中畏惧。
司徒焱点点头,后背微微靠在马车壁上,口中赞同道:“如此甚好,便按照之前所说,我们且以兄弟相称罢。”
如此,年纪最小的司徒清越便成为了其中的老幺。
他心中不满,口中抗议还未说出,便听的那清露开口:“主子,殿下气度非凡,只如此改个称呼,怕是不能混淆众人耳目呢!”
她说话极为干脆,虽一张娇艳面貌上依旧是目中无人的模样,说的话还是甚合太子殿下心意的。
司徒清越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口中亦道:“若是只是改个名字,众人便不识得我咳,我们,这群人亦太蠢了些。”
他斜了眼睛看向司徒焱,司徒焱却并不答话,反倒是那顾念青连忙道:“殿下说的甚是,依殿下来看,该当如何呢?!”
“自然是换装,再过一天,离得雁城略近一些,自然便会有大批的难民,我们便换了装束,藏在这难民之中,自然便不会引人注目。”
他眉眼微挑,一副得意模样,司徒焱看着不由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殿下,我们与难民的方向可是相反的,怕是这法子亦不怎么好掩饰”
顾念青口中小心翼翼,说着,不由向后靠了靠。
司徒清越不由皱了眉,看着对面的青衫男子,口中不服道:“看来顾兄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说来听听?”
司徒焱与清露亦是不由将目光聚在了顾念青身上,一时间,顾念青不由有些紧张。
他攥着衣袖,口中缓缓只道:“不若,我们几人便扮作一家人?柳绿在前方的驿站离开了,别人不识得清露,而我亦并不会引起众人重视,不过,可能要委屈太子殿下与王爷了。”
他看起来循规蹈矩又略为死板,可是如今在司徒焱面前献策,却是口中条理分明,一片自信。
“那与我之前所提,有何区别吗?”
司徒清越看着他,心中略有些不平,也便是将方才他所提的,略为完善了一下而已。
“大约,还是略有一些小的区别”
他娓娓道来,众人神色不一,而向来面冷的王爷脸上却带了笑意,那清露更是猖狂,笑的露齿,却不知掩唇。
司徒清越却是满脸不悦,他怒然拍了一把面前的小矮桌,口中愤愤道:“本殿下乃是北国太子!此事绝不可行!”
这工部侍郎顾念青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想让他扮作女子模样,绝不可能!
他终究没能拗过他皇叔,若说起来,他仿佛一直都会在猜拳上输给他,偏偏这人就爱用这个天定的玩意儿来打败他。
司徒清越不由一脸生无可恋,由着那清露在他脑袋上作妖,将他挚爱的单髻梳成了双丫髻,且两边还垂了两条红丝带,着实令他恼怒。
清露与那顾念青却如同看猴儿戏一般,眼眸都不带眨一下,盯得极仔细。
司徒焱懒懒靠着身后柔软的马车壁,一双勾人凤眼此时微微眯着,仿若是在小憩,唇边却缓缓勾起了一抹笑。
“顾公子且看,殿下如今模样是否更加赏心悦目?”
这清露终于将他饱受摧残的发放开,司徒清越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
顾念青带着一点儿苦笑,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太子,颇有些控制不住面目表情。
只见眼前的太子殿下,如今虽依旧穿着男装,却是打眼看过去,便只觉得面前是个娇滴滴的女娃,没人会想到他原是个男子。
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且微微带着泪光,这是清露梳头时不知轻重给扯得,小脸儿红扑扑,尚还带了点稚气的小脸上,一副不悦模样,活脱脱便是哪家生闷气的富家小姐。
顾念青冒着得罪这北国未来之君的危险,双手不由一击,赞到:“好,太好了!这下便是有人起了歹心,亦寻不到殿下在何处了!”
清露不由扬了扬柳眉,红唇缓缓勾了起来。
微风渐渐吹进来,仿佛带着绿草清香,仿若眼前青衫男子一般,令人不由觉得心安。
“不过,就是差了件衣服。”
顾念青又微微叹了口气,若是有一件女子裙装,便是锦上添花了。
“这倒没甚么难得,今晚估计会饶过一镇,我且去那农家略一件便是。”
“你们莫要妄想!本殿下便是死也不会穿的!”
司徒清越一张脸皱在一起,不过脑袋上顶着两个丫髻,莫名的喜感,令假寐的王爷亦忍不住回到了人间。
“夜里不必出去。”
在这春日之中,四处皆是带了融融暖意,唯有未来摄政王司徒焱,依旧如同腊月的梅,冷极,亦又美极。
他一双眸仿若幽深夜色,不过却没有一轮弯月,看着眼前几人,他唇角微勾。
司徒清越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甚么善意的微笑,这几年在王府之中,他已见过太多次。
这几人只说他年幼,如今脸庞尚未长开,雌雄未辨,较好饰演那女童一角,他心中却是极为不认可,若说颜色雌雄难辨,其实还当属这摄政王。
他曾记得这三年中,他与司徒焱每每出门游玩,慈安寺中遇到了几次新晋武状元,便被那人跟在身后,姑娘姑娘不绝于口。
总令司徒焱想一剑斩了他!
“本王这里有一件,越儿且一试。”
果然听他说着,司徒清越脸上一副生无可恋,不由坚定地向后退了一步。
司徒焱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他看向了身后的车壁,手中缓缓敲了几下,只听得轻轻响动中,又是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他伸手便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直接丢在了清露手中。
清露一手便接住,脸上不由挂了笑:“竟是上好的烟霞锦,殿下定会心悦。”
她又将那烟霞锦的襦裙在司徒清越身上比量了比量,口中只道:“尺寸倒是相差不远,不若让殿下一试。”
说着,便要去扯司徒清越的外袍。
司徒清越不由怪叫一声,往车厢之内撤了撤,双手护着腰带,口中急急只道:“你你这女子怎的如此不知矜持?!”
他第一次碰到一个女子,上来就要扒他衣服,也未免太过了,哪怕她是个丫鬟!
清露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她从来便是在外面接受训练,相对做一个矜持女子来说,她还是杀人的本事更强一些。
“你们退下罢,越儿留下。”
司徒焱坐在车厢中,慵懒地挥了挥手,清露低头应声,将手中的烟霞锦襦裙放在了司徒焱一旁软榻上,干脆地扯了那顾念青往外退。
听着车门“彭”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车子内的光线昏暗了许多,司徒焱坐在软榻上,墨色长发倾泻而下,他的白衣都仿佛沾染了浓墨,司徒清越不由微微后退了一步。
十二章云城之难()
“过来吧,越儿应当不会穿这女子衣装罢?如今便由本王来服侍殿下。”
他微微勾着唇,手上拿着一袭绚丽衣裙,仿若是将雨后天空的朦胧颜色,握在了手中一般。
“清露姑娘同柳绿姑娘一般,亦是在王府之中做丫鬟?”
顾念青扯断了十几根狗尾巴草,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沉寂的气氛。
清露赶着马车,闻言不由回眸一笑,口中只道:“算是吧。”
她在王府中没待几天,自小她便没有柳绿规矩学的好,主子只道,清露性子张扬在王府中极易丢了性命。
故而不过呆了三天,她便被主子丢了出来,负责些暗卫工作。
顾念青咧嘴笑了笑,口中又道:“清露姑娘不若歇息歇息罢,我来赶马车。”
他心中总有些大男人思想,看着清露一弱女子在那赶车,自己却坐在这里清风明月,闲适悠哉,不由心中有些过不去。
“大人且安心休息,有赶车的功夫,大人不若想想该如何治理水患。”
清露一张嘴甚是毒,直接将顾念青心中忐忑一语道出。
顾念青不由微微苦笑一声,他如今都没想明白,为何皇上会派他去治理这雁城水患。
他资历尚浅,且刚刚坐上这工部侍郎之位,心中尚还微微打鼓,如今听清露如此说,不由将自己心中的满腹苦水,都倒了出来。
清露听他说着,不由笑了笑,转头看向他:“大人可会尽心治理这水患?”
顾念青没有一丝停顿,口中理所当然道:“自是会用尽全力。”
清露红唇缓缓勾了起来,宛若一朵初绽的花朵,她手中握紧了马鞭,遥遥看向了雁城方向:“或许,这便是皇上想要的。”
用心,便够了。
“司徒焱”
司徒清越绝对是带着杀气叫出这几个字的,他手中揪着烟霞锦襦裙,眼神便包着熊熊怒火瞪了过去!
只是这火焰,被司徒焱轻描淡写一眼便给浇灭了,他眸若沉寂的夜,又如寒冷深渊,只这么一眼,便令人通体发冷。
“越儿不是最为北国着想吗?如今竟被这区区一件衣裙打败了?”
他口中淡漠非常,听到司徒清越耳中,却仿佛带了冰锥,扎着耳朵,令人难受非常,只不过,一件衣裙而已,怎的还能扯到这北国安定之事?!
他不由愤愤冷哼一声,一把将那烟霞锦襦裙扯了过来,口中只道:“换便换,你且出去!”
司徒焱不由笑了,一把扯住了司徒清越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软榻上,一手托腮缓缓凑近了司徒清越。
“你,你做,什么?”
司徒清越不由紧张了几分,口中结结巴巴。这人面貌精致,凤眸轻扬,薄唇微翘,生的一副风流模样,却是仿若千年寒冰里刨出来的冰人儿,冷心冷肺。
“越儿竟还会害羞,当真是稀奇。”
司徒焱直起了身躯,挑着眉看他:“当初为越儿做推拿,越儿可是光溜溜的,怎的长大了却似个女子一般扭扭捏捏?”
司徒清越被他挤兑的一口老血闷在心头,吐不出咽不下,当真是揪心地紧。
这人当初为他推拿,他是昏迷不晓事的,不然怎可能任这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被这人一脸戏谑看着,司徒清越索性便当做眼前人是透明的,一双手已修长了不少,利索地拉开了腰带。
里边穿着柔白色的褻衣,一眼看上去,太子殿下愈发白嫩可口了。
他一手展开那烟霞锦襦裙,由那司徒焱在一旁帮他拎着,他只顾伸伸胳膊,之后再将一道柔纱紧紧系在了腰胯附近,这才将这烟霞锦缚在身上,抛去这女子装扮有失威严一遭,却也还是蛮合身的。
且这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