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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焱眸光幽暗,口中缓缓说着,言下之意不是不给,却也不真正放到他的手中。
此番话令众人不由俱是愣怔。
甄止戈却没想到这司徒焱竟做这种打算,不由一时无言,胸中却涌起了一股邪火。
如今的局势,南国太子就在将军府之中,南国怎会贸然出兵?!
而司徒焱这去宫中,一个来回,约摸也就半月功夫,他不一定能够将兵权拿到手。
张扬却道:“丞相大人放心,若大兵压境,属下定会将青龙符与你出兵,不过,治下不严此事,丞相大约是不知晓军规,这小兵说起来是要挨上十军棍的。”
王武丝毫不觉得这十军棍有何吃力,他有内力护身,怎可能惧怕区区十军棍?
而司徒焱却道:“不必。”
这话说的冷淡直接,但甄止戈却能了解,定然是觉得轻了!
“王武,将你的匕首拿来。”
甄止戈口中缓缓道。
王武不明所以,便在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寒光凛凛。
甄止戈伸手便拿了过来,口中带着一丝笑,两指缓缓擦过匕首。
众人不知他要做甚么,不由心中都带了三分警惕。
而下一秒,甄止戈却是直接将匕首向后扎去,直直戳进了王武的心窝。
鲜血顺着匕首缓缓滴下来,渐渐在地上汇聚成了朵朵红梅,王武想开口,口中却俱是铁锈味道,他震惊地看着甄止戈,仿若甄止戈如今变成了一个怪物一般。
他轰然倒下去,却依旧不甘地睁着双眼。
他不敢相信,是这个人毫不犹豫将他保护他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心脏。
甄止戈却是松了手,他手上没有染上一点鲜血,但他还是皱着眉擦了擦,仿若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张扬不由瞪大了双眼,张夫人往后躲了两步,有些不忍看。
司徒清越满眼震惊,而他前方的司徒焱,虽是绷紧了唇,但眼中却带着三分讽刺的笑意。
甄止戈抬头看向司徒焱,口中好似漫不经心:“如此,王爷便可以将兵符奉上了?”
一个人的作用,永远比不得千军万马,不论这人有多忠心,也只是看对比价值罢了。
司徒焱微微垂眸,口中道:“抚顺将军军纪严明,当是将兵符奉上。”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眼中带了杀意。
此番,张扬兵马较少,拿到的兵符乃是可令四十万兵马的青龙令,而甄止戈亦拿到了白虎令。
他本想通过联姻来拿下的兵符,后来却被那个水性杨花的李家嫡女搅和了,如今还不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握住了白虎令,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那青龙令虽多出来十万兵马,以前却不曾随军出征,倒不如这李将军的白虎令,俱是浴血沙场的兵士,倒更能够征伐一些。
房门缓缓打开,甄止戈亦拿到了他想要的兵符,故抬腿便迈过了王武的尸身,踩着他的鲜血,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脚下沾染着点点血印,好似浓的化不开一般,倒是将门外的春儿吓了一跳。
逐权却不论情,他注定败。
一百零五为祸北国,当诛!()
那屋子里染了血,久久清不去。
司徒清越看着只觉得,比外边的日光还要刺眼。
他知道这个王武,是甄止戈一得力干将,如今却是干脆利落的被牺牲了。
花月夜不让人动这尸体,带着一脸的兴趣研究,这王武功夫不错,或许可以练一个不错的行尸。
两人却没兴趣在此看着,便匆匆离去了。
今夜,几人俱是无眠。
当朝丞相兼抚顺将军甄止戈,正忙着布阵,让这几个小可怜来撞他布好的蛛网。
亦是自东院之中,几个黑影在夜晚匆匆出了将军府,没了影子。
而张扬拿着四十万的青龙符,心中终觉不踏实,来回找地方,几乎想挖个洞将这青龙符埋起来。
最后被张夫人踢了几脚,才终于算是能躺下了。
花月夜一晚上都在忙着做行尸,打第一眼看到王武,她就对他“一见钟情”
在将军府的正厅之中,她身后将王武四肢的经脉快速划开,而后将他胸口那一把匕首拔了出来。
而后将手中的一个小瓶打开,放在地上,紧接着,从瓶中便涌出了鲜红色好似血液一般的液体。
而这些液体落在地上之后却变为星星点点,纷纷爬向了王武正在流血的四肢和他的心窝处。
这原来竟是密密麻麻的红虫,因着太为细小,故而聚在一起,才仿若血液一般。
待看着王武的四肢与心窝不再流血,花月夜眼波流转中,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仿若月下的妖一般。
而她又伸出了细白的手指,将王武的下颌拉开,将一只漆黑的甲虫填了进去
司徒清越滚来滚去总是睡不着,他发觉,他如今太容易心软。
司徒焱今日睡在他身旁,便伸手将他裹到了怀中。
“休息。”
他口中说的淡淡,却不容拒绝。
昨日越儿便没有休息好,若一直如此,身子岂不是乏地很了。
司徒清越撇了撇嘴,正要闭上眼睛,转瞬却是不由更加精神起来,口中亦是惊呼出声:“什么声音?”
自窗子外边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不过却似呜咽一般,让人听着心里发冷。
司徒焱微微挑眉,心中便直接掠过了花月夜的脸。
传闻中的催魂曲?
“越儿”
司徒焱唤了他一声,司徒清越一脸疑惑的转头看他,却不防直接被一双大手点中了脖颈下方。
还没来得及怒视这厮,桃花眼缓缓阖上,便直接昏睡过去。
司徒焱却是直接披了衣袍下床,外头月色明亮,一地月华仿若白日。
而呜咽的笛声弯弯绕绕仿佛要戳到心里一般,听的人不由心中一紧。
正是从将军府的正厅中传来。
推开门时,面前是花月夜一张妩媚而得意的脸。
“哟,将军大人,这么晚来此做何?莫非是想念奴家了?”
她掩唇笑着,看来心情好的很。
而自她的身后,“王武”正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月光之下,豁然睁开一双带着红色的嗜血眼眸。
发现了司徒焱的目光,花月夜亦不由转身看去,此下不由惊喜万分。
“终于成了。看来将军大人还是个有福之人呢,你刚刚来,我便做成了!”
花月夜以前也曾尝试过,但那些尸体却俱是出了些或大或小的问题,血虫浪费了不少,却没做成一具好的行尸。
如今来说,便是司徒焱不将那暗部的令牌给她,有了这个行尸,她也愿意帮他了。
司徒焱却一点儿不见惊讶,只微微蹙眉道:“好了就莫要吹了,闹腾地越儿睡不着。”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却不料,身后竟起了一股劲风,正是那王武手中拿着匕首冲了过来!
他瞳孔一紧,眸光暗沉,铁拳迅速格挡,直接砸向这王武拿着匕首的手。
花月夜在一旁心疼的很,口中直道:“手下留情啊!”
那王武口中只能发出“嗬嗬”声音,手臂虽是灵活的很,却直接被司徒焱将匕首砸到了地上。
而后司徒焱一脚踹出,便将这王武直接踹飞了三米远。
花月夜快要心疼哭了,见那王武又摇摇晃晃站起来,冲着司徒焱走来,不由连忙吹起了笛子,阻止他继续作死。
王武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又如同一具尸体一般了。
司徒焱不由皱了眉,口中道:“这东西如此嗜血,莫要让他在将军府出没。”
花月夜不由道:“行尸多数性子温和,他此为生前执念,一为甄止戈,我倒真没想过,这王武还一直惦记着你的生死呢!”
司徒焱看了看倒在院子里的王武,不,如今他不过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尸体罢了。
“将他弄回去。”
他缓缓离开这里,背对着花月夜,口中又道:“不许吹笛子。”
花月夜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
她莫非要将他扛回去?!
一夜就如此缓缓揭过了篇章,不知花月夜是如何将王武的行尸弄回去,至少那笛子一夜未曾想起。
而这边,司徒焱本没用什么力气,司徒清越便在昏睡当中亦睡得熟了,至东方初晓才渐渐醒来。
他醒来时,司徒焱还在他身边沉睡着,仿若昨晚是他做的一场梦。
司徒清越脸上不由带了微微疑惑,身后晃了晃司徒焱,口中道:“起身了。”
今日赶往都城,大约也要五日左右时光罢?
两人匆匆收拾了行装,将军府外头已然有马车等着了。
张扬已在将军府外头等着了,甄止戈并没有来,他若来了却倒是奇事。
该说的昨日都已经讲完了,几人对视一眼,却也并未多言,如此便匆匆踏上了行程。
大路上晨曦微露,那赶车的马夫知晓里边是何人,亦是不敢多话,一路疾驰,很快便出了桑城。
此时正是酷暑,司徒清越在车中,受颠簸暑热,只觉得心火微升,不由便道:“我们将两边的帘子打开吧!”
司徒焱自然无有不从,便直接掀开了一旁的帘子。
虽这风也带着微微热度,但总归不是那种闷热了。
司徒清越将手边的帘子也掀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又行了半个时辰,却听的车窗外喧哗声起,哄闹地仿若闹市一般。
司徒焱却是瞳孔一缩,他久经沙场,一下便听的出来,其中的马蹄声,兵戬声。
当下不由问道:“何人在外?”
那马夫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然吓得快要说不出话,听到里边人发问,这才想起车中还有个将军,不由有了几分底气。
“将军有一伙儿土匪,将过路的车马拦住打,打劫”
他正说着,有几个山匪亦看到了他们,已拿着刀,纵马向着此处迎来。
那马夫不由更是腿肚子发软,想要现在转头回去已然不太可能了,便哆嗦着道:“将将军,他他他们,过来了!”
司徒清越不由从那掀开的帘子处往外瞧了一眼,当下便不由皱起了眉。
此处零零散散有几十个山匪,纵马而来的大约有四五人,他却看着眼熟的很。
脑中一过,不由恍然,心中只道,这群人不正是当初来边城时,抢劫张夫人马车的那群山匪吗?
不过,好似多了不少人。
说起来,一切均是因他们而起。
今日竟又让他碰到了,想起曾经的屈辱,司徒清越不禁面目微微涨红。
司徒焱早看出他有些不自在,便道:“有我在,且安心。”
司徒清越看了一眼已然来到马车旁边的山匪,不由只道:“这群人为祸北国,当诛。”
从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断言一条死路。
只除了这群山匪和当朝丞相甄止戈。
一百零六以后便只有书生杜若()
听着他果断的话,司徒焱墨眸掠过一道冷光,而后缓缓笑道:“你说杀,那便杀罢。”
这群山匪已然到了马车前,那马夫吓得匍匐在地上发抖,几人却并未搭理他,恶声喊道:“马车里的,快滚出来,莫要等老子直接扎你个对穿!”
说完,几人仿若听了什么笑话,不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