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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夜心想,论起对太子上心,打我想把他爹弄到手的时候,我就将他当亲生儿子了!
他敢说,他费的心,绝对比这个皇后要多得多了。
澜夜微微一笑,他平日中清淡如莲,如此笑起来,仿若白莲盛放,令皇后都不由微微恍惚。
“娘娘此话差矣,澜夜身为北国国师,对北国之事,百姓之事,太子之事,当是同样上心的。”
皇后默然不语。
澜夜又道:“这几日,微臣夜观星象,发现太子之星辰与帝王之星相冲,故而这几日,皇上才会身子不适”
他说着,冲着皇帝使了个眼神。
司徒明连忙将手中的荔枝扔下,装作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澜夜努力绷着脸,才算是没笑出来。
“若太子此时入宫,皇上恐有性命之忧。但皇上不想让娘娘忧心,故而一直未曾提起。”
皇后不由看了一眼皇帝。
只见他脸色潮红(憋笑憋得),身躯好似当真不似往日一般挺拔(装的),偶尔还得唤李荃拿布巾擦拭汗水,此处如此凉爽,看来当真虚弱。
最后倒是真的,司徒明这几日确实有些中暑了,故而身体虽有些不适,亦没有如此夸张。
她缓缓收回了目光,不由问道:“那依国师之见,越儿何时才能进宫呢?”
殿中几人不由心中俱是觉得有几分诡异。
皇帝身子虚弱,皇后竟一句不问,只想着让太子回来,这太子还是与皇帝相冲的罪魁祸首(至少现在是),未免有些滑之大稽。
皇后却半点未曾觉得哪里不对,她一脸期待看着澜夜。
澜夜微微沉了眸,口中道:“约莫,一月左右。”
这话是仔细思量着说出来的,太子收到他的信件,然后处理一些收尾事宜,再往回赶,约莫差不多时日了。
皇后心中盘算着,甄家出战的时间定然不止一月,一月,这场战正是胶着热闹之时。
那时,宫中之事,边关亦是插不上手。
微风缓缓吹起了她的一缕发,遮住了她的幽暗的眸。
她微微勾起唇角,口中只道:“好。就一月,一月之后,我等着越儿回宫。”
一百零二奴家好怕啊……()
今日大漠之中的风小了很多,柔柔的,仿若母亲的手拂过。
司徒清越便吩咐将行医帐的帘子打开,透透风,让里边的血腥味少一些。
司徒焱始终在他身边,看他处理伤口,手法娴熟,神色认真,在一旁帮忙递递东西,倒是减轻了李云的活计。
“回去之后莫要碰水,三日来此换一次药。”
司徒清越看着眼前的人,将手中的绷带绷紧了,口中嘱咐着。
那伤兵点了点头,眼中露着几丝感激,口中只道:“谢过大夫”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这小大夫一脸疲惫,便退了出去,如今日上中天,已到了午餐时候。
司徒焱适时地将他身前的药箱拿了起来,将东西都收拾了,放在里面。
司徒清越连忙拦住他,口中只道:“还有”
他打眼一看,这眼前哪儿还有什么人,整整一个上午再加上四个大夫,已然将该包扎的伤员都包扎的差不多了。
此时大概都在自个儿帐子里了,将军帐内空荡荡的。
老丁头同几个大夫亦缓缓站起来,冲着镇北王和司徒清越道了一声别,离开了行医帐。
闹哄哄的行医帐中,终于有了片刻的清净。
看他发冠乱了,司徒焱不由伸出手,将他散乱的头发拢了拢,口中问道:“我们也回去吧?”
他眼中一片温柔,丝毫不似那个冰冷的铁面将军。
司徒清越心中微微一动,亦是点了点头。
一匹黑马正在行医帐外踏步,它四蹄稳健,不时长鸣一声,令众将士不由眼红的很,这正是司徒焱的汉血马。
两人便直接坦荡荡策马回府。
既晨间已然一同来了此处,该知晓的甄止戈定然也知晓了,如今倒犯不上再遮遮掩掩。
饭菜已然做好了,春儿在正院口往外瞧,看见两人身影,不由眼睛微微一亮。
这镇北将军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且不同于那南国的男人秀气居多,他威猛高大,于北国,亦是一员猛将。
而白清大夫乃是一名军医,模样普通,也仅仅是笑起来好看一些
按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二人,如今站在一起,竟是如同一幅美好画卷,春儿看着二人,心中不由涌起了一丝异样。
她怎的觉得,镇北将军看白清大夫的眼神,缱慻非常呢?
司徒清越已然到了正院口,见春儿模样,不由微微乐了。
“春儿,你今日便要在此堵着门,当个门墩了?”
司徒焱不由勾了唇,对那丫鬟的敌意也降下了三分。
春儿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楞在门口,竟忘了闪躲,她不由两个圆圆的脸蛋儿瞬间变得通红。
口中连忙只道:“见过将军!公子!饭菜已经备好了,请随奴婢来。”
说着,便迅速向正厅跑去。
司徒焱看她一副毛躁模样,不由微微蹙眉,道:“明日,让柳绿再为你选个丫鬟。”
司徒清越连忙拒绝:“不必,春儿便很好,她平日做事很是干练。”
正说着,春儿在前方哎哟一声,她走的太慌张,脚下半点不利索,竟还被个石头绊了一脚,踉跄了两步。
听着身旁人低沉的笑声,司徒清越不由沉默了。
将军府的菜色,在如今战乱之际,虽比不上老陈的手艺,但也比军中的清汤寡水要好上不止三分。
两人还未落座,门口却又传来一道声音。
“将军大人用餐,竟也不惦记着奴家,真是令奴家好生失望啊。”
司徒清越动作僵了僵,却是依然坐了下去。
而司徒焱却是一脸无奈看向门口,他是真忘了这个祖宗了。
司徒清越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那处,她好似没有骨头一般,款款向着他们走来。
他挑了挑眉,想起来王远昨日所说,司徒焱带回来的实则是个女子,他当时离得远,并未曾看清那人模样。
此时看到这个女子,他心中不由想,莫非,这便是司徒焱大发神威救回来的?
司徒清越勾了唇,想着昨日他还想找司徒焱问一问,却是因为伤兵之事忘记了,便索性道:“春儿,去给姑娘加一把椅子。”
春儿都没见过这个人,看她动作妖娆,不由心中多了几分反感,慢吞吞的便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花月夜红唇轻挑,杏眼盈盈看向了司徒清越,亦是摆着蛇一般柔软的身体偎了上去,口中只道:“奴家,谢过公子。”
“花月夜!”
司徒焱伸手将她即将放到越儿身上的手钳住,他双目冷寒,看着花月夜。
两人对视一晌,司徒清越看着这女子,只觉得她瞳眸的色泽渐渐浅淡了些,心中不由觉得诡异非常,但司徒焱面色却丝毫没有异样。
花月夜突然笑了起来,她动作妖娆,笑起来亦是娇媚的很。
“将军,你这样,奴家好怕啊”
司徒焱皱着眉头,直接将她的手臂甩开,说不准是传言还是真实,不过抓着一个蛊人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春儿将椅子拿来,放的离两人都远远的,而后鼓着腮帮子看花月夜。
花月夜微微一笑,便也在那处坐了,口中道:“正好,他们二人吃的,我俱不怎么喜欢,你再去为我叫一份新的。”
春儿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蹬鼻子上脸,她一手几乎戳上了花月夜的鼻尖,口中问:“你你,你竟如此”
司徒清越一勺一勺舀汤喝,看着二人,心中却觉得极为有趣,只当做是下饭戏了。
花月夜却已然开始定起了菜谱,口中只道:“来一份活毒蝎”
随着她说着,春儿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都缩到了司徒清越的身后。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一笑,口中道:“春儿,你退下吧。”
春儿只觉得瞬间解放,不由道:“那这姑娘”
她不会还要去收集她的菜单吧?
司徒焱挑眉道:“不必理会了,此处没有毒蝎。”
春儿抖着腿便往外走,心中想着,若是有毒蝎,是不是还当真要她去捉毒蝎?!
如此想着,她脚步不由更快了一些,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司徒清越不由无奈,看向司徒焱,口中道:“你何必吓她?”
花月夜却是翘起了腿,红唇一扬道:“小殿下,司徒焱可没有吓她哦!”
她吃毒物练蛊的时候,估摸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呢。
司徒清越知晓江湖奇人多,便也不是多么奇怪,口中只是疑惑:“你怎会知晓我的身份?”
莫非是司徒焱告知于她的,他竟如此相信她?
司徒清越不禁心中更加好奇这女子的身份了。
“看司徒焱殷勤样便知晓了啊,有什么好猜的吗?”
花月夜一点也不似个女子模样,直直看向司徒焱为他舀汤夹菜的手。
说起来,方才那一下,她的手如今还在痛。
司徒焱脸色未变,依旧稳稳当当地,将一筷子青笋放到司徒清越的碗中。
司徒清越却不由脸色微热,沉了半晌他又问:“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
花月夜挑眉看了一眼司徒焱,口中便道:“让他与你说,岂不是更清楚一些?”
司徒清越亦是一脸疑惑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司徒焱道:“这位姑娘,可是个高手”
花月夜的事,司徒焱并没有想瞒着他,便将所有的事都给他说的清楚了。
随着他缓缓道来,司徒清越终是明白了这花月夜的身份,惊讶之余,心中还有一丝同情。
万蛊噬心,究竟有多痛,他没法想,也永远不知晓。
但花月夜,却已然经历了无数次。
一百零三听说将军要回宫?()
司徒清越想要离开倒是个轻易的事儿,但若是司徒焱想要离开,若不太容易了。
他乃是此地的镇北将军,手中掌握着大半数的军力,若他离开,没有兵符,他手下的副将定然不会听从别人的指挥。
但若是将兵符交出来,甄止戈不可信,这北国的兵力便集中在了张扬一人手中。
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局势之于北国,便有些微妙了。
一念生,一念死。
司徒焱手中握着两军兵符,为北国想,他心中略带了些犹豫。
半晌,司徒清越却道:“我觉得,张扬为人可信”
但是事关北国,他亦不敢说的太过果断。
花月夜低声嗤笑一声,为他们的挣扎感到无趣。
“不若如此吧!”
司徒清越又道:“你将白虎符交给张扬,青龙便留在身上。”
白虎符可掌三十万兵力,而青龙符也是骑兵四十万,相对来讲,杀伤性要更强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司徒焱唇边微微笑了起来,心中俱是觉得这个办法好的很,他看了看上方,口中只道:“甚好。”
司徒清越又道:“我这就唤春儿,去请张将军。”
他匆匆往门外走。
只听得房顶上出了点轻微动静,唇角亦是微微勾起来。
亦不着急出门了,反倒是看向身后的司徒焱和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