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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自己腰腹间的铁臂收紧了些许,司徒清越不由微微顿了顿,心中略有些忐忑。
但他如今背对着司徒焱,丝毫看不到他的表情,耳中亦听他未说什么,心中不由略定一些,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却是看不到身后这人面色阴沉了三分。
“如今,西戎与南国营地应当已然没了合作。”
司徒清越长长舒了口气,下了结论只道:“前方状况未明,今日不宜出啊!”
他眼前景色却突然变换,这司徒焱竟伸手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来放在马上,让他正对着他。
他依旧带着那张铁面,只一双薄唇露在外边,显得极为冷情。
“若本王就要出兵呢?你又要怎样?”
他勾着唇看他,心中却甚是气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一手养大的越儿,如今会决定一些让他极为厌恶的事。
譬如,他接旨,有了太子妃。
譬如,他冒着危险又去西戎营地。
譬如,他努力远离他
司徒清越亦是不由皱眉,口中只道:“如今前方状况不明,你怎能拿众将士的性命做赌注?!何况何况你的伤还没有好!”
司徒焱微微叹口气,一手直接将他扣到了自己怀中。
司徒清越微微一愣,却没有挣扎,只因那铠甲不是冰凉,竟是温暖的。
“越儿,南国既可以借兵给西戎,亦可以直接攻打北国。”
司徒焱口中缓缓道。
“以你所说,若西戎之将被拘,这西戎便如同无头狼一般,乃是一块人人想要拿下的肥肉了。”
司徒清越没有想到他竟会对他说这个,不由微微愣怔,桃花目带着几分茫然看着他。
司徒焱又道:“若是南国拿下了西戎,第一个要打压的,会是何处?”
司徒清越眼中的茫然缓缓褪了下去,他虽将陌流云的话听在耳中,那也是当初认为此计可行。
如今听司徒焱如此一番,却想起平日学习的帝王之道。
强者之争,一念定生死。
看他一副愣怔模样,司徒焱却微微一笑,他低下头,一张铁面触碰司徒清越温软的额头。
他们视线交织。
司徒清越听见他说话,不似那铁面冰冷,却让他心中一疼。
“待我功成而归,定让你君临天下。”
九十一章朝堂不稳,速归()
虽说镇北王亦是在出征之前得知了此次的消息,但南国的军队还是首先到达了西戎营地。
西戎王与几个西戎大将被一同押解而来,在龙九天的头脑之中,虽比较倾向于暴力行事,但如今的状况,却还是期待这西戎归顺。
毕竟,他想要的,不只是西戎这一点窝边草。
大军浩浩荡荡前行着,那八十万精兵本就没有立刻遣回南国,故而,如今倒还方便了些许。
龙九天又自南国之中调取了禁卫,如今,只步兵便有七八十万余,再说两侧骑兵,便也走了三十余,百万大军带着浩瀚气势,乌云压境般,便来到了西戎营帐之前。
一队骑兵离了队伍,便在那帐前喊话。
过了片刻,这帐子却没有丝毫动静。
龙九天不由皱起了眉头,口中便道:“你们进去看看!”
几人受了令,冲着他行了一礼,转身便用长剑直接将那帐篷的帘子削了下来,而后,却不由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帐子里边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儿!
他们脸上不由带着几分慌乱之色,而后又去了这周围的其他帐子,削了帘子便进去,却是如第一个帐篷一般,皆是空旷的很。
西戎兵早已没了影子。
将这状况禀报给了南国太子,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便是三位将军,亦是不由心中咯噔一下。
莫不是,这块肥肉已然先被那北国吞下了罢?
若如此,他们还能与之对抗吗?
龙九天脸上亦是不由略过一丝狠厉,他本以为,他手中有西戎王,便可将这西戎整个握在手中
他皱了眉头,却是冷哼一声,口中只道:“你们将这几人押解回南国。”
那骑兵小队连忙应了,将被绑的紧实的几人困住。
龙九天又道:“众将军,前方便是北国营地!我们便直接挥兵前进,吞北国,统天下!”
他此话说出,几个将军不由愣怔,心中想着,不知晓北国是否已将西戎吞吃,不过未曾听到过甚么喊杀声
他们如此想着,兵马还未行动,便看着远处一片黑潮涌来,仿若狂怒中的惊涛,号角长鸣,便是那惊涛的嘶吼声!
而最前方,有三匹马各自领队,三人均带了铁面,看不出模样,但正中那人身材极其高大,仿若魔神一般,带领着众人,向着南国军队缓缓推进。
两方带着隆隆战意,却是根本不必自报家门了,打看见龙九天,司徒焱眸中便又是冷了三分。
几年前的事,看来还是没让这个人长几分记性,不然如今不会如此冒失,率大军便来此地!
而龙九天看着那铁面之下的一双冷眸,却不由双拳微微一紧,心中只略过一个念头。
像极了某个人,有些可怕!
不容他多想,随着两方队伍相撞,那号角声便更加高昂浑厚起来,厮杀声亦是震慑人心
司徒清越在城门眺望塔上,皱着眉往远处看,仿佛眼中能看的到那人的身形,耳中能听到将士的喊杀。
城门守卫见他模样,不由道:“这里风大,白公子莫要在此处了,你放心便可,将军出了这几场战,还没有一场吃过败仗的”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当初镇北将军为了救眼前这人,亦是算的上小小亏损了一场。
说着便也息了声音,只抬眼看了他一眼。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苦笑,两人半晌无话,他却终不愿离开这地方。
至中午时分,却有丫鬟来唤他,口中只道:“白公子,将军府有您的书信。”
他这才跟着这人回去,心中不由存了三分疑惑。
有谁会给他传书信?
陌流云知晓他在此处,但他此时却已然在南国境内,莫不是父皇?
毕竟,当初师傅曾说过,父皇亦一眼看破了他的身份。
有了这个念头,他脚下便更加匆匆起来,那唤做春儿的丫鬟跟在他的身后,亦是言语不多,两人不多一会儿,便到了将军府前。
这才见到,那传信的是只黑鹰,如今正一双利爪死死抓着将军府的大门,在上边睁眼看着他。
乍看到他,他便高鸣一声,直接落在了司徒清越肩膀上,而司徒清越心中亦便明了了三分。
那信封已被取了下来,上边写着三个字,白清启。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一笑,看来父皇亦是对他现在的状况知晓的清楚。
那春儿在后边探头探脑,只觉得这黑鹰当真是灵性地很,不由问道:“公子家中都是以黑鹰传信吗?呀,这黑鹰还真是精神地很呢!”
她看着那黑鹰,那黑鹰却兽眸冰冷,翅膀微微炸了。
方才便是这个女子将信从它身上拿下来,看着她,它满怀敌意。
春儿被它吓了一跳。
司徒清越亦看到黑鹰一副炸毛模样,不由一笑,转身看向春儿,口中只道:“春儿,你去厨房帮我弄些鲜肉来罢,不要渍了盐水的,切碎一些。”
春儿脸上带着疑惑,看见黑鹰心中却明朗了些,只道公子定然是要喂它。
便连忙应了,转身去收拾了。
司徒清越将屋子中的窗子打开,坐在楠木书桌旁,缓缓将手中的信封拆开来。
但他脸上不由紧绷了三分,这不是父皇的字迹。
浅黄色的宣纸上不过寥寥几字,司徒清越却是不由皱起了眉,心中亦是高高提了起来。
皇帝重病,朝堂不稳,速归。
这封信是国师澜夜写的,这几日司徒明的状态确实堪忧。
大约亦是忧心成疾,他牵挂的两个如今都在那生死不知的边关之中,甄止戈那里却仍旧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如今到没到边关,他都不知晓。
到了此种情况,司徒明每晚总会惊醒,仿若眼前是鲜血淋漓的司徒焱与他儿子。
他本就忧心朝堂之事,如此一来,还不若是司徒清越在青松寺中之时清心,他的身体亦是一日不如一日。
但左右也还没到澜夜所说的这个地步。
所谓朝堂不稳,不过是几个御史日日递折子,说太子于北国无心。
皇帝却又不能说,如今真正的的太子早在边关呢,便一日一日更加郁郁起来。
国师亦跟着抑郁,遂便有了如今书信。
司徒清越不由紧紧蹙起眉头,心中略过千百个念头,最终便汇成了一句话。
他要回去!
只不过,如今这里却也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司徒焱昨日才醒来,虽伤口恢复还算平稳,却亦是经不起如此折腾。
他想了想,便要去找老丁头。
刚打开门,却见春儿拎着食盒走过来,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不由先招呼道:“公子这是要出去?”
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公子要的碎肉,这可是前段时间张将军猎来的鹿肉,虽只剩下了这边角,但还新鲜的很。”
前几日不曾出战,又有红儿与张夫人这一档子糟心事,张将军已然在屋子里待不住,便日日骑马去旁边的山上。
倒是每日都能猎点东西回来,却是弄得血迹斑斑,简直将那些兽当做西戎贼兵了。
司徒清越应了一声,伸手将那食盒接了过来,脸色微暖,口中只道:“辛苦你了。”
春儿不由微微红了脸,只道是应该的。
司徒清越便托了这春儿喂那黑鹰,毕竟它如今饿的狠了,也不会再去计较如此之多。
他自己则是匆匆往西院走去,但,刚刚走出正院,却听的将军府外出现兵马嘈杂声。
一人骑在马上,扬眉看着那门口士兵,口中却是讥讽笑了起来。
“怎的?你想让本将如何证明身份?”
这声音甚是耳熟,司徒清越不由向那处看了过去,眸光却不由微微一沉。
那老狐狸竟也到了此处。
九十二章受伤的兵士()
此时艳阳高照,那甄止戈额上亦是有着细密地汗珠,眸光冷的很,显然心情并不怎的好。
待他说完之后,门口那小将不由愣了愣,他并不识得这人,不过却是知道要有一个抚顺将军来此地的。
不过看他气势汹汹,那小将不由也就软了三分。
诚惶诚恐道:“两位将军如今还未归来”
甄止戈不由笑了,带着淡淡讽刺,竟看着头顶上已然掉漆的将军府牌匾,不再说甚么了。
他怎可能不知晓司徒焱同那个边城守将今日已然出兵?
如此想着,眸光不由更加阴冷了,那小将在日光中都不由僵了僵身子。
而他身旁一个小兵仿若兔子般蹦了出来,说起话来,却像只饿狼一般。
“快带将军去府中歇息,将将军惹怒了,哼,你这颗脑袋我看是在脖子上待腻了!”
那守门小将心中有些不甘,却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看了甄止戈一眼,口中只道:“将军请随属下来。”
说着,他转身便向东院走去。
桑城之中唯有一个将军府,只因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