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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要翻身-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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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不由道:“你们回去罢,此处并不需要人守帐。”

    他既已说了不会离开,那起码今日他是不会逃,但这两人却是头都不转,仿若听不见他的话一般。

    白清降了降鼻子,心中略过一丝焦急,他的确是有些私心。

    此时下着如此急雨,白清心中难免挂牵。

    他在外帐中走来走去,眼前好似又掠过了那一只宽大的手掌,还有他写字的模样。

    他定然在哪里见过!

    不过,沙地上的字迹也就仅止于看得出字的轮廓,若要分辨是谁,当是无能为力了。

    白清靠着楠木小几缓缓坐在地上,怔怔看着眼前。

    不知方才那人走了没有?

    那云将月遮了,司徒焱眼前的字迹亦模糊起来,大雨滂沱,落在地面上,将那字迹打的腿脚不全,逐渐看不出了。

    他这才缓缓在帐篷阴影中站起来,踩着黄沙渐渐远离了西戎营地。

    桑城城门口,往日紧闭的边城今日却是城门大开,若被西戎军知晓,定然要挥刀进军了。

    但此时因着大雨,周遭荒凉的很,只有一人站在城门下,面目臭的很。

    这人,正是边城守将张扬张将军。

    今夜在家中睡觉的城门守卫,亦不明白张将军为何在半夜里将他们二人轰了回去,自个儿去那里站岗。

    毕竟,这可是个苦差。

    张扬看着空旷的旷野,雨点落在地上噼啪声声,他却不认为是甚么珠落玉盘,心中认定了这是凄风苦雨,遂一张脸扭曲的已不能看。

    直到,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个黑影,雨中看的甚是模糊,张扬顾不得这大雨,便匆匆地迎了上去。

    近了,便看得清镇北将军此时的狼狈模样,雨水已然湿透衣衫,自他身上,缓缓低落在地上,又混在地上的水洼中。

    他一张脸冷的很,见到张扬,亦仿若没看到人一般,依旧直直向前行,仿若行尸走肉。

    张扬看他竟自己回来,不由皱了眉,问他:“出甚么事了?”

    他可不信,以这镇北将军的功夫,竟带不出一个人。

    在说,看他亦不像是经过恶斗,伤痕累累地样子,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司徒焱一直走着,仿佛这条路上,唯他一人。

    张扬心中快被疑惑给填满了,但看他这幅模样,不由心中也生了怒意。

    看他依旧向前走,他便道:“今日本将在此守城门,便不扰镇北王视听了!”

    镇北王实则是一个不怎么令人愉悦的称呼,司徒焱乃是睿亲王兼镇北将军,此中杂乱混淆,他并没想着用睿亲王的头衔来压制何人。

    司徒焱眼神微沉,脚步却依旧未停,只口中缓缓道:“明日,暂缓出兵。”

    他只给他,一日的时间,若他见不得人,便是要死在那处,他也要将越儿带回来。

    张扬不由皱起了眉头,想问他,却又想起了方才他的缄默。

    心中顿时起了担忧,司徒焱为何会如此模样?

    她如今究竟怎样?

    他毕竟是心中挚爱妻子,忧心中看向远远那处,却是遥不可及。

七十四章少年,你来月事了() 
昏暗的帐子里,张夫人翻来覆去,听着雨打黄沙,亦是难以入眠。

    几日来,她和老丁头被关在这帐子里,账内帐外均有人看守,一日两餐,对于西戎兵士来说,已是极为优待了。

    但张夫人计较的不是这些口腹之争,而是她的红儿,如今却还未归来。

    自那日库尔班将她赶出来,将红儿带走,她便再未见过红儿了。

    她心焦如焚,亦曾闹过,可库尔班就是不让她见红儿一面,只道,红儿比她乖的很。

    张夫人更是心中难以平息,如今已然一日有余没有进食,腹中饥饿鸣叫着,她却似恍然不知一般。

    心心念念,便只念着她的红儿。

    她至今还不知道,红儿如今已被库尔班换了个名字。

    “库尔班,若红儿有甚么我定要你”

    张夫人眼中掠过一道恨意,缓缓闭了眼睛

    “库尔班!”

    库尔班早已听到了那个小小的脚步声,他不由微微挑眉,放松了些。

    在床上转了个身,看向外面。

    一个红衣女孩正掀着内帐的帘子歪头看他,耳边已换成了两颗滴溜溜的红玉珠子,更是漂亮一些。

    “唔,美丽的娜仁托娅,怎么了?”

    他缓缓支起身,唇边带着笑意看向红儿。

    红儿不太习惯他口中的称呼,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便也不再纠正他。

    “外面起了风,雨也下大了。”

    红儿一双眼睛滴溜溜好像黑葡萄一般,软声问:“我能不能去看看母亲?”

    她如今知晓,与这人强硬对抗,是多么不明智的事,便也学的聪明了一些。

    库尔班勾唇笑了,他的笑容很美,却总带着一副毒蛇般的阴冷,让人心中看着不怎么舒服。

    红儿虽说不清明,却不由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而后,她听到库尔班口中说:“你母亲早就离开了,她已不要你了,你不知晓吗?”

    红儿不由瞪大了双眼,楞楞地看着库尔班。

    库尔班却又转身下床,赤脚踩在皮毯上,缓缓向红儿走来。

    到他身前,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了红儿,红儿惊慌地看着他。

    库尔班微微低了头,看着红儿,他蜷曲的发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落在他的颈肩,弯弯绕绕。

    “你还不知道吗?没人对你说吗?她已经离开了西戎,不再做你的母亲了。”

    “你放她离开了?”

    红儿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不,她扔下你逃了。”

    库尔班想起来,玛蒙找到他,让他将几人放了。

    他心中便轰然起了怒火,他问玛蒙,你知晓那是谁吗?

    玛蒙却波澜不惊,依然让他放人。

    库尔班心中一阵自嘲,看来他早已知晓那张夫人的身份。

    如今,看见红儿,那火焰积压在心中,竟冲着她发了出来。

    红儿却是直直看着他,不再退后了。

    “我不信。”

    她说。

    那脸庞带着倔强,库尔班看着她竟不由恍惚了。

    她转身便向外跑去,库尔班的帐篷外亦是留了两个侍卫,不过看一个小丫头跑出去,两人竟没有反应过来。

    待刚想禀报,另一个人又穿着单衣从帐篷中追了出来。

    “你去哪儿?!”

    库尔班伸手拉住她,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红儿踉跄一步,转头时,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大概是雨水吧,像她这样倔强,应该是不会流泪,库尔班心想。

    “我想,去找母亲”

    库尔班缓缓将红儿扣到了怀里,他眼神看向红儿身后的帐子,那里正关着张夫人。

    “娜仁托娅,你可以做大漠中的公主。等你长大,再去找你母亲。”

    这一夜的雨下过,第二日,却并非是阴雨连绵的天气,阳光好的很,很快,大漠上层的黄沙就又变成了渴水的苍白色。

    白清揉着腰在王帐外帐中爬了起来,他侧着耳朵听了听,内帐中并没有什么动静。

    便匆匆跑到了帐外,王帐站岗的侍卫已经换岗,白清问道:“两位,玛蒙咳,西戎王有没有吩咐你们什么事?”

    那二人自然不搭理他。

    白清心中着急,这两人虽是一副木头庄子模样,但他若要出去,还会被二人的铁臂直接挡回来。

    当真是,坐地为牢。

    他不由又往内帐旁走了几步,知晓里边还有一个少年,他略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开口问道:“玛蒙,已到了上药时候,你可醒了?”

    他靠近了内帐,轻手刚要抬起来撩帐子,一阵风起,内帐的厚帘子被一个高大的身形直接拉开。

    白清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站直了看着玛蒙。

    玛蒙脸色有些臭,硬朗的脸孔绷紧了看了白清一眼。

    “昨晚”

    他刚刚开口,便听见白清冲天举手发誓。

    “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听到!”

    这话果断干脆,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看着他,令玛蒙又不由得头痛三分。

    白清说的也有一半实话,起码他觉得十分重要的时候,那孩子脱衣服的时候,他便没有看了。

    但耳朵,他是管不住的啊!

    幸好昨晚上下了大雨,他还能用这大雨来遮挡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俱是有些尴尬。

    玛蒙叹了口气,只道:“如今我没什么信得过的人,你便进来为他瞧瞧吧!”

    白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是吧,不过一晚上,这少年伤的严重?

    他不由偷摸看了一眼玛蒙,这人怎的如此不怜惜人?

    那少年一听就是跋山涉水,突破障碍来到此地,他昨日没听到玛蒙一句肯定的话,尽是在伤人,今日又将那少年伤了

    靠近了床铺,白清鼻端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将那少年身上的薄毯扯了下来。

    他如今已穿上了一身白袍,露出的肩颈处打眼便能看到青青紫紫一片,且身子弓成了虾子状,看起来是疼的很了。

    脸色亦是苍白的很,令白清不由皱了眉。

    他想上手剥那少年的衣服,却看到玛蒙神色一紧,便以为他是醋了。

    不由便撇了撇嘴,只道:“我不碰也可以,你来说说他哪里伤了,我好开药。”

    玛蒙想说,却又有些说不出,一张脸几乎成了关公模样。

    最后,他在白清斥责的眼光中,额上冒汗,才道:“我亦不知晓他是怎的伤了”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昨夜,特洛以为阿米尔是刺客,下手甚是不知轻重。

    遂,一张涨红的面目也就渐渐苍白了,不由咬牙直直说:“他,他下身流血不止。”

    白清不由瞪大了眼,这还叫不知晓?!

    且,这若是说不是他弄伤的,白清都不信!

    毕竟,他昨天在外帐,被迫听了一晚上的壁角,果然听壁脚是有报应的,他想离开的时候,都不能离开!

    白清沉着脸,皱着眉,而后,他斜着眼,瞟了一眼那玛蒙的下身。

    玛蒙一向耳聪目明,心中灵敏,被这一眼扫过,怎能不明白白清的意思,不由都想仰天长啸。

    可惜如今这帐内有个可怜巴巴的病号,他只能压制着怒气,沉声道:“我并未要他。”

    白清看他一眼,心中有些无力,挥挥手,只应了一句:“我知晓了。”

    这些男人,怎的竟都是吃了不认账的,亏他还以为这玛蒙是为了阿米尔着想,没想到竟也是如此。

    便在此时,阿米尔亦醒了,他本身便腹痛不止,浅眠。

    听见两人对话,便苍白着一张脸,为玛蒙辩解:“他没有伤我。”

    白清只得点点头,便只将那少年的手拉了出来,听起脉来。

    这一下,他不由愣怔了,又迅速的拉过他另外一只手,仔细地听脉。

    在两人期待而紧张的目光中,白清缓缓将阿米尔的手又塞到了毯子里。

    “少年,据脉象看,你来月事了。”

七十五章有生之年,莫入大漠() 
帐中一时寂静无比。

    这话说出来,便是白清都觉得荒诞不经。

    但那床上躺着的阿米尔,却是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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