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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中白清根本出不得门,夜晚王又不允许他出来,故而便成了被禁锢的局面。
特洛看了看那个消瘦的身形,心中不由掠过了一丝同情。
而此时的白清,如今的心情却已丝毫没有方才的闲适,他手心都紧张地微微冒汗。
看着一只手借着他的遮挡,在沙地上写写画画。
我带你走
白清愣了愣,看着那宽大的手掌,和分明的骨节,一时不由起了一阵极为熟悉的感觉。
而后,他摇摇头,用手掌抹平了那沙地,写了几个字。
我不走
这借着帐篷遮掩的黑衣人,自然便是司徒焱,方才的事他虽看在眼中,却不怎么相信。
如今看着他的越儿竟这样就拒绝回去北国,他心中不由起了一股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白清看他迟迟不写字,知晓他可能误会了,便又抹了字迹写了起来。
张夫人在此,我需救她
司徒焱不由皱了皱眉,他确实是只想到了越儿的安危,不过明日大军一出,张扬的娘子亦是有几率可以要的回来
面对如此的越儿,他竟不知该怎么说了。
白清又在地上写下几个字。
你速回,我很安全
他总有机会能够逃脱,毕竟他救了那西戎王一命,他不会太过于苛待他,左右亦不过是囚禁而已。
而张夫人他们的安危,他如今却是依旧不太清明,玛蒙的伤口已恢复了半数,如常人一般行动是没有问题了。
明日,他就该让他兑现当时的承诺,便是将张夫人几人放回北国。
司徒焱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脑中混乱的感觉了,他紧紧蹙眉,想直接将越儿带走,却又不能说,将那张扬的妻儿随意丢弃。
他未曾做这个镇北将军之时,他心中便只有越儿,如今在这兵荒马乱中,他的一步,却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
他微微犹豫了。
而白清已写完最后一句话,他站起身,便向着特洛走了过去,口中缓缓道:“特洛大哥,外边冷的很,咱们回去罢!”
特咯自然满口答应。
司徒焱看向眼前,在月光下有些泛白的沙地上,几个字仿佛带着柔柔光芒。
一路小心
司徒焱缓缓攥紧了手,心中却是闪过了一个念头。
为何这天下,不能只有一国,这兵荒马乱,夺权之争,使百姓流离失所。
爱人,劳燕分飞
白清手中攥着那块石头,不时还要低头看一看,便是特洛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方才特洛一直在那处守着,却并未见到有甚么异样,便开玩笑似的:“白小大夫拿的什么东西,如此宝贝?”
白清已然将那狐面摘了,此时听特洛如此问他,不由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特洛。
乍然一看,不似狐狸了,倒好似一只受惊的兔子。
特洛几乎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但是没有,看着白清微微惊慌的脸,他心中却更加怀疑了。
他,首先是西戎王的心腹下属,而后是西戎的大将,最后,才是名为特洛的他自己。
可以说,之于西戎大事,特洛是完全没有私心的。
哪怕,需要为西戎奉献的人是他的亲人,哪怕,是他自己
“你手中,拿了什么?”
看着白清,特洛缓缓问道,他仿佛是试探,但声音已然沉了三分。
白清依旧是那副带着略微慌乱的脸,脸上带着红疹,却显得更加可怜。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有些颤抖,将紧握的拳头展开,里边有一块圆滚滚的黑石头。
“我,在地上捡的,可以带回去吗?”
白清看着他,问的小心翼翼。
看他一副戒备模样,特洛心中涌上来一股失望,却又放松了不少,微笑着给了白清肯定的回答。
但是,见识了他瞬间变脸的白大夫,却是微微低了头,不再回应特洛。
一句无话,两人默默走着,时间仿若快了许多。
转瞬间,恢宏的王帐便映入了白清的眼帘。
里面传出了争吵声,白清与特洛都不由得微微一愣,特洛皱了眉,只道:“今晚,你便不要进内帐了。”
未免他被波及,也只能让他在外帐中委屈一晚。
白清不介意这个,倒是对那个少年充满了好奇心,不由问了一句。
“那人究竟是谁啊?”
说完,却又一副说错话的模样看了看特洛,特洛果然面色为难。
白清又道:“你便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他心中暗骂自己当真蠢笨,自己若是今晚在外帐,便是听墙角亦能捋地清这人的身份啊!
又何必再来问特洛这块木头,简直是自讨苦吃
特洛估摸也是想到了这一茬,竟开口对他解释:“他,亦是一年前我为大王物色的圣手人选。”
只不过,中间出了些偏差
他也不知,在北国看到的娇小漂亮的少年竟是那东夷王子,便如此抓了来,竟好似给大王下了个绊子。
特洛有些恍惚的想着,转眼看见白清一副震惊模样,便有些不自在,同门口的侍卫说了一声,转身便离去了。
白清在两人争吵的热乎的时候,进了外帐。
他刚坐在软绒地上,便听的一声响亮的瓷器碎裂声!
而后是那少年歇斯底里的喊:“你就一点儿都不在意我和白云吗?!”
白清乍上来,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只顾着想,地面上铺的皆是皮毛毯子,他是怎的将那瓷器砸碎的
而后反应过来,却是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
白云?
西戎王和这少年还有第三者插足?
听这少年的口气不太像啊!怎么觉得像一个娘提起孩子似的
白清心中奇怪的很,便偷偷摸摸到了内帐口,扯了一点帘子,往里边看去。
两人已对峙了不止一时了,少年一双圆眼睛含着眼泪,瞪视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玛蒙看他的样子,却不由心中一软,微微叹气只道:“我没有忘记你们。”
少年又逼近了一步,更加咄咄逼人:“那你为何没有去找我?!明明我都让父亲将兵马借给你了!”
玛蒙伸手抚上他的发,口中只道:“阿米尔,你不要傻了。”
他轻轻叹气,微微低了头看他。
“你父王借兵的条件,就是让我远离你。”
七十三章最重要的东西()
昏暗的烛火中,阿米尔微微睁大了双眼,他面色发白,结巴道:“父亲,父亲怎会知晓我,不可能!”
说着,他断然下了定论,认为定是这人不希望他跟在身边,故而骗他的。
“再说,东夷国度如此之小,父亲怎敢命令你”
阿米尔拉了玛蒙的衣襟,心中是百般不信。
玛蒙微微叹息,他喜爱他,可有时,在权利面前,他亦是忍不住退步了。
“你父亲自然是用最重要的东西。”
他微微勾唇,缓缓坐在了床边,抬眼看着灯火中的少年。
阿米尔脑子有些乱,他被父亲困在东夷领地之中,已然一月时光了,好容易逃出来。
到了心上人的营地之中,还未做甚么,便被他的属下暴打一番,如今他却又开始转而百般花样,拒绝他。
阿米尔想了想,东夷,在父亲眼中最重要的,应当就是自己了吧?
毕竟他是东夷唯一的王子殿下。
“军权我都让父亲给了你,如今东夷最重要的,那就只有我了啊!”
阿米尔眼睛圆圆的,仿若小动物一般,依赖地看着玛蒙,唇边带上了笑。
玛蒙亦是微微笑了,他口中缓缓只道:“归顺。”
东夷允诺的,是归顺。
仿若一道雷声平地而起,阿米尔微微抖了抖,他看着玛蒙,眼中带了不解:“我为王之后,亦可以带领东夷归顺你为何要应了父亲?”
他微微颤抖着,便是在外边听墙角的白清,都有些心中不忍了。
这孩子当真难说是天真还是蠢,西戎势大,东夷虽是归顺,亦是依附。
若他与西戎王的关系挑明,不止东夷之中会有诸多议论白眼,便是西戎之中,还有玛蒙的弟弟库尔班虎视眈眈。
至少如今在他看来,库尔班应当是玛蒙的心腹大患,若有此把柄在手,估计第一个牺牲的,便是东夷的部落。
库尔班亦是西戎手握大权的王爷,要灭掉一个部落,应当是不难。
“你好好做东夷的王,莫要再胡思乱想。”
玛蒙口中渐渐没了温度。
阿米尔满脸泪水,却是伸手指向了帐外:“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
他见到那个狐面少年,一双眼睛弯弯,流光溢彩,端的勾人目光。
而玛蒙身边亦是从来没有什么近侍,离开之时,却让那狐面少年自己回王帐!
看着那少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白清哆嗦着手连忙把内帐的帘子塞了塞。
怎的又牵扯到了他身上,这两人一看便是爱而不得,他不过来此两三日,哪有如此牵连的?!
玛蒙亦是揉了揉额角,口中道:“阿米尔,你不要闹了,明日我便让人将你送回东夷。”
阿米尔不由冷冷笑了笑,他看着面前的玛蒙,伸手便开始解衣衫。
腰带扯开,黑衣包裹的身躯裸,露出了大半,白皙的肩颈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不由微微抖了抖。
看着眼前雌雄莫辨的少年身躯,玛蒙眼神微微沉了三分,却不为所动。
看他如此,阿米尔咬了咬牙,将里面的亵,衣也一把扯了下来,并不如旁人一般,他胸前裹着层层叠叠的白布条,直将他的上半身裹得严实,只在腰间打了个结。
玛蒙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受伤了?”
他站起身,想要将外帐中的白清唤来。
阿米尔脸庞却红了大半,亦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伸手便将他推到在身后的床帐上。
“不不要说话。”
他咬着下唇,红唇微微颤抖着,一副祈求模样。
而后,他伸手将腰间的布条结拽开,随着布条一层层的剥落,他的胸前亦是隐隐出现了微微凸起,最后,两个小笼包赫然出现在了玛蒙眼前。
玛蒙看了眼前初绽未绽般的红 蕊,不由喉间微微一紧,而后,他迅速撇开了眼,口中沉怒。
“穿上衣服。”
阿米尔不由挂上了眼泪,他没想到他已坦诚,玛蒙竟如此对待他,不由怒从中起。
他裸着上身,两个小笼包颤巍巍的,便直接抱住了床上坐着的硬朗男人
帐中一片火热,而帐外却缓缓起了风。
本来还明月高悬,不一会儿天空中便飘过了几朵云彩,大漠中仿若瞬间暗了些许。
过了一会儿,便有噼啪的声音落在帐篷上,大漠中松软的黄沙亦被打湿,色彩沉重起来。
白清已躲到了外帐口,努力摒除耳边的暧昧声音,看下雨了,不由又往门口凑了凑,掀了帘子看外边。
这一场雨突如其来,势头大的很,王帐外的两个人已然披戴上了蓑衣斗笠,在雨中依旧站的挺直。
白清不由道:“你们回去罢,此处并不需要人守帐。”
他既已说了不会离开,那起码今日他是不会逃,但这两人却是头都不转,仿若听不见他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