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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口中只道:“无事,你若想让他快些好起来,那就快去取药罢!”
遂,让特洛将白清放在内账之中,而后将他的上衣除了,便见玛蒙的肩膀处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白清顶着一张麻子脸,不由皱了眉,白玉似的指尖压在玛蒙的脉搏上,而后,他又压低了身体,轻嗅玛蒙的伤口。
此时,便也心中了然了,便伸手取了纸笔,写下需要的药材,让特洛去寻找。
特洛急匆匆地出帐篷,正巧碰上了库尔班,在库尔班一再的逼问下,他不能说那少年是医者。
心中微微转了转,便道:“里面是属下为大王寻来的消遣物,大王此时正在享用,我们还是退下吧!”
六十八章不如马匹的北国人()
虽是已至傍晚,大漠中的日光依旧炽热,微风缓缓吹过,却并没有带来几分清凉。
库尔班背光站立在帐篷前,而特洛挡在他的身前,拒绝的意思已明确的很。
库尔班看着特洛倔强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而后,他身形快的很,两三步便绕过了特洛,直接进入了玛蒙的帐篷,见外账没人,便迈开了步子往内账走。
“库尔班,站住!”
特洛不由心中生了怒意,方才玛蒙说怀疑他的时候,他心中还不信,如今却是已然明了了。
他大声喊着,亦匆匆走向内帐。
但库尔班却在内帐口停了脚步,从帐中能隐隐听的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少年暗哑的呻吟,交织在一处,空气仿若都变得甜腻了起来。
库尔班缓缓笑了,转身看向特洛:“没想到,今日大王如此好兴致,那我便不多打扰了。”
他转身便离开了,特洛在帐子口站了一会,听着里边的动静,脸上却复杂起来。
王不会真带着伤,把那少年摁倒了吧?
此时,内帐中。
玛蒙还在炫耀着他的口技,白清跑到帐子边上,撩了门往外看,大帐之中已然没了人。
他不由松了口气,面红耳赤地道:“他们已走远了,你莫要再叫了!”
原来,那少年呻吟同男人的喘息,俱是从玛蒙口中传来,他的口技甚是厉害,模仿起少年,竟丝毫不差。
床上的男人虽口中发着诱人而诡异的声响,但他的面目却是冷的很,淡淡瞥了白清一眼,口中戛然而止。
一室旖旎(并没有!),亦是瞬间散了去。
“为本王处理伤口。”
他眉毛浓黑,眉峰微微凸起,虽虚弱却眼神锐利,一头蜷曲的发散落在周围,彰显这他西戎人的身份。
乍看之下,只觉此人面目彪悍地很,便是说起话来,都仿佛带着几分恶意。
他的伤口,因为被他藏了半天,故而此时,毒性已散发开来,麻烦的很。
白清亦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模样的伤口,不由微微蹙眉,感觉棘手地很。
“你的伤,很麻烦。”
白清皱着眉,又道:“箭头留在其中,陷的很深,我需要麻沸散,还有”
“不管你需要什么,尽管去找特洛。”
玛蒙偏过头,又道:“若你在三天之内,让我可以骑马射箭,你此前所说的事,我便应了。”
白清脸上不由带了惊喜,问道:“你此话当真?!”
他在大帐中所说的,若救了他,便将他的家人放走,这家人自然指的是张夫人一行。
却没有想到,这人还当真给了回应。
玛蒙微微挑眉,这人既已听到特洛称他为王,竟还敢如此你你我我的,胆子不是一般大,这脸上虽起满了红疹,却依稀能看得出,是一张清秀的面孔。
他心底微软,想着到底是特洛不对,竟将他一家绑了来,便顺水推舟道:“自然。”
白清这才真正高兴起来,一手在那伤口边缘处轻轻按压一下,口中只道:“那好,三日内,我定会让你如常人般!”
玛蒙不置可否。
白清忙碌间,却不知这西戎王的帐外,已然起了一番波澜。
夕阳将大漠的黄沙镀上了一层光芒,在远处看去,仿若一地的碎金,美不胜收。
而在这金黄色的大漠之中,一男人身穿青色软甲,蜷曲的长发以一白玉扣松松地扣在脑后。
看着面前的景象,他微微挑了眉,唇角带起一抹笑意,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站住,这些都是甚么人?”
眼前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正被串成糖葫芦般向着帐篷边界处走去。
这几人,自然便是张夫人母子与那老丁头三人,那几个特洛的手下人还没得消息,便要将他们当做战虏绑了,去那帐篷据地的边缘处,照料马匹。
这西戎之地,爱马如命,平日中自己的马匹都是自己来照料,可如今多了这几十万的南国精兵,便有些挪腾不开了。
遂,如今有了战虏,一般都是带到边界喂马洗刷。
听闻库尔班开口询问,那人连忙弯腰行礼,口中只道:“王爷!这些人均是特洛大人俘虏的北国人。”
同方才那没见到面的少年是一处来的?
库尔班不由起了兴趣,看向其中那女子,口中只道:“抬起头来!方才那少年是你什么人?”
几日奔波中,张夫人身心俱疲,她眼中却依然带着倔强,两人乍一对视,却不由俱是微微一震。
张夫人连忙低下头,压低了嗓子只道:“那,那少年,是我兄弟,望您能放了他”
“哼,晚了,如今早不知道被我王兄玩过几遍了!”
看这女子微微一颤,库尔班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口中又道:“说不定,如今早就变成尸体了亦说不定,他食髓知味,不想回那北国了呢!”
张夫人几乎将唇咬破了,而后怒然瞪视他:“库尔班,你就是一条毒蛇!”
她知晓这人已认出了她,才会如此说话。
果然,库尔班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狼狈的张夫人,抬起手臂,将她的发握在了指尖。
“那你是什么呢?”
他手中狠狠拉扯了一下,仿若喟叹一般,缓缓唤她:“乌日娜”
红儿抬头看着母亲,又看了看全然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心中有些茫然。
但看母亲受欺辱,却还是卯足了劲往前一冲,撞到库尔班身上,口中高声道:“不许你欺负母亲!”
库尔班被这小丫头撞得倒退一步,口中却哈哈大笑起来。
母亲,她叫她母亲
原来他库尔班就是一个笑话!
“来人,将那马车送回去,定不要离那北国的城门远了!”
库尔班口中吩咐着。
几人心中带了点疑惑,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躬身应了。
“这两人,本王带走了。”
一人面上为难,不由道:“王爷,这是特洛大人的俘虏,尚没有请示大王”
库尔班抬脚便踹,那人直接倒在了黄沙地上,扬起了一地灰尘。
“不过是两个不如马匹的北国人,本王自会去向王兄讨要!”
他高高扬着头,勾起一个轻蔑的笑:“莫非,你认为,王兄连两匹马都舍不得给我?!”
那人已渗出了一头汗水,连忙将这俘虏双手奉上了
而大帐之中,亦是一番忙碌,待白清满头大汗将玛蒙肩背处的箭头取出来,已然到了晚间。
因着没有麻沸散,白清只好用另一种草药来代替,效用差了很多,玛蒙疼痛难忍,亦是咬牙低吼几声。
这帐中也曾有人来,但碍于特洛站在帐外守着,且暧昧的声音不时传来(并不是!),大漠中男儿性子豪放,也便笑笑离去。
白清并不知这其中事情,他看着这人脸色苍白紧紧蹙眉,其实心中还是较为佩服这人的,那箭头扎的甚深,旁边的血肉俱被牵连,不说血流遍地,也是相差不远了,便是白清自己亦看的手中有几分颤。
“特洛,已好了,你进来收拾罢。”
白清闻着冲鼻地血腥味道,不由一时有些作呕。
他虽同陌流云同在一起治疗瘟疫,可却没有遇到过这种
便是上次司徒焱伤了,亦是师傅处理了,他来包扎,谁让他看见他,心中就完全兵荒马乱呢
特洛撩了帐子一进来,看着染血的床帐,亦是有些发懵。
玛蒙还清醒着,听见动静便看了过去,他虚弱万分,勉强开口道:“留两个人,在帐外彻夜轮守”
见他脸色苍白,白清皱眉道:“你莫要说话了,若想明日还能爬的起来,那便快快歇着!”
他心中还惦记着,三日之内让他如常人一般,期待这人将他的“家人”放了呢!
六十九章你是要杀了我吗?()
见他虚弱模样,特洛亦是连忙道:“守卫已在帐外安排好了,大王放心。”
玛蒙这才缓缓阖上眼,他早已疲累不堪,没半刻便入了梦乡。
特洛自然不好多在此处久留,毕竟在旁人的认知中,大王还在与小情人行快乐事,他进来这几步便已然有些不知趣,便匆匆地收拾了地上的血色布条,匆匆准备出去。
“喂!特特洛!”
白清张口便唤住他,踏在土金色柔软的皮毛上,白清根本不担心脚下会有一丁点儿的声音。
走到特洛身后,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口中轻声只道:“他说三日之后会放了我的家人,这三日,我定会竭尽全力,你能否让我家人亦来此?”
他突然想起这地儿是西戎王的王帐,旁人应当不能进入,便又连忙改口:“或者不要让人为难我的家人,给他们个简单居处”
特洛看他一眼,便一口应了,大王还用得着这人,如今并不是弗他意愿的好时机。
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安排那几人的去处,不由微微皱了眉,脚下行的更快了。
白清得了他一声肯定答应,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却也是微微放下了几分。
又折身走了回去,见那人已然睡熟了,便在旁边寻了个凳子坐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亦是缓缓眯了起来。
这两日,他也是累的狠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帐外边依旧站着两人,他们身形挺拔,如两节树桩一般,暗夜中,岿然不动。
特洛却是在那帐篷边界,急的额间有些冒汗,他寻遍了这边的俘虏,却没有找到之前带来的那三人。
问了那看守俘虏的,他也亦只道今日没甚么俘虏送来此地。
难道这些人已然被杀了?
他脑子里不由掠过这一个念头,忽而又自己否定了,心中只道绝对不可能,他带回的俘虏,除了自己,便只有大王有权利处置!
这么想着,他又回了王帐,却见他的下属,正在王帐前,祈求进入。
“你在做什么?”
特洛带着一脸狐疑,开口问他。
那人转过身,看到特洛,不由一脸惊喜,匆匆走了几步,口中只道:“特洛大人,我总算找到您了!”
方才,他去了特洛的帐篷,见并没有灯火,便匆匆来大王的帐篷,特洛也不过是在这两处。
他心中着急地很,未等到特洛开口,便急匆匆地说:“库尔班王爷将咱们带回的那几个俘虏带了回去!”
特洛不由皱起眉,问道:“他带他们回去做什么?”
难道是疑心大王的伤势?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