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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一番忙活之后,已至子时,且陌流云模样如此出众,再去那顾府,路上,约摸不太安全。
“不了,今日顾府车马送我来此的,便再一同回去就好。”
陌流云看着司徒清越一副殷切模样,不由微微一笑。
“再说,以为师的姿色,若留宿在这太子殿中,怕是明日就要被那帮御史谏言,说我祸乱朝纲了。”
他眼角微微弯着,一副戏谑模样,司徒清越却怎的也笑不出来。
拗不过他,便只好在一旁取了鹤氅,往身上一披,口中道:“我去送你。”
陌流云也便不再执着,点头允了。
小叶子远远跟在二人身后,夜里微微起了风,两人一直在絮絮叨叨,他听不太清二人的谈话。
眼看着城门快要到了,司徒清越不由缓缓站住了,陌流云疑惑地看向他。
他问道:“师傅,若是有种情不容于世,大约初用心的人,会很辛苦罢?”
陌流云愣了愣,而后,却看向了城门外,似是不经意:“会吧。”
心中却是想着,不容于世之时,这情岂止辛苦,踏错一步,便粉身碎骨。
小叶子跑到了两人前头,抬头已看到那苦苦等待的马车。
“主子,马车在这儿呢!”
陌流云深深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便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如今,有些后悔当初的约定了。
这些粉身碎骨的险境,不该由他来承受。
他甫一上车,不由吓了一跳,里边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车夫轻声细语:“陌大夫,老爷也在里边呢!”
陌流云点了灯,仔细一看,果然是顾念青。
他喝的有些多了,手中依旧抱着酒壶不放,口中念念有词。
陌流云不由微微一笑,侧耳听了听。
“皇上夸我了谢皇上清越那地儿水深,不能去”
他嘟嘟囔囔,口中说的,惦念的,竟还是几年前那场治水。
陌流云不由缓缓一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如此模样窝在马车里边,第二日定然要骨头疼了。
却没想到,这顾念青竟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他不由微微一愣。
“清露我想你。”
看他酡红的脸,陌流云即将要推开他的手不由放了下来,无奈抽了抽唇角,便任他抱着吧,左右掉不了一块肉。
这马车轱辘轱辘到了顾府,因着这两日晚上俱是不熄灯,故而顾府亦是明亮地很,今儿顾大人给的封赏亦多,众人依旧在院子里猜拳饮酒。
马车到了,众人便起身去迎,却没想到,这马车门一开,两人抱得紧,便咕噜咕噜似团子一般滚了出来。
陌流云只有一句话,顾念青你大爷的!
这家伙一路好好的,到了门口竟发起了酒疯
第二日,顾念青醒来,却发觉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先是他屋里的小厮,倒个茶死活不肯给他端到身边,后来,顾念青倒是亲民的很,不端就不端吧,我自己来。
后来他拿茶杯的时候,那小厮慌里慌张,碰到了他的手
而后便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后来挣扎着来到他面前,要!辞!工!
顾念青的心情,简直是哔了狗了。
陌流云全程看热闹,后来那车夫大叔看不下去,这才出来给即将崩溃的顾念青说了当日的情形。
遂,顾大人极为正式地唤了所有家丁,召开了一次深刻的酒后检讨。
皇城内,太子殿之内。
穿上的男人微微蹙眉,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眸如夜般幽暗,却带着犀利的光芒。
司徒焱如陌流云所说,果然在第二日缓缓醒来,眼前的帐子极为眼熟,他皱着眉想要起身,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去,只见他肚腹处被白色长带包裹地严严实实,却依旧有鲜血痕迹。
想起那三个老头子一同出手,应当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怎能活着来到这?
“来人。”
来的并不是他心中想见的人,柳绿听到呼唤便匆匆来到内室,躬身拜见:“见过主人。”
“越儿呢?”
第二眼,他便认出此处就是越儿的太子殿,想来昨日见到越儿,并不是他做梦了,越儿好似又瘦了
柳绿缓缓低了头,半晌,才道:“太子太子殿下已回到青松寺了。”
她说完,半天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微微抬头看去,却见司徒焱低着头,看不到眼神,唇角却带着冷冽的笑,而他腹间的白布亦渐渐成了鲜红模样
这是柳绿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逃了。
司徒清越有些唾弃自己,昨夜送了陌流云回去之后,他坐在床边纠结了半天,突然匆匆起身,让小叶子备马车。
他要回青松寺。
遂匆匆去了那承明殿,但却没有寻到皇帝,那承明殿扔着一条金龙腰带,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便也没有告知皇帝,他连夜乘了马车,去往青松寺。
荒谬的很,好似甄止戈束缚他的兵马,此时能给他安全感似的。
五十四章被抓包的北国皇帝()
今日的阳光甚好,透过摘星楼的窗子洒进来,仿若铺了一地碎金,便是那摘星楼里边,国师澜夜没甚么时间照顾的小花儿,今日亦是仿若饮了甘霖一般,挺起了身板,亦被日光度了一层金边。
床上的二人,长发纠缠在一处,皇帝的肩膀露在外边,白皙诱人的很,估摸是这天略有些冷,他略抖了抖,睁开了眼睛。
尚还带着一丝朦胧迷惑,却看到这一片晴朗日光,早已过了上朝时那阴冷朦胧的天色,不知到了甚么时辰
当今圣上当下便一跃而起,而后哎哟一声,却又皱着脸,扶着老腰趴在床上。
澜夜憋着笑,将他揽了过去,因着昨夜餍足,他今日心情好的很,在他耳边一吻:“今儿不必上朝,急甚么?”
司徒明亦想起来,今日是皇帝唯一不必上朝的日子,当真是劳碌命,偶有一日放假,他竟不适应了。
不由看向澜夜,两人相视一笑。
“国师大人,不知皇上可否在此处?”
柳绿站在紧闭的门外,口中虽是恭敬地很,却将司徒明吓了一跳。
他虽是与澜夜有一个口头约定,却没有准备在这皇位之上被揭发出来,接受众人唾骂。
澜夜看他模样,亦是微微沉了眼眸,他并不说答案,而是将手中的人紧紧箍住,转而问道:“有何事?”
她刚想回答,身后的司徒焱看向了柳绿,只道:“退下罢。”
他不理会腹间已被鲜血浸湿的布条,上了台阶,只听得哐当一声,他抬脚便直接踹开了摘星楼的门!
柳绿愣了半晌,在摘星楼外边又将门带上了。
“x他祖宗!”
澜夜听见动静,便直接扯起锦被将身边的司徒明罩了个严实。
而后,看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缓缓走进来,他眼中带着怒意,眼神犀利,腰间能看得见染血的白布条,他却混不在意,仿佛一只狂兽。
澜夜绷着脸想,这次将自个儿大约也骂进去了。
他裸着上身,往上窜了窜,而后在地下捡起来一件袍子,中空着便直接套上了。
“受伤了去太医院啊,你来我这,就是流血耗死了,我也不会治啊!”
他谪仙般的脸带着笑意,说出话却冷的很。
司徒焱皱眉看了一眼他身边,鼓鼓囊囊能看得出是个人形,不过他今日却并不是来这抓,奸,便也混不在意,一眼便略过去了。
“我去找皇兄,他不在。”
司徒焱看了看地下的一堆衣物,又道:“昨夜越儿便去了青松寺,国师可知晓为何?”
知晓司徒清越昨日便回了青松寺,澜夜自然吃惊,可是他与这太子亦并不相熟,床上还藏着太子他爹,自然要赶紧推脱
但他还未张口说话,便见身旁的锦被拱了拱,司徒明露出鸡窝似的脑袋,看向他皇弟。
“越儿怎会昨夜去青松寺?!”
他一副震惊模样。
司徒焱冷着脸捂住了腹部:“”
澜夜亦是抽了抽嘴角:“”
几人默然无语,偌大的摘星楼中一派死寂。
“你们,是何时开始的?”
司徒焱皱着眉,心中有些想不通,看他们如此,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皇兄对那后宫一向不热络。
他却是没想到,根源在此。
皇帝没想到他自己突然智商降低,冒了出来,被当场抓包,不由有些难堪,扭头不语。
而澜夜冷哼了一声,梗着脖子讽道:“我们开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这自然是耍他的。
某些程度来讲,澜夜与司徒焱这两人,能做师徒,亦算是有些缘分的,他二人对待情之一事,俱是似獒犬一般,属咬死不松口的。
带着粘劲儿,又带着狠劲儿。
司徒焱不由揉了揉额角,只道:“不重要了,你二人愿意便好,如今可能协助我去寻越儿?”
他们的事,他不想再横插一脚,再说,这二人他不想管,亦管不得。
师傅和兄长搞在一起,当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棒打鸳鸯
如今最重要之事,便是越儿,他想问问他,何故能令他如此慌张离开,他莫不是,真正逃了?
那何不更干脆一些,救也不要救他,如此又算得什么?
司徒焱低头看了看那被染红的布条,缓缓攥起了拳。
司徒明知他二人自小一同成长,感情甚好,但此时越儿已然去了青松寺,若司徒焱如今过去,定要同那甄止戈的兵马起争执。
“你不可去,让人递个信,只能让越儿自己下山,越儿还有一日自由,那甄止戈没理由不放人。”
司徒明想了想,还是这样妥当一些。
澜夜勾着嘴角看他徒弟,平日仙人般的脸上俱是不羁模样。
“我要去见他。”
司徒焱缓缓说着,他心中亦只有这一个念头。
对于皇帝方才所说的,他却心中泛着微微苦涩,司徒清越不会见他,否则,他怎会在昨晚将他放到太子殿,便匆匆逃了。
甚至,都没有唤他一声。
对于司徒焱的坚持,皇帝不由微微蹙眉,看向了他。
司徒焱虽腹间湿润,但他脸上却不见痛楚,仿若麻木一般,他为何要这样急于见到越儿?
皇帝心中起了一个荒诞而怪异的想法,便如同当年澜夜向还是书生的他告白,一番话说的露骨,让他难以接受。
“好啊。”
皇帝微微笑了起来,晨光之中,他的唇角饱满润泽,澜夜看的心动,却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正巧越儿已定下了太子妃,你这做皇叔的,是该当面恭贺一下。”
他此话说出来,司徒焱双眸中仿若结满冰霜,踏着碎金般的日光,缓缓前行了一步。
今日阳光明媚的很,但照在身上,司徒焱却只觉得冷。
“你说的是真的?是他自己愿意?”
他觉得牙齿都在打颤,一手抓住了他皇兄的衣襟,仿若发怒的野兽,嘶哑着喉咙问他。
澜夜在一旁跳脚,一口一个以下犯上的小崽子,他伸手推了一下,澜夜猝不及防,被打飞了出去,而他却依旧盯着皇帝。
司徒明觉得自己仿若在下一秒便会被撕碎,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