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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心中啧啧赞叹,看惯了家中的糟糠模样,乍见到如此鲜活面孔销魂身段,不由心中开始哗啦啦流口水,俱是不言语了。
李荃作为皇帝贴心人,已然皱着眉出声呵斥:“兀那女子,何故不跪圣上?且先领上十板再来此罢!”
他看一众嫔妃作妖看多了,如今看什么都不觉得怪。
且他对女子没一点好感,美貌的女子更甚。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看向皇帝,却见他亦是面无表情,只道是这李家女触怒了皇帝,便纷纷谴责起来。
皇后看着那单薄的身影,亦是微微勾起了唇。
李云不由心中微微慌乱,她想好的,都还未说出来
而司徒清越看着,却是朗声只道:“父皇,不若且听听她如何说?”
他站了起来,唇角带着笑意,清瘦俊秀模样,仿若一截君子竹,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中,让人忍不住心动。
皇帝不弗他的面子,自然是应得干脆,虽然澜夜在旁边一副看负心汉的模样看着他
李云看着那少年,蓦然却生出了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地感觉。
她不由咬了咬下唇,缓缓站了起来,口中只道:“民女鲁莽,烦请圣上恕罪。”
皇帝心中无奈,想着你要跳就跳,非得把我扯进去,不由百无聊赖地问她:“你何罪之有?”
却被澜夜狠狠瞪了一眼,心中只觉得这人竟开始勾搭小姑娘,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皇帝不由百口莫辩。
李云又是缓缓一拜,只道:“方才,李云不拜之罪,只因,民女这一跪,跪的乃是灾中丧命的百姓。”
这话说出来,便是司徒清越都觉得有些荒诞。
他父皇曾说过一个词,叫做,表面功夫,如今,太子殿下甚是认可。
他都有些后悔,为这女子说两句话了,不过,说出的话却也收不回来。
好一番折腾之后,这位李家嫡女终于将手指缓缓抬了起来,只道是要跳那羽衣舞了。
她脚边叮铃作响,那未央湖的湖心亭悬挂着几盏莲灯,她口中不知含着什么,竟能发出声音,一曲欢快的调子,从她口中缓缓遍布到了未央湖中的没个角落。
这调当真好听的紧,且那女子一遍遍回旋,身上的红衣飘飞,外层的纱衣亦在风中飞舞,让她好似一只欢快的蝴蝶一般。
众人心中都不由想着,原来是如此,最美的女子,莫管是这一颗心,亦或是这舞姿,竟众人心中都不由动了。
便是那甄止戈,神色微沉,亦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曾听说过李家嫡女的才貌,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见到,竟令人心中震惊。
太子殿下便只当是新奇小曲听着,还是挺有趣味的,其实,若是他肯回头看一眼他父皇,便会觉得,更有趣味了。
司徒明张着嘴还没闭上,愣怔地看着那亭中跳舞的女子。
国师澜夜看着极不顺眼,偷摸地已然踹了他十几下,手下用力直到桌子腿都快断了,却舍不得真的踹疼了他。
其实,皇上如今的模样,便是他身边的大太监李荃,也非常看不过眼。
这女人打眼一看便是个狐媚子,若进了宫,后宫定然又是一片波澜。
司徒明却是难以向他们说明,若不是澜夜在此,他现在几乎想立刻跑到这女子面前,这女子口中的调子,他熟悉的,简直
而湖心亭中,那女子缓缓停下了舞蹈,口中的调子亦缓缓熄了,冲着众人缓缓行了一礼。
李荃奉旨将她叫到近前来领赏,李云一步步走过去,眼角却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见他身上穿的四爪金线蟒袍,脸色不由复杂了几分。
“歌舞不错,你想要何种赏赐?”
皇帝想着问她那歌舞来处,却心道不是现在。
李云埋下一张娇美的脸,一副恭敬模样,说话却是大胆地很。
“民女心属太子,求皇上为民女赐婚。”
五十一章皇帝说,我不想回去了()
李将军一脸的春风满面不由瞬间僵住了,手中的酒杯啪叽落在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这孽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皇帝亦是卡壳了半晌,脸上是大写的懵逼,不由偷摸看了一眼席间虽是少年模样,却已然玉树临风的太子,就这情况来看,这女人出来跳舞不都是勾搭他?
不这丫头竟然盯上了自己未成年的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徒明嘭地一声,龙掌拍在眼前的明黄龙纹桌上,震得桌子抖了三抖。
那李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跪在地上,高声喊着:“小女愚蠢,奢慕天颜,不过是痴儿一个,望圣上留她一条性命!”
这话说的,将他闺女直接踩在了泥地里,求司徒明能把她当阵风一般给放了。
好吧,亦可能当个屁
李云趴在司徒明脚边,不由抖擞了两下,她知晓说此话便相当于与虎谋皮,但此处这么多桌儿,谁让就一个太子为她说话呢!
她亦没空想那许多,不过看她家老头子紧张的模样,她今儿晚上,莫不是要归于天地了?
皇帝咬牙切齿,一脸狰狞模样,盯着那女人的后脑勺,口中缓缓问道:“你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诶?!
众大臣下巴掉了一地,李将军趴在地上回不过神来,这画风有点不对啊皇上!
就连司徒清越,都貌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而后吞了两杯酒来压惊。
再去怀里摸解酒丸,唔,摸了个空。
看来已然吃完了,算了,今儿差不多亦要结束了。
他心中想着,便又看向那女人。
李云略抬了抬头,口中只道:“回皇上,这首曲子名为丰衣曲,取自丰衣足食二字,是民女为天下百姓所祈祷的来年光景。”
这话是她一开始就想好了的,不过,得排除中间她向太子求婚的一段插曲。
“你自己写的曲?”
皇帝又问。
“是民女胡乱编造的。”
李云恭恭敬敬说着。
这对话越来越令人好奇,且摸不着头脑,众大臣支蒙着耳朵听着,只觉得已快精疲力竭。
便是屏风那边虽看着一派祥和,亦是时不时便往这边瞅上两眼,看那女子还在跪着,众贵女不由轻飘飘起来,被李云这厮给压了这许多年。
人人俱是想着,终有一日,她定然会狼狈不堪,没想到这一日来的是如此之快。
最开心的,当属工部尚书家的幺女,小小丫头片子,咧着嘴,还没合上过。
“胡说八道!”
司徒明绷着脸,手一扬哐当砸了一个杯子,今儿用的杯子他特意让李荃换上了不值钱的,砸了亦不心疼。
地下跪着的女人,又是抖了抖。
“便如此罢,你若能将这曲子真正的名儿说出来,朕就允了为你与太子赐婚之事。”
皇帝一脸洋洋得意,抛出了一块大蛋糕。
司徒清越连忙站起来,口中拒绝道:“父皇,儿臣不”
李云虽是有些讶异,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平白得来的机会,放下直接截断了那太子的话。
“蝴蝶泉边!”
她高声喊了一句,众人不由愣了愣,司徒清越亦被她一句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
“回皇上的话,此曲原名蝴蝶泉边!民女是改编了一些,才改了个名字望皇上兑现承诺!”
李云抬了抬头,心中想着她是用的口琴,大约并不算是侵权吧?
是的,至此大约诸位看君亦明白了,这李云乃是被穿越大神丢过来的。
初时,李云看着自个儿吐着奶泡,亦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总有长久的时间能让她适应不是?
便是嫁人,随意嫁一个,再慢慢改造亦不是不能行。
可是如今她在明明得知这甄止戈是个鳏夫,且还是个同志的情况下,就不能这么从容了。
皇帝愣了半晌,在她口中听见这么个熟悉的名,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为他可怜的未成年儿子担心,而是略过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每个穿越女都喜欢这首歌?
一时间,这未央湖边只剩下了湖水汩汩,以及夜风吹过的声音,众臣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土里去。
只怕自己喘气儿的声音大了,亦会扰了圣听。
“唔,赐婚的事,择日再说罢。”
皇帝在李云震惊的眼神之中站起来,微微笑着走远了,国师亦拂了衣袖,跟在了皇帝身后。
谁说过,皇帝不能反悔的?
李荃亦是揉了揉一张褶子横生的老脸,年纪大了,如今他好似对这些都不怎么惊讶了。
干咳两声,口中拉长道:“皇上口谕,今日元旦佳日,明日不朝,诸位大人可不醉不归。”
昨个儿皇上跟他说过的,如今恰好是个好时机
诸位大臣不由看向他,一副被欺骗的模样,李将军亦还趴在地上,愣怔半晌,便自个儿爬了起来。
没一会儿,太子殿下起身,执一杯酒敬诸位大臣,便亦是离去了。
走到那李云身边,他微微停了一下,看她微微发抖,便道:“莫要跪着了,父皇说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会娶她。
不过太子终归是对女人的心还太软,第一次(并不是啊!)被人告白,还有这一曲精心编排的舞,便也支了小叶子去那湖心亭将李云的衣服拿了过来。
“回去罢。”
他缓缓道,蟒袍在李云娇美的脸庞边上带起了一阵风,便亦是离了此处。
这宴如此来,便算是到了尾声。
李云被一肚子怒气的李将军一路说着丢人现眼,给拎了回去,李夫人搁一边劝着,也并没有什么作用。群臣亦是三三两两地开始拜别丞相,开始离席。
最大的镇场皇帝走了,此处独一位的,自然便是那甄止戈了。
他反倒是挂上了一副休闲自在模样,亦不急着离开了。
澜夜急匆匆地跟在皇帝身后,脸色臭的很,自离开那未央湖,他还没说过一句话!
今日宫中大多数均是聚集在了那场宫宴上,虽一路燃着莲花灯,却没什么人影。
皇帝直直朝着承明殿去了,站在承明殿的阶梯下,他向上看去,哪怕是他不在,承明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外边侍立着两个小太监,看见司徒明亦是高呼万岁,缓缓跪拜下去。
这些,都是因为他是皇帝啊!
“今日下去罢,不必值夜。”
他挥退了宫中的下人,几个丫鬟太监谢了恩,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国师澜夜踏着一双皂靴,重重地踩在承明殿光滑的地上,平日不问俗事的谪仙面孔带着怒气,转身哐当一声,便将承明殿的门给踹上了。
“怎的?承明殿清空了,还用不用本国师把那小丫头叫过来供你消遣啊?!”
这口中的酸味,几乎香飘十里。
司徒明在承明殿的灯火中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没一会儿,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开始是轻笑,笑着笑着便似忍不住一般,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
澜夜几乎以为他被人下了含笑七步癫
他皱着眉扑过去,压住皇帝的龙袍,怒声道:“你笑我?!”
皇帝躺在龙床上,胸脯微微起伏着,他的面貌距离灯火有些远,只看得出一片朦胧的俊美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