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额角。
原来是梦。
“小叶子,将陌师傅请回来!”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带着微微慌张,却突然看向了门口,他抬高了声音,唤着门口的人。
陌流云并未走远,他正行到院子口,便看小叶子匆匆跑了过来,跑的太快,还差点摔个五体投地。
一脸狼狈地看着陌流云,小叶子气喘吁吁道:“陌大夫,主子醒了,想要请您过去呢!”
乍看到司徒清越,陌流云亦不由吃了一惊,越儿仅仅着了白色,亵,衣,他脸色苍白,一双桃花眼亦是无神地微微垂着,不似平日灵动模样,而额头上,竟俱是细密汗水。
陌流云将门紧紧掩住,倒了一杯热茶塞到了司徒清越手中,不由皱眉道:“越儿怎的了?”
司徒清越手中紧紧握着,亦不嫌热,好似要汲取温度一般,他唇色发白,好半晌才道:“我我梦见司徒焱了。”
陌流云寻了椅子坐了,闻言不由微微一笑,只道:“你如此许久没见到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是正常。”
他笑着,伸手抚了司徒清越的肩,权做安慰,心中却浑不在意。
司徒清越想着梦中司徒焱的冷笑,心中却不由微微战栗,这会是以后的司徒焱吗,他说他不该活着,难道知晓,他是重生一世
他头脑之中甚是混乱,却听的陌流云开口道:“过几日,你便要回皇城祭祖,那时,司徒焱却也说不准回来了,梦中的事,都做不得准,越儿有什么难讲的,便当面与他说,不是更好?”
好似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司徒清越身子都不由僵了几分,他要回来?
陌流云看他模样,不知他又在想什么,不由心中纠结地很,只道是这越儿年岁不大,身为太子,这糟心事当真是一桩接一桩。
如今虽还是稚嫩地很,不过再怎的说,也要比那龙九天要好的多,不知南边如今怎样
他心中想起了南国,不由透过窗向南边看去,自然,如今糊了窗纸,他只能看见这屋子里的方寸之地。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师傅,你之良人,乃是男子?”
司徒清越面颊微红,结结巴巴半天,终是出口问了一句。
“哈哈哈”
被他一句良人逗到了,陌流云哈哈笑了半天,看着眼前少年一张脸几乎红透了,才算是停了下来。
“算是吧。”
他道。
那人烦了他许多年,也囚了他许多年,他的心淡了,便也想着,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莫管他爱不爱,他权且自私着,那人终归是心系自己的。
待与那司徒焱约定的这五年过了,若那人还在找他,他便再不离开了。
“为何会,心悦一个男子?”
司徒清越微微皱着眉,其实更想问的是,他们便不怕这天道伦理,人情世故吗?
陌流云挑了眉,唇角斜勾,仿若少年一般,凑近了司徒清越的耳边。
“你若想知晓,有人总会告诉你。但你若不想在他口中知晓,这一生,你都得不到答案了。”
四十八章打败他,你便有一日自由()
宫中的年,其实是最没有年味儿的,规矩多的很,多准备些红封才是正经。
往年,亦可能是前几世,他曾偷偷摸摸出了皇城,过了一次百姓口中的元旦,有趣儿的很,好玩的紧。
整条街上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黄头发绿眼珠的,杂耍技艺,以及在他记忆中好似被淡忘了,回想时却还清晰地很的欢笑声。
青松寺中的僧人,亦在元旦前一天开始包饺子,一个个饺子鼓着肚,看起来圆乎乎的,不过,是全素馅儿的。
这就让新来的那一帮有点愁眉苦脸了,日日见不着肉,过年饺子都是清汤寡水,估摸虽不说,心中定也埋怨地很。
而就在今日,太子仪仗亦是到了青松山下,看过去浩浩荡荡,一眼不到头。
司徒清越拜别了方丈,几人一同下山,话说回来,自从那日他拐弯抹角点了甄正一句,他如今还不曾上山来。
“越儿穿的厚实些,今儿这天甚冷。”
司徒清越打眼看过去,是陌流云。
陌流云一张美貌的脸已然缩在宽大的兔毛兜帽里边,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半截脸白皙如斯,打眼看便觉得此人美艳地很。
他整日说着自己老了不抗冻,其实他的面貌也就如同及冠之年。
司徒清越这两年还会涨涨身量,面貌亦会微微变化,而这人,却仿佛是妖一般,岁月对他来说,便只是过眼云烟。
“已然足够厚实了,再多两件,便走不动了。”
因为陌流云说他体寒,每日均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日他亦是脱了平日穿的僧袍,换上了明黄银线太子便服。
斗篷却是柔软狐狸毛做的,暖的很。
小叶子亦是笑了,只道:“太子仪仗便在前方,咱们快些过去”
几人说说笑笑,便离得那仪仗越来越近。
而距离此处不远处的青松山,通向另一个地方的小路中,却是缓缓有一马车出现在路口。
这马车普通的很,青布帘垂着,挡的严实。
细白的手指缓缓拉起了那青帘,一双眼睛在那马车窗口处看向外面。
“他们已要离开了。”
那手紧紧攥了起来。
“如今,还不是时机,且在等两年”
又一个声音缓缓在马车中响了起来。
说话间,前方的脚步声与车马声缓缓响起了,而后,越来越远,逐渐听不见声响了。
大约是地下有积雪的缘故,马车走的格外慢,生生耗费了比平时多一番的功夫,这才到了那皇城底下。
此次接见,乃是在皇后的风华殿中。
司徒清越还未跪,皇帝便已泪影满眶,两三步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皇后依旧是慢了一步。
司徒明伸手握了握司徒清越的胳膊,不由一双长眉皱的死死的,口中只道:“这,这寺庙里边是怎的亏待你?如今怎清瘦了这么多?!”
这衣裳是他吩咐人带过去的,还是按照越儿以往的尺寸加大一点做的,按说如今该是穿着整整好,却没想到,高是高了一块,这袍子里边却是空荡荡的,摸不着人。
皇后听着琥珀报备,亦是脸上带着心疼模样,看着厅中的两人,不由劝道:“一路疲劳,皇上便让越儿坐坐,那青松寺中,定然是比不得宫中的,越儿需得注意身体才是。”
“母后说的是。”
司徒清越微微一笑,长身玉立缓缓一拜,进退得当,他少年清新模样,如今清瘦,倒似养出一派仙风道骨,更引人目光。
看的司徒明却不由心中啧啧,担心不已,只道是那一帮老秃驴可万万别将我越儿带歪了!
一番唠叨,司徒清越听的昏昏沉沉,至最后,便只挂着一副笑脸,权做晨课听了。
“越儿?越儿!”
皇后略带了点怒意,抬高了声调。
“越儿在想什么?”
司徒清越仿若突然被惊醒,抬头看向前方端坐的皇后,不由尴尬地紧,眼角却暼过皇后内室口放的两盆花,灵光乍现。
“啊!儿臣是在想,母后宫中养的花儿,倒真是漂亮,在这数九寒天还能开如此的花朵,母后真是厉害,不知这花儿,唤做什么名字?”
那花儿确实漂亮地很,桃红色的花朵竞相绽放,外边还是一派大雪地,说起来,青松寺中,只能看得到一个色泽。
绿带青,他这一双眼都看的累了。
如今看到这凤华殿中盛开的花朵,倒当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好似有多少时间都没有见过开的如此漂亮地花朵。
听他问话,皇后却不由微微蹙眉,脸色亦白了几分,她张口,却还未答话,便听的一旁响起了清脆的碎裂声。
而在另一方,那琥珀正端来茶盏,却不知怎的,好似腿软了几分,竟直接跌倒在地上,茶盏亦碎了一地。
茶水流的满地都是,旁边的小丫头连忙过来收拾,顺便丢给琥珀一个同情的眼神。
已然到了年下,竟又犯了过错,这个年也别想过了。
“怎的做事?来人,将她带下去。”
皇后皱着眉,觉得元旦之时,她当真晦气,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皇上,皇后娘娘,求饶了奴婢!”
她脸上挂着眼泪,膝行到皇后脚下,请求饶恕,膝盖将那茶盏的残渣深深嵌入,她鹅黄色的衣裙渐渐有红色洇了出来。
“母后,岁岁平安,如今亦算是好兆头了,便莫要再责罚她了。”
司徒清越口中只道,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同情。
“再说,这琥珀在青松寺中日日服侍儿臣,亦算是功过相抵罢。”
如此,这事便翻了篇过去,司徒清越心中想着,大约他母后这花儿养的时间长了,不舍的送与他,才会绝口不提这花儿的事。
不过,母后对他,好似一直是这样,从来俱是不冷不热,不过他坚信皇后还是心中惦念着她唯一的儿子的。
不然,为何要日日予他做桃花酿呢?
此时,断魂崖。
断魂崖中常年笼罩着皑皑白雪,今年亦不例外,白雪之下的山洞之中。
“我想回去。”
司徒焱梗着脖子,看着眼前三人,他比之这三个老头身量高大了不少,可气势却终究是矮了一截。
他如今,尚且一个人都打败不了。
二长老不由冷笑起来,编成麻花辫状的胡子在风中微微飘动,他眼中俱是嘲讽,问道:“回去找死?”
司徒焱被噎了一句,却依旧不改初衷。
“我只要一日,一日之后,我便会回来。”
这是他最久一次见不到越儿,他心中焦灼,仿若有人将他放在炼狱上灼烧,一日比一日更甚。
前几日,澜夜用黑鹰给他传信,只道是越儿会在元旦时回来皇城祭祖,让他自个儿掂量。
且,这信上还带上了越儿如今的画像。
他瘦了。
莫说是要等打败这三人,不知何年何月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到那时,越儿会不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且不认得他
他便立刻便没有心思在这待着了,如今的轻功已然足够他上悬崖,离开此处,他想了想便直接,咳逃了。
结局,便是以上,被三个老头捉了回来,直接丢到悬崖底下晾了一个日夜。
自然,如今站在山洞里也没人去救他,他自个儿爬上来的。
司徒焱冷着脸,一副倔强模样,便是谁讲,如今亦入不了他的耳。
除非那画上的人突然走出来。
不动声色的大长老缓缓看向他:“你想回去,可以。”
看着司徒焱的黑眸,他枯瘦的指尖指向了三长老:“打败他,你便可以有一日的自由。”
他的身体不由微微一震,低着地头再缓缓抬起来时,已然满是战意。
他要赢。
四十九章给丞相上一打杯子()
“你还是这么弱,不自量力。”
三长老以速度称王,在断魂崖上辗转挪腾,不带起一片雪花,亦不时嗤笑司徒焱一句,显得游刃有余。
他身穿一袭白衣,在雪地之中,快到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
而片刻的功夫,司徒焱已然被击打了无数次,可他自己却每次都扑个空,因为白衣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