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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俩商量钓鱼的时候,可是说好的,这司徒焱日日来看他,不然在这枯燥的山上,日日念着佛经,他怎可能当真待的住五年?!
“我来晚了。”
他并不解释,只是一手将司徒清越被风吹乱的头发向后撩了一把,轻声问道:“这几日可还好?”
“还好,幸好甄正在这陪我,不然我”
甄正虽日日要下山,可是每天都会在此陪他一段时间,他心中总叹着,患难真情才更真。
“甄正?莫要与他相处近了,此人不可信。”
司徒焱如今听到姓甄的,便没甚么好心情,直接打断了司徒清越的话,口中冷硬。
“你来便是同我说这个?”
司徒清越挑着桃花眼看他,一副转身要走的模样。
这人三日未曾来此看他,亦没什么道歉的言语便算了,如今还要对他这边的人事指指点点
“我,可能要离开一些时日,此次,是来同你告别。”
司徒焱来的时候还在想,他可能会难以开口,挣扎无比。
此时说出来,看越儿难以置信的模样,却觉得胸口闷痛更重了。
他答应过护着他,此时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要,多少时日?”
司徒清越拽住他的衣袍,眼巴巴看着他,仿佛他立刻就会走掉一般。
哪有人明明说好了来陪他,如今好容易来一次,却又说要离开的!
“越儿,有件事我想告知你。”
微凉的夜风中,他的声音仿若灯火要被风吹熄,笑容亦缓缓收敛了,面目上一副严谨模样,看着司徒清越,极为认真。
司徒清越抬头疑惑地看向他,对他的避而不答,一双桃花目中还带着微微的愤怒。
他靠近司徒清越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萦绕着。
他缓缓道:“越儿,我心悦你。”
司徒清越不由呆若木鸡,只觉得自己当真是疯魔了,竟能听错成这两个字。
而后,这人缓缓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灼热的,仿佛烙印一般。
四十五章唯有杀人,才能救人()
“主子,晨课时辰到了,该起身了。”
司徒清越闭着双眼,又往床里边滚了一圈,朦胧瞅了瞅眼前,只觉得天空还是一片阴霾色泽。
这山上日日还要起来做晨课,此他父皇每日上朝都要早,他昨晚好似做了个噩梦,今天觉得浑身不适
“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你去与那方丈说一声吧”
他懒洋洋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小叶子便在门外应了声。
司徒清越眼前却出现了一张脸,微扬的凤眼,还有那噩梦中,好像有司徒焱!
他匆匆跻了靴子,两三步便来到了门口,一把抓住了刚要离开的小叶子,匆匆问道:“昨晚,可有什么人来吗?”
偏巧,两个僧人正路过此处,听见太子说话,不由投过了目光。
“哈哈太子殿下是睡得迷糊了,昨日甄公子下山了,哪里有什么人来啊!”
他如此说着,那两个僧人才算是行了礼去了佛堂。
司徒清越亦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那就对了,昨日定是一场荒诞的梦。
岂料,看人走光了,小叶子又鬼鬼祟祟将脑袋凑了过来,小声道:“昨晚王爷来了呀,殿下不记得了吗?”
若是司徒清越会一丁点武功,他此时的怒气足够他一掌打死眼前这家伙了。
怒气之后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涌上心头,司徒焱来了,他说,他心悦他,还要离开
司徒清越心中仿若是一团乱麻,突然想起来几年前,他刚刚重生之时,他还曾想过,要让这司徒焱做不成摄政王,把他变作一个纨绔
天道循环,莫不是报应?
“主子,那今日便不去做早课了?”
小叶子看他模样,小心翼翼问道。
早课?他不清楚的,佛应当明白吧?
他从来都觉得早课是一种煎熬,如今却无比期盼,众僧人纷纷散去后,他依旧坐在蒲团上,不动如钟,但却始终理不清头绪,心焦的很。
“你的心乱了。”
青无盘腿坐在众人前方,如今他身后的气息已微微散乱了。
司徒清越缓缓睁开了眼睛,方才的姿势不由松懈下来,看向前方的背影,问道:“方丈,你曾说我有佛缘,但我想问的东西,佛却为何从未告诉我?”
他心中几千几万遍的问着,那佛却不肯施舍他一句话。
青无缓缓笑了起来,只道:“你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佛?皇帝,佛给予你的已然够多,莫要再如此贪心。”
司徒清越微微一震,再想问眼前人,却发觉眼前的方丈早已不见了,他急急跑了两步出门,抓住眼前的扫地僧,问道:“方丈呢?”
那扫地僧躬身道了一声佛号,不急不躁道:“施主,方丈昨日下山,还未归来。”
他愣怔着,突然想起今日早课上的青无方丈,从未回头,且着了青色衣袍。
与他平日那大红袈裟的模样,差距甚远,只是司徒清越心烦意乱,便也没觉出来而已。
他看着佛堂,执了手中念珠,缓缓冲着那大佛躬身行礼,便离开了。
虽心中依旧理不清,便等那厮归来,他要好好问清。
两个男子,怎可能有这种情意他莫不是看他年岁幼小,故意逗他,可怜他还如此挣扎
且将时光倒退回昨晚的凉风中,司徒焱若知道他是这种想法,绝不会只是蜻蜓点水了事。
这一吻毕,司徒焱骨节分明的手便趁着夜色直接从司徒清越的身后落了下来,直接将他打晕了。
将他好好安置在了床铺上,他才跟着一同前来的澜夜离开。
对于越儿可能会是厌恶的眼神,他心中有些惧怕,哪怕是刑罚,也等他回来之后罢。
他心中这样想着,两个身影在黑夜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暗部其实是分布在天下各地,有各式的财产或农户作为遮挡,暗部的几个老掉牙的长老,咳澜夜口中所谓的长老,却是都在一处山崖上。
此崖名为断魂崖,常年包裹着寒冰,借地势之利,不怎么好进的来,但凡有几个能进来的,被老头子发现,基本也都在断魂崖底成为了一抹冤魂了。
澜夜是个例外,他儿时便阴差阳错到了这断魂崖中,被几个老头子苦苦逼着练功,功夫练好了,才终于从那被称为天堑的地方飞了出来,在外边建立了暗部,还从来没敢回去过!
只因并没打败那几个老头子,说实话,也就是澜夜这个被几个老头从小养了起来,舍不得一掌轰死,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死的不剩渣滓了。
“跳吧!”
澜夜往下瞄了一眼,断魂崖上皑皑白雪,前方的一处断崖深不见底,往下看只能看得见那茫茫云雾。
“”
司徒焱抬起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澜夜,这连棵树都没有,便是轻功再好,也经不住如此啊!
他还想回去见越儿呢!
“哦,对了,忘了点东西。”
澜夜从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抖搂了两下,这火红模样,竟然是件嫁衣
“穿上,走吧您那。”
将这东西猝不及防地兜在了司徒焱的身上,澜夜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心中只想着,幸亏他往这断魂崖里送东西,都是带点红,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将这家伙送进去。
“师傅们,收货了!”
他喊了一嗓子,又歪着头听下边的声音,听到老头子的重叠骂声,才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手中带的吃的用的也开始往下丢。
司徒焱站在山洞口,一脸寒冰,看着眼前三个老头。
“你们,便是暗部的长老?”
他声音冷的很,三个人狐疑地看着他,心中不由疑惑万分。
一个老头扯了嗓子便喊:“小夜,这个娃娃是谁啊?!”
那小子如今躲着他们几个,死都不肯下来,只好如此。
澜夜一听他喊话,便心想不好,此处虽没甚么人,他却有几次都几乎会被埋在这雪崩里边。
不由撒腿狂奔,幸而他轻功好的很,在被雪埋住之时,及时逃了出来,他却已找不见那断魂崖的路了。
司徒焱不由深深行了一礼,口中只道:“几位长老,我乃是澜夜之徒,来此学艺。”
此时,亦不得不承认,这几位长老的功夫定然是比澜夜要好的多了。
三个老头儿眼睛不由亮了亮,他们这断魂崖已然空了有二十来年了,虽希望可以再有个奶娃娃一点点养,不过最后养成澜夜那样的,当真是让人吃气!
三长老胡子约一寸长,他微微挑眉,口中啧啧:“澜夜那小子还知道送点好货下来,当真不错,就是这情绪太过外露,需得好好调教啊!”
二长老约有三寸左右的胡子,编成了麻花辫在这下巴处垂着,好似一道奇观,虽稀奇古怪,他面色却是最冷的:“你可知道,我们三人教的,俱是杀人技?”
司徒焱缓缓抬了头,眼中却俱是坚定:“有些时候,唯有杀人,才能救人。”
只有将那甄止戈手中的东西全部夺过来,将异心之人全部诛杀,越儿的江山才能坐的安稳。
大长老胡子最长,约到肚脐处,缓缓走到司徒焱面前,伸手便捏住了他的手腕,顺着手腕到肩部走了一圈,沉声问道:“学武,可不是如同澜夜那个半吊子所说,这是要吃苦的。”
说着,这老者手指微微一动,司徒焱的肩膀便只听得一声脆响,接着他的手软软垂着,额头渗出了点点汗水,眼前这老者,已然将他的肩膀卸掉了。
“我不怕吃苦。”
他说。
四十六章大约是牵挂()
“清越,再过几日便到了元旦,你怎的一副不快活模样?我可不想画一个愁眉苦脸的清越啊!”
甄正站在司徒清越身后,带着浅浅笑意看向他。
山中岁月长,转眼便到了这一年之尾,四处亦飘起了雪花。
其实若不是这雪,司徒清越都不知冬日已然到了。
青松山中的青松,一年之中,日日俱是一个模样,看不出什么区别,连个叶子都不会落。
“哪里有什么不快活,过几日就要回到皇城中,心中感慨罢了。”
司徒清越亦是微微笑着,转过了身。
他穿了深色斗篷,却并未带兜帽,那雪花飘落在他的发冠上,眼睫上亦俱是飞雪,甄正不由微微一滞,脸庞的笑意苦涩起来。
同司徒清越相比,不论何时,他都好似是一粒泥土,要低到尘埃里一般。
而司徒清越,哪怕是穿着最朴素的僧衣,亦如同高高在上的云朵一般,触手却远不可及。
两人默默向回走,那后院之中,琥珀却是冒出头来,只道:“殿下,桃花酿已然做好了,快来用吧。”
这些日子,母后也一直不间断地送来桃花,如此的天气,当真不知,桃花是自哪儿来的,亦辛苦了母后。
小叶子亦跟了过来,看见司徒清越不由抱怨起来:“哎哟主子,你怎的穿如此少,快快将兜帽戴上,最近咳的很您忘啦?万万要好好修养啊”
司徒清越脚底踩着飘落下的雪花儿,不由被唠叨的笑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一点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