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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一双柳眉倒竖,转身怒瞪他一眼,她从不知晓优待俘虏一事,曾经在暗部,她也曾执掌过刑堂,后来才来到了王爷身边,成为一个明卫。
渐渐的,会了许多规矩,亦较会压抑自己的性子,不过如今,遇到这人,她却仿佛被点燃的炮仗一般,总是忍不住发火。
听她如此说,云桦算是不敢哼唧了,只用腿脚踢了踢马腹。
那马平日便是拉拉马车,这身上坐了一人动手动脚,亦是极不习惯,不由嘶鸣着蹦哒了起来。
“看来云大公子不太喜欢骑马啊!”
柳绿一张俏脸微微冷了,伸手便拽住了那马的缰绳,而后长腿一伸,直接将马上的云桦踹了下来。
几人听见动静,不由回头看,看那云桦一张俊脸贴着泥地,滚成了泥猴儿模样,不由俱是挂了些笑。
云桦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不晓得是在地上蹭的,还是被众人嘲笑目光看得,反正是浑身不舒服。
“皇叔,放我下来!”
司徒清越挣扎着从司徒焱背上爬了下来,司徒焱虽心中疑惑,却也微微托了他一下,让他顺溜地踩在了地上。
背着一包药材,便往那云桦身边走去。
柳绿刚要行礼,便被他挥了挥手免了,云桦趴在泥泞的地面上,一动不动,脸贴着地,若不是后背还在微微起伏,司徒清越都以为这人被柳绿一脚给踹死了。
“云桦,你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吗?”
他寻了块干净的地方,衣服早已狼狈不堪,他索性坐在了石头上。
柳绿上前一步,冷着脸,将那云桦口中的布条往下拉了两分。
却是直接站在了司徒清越的身后,只看着这毛头小子若敢说什么大逆不道,便一脚踢死他算了!
云桦歪了歪头,狠狠冲着一旁呸了一声,而后盯着那司徒清越只道:“我如今既已在你们手上,什么俱是你们说了才是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其实,证据你早已见过,只是你自己不相信,客栈中的那对父子,你自己不亦是心中觉得疑惑吗?”
司徒清越看他咬牙不认的模样,又道:“证据我亦有的是,你莫要抗拒,同我们一同进入雁城之中,便可一目了然。”
云桦不由微微皱了眉,他抬头看向了前方,雁城的城门遥遥便看得清,如大雁展翅一般,看起来威武的很,但他心中却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他将会失去一些什么,他惧怕。
“越儿,莫要说了。他不敢。”
司徒焱看着两人,眸若暗夜,口中沉沉说着,仿若清晨时最后一滴雨一般,让人心头微微波动了起来。
“甚么不敢!”
云桦正是热血年纪,怎能听得如此之话,不由绑着双腿便跳了起来,艰难到了司徒焱的面前,他面目赤红,怒声只道:“你们不是说证据便在那雁城之中?!好!那本少爷便去雁城看一看,我父绝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这几日,他听到他们口中所说的云万山,好似不是他以往认识的人,那些难以磨灭的罪孽,还有如今正在滋生的杀孽,这绝对!绝对不是他的父亲所能做出来的事!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翘了嘴角,看向了波澜不惊的睿亲王。
果然,激将法不论何时何地都是极为好用的。
三十二章皇叔带我飞过去?()
清露同张扬的军队走的乃是山路,崎岖不平,却极好藏身,一路上亦有惊无险地前行着。
“鲶鱼须子,你看那是谁?”
清露同清远已是熟的很了,扯了他便往悬崖边上跑。
清远道人生来怕高,一时不由吓得七魂丢了两魄,亦不敢往下看,哆嗦着腿,亦吐不出一个字来。
张扬穿着一身硬壳子,不由撇了撇嘴,伸手便将清远道人拽了回来:“人还没看清,他便将自己给吓死了。”
虽如此说着,他亦是往下瞧了一眼,打眼看到一队人,正缓缓行着,离得远了,并分辨不出究竟是谁。
不过看样子,都背负着什么东西。
“咦?这不是王爷和殿下?”
被称作鲶鱼须子的清远,总算是离了那悬崖边,如今紧紧贴着身后的石壁,踮着脚尖,往下看着,不由心中疑惑地很。
“王爷同殿下不是乘马车出行吗?如今怎的人人背着东西,且还徒步行着?”
几人心中俱是不解。
清露最是着急,只道是主子同殿下如今定是遇到了甚么麻烦,我得去看看,那张将军,我们不若先去雁城吧?
说着,便匆匆想寻个能下去的地儿。
张扬最看不惯她这幅模样,全无纪律,冷着脸便抬高了声音:“不可去!”
“为何?!你既已接了王爷的令带了禁军出桑城,竟敢不从令?!”
清露心中所接受的训练,从来俱是主子安危为第一位。
不管是以前的,还是如今的。
“本将接的令,可从来不是出兵雁城。”
张扬冷哼一声,却是带着兵继续前行,他既接到了令,便会完成,哪怕他死了。
“雁城!雁城城门!”
看见仿若展翅大雁一般的雁城城门飞檐,最激动的人,竟是云桦。
他如今背上亦背了三包药材,因为他将马上的地儿腾出来了,遂,众人背上的担子亦轻了很多,步伐俱是觉得轻快了几分。
看着眼前的暗色瓦片,几人心中亦微微带了激动,不由加快了步伐,向着紧闭的大门走了过去。
眼前的城门看起来沉重无比,却不同于其他的城池,前方有城门守卫,这城门前方空空如也,看上去荒凉的很。
“可有人吗?!”
司徒清越抬高了声音喊了两句,他弯了腰,本想着透过城门缝隙,看一看城内情景,却不想,眼前竟是一片漆黑。
他不由伸出了手,城门之间仿若实体,坚硬地很,没有一丝空袭,看上去浑然一体。
“是铁。”
司徒焱亦微微蹙起眉,心中第一次懊悔,将那龙九天放走了。
这城门,竟被人用热铁浇筑成了一体。
陌流云脸上,亦是微微复杂,不由缓缓叹了口气。
怪不得,雁城大水之后竟没有人能出的来城,因为这雁城郡守本就没想让这消息传出来,或者说南国太子,他想以此,封城门,散民心,引北国走向灭国。
看着眼前,几人不由愁了,这城门足足有三丈高,那城墙便有五丈之高,轻功高手倒是能过得去,但是若是再带上一人,恐怕亦是极难了。
司徒清越想起前几日司徒焱抱着他从树叉上掉下来,那树顶多也就两丈高,不由心中凉了半截,不做他想了。
云桦仿若看不出众人脸色难看,舔着脸问:“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他心中,对于雁城亦是好奇地紧,毕竟这几人一直再说关于雁城之事。
“哼,看你厉害得很,那你便飞过去看看罢!”
柳绿斜着眼白他一眼,她轻功烂地很,平日也就是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如今,倒是一点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怎的会飞”
白衣少年一张脸微微涨红着,不由看了看这高高的城墙,当初他倒是对轻功向往地很,只可惜父亲从来不让他学习。
再说了,便是会飞,也不定然能够越过如此高的城墙吧
“不会飞,那就爬过去啊!”
黑衣劲装女子轻轻扬着眉,面貌娇俏,仿若江南女子般温婉柔和,说话却是泼辣地很,堵得那云桦说不出话来。
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吹过来,都没有一丝动静,仿佛世界都极为安静。
一双白嫩的手突然拍打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动静,不由令人纷纷看了过去,只见司徒清越小脸儿微红,口中只道:“有了有了!飞不过去我们可以爬过去啊!”
司徒焱微微挑了眉,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柳绿却以为这是小殿下在嘲讽她,不由尴尬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一副无话可说模样。
几双眼睛亦是盯着他,仿佛在问他一个答案。
司徒清越不由期待的看向了陌流云,口中只问道:“师傅,你可记得,我们收留那瘟疫病症之人时,他儿子曾说过什么?”
众人皆是聪明人,不必说那人说过什么,单说到这个来自雁城的瘟疫病症之人,众人心中便仿佛亮起了明灯。
那客栈掌柜曾说过,前几日还有人曾来过,就是说这雁城之中有一出口,应当可以出入!
“他说,他来自雁城东街东,便是在那个方向罢!”
陌流云指向了右手边的一处城墙,眼中亦仿佛亮起了光芒一般。
如此多的罪孽啊,九天,五年的时间,我怕我还不清你的罪,你便要下地狱,我会努力,救得人比你杀的人,多一个便好。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不复他方才的颓丧模样,终是有了些精神。
“正是!”
司徒清越亦是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心中松懈了不少。
众人不由惊喜无比,匆匆向右边城墙行去。
司徒清越亦跟在后面,一只大手却缓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的重量,温凉的触感,明显而又熟悉。
“越儿,你很棒。”
还有他的夸赞,令司徒清越心中好似有繁花竞相盛放,行走都似在云端一般,轻飘飘地。
就他前世而言,摄政王的夸奖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这样说吧,他夸奖小叶子的次数都要比夸自己的次数要多的多。
几人顺着东城墙仔细地寻了一圈又一圈,半个时辰之后,最终确认,眼前这个地方,应当就是那东街的进出口了。
仔细看看,这是个圆拱门,还雕了花儿,看起来雅致地很。
算了不管如何美化,都不能改变方才有一只黄狗在这出入的事实。
是的,这里,估计是个狗洞。
太子殿下看向了未来摄政王,意外地发现两个人的脸色好似差不多,如同锅底灰一般。
陌流云没甚么忌讳,微微一笑,口中只道:“那我便先过去看看了。”
说完,便屈下身,缓缓离去。
为了救治病人,再恶劣的地方他都待过,何况如今不过是一个狗洞?
看着陌流云过去,云桦亦是待不住了,他虽是已知晓了这陌流云是个男子,且还骗了他,绑了他,看了他的脸,心中却就是对他气不起来,且还总是挂牵着
便也二话不说,跟在陌流云身后进了雁城。
柳绿皱着眉跟了过去,为防止这云桦闹什么幺蛾子,她心中始终觉得此人有些心机太重。
“殿下,那微臣也过去看看这城内的状况了,不知如今下了几日的雨,诶”
顾念青微微躬身行礼,便也过去了,留下了司徒清越同司徒焱大眼瞪小眼。
“皇叔,我昨日吃的甚少”
司徒清越看着眼前比他高大不少的男子,口中声音不由轻了些许。
“越儿想如何?”
司徒焱看他模样,不由未语先笑。
“我今日大概轻了不少,皇叔不若带我飞过去吧!”
他乃是未来君王,坚持不能爬狗洞!
三十三章寻子之路,破门而入()
司徒焱不由翘了翘嘴角,而后,一张俊脸又缓缓绷紧了,口中沉沉只道:“不可。”
这小东西上次可没少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