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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黑鹰极为凶悍,他寻思着就算是有可能来过,但是被夹住的几率亦是小地很了。
皇帝听他说着,不由臭了一张英俊地脸,口中愤愤只道:“驿站中也没有送信来吗?”
“回皇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李荃是当真不想将皇帝惹怒了,毕竟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不过在如今这位帝王身上,却不是如此。
他怒了,总爱砸东西。
砸东西是小事,但是,砸了还心疼的很,抱着这个碎片说是青花瓷,捧着那个说是紫砂壶
之后,皇上便立了一条规矩,若是他怒了砸东西,这做奴才的拦不住,便要扣、月、俸!
当真是丧心病狂有没有?!
他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时刻谨慎着,不过,好似国师离开之后,陛下的情绪就暴躁了几分。
“诶不知我儿子做什么呢,自己不回来,不会把越儿的信儿传回来些吗”
司徒明嘟嘟囔囔,一张英俊的脸上俱是落寞,在这深宫之中,一下走了三个重要的人,当真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而此时,在明月祠前方。
一身素色短打扮,脑袋上是整齐利索的双丫髻,看起来干净地很,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忽闪着,在雨中亦是明亮地很。
见到司徒焱,他微微笑了起来,这两日他学会了几个方子,亦是知晓了很多东西,那俱是在宫中他所强求不来的,心中一时不由满足地很。
司徒焱本有着一肚子怒火,看他模样,却如春风化雨一般,俱是消散地无影无踪了。
他两步走过去,猿臂长伸,便直接将司徒清越抱到了怀里,口中问道:“这两日如何?可累?”
那国师澜夜看他如此紧张模样,不由捧腹,笑得没一点儿样子。
司徒清越涨红了一张脸,挣扎着从司徒焱手臂中跳了出来,躲到了陌流云身旁,只道:“我很好。”
好似被吓到了似的,口吻冷硬,却也不似平日结结巴巴的可爱模样,司徒焱亦不由冷了一张俊脸,心中对他这师傅心中起了些芥蒂。
那中年男人坠在众人身后,巴巴地想要道谢,司徒清越看他一副感激模样,不由爽朗一笑,只道:“你不必担心甚么,那掌柜已然应了我们,要将这明月祠拿出来做容留病人之所。你们尽管放心住着便是。”
那人不由睁大了双眼,扑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口中只喊着:“两位大夫当真是活菩萨!这两日,两位大夫费心了。”
“你唤我什么?”
司徒清越睁大了双眼,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
他如今,竟被人称作大夫了?心中的喜悦不由疯狂滋长着,脸上亦是难掩惊喜之意。
“大夫仁心,吾亦是有些伤病,可否为吾医治一番?”
司徒焱勾着唇看他这模样,口中缓缓只道,此次他上前一步,不容司徒清越拒绝,一手揽住了他,便将他直接放到了马车上。
接着,不理会众人,自己亦是两步上了马车。
“那我们也莫要停留了,还是快快出发罢!”
顾念青惦记着雁城中的情景,雁城云城所在乃是凹地,周围有山地,如今大雨始终不停,最是容易滋生疾病,亦最容易形成山洪,让人心中忧心地紧。
此次,云桦亦是与顾念青上了同一马车。
而陌流云如今要顾着一个美人儿的身份,顾不能与这云桦同车,却只好顶着司徒焱的冷眼,挤到了两人之间。
司徒清越倒是开心地很,他方才被司徒焱以仁心仁术戏弄了一番,如今正不知如何是好,庆幸他与陌流云之间,还有许多方子,需要学习。
两人遂拿出了伤寒杂病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无视对面脸色越来越暗的王爷,读起了应急的医药方子。
“师傅,你觉得若是病人有腹泻之症时,如今天气湿冷,该加入哪位药材呢?”
司徒清越如今已然很是有些小大夫的风范,看着方子,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极为认真。
“为师想,若加入的话,应当有三味药材可取,分别是”
他一一列举着三味药材,司徒清越亦是缓缓点头,不时还加上一句药性相合的问题,与车中对面的一人比起来,当真算是热火朝天。
司徒焱看着二人,再一次想着自己与这陌流云的五年之约究竟靠不靠谱
而国师澜夜并没有与他们同行,直接回了都城,他来此处心中甚是惦念皇宫之中,待亦是待的心焦,知晓了司徒焱的计划,便只道一声妥善,今日看他们离去,他便也直接去往都城了。
不过,在前往都城之前,他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完成,距离此处不远的云城,他还需要去上一遭。
马车骨碌碌行在路上,雨水哗啦啦落下来,仿佛连成线,便一直未曾断过。
但是这路线走着走着,便让云桦心中生出了些疑虑。
“我们如今不是前往云城吗?怎的方向好似不太对?”
他看向了顾念青,眼中带了几分疑惑,这两日他同这顾兄相处甚是和睦,顾念青本就是谦逊斯文之人,亦是十分适合结交的君子。
顾念青口中应着,一手不由拉开了帘子,往外瞧了一眼,随口应着:“对啊,这不是已然上了山路吗,可能这路陡峭一些,你平日中没走几次罢?”
顺着山路往下方瞧,便是一条通畅的大路了,不过,这确实不是前往云城的路。
顾念青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将谎言说的如此自然,不过,全然为了雁城的百姓,劫持便劫持了,便也没甚么可怕的了。
云桦不由微微动了动地方,也掀了帘子往外瞧,他虽走大路走的多,但如何能一眼看出来,杂草丛生的大路之上,那一条是前往云城的路呢?
故而,附和着道:“顾兄当真是说对了,我还真没走过几次大路,这山路更是一次也没上过了。”
那便好,至少不用将这人绑在马车之中了。
这计划,亦是临出行时,他才得知。
并不需要什么美人儿诱惑了,如今王爷计划微微变动,便是将这云城郡守之子绑了,一路前往雁城之中。
毕竟,若要相比起来,雁城此时的局势不明,且,雁城的封城令还在,如此下去,估计会有更多的人感染瘟疫之症。
他们如今,亦是被时局所迫,顾不得了,这云桦,便只能捏在手中,权当筹码,相信那云城郡守并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云城之中,郡守府之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声的吵嚷声。
紧接着,郡守老爷的门儿亦被敲得咚咚作响。
云万山皱着眉,这几日连阴雨,总是起的晚上几分,亦最烦有人扰了他的清梦,他沉声怒喝:“何事,一大早便吵吵嚷嚷?!”
那家丁站在他房门口,手中捏着一个信封,依旧是控不住声:“老爷,少爷,少爷被人给劫持了啊!”
三十一章激尔一将()
云万山手中紧紧捏着一杆普通的箭头,这箭头尖端,正戳着一封书信。
想要云桦,只身速来雁城!
几个字潦草地很,仅仅能看得出大致的轮廓,但这上面的赤红颜色,却是灼目地紧。
云桦,是他的独子,哪怕二人之间有再多的矛盾,在此时,亦不过是过眼云烟,对云桦的担心让他心中充满了暴戾。
云万山双目赤红,一把将身旁依偎着的美貌姨娘推开,看向门外阴霾,沉声只道:“备马!”
第二日傍晚,雨声渐渐小了很多,而后,夜间时分,马车行入了大路之中,大路倒不如山路,泥泞不堪,不过庆幸的是,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众人心中放松了一些,在马车中歇了半晌,及至天微微放亮,才又开始赶路。
仅仅行了半个时辰,这车轮在泥坑之中空转,泥水四溅,不由令众人心中咯噔一声。
如今雁城亦可遥遥相望,只是他们的车子如今却陷入了泥泞之中,寸步难行,本是看着雁城就在前方,却好似难以企及,让人心焦地很。
“这官道怎会破成这般模样?!”
推了半个时辰的马车,司徒清越脸上俱是泥点儿,似只花猫一般,心中愤愤不已。
几人俱是有些难以言喻,已然在此忙活了许久,却好似还在原地打转,换做是谁,都要怒意横生。
“不若,我们将这马车弃了,将药材分别背在每人身上,如此走过去吧!”
他眨巴着一双挑花眼,口中建议着。
众人手中的动作不由停了停,而后司徒焱伸手将司徒清越脸上的泥点抹了去,口中只道:“辛苦越儿了。”
说罢,他先行去了车上,将车上的四包药材背在了肩上,众人见他如此,自然亦没甚么话,纷纷去车内瓜分了剩下的药材。
这些药材乃是他们在客栈询问那父子之后备下的,只想着多存储一些,可解燃眉之急,却没想到如今倒成了负累。
几人吭哧吭哧将东西都背在了身上,便是司徒清越身上亦背了一包,两匹马身上亦添了许多负重,打眼看上去,便如同骆驼一般了,但车里却还剩了不少,如此舍了,当真令他心疼的紧。
不过,亦没甚么办法。
“走罢,莫要可惜了,此处没甚么人来往,我们将车马用藤蔓盖起来,待进城之后,再想办法罢。”
司徒焱看他一副不舍模样,伸手揉他的发髻,口中竟轻缓了许多。
两辆马车最终放在了山根下方,用一堆破败的藤蔓盖了起来,几人牵着两匹马,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看上去如同逃难之人。
顺便提一句,在看到雁城城门的时候,云桦终于警觉起来了,可是已为时已晚。
他的闹腾最终换来的是美人的捆绑伺候,如今,这白衣少年同一堆药材在一块,被放在一匹马上,绑的结结实实,嘴里亦拦着个破布条。
一身白衣泥泞不堪,早已没了什么意气风发的模样,口中呜呜叫唤,说不出一个字,可怜的紧。
几人又行了一个时辰,打眼看上去,却只觉得那雁城还在当初看得地方。
司徒清越年纪尚小一些,从未如此负重行路,腿软了不止三分,一张小脸亦是苍白的很。
“上来。”
司徒焱看向他,缓缓压低了身躯,口中沉声道。
陌流云亦不是什么强壮的,最后却是被柳绿分走了一包药材,顾念青虽面色亦有些发白,亦还能撑得住。
那云桦在马上支支吾吾叫着,被布条嘞着说不出话来,让他懊恼地很。
但却小动作不断,只半个时辰,便从马上滚下来三次了。
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柳绿都想一脚直接将他脖子踩断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云桦挣扎了两下,只觉得这一次绑的比上次更紧了一些。
他抬眼看向了陌流云的方向,至如今还难以相信,陌流云竟是个男子
不过若说男子的话,陌流云的性子未免太温柔了一些,比之牵着马的这个女人,唔,还踹了他无数次,他倒是更愿意同一个男人一同相处了。
“喊什么喊!安静一些,再让姑奶奶听到你出声,姑奶奶便割了你的舌头!”
柳绿一双柳眉倒竖,转身怒瞪他一眼,她从不知晓优待俘虏一事,曾经在暗部,她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