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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我的使命啊。”沈君颜说的理所当然。
凤倾歌眼神微凛,十分确定的说道,“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这号人。”
“我现在还不能坦白,个中真相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沈君颜沉吟片刻,给了凤倾歌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聪明如凤倾歌,立刻抓住沈君颜话里的重要之处,问道:“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有何渊源?”
“渊源?”沈君颜轻笑一声,难得把眼皮子掀起一丝,随即闭合,“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你相信吗?”
像是开玩笑的话语,可凤倾歌不知道,沈君颜说的十分沉重。
真的,很多很多年,连沈君颜都感到这个时间不可思议。
凤倾歌眨巴眨巴着眼睛,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我不喜欢你。”这样貌似很伤人心,补充道:“但我也不讨厌你。”
“荣幸至极,你不讨厌我。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沈君颜仿佛不为所动,轻笑道。
不等凤倾歌开口的时间,沈君颜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沈君颜。”
凤倾歌眨巴眨巴着眼睛,忽略沈君颜话中的前两个字因为她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个说法。
“了解一下,凤倾歌。”
凤倾歌,沈君颜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他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毕竟……
不知想到哪里的沈君颜耳尖诡异的红了,“桌上是你来异世我给的礼物,我先走了,若有什么事来主殿找我。”
不等凤倾歌回答,又补充道:“外面有人守着的,你唤一声就会有人进来的。”
话落,踏着慢悠悠的步伐从容离开房间。
可凤倾歌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君颜离开的背影硬是看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沈君颜?呵呵,还真是……奇葩啊!”凤倾歌有些无聊的捏住自己脸颊上的嫩肉,可泛着紫色的眸子里暗潮汹涌。
凤倾歌可不认为自己是相信他的,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她谁都不相信,不只是沈君颜,还是那些犯人,甚至是监狱狱长,她都不相信!
。
沈君颜耳尖潮红早已褪下,踏着略微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处四合院里。
院子不是很大,中央种着一颗紫粉色的相思树,应该是长了很多很多年,如云如盖的绿伞比小院高了不知多少倍,在周围撒下点点黑影。
可奇怪的是,这棵树的树心被抽却还能活,也是一大奇观了。
沈君颜径直来到树下,难得颓废的倚在树干上。
相思树应该是感知到他的情绪,微微摇晃,飘下阵阵树叶。
于此同时,君洛也来到相思树旁,静静站在沈君颜身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君洛在等,等沈君颜说话。
好一会儿后。
“她不信我。”沈君颜直白的说道,声音淡漠的很,不像是倾述,倒像是在吩咐命令。
第5章 三万年前()
“殿下,您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君洛言简意赅道。
陌生人?
沈君颜冷清矜贵的容颜有些发青,他不喜欢这个形容词,他和她不该也不能是这样的。
右手缓缓抬起,死死捂住心脏,听到这个词他很难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握住似的,闷地发慌。
沈君颜抬起头,下一秒便消失在君洛视线。
君洛这才松了口气,只有他才知道自己脊背处冷汗泠泠。
自从三万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任何人都不敢离他太近。
沈君颜虽然离开了,但三万年前他亲自把她的魂魄从已经冷掉的身体里抽出来,投入轮回眼时他说出的话,现在都还让君洛一阵心悸。
“凤倾歌,若你生,则天下太平,四海无忧;若你死,我便让这三界万族千宗门为你陪葬!”
同时也庆幸,凤倾歌回来了,不再是三万年前君洛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一具已经冷掉的身体。
如今三万年已过,拜沈君颜所赐,族门已没落,三界只有人界还处在人们视线中。
从前冷门的宗族兴起,在这片大陆上和四大王朝占主导权。
这片大陆因为凤倾歌的原因,被沈君颜破坏很彻底。
君洛根本就不敢想,如果这一世凤倾歌再出现什么事情,沈君颜会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
但君洛只清楚一点,沈君颜没有耐心去寻找凤倾歌再一世,他只会让这个世界为凤倾歌陪葬。
。
于此同时,洛天王朝的国师府。
望星台上。
一人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着。
一道闪亮的流星划过天际,尾部带着诡异的红色,正当要落下时黑色的夜幕仿佛动了动,下一秒,那颗诡异的流星便消逝于空中。
白沐起身,柔和的轮廓此时有些冷硬,他下意识看向西北方向。
果然,他一直关注着的宿星已经陨落,这颗星是……
白沐半坐半躺在太师椅上,抬起双手,死死捂住面部,口中呢喃道:“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终于回来了。”
话落,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十分诡异。
下一秒,在白沐身后出现一道黑色身影,亦墨看向西北方向,在看着不正常的白沐,薄唇蠕动两下,似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乱掉了的世界终于要结束了。
。
这是凤倾歌在异世过的第一个夜晚。她坐在铜镜前,仔细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桌面上沈君颜带来的黑色包裹还未拆,此时倒是引起了凤倾歌的好奇心。
虽然包裹的不好看,可这黑色布料却是顶顶好的,凤倾歌心情很好的多摸了两把。
一层又一层的揭开它的面纱,最后真面目终于呈现在了凤倾歌面前。
“乐器?”凤倾歌小声惊呼道。“这是……瑟?”
房间里并没有人,自然不能为凤倾歌解答疑惑。
凤倾歌空出来一只手,拨弄着弦,伴随着瑟弹出来的声音还有很明显杂音。
凤倾歌不禁有些咋舌,这沈君颜出手未免有些小气了。
凤倾歌轻哼两声。哼哼唧唧半天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第6章 瑟()
实在是这瑟太有些寒酸了,见面礼也不应该这样送的啊!
瑟身有些斑驳,瑟弦也有两三根是断的,瑟坐上也有很明显的裂痕。凤倾歌该庆幸这把瑟上还没有灰。
凤倾歌嘴角有些抽搐,这瑟还能弹出声真是个奇迹
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前,刻意弄出声响。
凤倾歌自然而然看过去,是一个黑衣男子,半蒙着面,手中端着一个紫檀木质托盘,腰间别着一把玉骨扇。
得到凤倾歌视线的黑衣男子这才不动声响地从窗户进入房间,把托盘放在桌上后,立即消失不见。
凤倾歌面上毫无波动,可放在桌下自然垂吊着的左手,却悄悄把手心中只有半个手掌大的琉璃碎片收回宽大的衣袖中。
那托盘挪到自己面前,上面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盅,打开盖子,一股熟悉的营养剂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凤倾歌不怎么饿,可还是端起来三两口解决掉。
她不怎么担心会被下毒,毕竟他们主子费这么大的心思把她弄来异世自然有他的目的。
凤倾歌知道,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待在沈君颜身边就是安全的。
“你嫌弃这把乐器?”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凤倾歌背后响起。
刚巧,凤倾歌正在心里说他的坏话。心中一惊,还未真正反应过来,凤倾歌就习惯性打着哈哈。
“你是说这把瑟?”凤倾歌转过身去。
入眼就是沈君颜侧躺在凤倾歌的闺床上,半支着下巴,眼睛轻阖着,一副慵懒之及的样子。
“嗯,别小看了它。”
凤倾歌嘴角有些抽搐,她尽量忽视沈君颜现在躺着的地方是她的闺床。
她还在吐槽,下一秒,沈君颜就来到她身旁,执起她的右手。
于此同时,凤倾歌左手执着那块琉璃碎片戳在沈君颜脖子的动脉处。
动作狠辣。
这完全是出于凤倾歌的自然反应。在岣山监狱里,监狱狱长经常把她和那些杀红了眼的犯人放在一起,一番厮杀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所以凤倾歌并不会功夫,她只会单纯地打架,她的招式都是历经生死磨练出来的,招招狠辣致命。
哪知,沈君颜只是淡淡的评价一句,“唔,反应不错。”
丝毫不担心凤倾一使力,就会戳穿他的主动脉。
凤倾歌也有些讶异,默默撤下右手。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她打不过沈君颜,即使拼尽她所以的底牌也不行。
沈君颜握着凤倾歌的右手不曾放过,轻轻割开凤倾歌大指姆的指腹,挤落一滴鲜血。
鲜血并没有直接落在桌面上,而是缓缓上升,最终落在沈君颜指尖上。
血珠仿佛是面上有一层能量膜,其实也不算是落在沈君颜指尖上,离他的指尖还是有些距离的。
沈君颜放开凤倾歌的右手,取了滴他自己的鲜血,和凤倾歌的融合在一起,最终滴落在那把瑟上。
毫无反应,过了一秒后,瑟发出强烈的红光。
凤倾歌被逼着不得已闭上眼睛,实在是这红光太强烈太刺眼了。
第7章 瑟名为卿()
瑟发出一声嘹亮清澈的凤鸣,仿佛凤凰浴火重生。
下一秒,瑟重新归为平静,前前后后不过几秒的时间,这把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斑驳的瑟身重归于好,断掉的瑟弦也被接上。
凤倾歌此时才开始重视起这把瑟来。据凤倾歌了解,大天朝也是有瑟的,可在二十一世纪她见到的瑟只有二十五根弦,而这把瑟却有五十根。
只有最早的瑟才有五十根,所以在大天朝,瑟又叫五十弦。
凤倾歌轻轻撩拨着这把瑟的弦,发出的音与之前完全不同。
瑟音如流水,如南风,如月行。凤倾歌轻轻合上凤眸,轻声问道:“这把瑟名为什么?”
“卿。”沈君颜答道。
正因凤倾歌轻闭上双眼,才没看见沈君颜突然睁眼,以及那灼人的眼眸。
沈君颜轻点凤倾歌眉心那点朱砂,一道光芒随之进入凤倾歌眉心。
凤倾歌眉头一皱,合着的双眼演绎着一幕幕画面,让她无比熟悉,却又不知道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蜡烛燃烧发出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燃尽后,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但沈君颜却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凤倾歌,甚至连她稚嫩的脸上细小绒毛都能看的到。
一直放在桌上的右手缓缓向凤倾歌的右手靠近,紧紧握住。沈君颜再次满足的闭上双眼,发出一声细小的谓叹。
。
凤倾歌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警惕地环视周围,在窗前发现沈君颜的身影。
沈君颜注意到凤倾歌的眼神,当即转身,阖着双眼缓缓来到凤倾歌面前。
薄唇微掀,缓缓吐出两个字:“懂么?”
而玄机正在这两个字当中,凤倾歌微愣,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一幕幕画面,没回答沈君颜的问题,而是垂下头去,仔细打量着这把瑟。
全长约150厘米,宽约40厘米,材质凤倾歌却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