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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高傲,就该被慢慢磋磨掉!
“方才十棍子,倒是把老奴累着了小姐,您说说这又是何必啊?”嬷嬷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坐上了椅子,任由春梅伺候自己。只是那言语间满是失望,真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人家。
“接下来的事,春梅,你就替嬷嬷我执行吧。”
春梅先是一惊,随即心领神会,心中道嬷嬷果然是疼她的。眼角含笑,福了福身道:“是,嬷嬷——”
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春梅步步靠近傅清毓,那笑容在傅清毓眼中只剩下了可怖,阴测测的令她心慌。方才她使劲咬了春梅一口,只怕春梅现在会伺机报复她了。
“小姐,莫要怪奴婢了”春梅一步站定,细长的身影在她身上罩下一片阴影,笼着她的怨恨一同将傅清毓推向不安的深渊!
傅清毓不说话,狠狠瞪着春梅,似乎想要将她吓退。春梅站着,她趴着,气势上便落人不止一等。结果可想而知,她的瞪眼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春梅并没有要蹲下来的意思,相反,她觉得自己身体突然凌空,被人架着起来了,双腿酸痛软麻无力,她只能调整身子而依靠着其中一个丫头站立。
傅清毓的注意力还未移到春梅身上。然——
啪——一声清脆!
同样也是猝不及防!
傅清毓懵了!突然被抽了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惨白的小脸上隐隐泛起红印。
震惊,错愕,不堪,混杂着自尊被践踏的羞辱,以及今日的一切所带来的痛苦一并喷涌而出,泪落两行。她如今只是个孩子,哪里受得这般对待!
只是她现在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任由她哭泣,屠夫要下手她也不能反抗!
扶着她的两个丫头也是惊呆了!谁知道那耳光来的那般迅猛!
春梅冷笑一声,眼中隐隐跳动着小火苗,然后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巴掌落下,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她自己手疼又如何,只要能将傅清毓欺压到卑微下贱的求她停手!对,求她!想到这,春梅下手又不觉狠了好几分,她自己感觉到疼痛,傅清毓那丫头肯定更痛!
果不其然,傅清毓疼的犹如面皮被撕裂,火辣辣之后再来一个巴掌,疼痛不断累聚,每次落下的巴掌都会让疼痛达到新的高度,更让她痛的撕心裂肺,却无力挣扎。
是的,无力!她被抓的紧,根本动弹不得。待她要出声时,便又会落下新的巴掌,让她疼的说话都难!嘴角漫出的血迹,也只能被吞没。
春梅如今正得了劲,骨子里的血腥全然爆发而出,一下下的巴掌落下,已快将傅清毓打晕了。
“春梅,停下。”嬷嬷见着傅清毓整个人都不好了,出声阻止,这才第一天,这般折磨她想必已是极限了。
傅清毓翕动着嘴唇,一张口便是撕皮般的疼痛,艰难的吐字:“我”
第十六章 想活下去()
“夏兰,秋竹,你们带小姐下去好好休息,上点药,好说尚有个主子身份,咱们必须要照顾周全了!”嬷嬷冷眼望了昏过去的傅清毓,不施舍任何同情。
如果细听的话,甚至能听清嬷嬷话中的嘲讽与阴森,所谓的‘照顾’,才刚刚开始而已!来日方长,她必定会把傅清毓‘照顾’的服服帖帖,磨去一身傲骨,在这别庄里做个最卑微的小姐!受尽欺辱!
“冬菊,你替春梅也上点药。”嬷嬷微微侧目吩咐着,眼光褪去了狠辣,慈祥了许多。
方才按着傅清毓的丫头名为,夏兰,秋竹。傅清毓问何时开饭的丫头名为冬菊。按照‘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一一对应依次命名。
各自领了吩咐做事。
为傅清毓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将外衫放在了她的手边。替准备傅清毓上药时,夏兰看着傅清毓红肿的小脸,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忍不住多嘴道:
“哎,这才十岁,便遭了如此罪受,嬷嬷与春梅下手也太重了!”
夏兰与秋竹方才离得傅清毓很近,自然是全看在眼里了,只可惜她们也只是丫鬟,无权无势的多嘴不得,纵然看着傅清毓可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受完了那些所谓的家法。十岁的孩子,被打了十棍子,又被扇了那么多巴掌
怎一个惨字了得!
“嘘,轻声着些,若是被别人听见了,指不定要你好看呢!”秋竹吓得手一抖,警惕的看了眼门口。
口中的别人,自然指的是嬷嬷与春梅冬菊她们。
夏兰可怜傅清毓,为她上药时都是极轻的动作,生怕再让她疼上一分。上完药后,轻轻地为傅清毓盖好了被子,便同秋竹一起离开了。
半夜入梦,傅清毓口中喃喃:“娘,娘”
是那最深的眷恋与委屈!
被父母双亲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年,却一朝从天堂跌到了地狱,让她尝遍辛酸苦楚!更是得知了,自己那孤煞之命克死母亲的噩梦!
天苍茫,可笑生死不自量!十年情,罔顾云落梦中花。
十年父女情,竟成了今日这般。可笑,可悲,亦可叹!
翌日晨,一缕暖阳透过窗纸投入屋中,为这清冷孤寂的地方添了暖意。傅清毓醒来时,浑身不舒畅,她是趴着睡的自是不如仰躺着舒适。昨日嬷嬷的十棍子,双腿各半,虽没有断骨,却也是酸痛无力,如今她只能微微移动尽量不动到双腿,看见放置在手边的外衫,心中道了声谢天谢地!穿好后倚撑着榻边才能慢慢起身。脸上的红肿虽是消退了许多,但仍是如万只蚂蚁在啃咬,毕竟春梅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傅清毓走路很慢,双腿沾了地,微微能提起些力气来,想着嬷嬷说晚了没有饭吃,傅清毓未曾漱口便扶着东西一路走至厨房。若是她今日再晚了些,恐怕又该挨饿了。
在生死面前,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生,即便是苟且偷生,而如今的傅清毓,也不例外。她现在只想活下去,活下去才能一一的讨回来!
昨日一番事情后,逼迫着傅清毓不得不成长起来。高傲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根本不相匹配!
第十七章 不曾手软()
待傅清毓进了厨房,只剩夏兰秋竹二人在收拾饭桌了。
夏兰秋竹皆是愣了愣,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活,朝着傅清毓过来了。
傅清毓灰暗的眼底又黯淡了几分,见夏兰秋竹往自己这过来,以为是又要说那些晚了没饭吃或其他的嘲讽的话,语气淡了几分:“如果要说我又来晚了没饭吃,那么大可不必了。”
“小姐,奴婢是想说,奴婢与秋竹两人各藏了个白馒头,小姐若是不嫌弃,便吃了吧。”夏兰说着,便拿出拿绢帕包住的白馒头。
秋竹也拿出了白馒头,笑道:“只怕小姐吃不惯呢。”
傅清毓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她是很惊讶,原本还以为傅清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夏兰与秋竹,那夏兰是鹅蛋脸面,瘦削身材,长的清秀可人,笑眼弯弯。秋竹同样也是鹅蛋脸面,中等身材,不比夏兰的清秀可人,倒是算得可爱玲珑。
什么?你问为什么夏兰秋竹对傅清毓那么好?那是因着昨日的可怜,昨日为傅清毓上完药后出去了之后,她们便商量着今日的早饭,怕傅清毓年龄尚小,又受了家法,不一定能赶准来,便说今日傅清毓没能准时来,她们便各藏个馒头给她垫垫肚子。
“小姐,待奴婢收拾完厨房,便去给您上药吧?”夏兰的声音似是有着安抚的能力,让傅清毓乖乖的听话。
“好。”
傅清毓在想,或许是那声音与娘一般,都是温柔温暖直达人心的,她才会那么容易被安抚。
………………我是清毓继续受害的分界线………………
休息了七日,傅清毓的身子渐渐恢复了,脸上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当日的惨烈,双腿也算是安然无恙了。可巧,这几日嬷嬷与春梅冬菊都未曾找她麻烦。
只是有意无意间,傅清毓都会想起母亲,为自己不能尽孝悲叹一声。
“小姐,今日老爷差人传话来说,所有的粗活儿累活儿,都由你来做。”嬷嬷冷笑,眼底带着锐芒。
她能允许夏兰秋竹照顾她,能让春梅冬菊不找她麻烦,那可不是一时心软,而是受了自家小姐的命令。当日,傅清毓晕倒后,她便让春梅第二日就去回禀小姐,小姐便说让傅清毓清养个几日,到时候可有的她忙了。
嬷嬷所谓的自家小姐,便是赵氏。她是赵氏的奶娘,最先时,是老爷也便是赵氏的大哥赵明安寻她讲了个透彻,然后她就挑了这几个丫头让这些丫头先去别庄里头候着,自己再去接了傅清毓过来。与她们说是她们命硬,并给了鬼面道人的镇邪符贴身保护。然则她心中清楚,不过都是幌子给个强心剂罢了。
这也便是嬷嬷为何一开始就不把傅清毓当做主子,无所畏惧下狠手且未曾对傅清毓有过同情的原因,因为她们本身便注定是要斗的!
而嬷嬷与傅清毓话中的老爷,自然是傅成无误了。她是不知赵氏如何让傅成点头答应傅清毓做粗活累活,但这般才最好,她有的是手段折磨个小丫头呢!
“知道了,还请嬷嬷指点。”傅清毓垂下头,神色不明。
第十八章 百般刁难()
场景一:
傅清毓先是去除草,未曾发觉后头有人,只觉得一双手狠狠地将自己推了出去,瞳孔瞬间收缩,心头一窒,“啊——”
傅清毓滚了两三圈才停住,幸好地上未曾有尖锐的东西划破身子,只是头朝地磕的脑袋发懵发疼。傅清毓站起身来看着身后一脸歉意的春梅,“方才未曾注意着小姐你,哎,都是我没头没脑的,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就拍了拍,结果谁知是小姐你呀!”
言下之意是指,傅清毓是个东西。若傅清毓否认了,那便成了——不是东西。
傅清毓即便心中气愤,却也未曾说话,继续除草去了。她如今还不够力量反抗她们,只能顺着她们的意思走。
只是心有余悸!
*
场景二:
正午,暖阳当头,傅清毓除完了草,好不容易得空歇息洗把脸,准备着再喝口水,最后去吃饭。
傅清毓已经打好了井水,正准备洗把脸解解热,却被一双脚丫子给踹翻了!傅清毓顺着脚抬眼望去,只见一脸嘲笑的冬菊:
“小姐,嬷嬷说了,你要将这些黄豆与芝麻分开放,芝麻归芝麻,黄豆归黄豆,分完了才能吃饭!”
不由分说,便把一个装着黄豆与芝麻的盆塞到了傅清毓的怀里。
傅清毓垂眼,看着盆里的黄豆芝麻,“知道了。”
待冬菊走后,傅清毓抬头望望天,苦笑一声,看来她是该午饭晚饭一起吃了
*
场景三:
夕阳红遍天空,如血色妖娆,却美如邪肆。
傅清毓分好了黄豆与芝麻,去给了嬷嬷。
“嬷嬷,我分好了。”傅清毓将分开的黄豆与芝麻推到了嬷嬷的面前。
嬷嬷不曾讲话,笑眼看了眼身旁的春梅,春梅将拿起黄豆的盆,捣鼓着仔细瞧了,倏而笑出声来,“小姐,您果然做不惯粗活,您看,这哪算分好了啊——”
话落,将黄豆倒入了芝麻之中。言语间更是挑衅与心头隐隐的兴奋感!
傅清毓脸色一沉,这些她分了一个下午,就这么被又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