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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我该放开怀里抱着的胳膊。但这一放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呢。我索性将计就计,把头伏在王磊怀里,放声大哭。
他立刻手忙脚乱起来,又想推开我,又想帮我擦眼泪。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任由我哭着。不知哭了多久,我才感觉心里好受些。睁开眼看时,天己经完全黑下来了,四周霓虹闪烁。
看我不哭了,他掏出一张纸巾递过来,柔声说:“快擦擦吧。”
我的整个身子还赖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很宽阔,也很温暖,我一点都不想离开。所以,我并不去接纸巾,而是羞怯地说:“你帮我擦,好吗?”其实说这话时,我是孤注一掷的。倘若他给我擦了,说明他也是喜欢我的。倘若他不给我擦,反正还没有投入太深的感情,从此视他如普通同事,一切都还来得及。
但他犹豫了一下,竟然笨拙地给我擦起来。
我温顺地闭上眼晴,任由他擦着。他非常小心翼翼,好象我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他生怕碰碎了似的。我的心,一点点地温暖起来,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轻轻把头抵在他的胸前,边哭边说:“都是你,为什么五年前你不辞而别?为什么五年前你不要了我?我知道你现在嫌我不纯洁了,所以才故意冷淡我、疏远我,是不是,是不是?”
他连忙说:“不是,不是,那时候害怕再查暂住证,所以不敢呆在那地方了。”
我立刻停止哭,仰起脸问:“那现在呢?”
他沉默了好久,才呐呐道:“你并不了解我的过去。”
我果断地说:“我不管你过去怎样,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他支吾道:“可是,可是,我怕自己不能给你幸福。”
我再次重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
他低下头,深深地凝视我的脸,我立刻心慌意乱,但还是轻轻踮起脚尖,闭上眼晴等着着什么。他胳膊一用力,立刻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然后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深深地吮吸起来。我从来不知道接吻是如此美妙,浑身仿佛都要融化了一般,双臂不自觉得攀上了他的脖劲。喉咙一紧,软软地跌倒在他怀里。
我希望他把我抱得紧些,再紧一些。
周围很静,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如果时间可以凝固,我希望是在这一刻!
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己坚硬如铁。
因为太过用力,我的舌头被他撕咬得生疼,嘴里充满了血腥味,但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在我被吻得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放开我。我依然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他犹豫了一下,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只手试探着想伸进了我的内衣。我暗中迎合着他,将身体微微侧转过来,但他的手刚触摸了一下我的胸,又缩迅速缩了回去。
我有些失望,更失望的是,他的唇也离开我的唇,轻声说:“回去吧,我是请假出来的,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
就象正在进行的一场演出,演员正全心投入的时候,忽然被迫谢幕了。我感到非常沮丧,抱住他的脖子撒娇着不肯离开。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我的衣服整理,重又爱怜地把我拥入怀中。
我象一只贪婪的小兽,无止境地索取着他的吻,甚至于回去的路上,我始终不肯离开他的怀抱。但快到樱之厂门口时,他却想推开我,我以为他象沈洲以前那样,有什么难言之隐,害怕我们的恋情公布于众。为了打消他这个念头,也为了求证他没有难言之隐,我坚决不放手。他爱怜地笑笑,并没有坚持,和我十指相扣,坦然地向厂门口走去。
很多进出厂门口的员工和保安都看到我们了,冲我们友好地微笑。我知道,明天这些人就会把我们的拍拖的关系传得满厂皆知。目的己经达到,走到电动门时,我很自觉地放开他的手。我的这种小心眼、小把戏当然逃不过他的眼晴,但他依然爱怜地笑笑。
他的笑容,让我如此心动!
一夜之间,似乎全厂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拍拖的消息。很快,于慧和技术一部的人都闹着问他要拖糖吃,连田中和几个日籍职员也拿我们开玩笑。我真感谢田中,不但没有因为我的拒绝给我“小鞋”穿,反而对我比以前宽容了许多。
我是个理智的人,上班时间,我绝不因非工作原因找他,他亦如此。但恰恰让我苦恼的是,他连下班都不找我。我住三楼,他住五楼。他上下楼必须经过我的房间。有几次,甚至他明明看我站在房门,却故意视尔不见,低着头匆匆走过。
虽然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想念他的吻,想着他的笑,但我毕竟是女孩子,在这之前,我己经非常主动了。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再说我也不是处女,总感觉在他面前矮了一截,这让我很是沮丧。
终于挨到阳历2月1号,也就是农腊月23日,这天,由田中率领技术部全体人员到一家酒店聚餐。
酒店的二层全部被技术部包了下来,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比较温文尔雅。随着酒越喝越多,很快就没有了上班时的严肃。特别是一些日籍同事,几杯酒下肚,有的甚至跳到桌子上唱起歌来。田中虽然没有跳上桌,但他用日文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日本民歌《北国之春》。
第242章()
让人意外的是,田中刚一开头,一向含蓄的王磊竟也跟着唱起来,随后,更多的日籍同事和会日语的中国同事也加入了合唱。很惭愧,以我现在的日语水平,根本看不懂这首日文歌词,只好用中文跟着乱哼哼。哼到中途,不知哪位好心的同事把《北国之春》日语的歌词传递过来。
用日语唱完,大家还觉得不过瘾,又用中文合唱了一遍,这次,更多的中国同事加入了合唱。
中日文的《北国之春》唱完后,所有的中国人和日本人都鼓起了掌。这一刻,不由让人感慨万千。虽然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之间有过那么多的不愉快,也许这不愉快还会世代相传下去。但真正好的音乐和许多灿烂的文化一样,是不分国界的,永远属于全人类!
与此同时,我看到王磊的眼中竟有泪光闪闪!这让我感到非常非常之奇怪,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他一直是个沉默而内敛的人,从来喜怒不形于色。要不是我一次次积极主动向他进攻,估计现在我们两人的关系还停留在普通同事上。真没想到今天竟然破了例,不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展歌喉,还如此失态!
很多人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唱歌,嚷着要他再唱。但他笑着推让了,将话筒递给了别人。回到座位,他变得更加沉默了,甚至闷头喝起酒来。
于慧悄声问我:“王磊好象心情不佳,以前从来没见他如此失态过,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我苦笑道:“谈得上什么吵架?我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慧疑惑道:“不会吧,他对你那么好。要知道,他在樱之五年了,还从没对哪个女孩子这样好过呢。”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有苦说不出。
聚会直到午夜时分才结束。田中等日籍同事很快乘车离去,所有中国人一律步行。本来我十几个同事走在一起的,但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人就越来越少了。最后,只剩下于慧、徐峰、王磊和我。
走到半路,徐峰和于慧也走了,他们象许多确定恋爱关系的情侣一样,己经在外面租房同居了。虽然我很想和王磊走在一起,但出于女性的矜持,我故意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仿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其实天知道,今晚的聚会,我的眼里只有他。
但他却停下脚步,轻声说:“快点走,天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我这才“哦”了一声,快步走到他身旁,但和他,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因为喝多了酒,脚步似乎有些踉跄。
不一会儿,就来到我的房间。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抬头望着他。没想到,他也正低头望着我,目光灼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己经紧紧将我拥在怀里了。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以至于钥匙好几将都没插进锁孔,最后还是他帮我开了门。刚一进门,连灯都不开,我们便昏天暗地地亲吻起来。
他的身上混和着淡淡的烟味和酒味,很好闻。他的呼吸非常急促,他的身体早己紧硬如铁。在他的亲吻下,我的身体感到从没有过的兴奋与焦渴。所以,当他急不可待地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我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反而紧紧抱着他,希望尽快和他融为一体。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之间,他“倏”地动作,果断地将我的毛衣拉了下来。我奇怪地睁开眼晴,却见他刚才涨得通红的脸变得惨白起来,怔怔地望着我,好半天才喃喃道:“对不起。”便夺门而出。
我感到自己象一尾被人摞在沙滩上的鱼,瞬间由活蹦乱跳变得一点点僵硬起来!望着自己,我感觉到说不出的愤怒!
当我坐在浴缸里,一遍遍搓洗我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时,这种愤怒达到了顶点!他为什么不能娶我,难道己经结过婚了?因为沈州的关系,我最害怕的是又碰到一个己婚男人。但倘若他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让我放弃对他的爱!
所以,我从洗手间出来后,便穿上干净整洁的睡衣,披上羽毛服,毫不犹豫地冲向王磊的房间!在2006年春节到来之前,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爱不爱我!
当我敲开他的房门时,他手里夹着半裁烟,屋里也烟雾缭绕的。我清楚地看到,桌上的烟灰缸里,烟蒂己堆得象一座小山了。他看到门前站着是我,竟然并不邀请我进门!
我更加愤怒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闪身挤进门去。
他将手中的半截烟按在烟灰缸里,轻声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怒气冲冲地盯着他:“明知故问!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怕自己不能给你幸福!”
“怎么又是句话,是不是你结过婚了?”
“当然没。“
“那你有女朋友吗?“
“读书时有过一个,早就分手了。”
“那你,爱不爱我?”
“爱。”
“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呢?”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再不理他,慢慢将羽绒服脱掉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轻轻解开上衣的钮扣,上衣很快滑落在地上。眼晴瞪得快要掉下来,他终于惊呼一声:“会着凉的。”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顺手按灭了墙上的开关。
很快,我们便把对方剥得一丝不挂。我们互相撕咬纠缠,恨不得能融进对方的身体里。
几乎是整夜没睡,一整天我都没精打彩的。王磊也是,但他双眸中深深的忧郁似乎己经淡了许多,每当和他目光相对,我总感觉说不出的快乐。真希望白天快点过去,黑夜早到到来!
这样的工作状态,要是以往,早被田中看出来了。但明天就要放假了,日本人也都团购了回日本的机票,大家都没心思工作,所以并没被别人发觉异样。其实除了整理大叠大叠的表格,我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