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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小越说越激动,就差从床上跳起来了,“跟小说里一样一样的!”
木婉被她逗笑了,爬上床拍了一记钱小小的脑门,“就你看过小说行了吧,小脑袋瓜子里装的全是这些东西。”
“哼!”钱小小冲木婉扮了个鬼脸,“反正我觉得,这个闫二少肯定对我们阿婉有意思,不然怎么三番两次地来解围?”
“说明人家人好。”木婉敷衍道。
“要我说啊,人好是一个大原因,其次啊,这说明他和我们阿婉有缘分。”严烟接口,笑眯眯地说道。
木婉被严烟那副仿佛都看懂,又不说明,偏说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逗得脸红,拿了睡衣就下床,说了一句“去洗澡了”,就钻进浴室里避难去了。
时间一眨眼过去,周三的绣展转眼就到了。
木婉周日乘车去的临市,在那儿提前一起布展。
布展的大部分工作都已经妥当了,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和调整部分。
这一次的展会摆在市中心最大的艺术中心里,提前了半个月就开始宣传售票。
木绣在上海打出了名气,在临市,也有不少人会专门找人帮忙带货回来,小有名气,加上这次绣展还特意提到会有一件出自总设计师之手的亲绣披肩进行现场拍卖,更是让不少有钱人趋之若鹜。
第一波放出的门票在头一周就被卖空了,后来又加售了五十张门票,也是被一抢而空,还有人买了门票后又高价转手出去,商业头脑很好。
“高叔,杨老师。”木婉抵达活动场区后,与高复扬和杨三水问了声好,“这次展会多亏高叔和杨老师帮衬了。”
“哈哈,哪儿的话,能办起来也是你自己有这个能耐。”杨三水爽快地笑道,他是上海市艺术协会的会长,说话极有分量,十年前就已经不再收徒弟了。
直到前两年,老友高复扬找上他,硬是让他看一个学生,他起先不乐意,直到被高复扬软磨硬泡着,去见了一面木婉和她的绣作后,两方的立场就来了个大调换。
杨三水许久没见过这么别致的绣活了,中国又四大手工刺绣,按产地划分:可分为“苏绣”(江苏)、“粤绣”(广东)、“湘绣”(湖南)、“蜀绣”(四川)等,其中苏绣为四大手工刺绣之首,可偏偏,木婉拿来的绣品,从手艺上来看,似乎哪类都不像,又似乎和哪类都有些相似。
木婉的木绣,更像是集这四大刺绣之大成,取其精粹、去其糟粕所得来的,这样的天分让杨三水无比兴奋,直接拍板让木婉当场做他的关门徒弟。
这个徒弟,指的自然不是刺绣上的,论刺绣,杨三水就算在脑子里狠狠搜刮一圈,也找不到一个能当得上木婉师傅的人。
杨三水这个老师,是在艺术的大方向上作指导,领着木婉入门,而更加具体的如何发展深造,就要看木婉自己本身了。
这一次的绣展,也是杨三水牵头,帮忙在临市办了一个大型的展览。
木婉头一次办这样的展会,她跟在高复扬和杨三水身后,认真听着两个前辈的指导,在最后的收尾工作上进行了一点微调。
“这次展会,你还是不打算亲自露面?”收尾工作临近尾声,高复扬看向木婉问道。
“嗯,我还是作为木绣的唯一代销商出面就好。”木婉点点头。
高复扬点点头,“也好,省得让人知道木绣的背后是个年轻姑娘后,惹来颇多麻烦。”
杨三水则是满意地笑着,觉得木婉不把这种徐名利禄放在心里的态度,非常值得赞扬。
木婉笑笑,转眼迎来了周三的展会。
作为这次绣展的特邀嘉宾,叶梓萱的出席并没有做过多宣传,毕竟木婉也不乐意看到一群不懂得欣赏的粉丝为了另一个人拥堵在展会里,所以当叶梓萱身穿木绣旗下手工旗袍出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意外了一把,受邀来的媒体更是镁光灯不断。
这可是个大热度啊!
叶梓萱非常聪明,也懂得如何讨好媒体和邀请方,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把木绣新推出的旗袍支线产品打出市场,因此给媒体的角度都是能极尽展现出身姿的角度,效果非常好。
木婉很满意。
没过一会儿,展会门口又是一阵沸腾,声势比刚才叶梓萱出场时还要厉害,木婉下意识看过去。
闫坤风来了。
“靠!这是什么绣展啊?!?先是一个叶梓萱,现在连闫坤风都请来了?!木绣背后那个总设计师是什么来头?这么有面子?!”
“卧槽!管它呢!先拍再说!要是能拿到一两句话,那更赚了!”
一群记者蜂拥上去。
目标50·天价披肩()
“闫先生闫先生!请问您这次也是来看绣展的吗?”
“闫先生!麻烦看一下这里!谢谢!”
“闫二少!请问您是受邀来的么?请问您对木绣的看法是怎样的?”
“闫先生……!”
所有媒体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话筒怼到闫坤风的脸上去,闫坤风这次过来没带保镖,本来也就是想低调看个展,再和木婉聊几句,约个饭什么的,却没想到,他刚踏进绣展的门槛,就被人认出来了。
然后大批的记者就像蝗虫似的,直接把他给淹在里头。
闫坤风打断记者连珠炮似的发问,直接拿了其中一个记者的采访,把话筒声音猛地调到最大,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全场猛地安静下来。
效果很好。
闫坤风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冷冷地看了眼四周围,重新把话筒音量调到了正常后,开口道,“今天我是纯粹作为一个欣赏艺术的爱好者,来这看木绣展的,我希望大家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场展会的主题上,而不是我这儿。木绣从推出至今,打出的都是非常精致而有特色的传统作品,我个人非常喜欢。”
“其他问题,我不会再做回答,希望大家可以散开给我一点空间,否则,第二天各位将会收到一纸律师函。”闫坤风说完,四周记者很快就做鸟雀散开。
这种话平常都是闫坤风的助理说的,可惜今天助理也没带来,只能让老总亲自开口,虽然似乎有点掉价,不过这个威慑力,倒是比谁都好。
闫坤风满意地看着没有记者敢再来骚扰,他目光环视四周,与木婉撞上。
他嘴角一弯,大步走了过去。
叶梓萱见到闫坤风朝自己这边走来,心跳得极快。
先前闫坤风还回绝了她的邀请,她以为没戏呢,却没想到居然又见到了他,是为了特意给她一个惊喜?
女人在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她脸上的笑容保持了几秒,直到闫坤风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擦肩而过,那张好看的笑脸才猛地僵住,她陡然转身,眼睁睁看着闫坤风走向另一个女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掌心留下半月形的印子也不觉得疼。
还好,叶梓萱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现在还在工作中,她还有那么多媒体的大炮要应付,不能失态。
从微笑到僵硬到失魂落魄再到恢复常态,这中间只有短短十几秒的功夫,不得不说,叶梓萱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
她掩饰着自己过大的转身幅度,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媒体,把最疼痛的一面捂得严严实实。
“你来了。”木婉向闫坤风微微点头,压住一瞬间跳得有些快的心跳,“被媒体堵住的感觉怎么样?”
“不想再试第二次。”闫坤风笑道,他是知道这个展会背后就是木婉的,他夸道,“办得很不错。”
“谢谢。”木婉客气地应了一声,“刚才那套官话说得也很不错,看来这次展会的效果能再翻一翻。”
“我是真心的。”闫坤风微微扬眉,看着木婉低笑道,“我母亲还让我带一件木绣回去呢,让她好在小姐妹面前有东西好炫耀。”
木婉挑了挑眉头,“那我就提前多谢闫二少惠顾了。”
今晚的现场拍卖,看来闫坤风是志在必得了。
闫坤风笑了笑,假装惋惜道,“看来凭我俩的交情,还没法给我走后门啊……”
“没办法,我这是小本买卖,赚的都是血汗钱。”木婉眨眨眼,无辜地道,“不过以后阿姨想定制一件旗袍的话,我可以在人工测量费用上给你免去全部费用,怎么样?”
“那我提前先谢谢了。”闫坤风笑起来。
两个人佯装看展、实际聊天地走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是今晚的重头戏了,两人走到看台的最前面,等着重头戏开始。
“相信大家都知道,木绣接下去打算开发进入服装市场,叶小姐已经向大家展示了我们的旗袍手艺,依旧是木绣传统,完全手工出品,木绣旗袍也可接定制,保证您穿上的将是一件独一无二的完美旗袍。”主持人在台上说道。
“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却不是这个。大家应该都在我们的展览手册上看到了,今晚,我们将会推出木绣唯一总设计师的亲绣!大家掌声欢迎!”
两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孩将装着披肩的红木摆盘托上来,上面是一条两米左右长度的藏青色披肩,上面绣着无比繁复的纹饰。
“这就是我们今晚的唯一拍卖品!独一无二,只此一件!”主持人提高了声音,将现场氛围带到一个高潮。
披肩上的纹饰虽然繁复无比,却丝毫不显得累赘,每一针的落笔都恰到好处,在复杂化的同时,又给出了足够的空间留白。
这样一条披肩,并不会把人衬得臃肿,反而更是雍华富贵。
闫坤风眼睛微亮,“看来我母亲应该会很满意这件披肩。”
“木绣披肩,‘洛阳春吟’,起价三千,一次加价五百起!”主持人敲了一次小榔捶。
三千一件披肩,以这时的物价来说,算是极高的价了,不过木绣的东西从来就没便宜过,何况这次出手的是总设计师的作品,独一无二,以这个价作为底价,也并不过分。
很快,就有人开始竞价了。
“四千!”
“四千五!”
“五千!”
“六千!”
“六千一次!”
“八千!”
“八千一次!”
“八千两次!”
价格抬上了八千后,似乎场上就安静了下来,毕竟八千,在那时也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八千一条披肩,的确非常奢侈了。
“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主持人又问了一遍,正打算一锤定音的时候,一道声音忽地响起,半路截胡。
“三万。”
全场哗然一片。
三万这个数目,在这时候,好一点的国企补贴房子,三万就能到手一套房了,可想而知这数目是多么惊人。
木婉也是一愣,猛地看向闫坤风。
“三万!三万一次!”主持人激动起来,他的薪水大头是靠这次的拍卖提成,三万的提成!就是一千五!
“四万。”展会的另一头,一道声音咬牙切齿地跟上。
闫坤风微微眯起眼睛,找到声音的源头看去,居然是个熟人面孔。
是白光。
抬价的声音一出,就连媒体都忍不住看过去了,这下,白光,名校外语系大才子,白家继承人,也出现在拍卖现场,真是热闹了。
“卧槽白家公子啊!!”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