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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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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黹细腻平滑。她将那玉佩装入了囊中,细心地系好口边的丝绦,打了一个同心结,像是一节竹枝。

    “本来该亲手准备些厚礼送给你,叵耐我最近病了,身体乏得很,竟只做得这个革囊。”诸葛果遗憾地说。

    “不用送了,别劳累了自己。”姜维体恤地说。

    “以前送给你的礼物还在么?”

    “在的。”姜维的声音很低。

    “拿着,放在这囊里不会摔坏!”诸葛果将装了如意的革囊递还给姜维。

    姜维犹疑地接过来,诸葛果微笑着说:“我做的,我们一人一个。”她从腰间牵起一个绣面革囊,果然和送给姜维的革囊一模一样。

    姜维犹豫了一刹,学着诸葛果,也把革囊挂在腰上,还轻轻地抚了一抚。

    诸葛果满意地一笑,她久久地注视姜维:“姜哥哥,我问你一句话。”

    “嗯,你说。”

    诸葛果轻轻道:“你同意娶我,是因为同情,还是、还是……”她不知该如何启齿,她想姜维是应该懂得的。

    姜维一愣,他鼓了很大的勇气去看她,他看见诸葛果认真的眼神,那份认真有种瞬间震撼的美丽,不知为了什么,刚才巨大的紧张消弭了。

    “我……”他张了张口。

    诸葛果静静地等候着,她前所未有地耐心,既不催促,也不烦恼,肃然如埋在青苔下的古老井台,日复一日地承受时间的风霜,只为等待最后时刻的一个回答。

    “不是因为同情。”姜维说得很轻,可并不勉强。

    诸葛果既喜又悲地笑了,微笑的脸庞挂上了两串珍珠般的泪,她转过了身:“你走吧,我不耽搁你的正事,我在成都等你。”

    她倚着廊桥的阑干,眼里望着桥下缓慢流动的溪水,阵阵凉风吹面生寒,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身上却蓦地一暖。她诧异地扭过头,却原来是姜维脱下外衣搭在她肩上,那忽然的温存让她竟是呆了。

    “保重身体。”姜维说,他露出一丝很浅然而很温情的笑,一步步走下了廊桥,拐进了一扇月洞门后。

    诸葛果怔怔的,手指拈着姜维外衣的领口,身体被那温暖的衣衫包围着,仿佛他从不曾给过自己的拥抱,让人沉醉,也让人伤感。

    建兴十二年二月初二,是太常选定的出征吉日。

    皇帝和丞相领百官,先去宗庙祭祀祖宗,再去圜丘祷告上天,念了华美冗长的祷文,捧了精致细作的俎豆,焚了苒苒束缚的刍草,征伐礼仪才算大体完结,方将丞相送出城。

    自清晨开始,从张仪楼浩浩荡荡排开上千人的送征仪仗,金甲裹身的虎贲队侍卫都挺胸腆肚,一百来面各色旌旗风帆般招展摇晃,中韶宫乐喧天演奏出恢宏的胜利乐章,卤簿队伍高擎着斧钺、金戈、汉节……光彩灿烂,亮得人不敢逼视。

    雪已是融尽了,偶尔还能在沟壑里看见残留了的冰水,阳光铺散得满天满地,映照在宏大的仪仗队上,像是一面金色的屏风。

    青灰色的张仪楼下,高大的城墙辉映着金光闪闪的仪仗队,无数的光亮在青砖上闪耀,一声钟磬的宏远鸣响后,皇帝和丞相的车仗缓缓地驶出了城门,其后是鱼贯而出的百官队伍。有骑马的,有步行的,都不敢言声,浩浩荡荡,如微风吹拂的稻田,向着一个方向倒伏。

    附近的老百姓也闻讯而来,统统挤在城楼下,踮脚攒头,议论四起,嘈杂的人声混入了黄钟大吕的宫乐中。

    刘禅扶着车轼从华盖宝羽的御辇上轻轻走下,从内侍的手中端了一爵热酒亲自捧给诸葛亮:“今日朕率百官郊送相父,望相父北伐马到成功!”

    诸葛亮欲跪接赠酒,刘禅却扶住了他的手臂:“相父,不要跪,朕今日免了你的跪拜礼!”他把酒爵轻放在诸葛亮的手中,全神贯注地看着诸葛亮饮下。

    诸葛亮饮罢酒,睨了一眼浩大的仪式,忧虑地说:“陛下,臣谢陛下厚恩,但礼仪太过了!”

    刘禅轻轻地对他笑着:“相父,这是朕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朕送给相父的薄礼!”他忽然变得很哀伤,笑容慢慢地消退为眼底的怅惘。

第210章 鞠躬尽瘁(5)() 
“陛下,臣北伐之后,朝政若有疑难,自可咨询蒋琬、董允,望陛下多听良言,善纳诤谏!”诸葛亮一句句慢慢地说。

    “知道!”刘禅回答得像个温顺的孩子。

    “臣以为陛下宜以自谋,凡事不能太优柔迟疑,也不能刚愎自用,过犹不及,中庸之道,当为陛下察之!”

    “好!”

    诸葛亮还想多告诫几句,可是满腹的话哪里可能在这短暂的时刻一一说清。他发觉自己今天变得很缠绵啰唆,仿佛是想把一辈子的话都交代完,若是不那么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相父!”刘禅的声音有点嘶哑,他忽然双手攀住了诸葛亮的胳膊,默默地靠近了他,在他耳边很轻地说:

    “你要常常来信啊……我也会给你写信的……”皇帝的声音变了调,他没有称“朕”,而是用了“我”。

    没有人听见皇帝说什么,大家都以为皇帝是在和丞相交代秘密事宜,谁也不知道这个忧郁的年轻人原来仅仅是叙说内心的念想。

    刘禅把头很深地埋下,埋在诸葛亮的影子里,任谁都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手指紧紧地牵住诸葛亮的衣角,那么用力,那么专注,仿佛失了依怙的小孩儿。

    “陛下……”诸葛亮轻声道。

    刘禅抬起头,金色的丝绦飘扬在下颌,十二颗玉珠帘幕的背后是泪水充盈的清秀面庞。

    刘禅努力地让自己笑起来,他握住诸葛亮的手:“相父,朕送你登车!”

    “臣何敢!”诸葛亮推辞道。

    刘禅固执地拖住他的手,双臂往上一举,硬生生地把诸葛亮搀扶上车,脸上才挂了稚嫩的笑,仿佛是做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值得他为之骄傲。

    “相父,北伐任重道远,非一朝一夕,相父不要着急!”刘禅很不合时宜地在出征的时候说了丧气话。

    诸葛亮没有说安慰话,他不喜欢夸大事实,也不否认任何一次的必然胜利。

    于是,他说了一个事实:“此次北伐我们还联合东吴,东西两线进兵,不负两国盟约,当可助北伐一臂之力!”

    “好的,朕知道了!”刘禅记起联合出兵的盟书是诸葛亮亲订的,每个字都念给他听,再由他盖了玉玺,两双手按住文书的两头,彼此都在眼睛里含了笑盈盈的鼓励。

    “相父,朕等着你凯旋而归!”刘禅满怀感情地说。

    诸葛亮五内俱沸,他有许多话要说,终是来不及了,只对皇帝一笑,并不多说什么,拍拍车轼,对皇帝一揖,对百官一拱手。

    “呜!”出征的号角呜咽声碎,一刹那,车辚辚,马萧萧,旌旗蔽日,金戈辉煌,声声蹄踏震碎了天空的宁谧,在远山间迢递传送。

    车辇渐渐地远去了,留下一行行车马印子,在宽阔的驰道上烙下深深的,久久不去的痕迹。

    人潮从城楼下涌向前,都追着远去车马的足迹,眺望再也看不见的飞扬旌旗,看不见的清朗背影,看不见的温情微笑。

    掩阴事昏君戕无辜暗诤谏贤相绝朝庆

    “贱人!”刘琰一巴掌撩了过去,那张粉嫩的脸颊上立时现出一个巴掌印。

    胡氏捂了脸,痛得埋头就哭:“老爷干什么打我?”

    刘琰气得须发冲冠,沟壑横生的脸上怒火燃烧,他冷冷地说:“你自己知道,何必问我!”

    他叉着腰恶狠狠地盯着被一巴掌打得钗发乱晃的胡氏,耻辱和愤怒同时在心头翻滚。他昨夜刚刚从内宫得到消息,胡氏在正月朝庆太后时做了有辱他刘家的丑事,红杏出墙不说,那个野男人居然是他每日要顶礼膜拜的皇帝!

    胡氏是他的续弦,年幼他三十岁,原是他府里的贴身侍婢,一向机敏聪慧,深谙他心,因此才纳了为妾。三年前,正妻过世,他又将胡氏扶正,对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娇妻是百依百顺,从不拂逆。他一直也担心,胡氏一个风韵少妇,陪伴在自己这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子身边,会不会耐不住寂寞,出去召蜂惹蝶,哪里想到,千防万防,胡氏终究还是做了丑事。而且不做则矣,一做便惊世骇俗,让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他一想起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和皇帝云雨巫山的缠绵景象,忍不住打胃里泛起一股恶心,抬腿对着胡氏的腰就是一脚:“臭婊子,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胡氏被这一飞脚踢倒在地,全身散了架般爬也爬不起来,“哎哟”地喊痛道:“老爷,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老爷大动干戈,望老爷明鉴,就算我死了,也不是个屈死鬼!”

    刘琰劈头盖脸地啐了她的一口:“你做的丑事,我说了都嫌脏了我的口!”

    胡氏其实隐约地猜到了,她心里慌乱起来,一面掩饰地捂住腰腹,一面口里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实实不知是什么丑事,我一向循规蹈矩,没敢违了老爷的家规,老爷都是知道的……”

    刘琰阴寒地冷笑道:“算了吧,你这当口装什么烈女节妇,我看你自出了宫就春风满面,就一直疑心你出了事,原来真的有那档子龌龊事,怪不得呢,看你那副浪样,是得了意,承了雨露甘霖了!”

    胡氏知道瞒不住了,索性撕开去,也不畏惧,微立起身体说:“老爷怎么这样说我,这事就是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老爷要是怨,如何不去宫里质问呢?”

    刘琰听她激自己,心里又恨又气,愤怒得几乎咬碎了钢牙:“你还真以为有贵人给你撑腰了,敢这样和我说话。我问不问是我的事,就是问,也要打发了你这个贱人!”

    他目中凶光一现:“来人,拖了这个贱人出去,给我重重鞭打,再挂双破鞋砸在她脸上,她要当破鞋,我成全她!”

    一屋子仆从见老爷大清早发脾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现在又听要重责夫人,哪个敢回话求情,只得硬着头皮拽了胡氏出去。用清水沾了马鞭,卷起劲风,一记记重重挝下,打得胡氏杀猪般乱叫,满地里求饶嚎哭。

    刘琰还嫌打得不够大力,满府里找身强力壮的青年汉子,凡打得皮开肉绽,鞭鞭见血的,便赏钱五百。真个有爱财之徒毛遂自荐,眼里都是五百个锃亮的铜钱,哪儿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慈悲,下手又稳又重,只看得刘琰哈哈大笑。

    这么折腾了大半天,胡氏已是奄奄一息,刘琰草草写了封休书丢在她脸上,着两个下人把胡氏从角门推了出去。

    刘琰扔了一双破鞋子掷在胡氏脸上,扬手又一巴掌,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从此后你就不是我刘家的人!”

    他重重关上门,嘴角挑起阴冷的笑,深以为出了一口恶气,也不顾底下人怎么看,自去唱他的《鲁灵光殿赋》,还兴致勃勃地让家养乐坊演习诵读。

    春风若女人松开的长发,温柔地拂过天地间,于是一切都生长起来,生命的朝气在渐暖的气候中逐渐蓬勃。

    刘禅正坐在蜀宫后苑的水榭里观鱼,回脸看见黄皓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他笑道:“你这小奴慌什么,被人打劫了么?”

    黄皓喘吁吁地说:“陛下,出,出事了……”

    刘禅蹙着额头:“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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