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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贲紧接话茬质问道:“说清楚谁是井水?!谁是河水?!”
女鬼被元贲问的一愣,皱起眉头有不解,有不悦。
“有区别么?”白无常语气阴阳怪气。
“当然有区别!河水明显比井水要听着厉害。”元贲义正辞严,天然萌的气质暴露无遗。
场面有些冷,这个冷笑话更冷。
宗阳转身望向紫裳女子,真巧,宗阳也认得她。
宗阳天生记忆力超凡,他清楚记得,在凰图城乘方舟前往无罪城时,在方舟的甬道上,她与一名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白发男子同行,两人还有过对视,不过依此刻看来,她是完全不记得宗阳了。
“回答我。”女鬼不耐烦了。
宗阳回过身,直视女鬼,淡淡说道:“你们走吧。”
女鬼杀气暴涨,白无常和魁梧汉子也凶相毕露,她嚣张说道:“你要知道,得罪我们,或许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宗阳无视杀气,神识大开,无形中竟压得三人脸色难看,傲然道:“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嚣张!”
第98章 三碗面一地名单()
紫裳女子只与宗阳说了两句话,不过她哑了,只能拿树枝在地上写字。
“你与阴阳宫是什么关系?”
这是第一句,宗阳直接回答没有关系。
“带我回无罪城。”
这是第二句,宗阳点了点头。
宗阳之所以答应,是为了给兄弟三人顺利进入无罪城作打算,无罪城是阴阳氏的地盘,不得不防他们时刻在注意乌鸦的动向。如果宗阳和元贲堂而皇之的坐方舟踏足无罪城,指不定就被一帮阴阳氏的暗探盯上了,所以宗阳找辰鼎要了一颗可以改变容貌的丹药,但为了最大程度隐匿身份,让紫裳女子与元贲以母子身份进入,相对来说会更安全,等进了龙蛇混杂的无罪城,那阴阳氏就无从找起了。
一行人先去浮风城的制衣坊给紫裳女子换了身普通衣裳,随后找浮风城最大的酒楼大餐一顿,酒足饭饱后就意气风发的前去方舟殿,原来这里的方舟殿没有凰图城的气派,每人交了一千两银子后就前往方舟台登方舟,方舟起飞后一路无事,宗阳与乌鸦特意丢开了元贲,不过元贲倒也十分乐意,一路跟在哑巴女子身后,傻笑着两眼放光。
方舟停在了东南门,在走了几条街后,哑巴女子躬身道谢后便走了,宗阳兄弟三人按计划行事,先去最近的契房行物色日后暂居的宅院。
东南门不愧是赌城,大小赌坊随处可见,当然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被当街大卸八块的场景也屡见不鲜,在这里,对于赢的盆满钵满的土豪来说是极乐之地,对于再也翻不起身的咸鱼来说却是无尽地狱。号称黄金楼的财神楼无论你身处东南门哪个角落旮旯都能看见,顶楼的黄金宫,象征着权力和财富。
今日灵阑大街格外热闹,看客们都在迎接一辆华丽楼车。楼车周围有穿锦衣的清秀男子随行,他们是青楼里的小相公,统称龙阳公子,有些地方还称脔公子,当然听起来没有前者风雅。楼车前方是游行的俏女子,每人举一杆鲤形花灯,她们是青楼里只卖艺的清倌儿。楼车由八匹骏马拖拉,高三层,前面是金黄凤头,两侧雕凤羽,上面有乐官奏曲,音律清扬,楼车最高处有精美华盖,华盖下有女子抱着琵琶轻弹,在清倌儿抛洒的花瓣中宛如倾倒众生的仙子,她的艳红小口衔着一块纯金打造的小牌,坠了一截狐尾。
街上的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这会都盯着楼车上的女子呼喝,原来她的花名叫水牡丹。
宗阳双手插兜后腰别剑,悠哉的走着,一旁的乌鸦忍不住说了句:“那是万鲤楼的花车。”
宗阳本来对这辆楼车不感兴趣,但是听乌鸦这么一提,反倒有些好奇,笑问道:“很熟?”
乌鸦恩了一声。
三人快与花车擦身而过,而就在此时,花车上的水牡丹恰巧美眸流转到三人身上,或许是宗阳和乌鸦的气质对于她来说有惊鸿一瞥的触动,她松开了皓齿,纯金小牌落在手里,她这一举动惹得在场所有人惊呼。
万鲤楼纯金打造的花牌,得者可上万鲤楼潇洒一晚,只要不是银样蜡枪头,楼里花魁随你鏖战三百回合,不花一两银钱。这是万鲤楼最大的噱头,当然不是谁都有此机会,得花牌者无一不是潇洒人物。
水牡丹先看了一眼乌鸦,气质身板都不错,肩上扛的兵器虽然裹了黑布,看形状该是一柄大刀,这等重兵不是江湖中寻常之辈能驾驭的,但当她扫到乌鸦戴银面罩的脸后,心凉了一半,杀气太重,一着不慎给万鲤楼惹来凶神恶煞,这就要自讨苦吃了。
弃了乌鸦,水牡丹再扫向宗阳,后腰别剑双手插兜,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带着潇洒出尘剑客的风格。看人先看行头和身形,这是水牡丹的习惯,当她最后望向宗阳吃了丹药后的脸庞时,心岂止是凉了一半,直接眼不见为净,又将花牌塞入口中。
所有人的视线一并从宗阳和乌鸦身上收回,嘘声数落声此起彼伏。
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插曲,宗阳一笑置之,乌鸦却有些阴郁,也难怪,曾经的天九可是很臭美的,自称东门第一美男子。
契房行里有些冷清,管事的看宗阳三人选了最便宜最偏的一座宅子,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当宗阳拿出逍遥仙宫大宫主的那张紫金卡,管事的惊呆了,当宗阳知道紫金卡上的数额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乌鸦,今日起我们就是土豪了。”宗阳如是说。
三人来到了买下的宅子,此地离繁华区域的确远了些,里面打扫的很干净,生活起居之物一应俱全,宗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煮面,大有回到了东九巷行天道观的味道。
回到无罪城,有一个天大的消息就无处不在传扬,东门地皇之位已经无人敢争了,不像过去一门地皇空缺后,总有一个又一个叱咤人物坐上,他们来自无罪城本土,或者来自无罪城外,但他们又会轮番陨落,唯有最强者才能坐稳宝座。可如今的东门地皇无人敢挑战,因为据传他是陆地神仙,凌驾天地间的陆地神仙。
地皇里出了陆地神仙,不知道在阴阳宫里的阴阳氏作何感想?
不过对于宗阳兄弟三人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因为无罪城越乱,他们就越安全。
三碗葱油荷包蛋面热气腾腾,三人却是捧着大碗蹲在地上,看着乌鸦写出一个个名字,最后那个名字是东南门地皇白鬼。
……
在东南门最大的财神大街上,有一座闹中取静的豪宅,不过它不是豪在亭台楼阁富丽堂皇,而是豪在占地极广,里面简直是个小天地,平湖映天,曲苑游廊,而且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不过它是个无名宅,里面下人也不多,只需要维持每日的打扫即可,没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这些下人也深居简出,从不与外界有瓜葛。
在湖畔小亭,周围的荷花已枯,秋风瑟瑟带凉意,有个穿着普通的女子静立亭中,细看之下正是哑巴女子。
秋阳和煦,另一个持油纸伞的红衣女子婉约走来,脂粉浓抹,却难得有几分素雅气质,矛盾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却十分的相得益彰。
“你要等的人已经死了。”红衣女子笑道,她在万鲤楼有个极好听的花名,昭和。
哑巴女子警惕转身,当她看到眼前这张脸时,精神明显错乱,因为这张脸的主人,该是她!
一阵风的光景,哑巴女子发散的瞳孔猛然一缩,她已经理清了思绪,急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换我的脸?!”
哑巴女子已经不哑巴了。
红衣女子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带妖气更带杀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先听听我要说的话。”
哑巴女子目光森冷,她有逃的冲动,因为要等的人死了,明显眼前的人来者不善,但她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卷入了怎样的漩涡中。
“你是万鲤楼的花魁,但你还有另一个隐藏身份,效忠于阴阳宫里的某个势力,暗中监视东门一个叫天九的堂主,可惜那人还对你爱慕的不要命,看来前阵子东门的事与阴阳宫有莫大的关系。”
哑巴女子明显心底一慌,冷汗已经不自主的流出,但不解的眼神随之逝去,这个秘密阴阳宫外只有一个人知道,而这个人已经死了,死前被逼问出也不是不可能。
红衣女子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揣测:“我也是刚刚得知的,不过那人没有说半句说了要死的话,但他还是死了。”
红衣女子自我陶醉的笑起,继续说道:“我利用你金蝉脱壳,起初是看中了你的实力,万鲤楼里的所有花魁中,也就你是十方道君,你隐藏的再深,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应该见到我的仇家了吧,可惜你没有替我去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哑巴女子一呼一吸格外绵长,她是在快速冷静的思考,沉住气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知道阴阳宫不是你该惹的,但我可以配合你演戏,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做阴阳宫的昭和不被识破。”
红衣女子捧腹大笑,收敛情绪后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不在焉的回道:“你真聪明,知道我能杀了他,也就有十足的把握杀了受伤的你,求饶的还真快。”
红衣女子将视线移向哑巴女子,两人对视,后者没有任何底气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她得意道:“本来你该死在浮风城,那是我精心设计堪比天衣无缝的一出戏,那样我就少了一路仇家,只需要专心对付我人生最大的仇家,可惜啊可惜。好在我凡事留一手,做了你侥幸回来的打算,所以在你下了方舟后,我就派人堵住了跟你回来的仇家,不然你哪有命站在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画蛇添足这一词?或者是夜长梦多这一词?无论哪个词,好像都在教我留不得你啊,放心吧,我这辈子最会的就是骗人,昭和的身份,阴阳宫那边我瞒不了一生,一时还是绰绰有余的,而我只需要一时就够了。让我的仇家找不到你,是不是比等着你向他们揭穿我的身份,来的好?”
湖畔只剩红衣女子肆无忌惮的笑声。
第99章 坟地真是个好地方()
逢秋飘棉柳絮,这是东南门的特色。
这种树木叶子殷红,四季不枯,在深秋时长出如棉的飘絮,大有冬日飘雪的景象。
有人披红发覆黑甲,骑金镶马招摇过市,身后有肃杀一百余骑紧紧跟随,最后还有一辆金顶马车。虽然没有官府老爷出门时的肃静避让两块牌子,但这伙人所过之处行人无不大气也不敢喘。
东南门繁华之地纸醉金迷无白昼,可今日无论是赌坊青楼俱是歇业,这让大半个东南门萧瑟无欢,这是地皇白鬼的严令,因为今日是个格外重要的忌日。
百骑沿着主干道一路往城外走,越远离高楼豪阁,场面就越凄凉苦楚,到处是瘦骨嶙峋的饥民,他们几个月前或许还是一掷千金的款爷,睡在温柔乡中葡萄美酒夜光杯,可几日后,他们就是地上的饿殍了。再远一些是荒无人烟的郊区,这里有一大片乱葬岗,而主干道的尽头,却有一块上好的坟地,里面葬的都是曾经在东南门风光过的人物。
引领百骑的黑甲人物是白鬼的左膀右臂,名小阎王,为什么这么叫,因为他杀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