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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贲!”宗阳朝元贲摇摇头,示意不要动怒。
无崖子视线再移向宗阳,问道:“你知道素影的身份么?知道她的眼光有多高么?别因为救过她一起患过难就存有念想,别傻了。”
听此番话,宗阳脸如霜冻,冷道:“你坐下来就说这些废话么?”
其实宗阳何尝没有胡乱想过诸如此类的问题,但别人说这些,还是触碰了他的自尊。
无崖子打心眼低看三流道门的弟子,不怒反笑,回道:“是好心奉劝你。”
“元贲,我们走。”宗阳起身负笈,元贲将盘子里剩着的一口酥装进怀里。
元贲追上宗阳,摇摇宗阳的手,微怒道:“大哥,他打不过我的,不怕。”
宗阳苦笑,解释道:“大哥不是怕他,而是烦他。”
“哦。”元贲抓起怀里的一块一口酥,咬了一口,想到了什么,坏笑着问道:“大哥,要不一会我偷偷把他牙打碎,谁叫他叫无牙子,谁叫他对大哥不敬。”
“元贲,你大哥的大哥说过,跟小人争,自己就是小人了,大气点。”宗阳教诲道。
“我又不是大人!”元贲撇了撇嘴,完全不懂,还补上一句:“大哥的大哥说话跟放屁一样。”
“哈哈。”宗阳全然没了刚才的阴郁。
“喂!”无崖子的声音如阴魂不散,他与五个师弟也出了茶楼。
宗阳没理会,元贲却站在原地,凶着脸露出两颗虎牙。
“再奉劝你一句,这里是无罪城,别死在这!”无崖子说了这句咒人的话才解气,话音响亮,周遭的人都投来目光,想看看是哪位说话这么嚣张。
在无罪城,嚣张的人,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早晚要躺在乱葬岗。
宗阳背后笈中的不嗔在鞘中躁动。
“不错,这里是无罪城!”
叫板声响起,春风大街的老大来了,他与宗阳擦肩而过时笑了笑,又朝元贲做了张鬼脸,然后大步走向无崖子。
无崖子不知来人是谁,一身的刺青夺目,不过来人的敌意明显。
“老子东门地皇下春风堂堂主!”天九吐了一口浓痰,满身凶戾之气。
附近春风堂的人听到了老大的声音,一窝蜂冲出,不一会儿,三四十号人先围了过来。
东门地皇,这个招牌就足以唬住无崖子了。
在无罪城,发生厮斗生死不负,但外来人若事后动用外面的势力来报仇,那他们面对的将是整个无罪城,包括阴阳宫!这就是无罪城其中一个对外的规矩!
眼前的刺青男或许不可怕,但他是地皇的手下,足以狐假虎威。无崖子可没自信凭五个师弟与一位地皇作对,那是自寻死路。
天九走到无崖子跟前,凶凶的与无崖子对视,头还扭来扭去气焰嚣张至极,再靠近一点两人就该嘴对嘴亲上了,天九扯着嗓子喝道:“你娘的是谁?!”
无崖子气势明显弱了一大截,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忌惮天九,但炎龙帝国第一大道门首席大弟子也有他的自尊与傲气,同时相信对方也不敢小觑紫灵门,故淡定回道:“炎龙帝国紫……”
天九不耐烦的打断无崖子的话,骂道:“唧唧歪歪老子听不懂,我说你一根发带那么长干嘛?!怕没草纸可以来回扯着擦屁股么?!”
在场所有人放声大笑。
“你!”无崖子头脑发热,众目睽睽下如此没面子,他真想一剑杀了这只痞狗。
他身后的师弟还是识大局的,拉住他的手,小声劝着切莫冲动捅了马蜂窝。
“听着!不管你是谁,就是条龙也给老子低头!”天九放下狠话,周围本在大笑的小弟齐刷刷举刀剑附和,目露凶光。
无崖子与几位师弟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在外面,第一道门的弟子受辱滚走是极罕见的事,而在无罪城,类似这样的太多太多了。
宗阳和元贲被天九拉着回了古风茶楼,天九说在茶楼喝酒听书评更带劲,上了二楼雅座就贼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好酒。
这个位置窗口正对阴阳宫高墙,宗阳几杯酒下肚后一时兴起问道:“天九,怎样才能进内城?”
天九右手托腮,左手晃着酒瓶子,瞬间有些失神道:“没什么好进的。”
第66章 神文殇()
无罪城八门地皇都是十方道君境的强悍人物,论谁势力最大,当属北门地皇八臂天王,他本帮手下便有十方道君九人,若不是阴阳氏有规矩八门八地皇,八臂天王早就吞并两三门了。论谁凶名最大,当属西北门地皇阎屠,曾一怒之下杀到昆仑帝国帝君面前,脚下伏尸上万。
据天九说,无罪城最大的四样行当,分别是青楼,赌坊,黑市,吃喝,除此之外,就是阴阳氏在城中开的几大丹药楼。论青楼,当属南门最盛,搜罗了天下各帝国美女,美艳花魁,良家闺女,豪门女子,王侯宠妃,绝色妖女,应有尽有,号称天下男人的仙境,慕天曾提过的城中城香宵城便是南门的招牌。论赌坊,东南门遍地是,最大的财神楼高七层,号称黄金楼,有多少人一夜成巨贾,又有多少人输的流落街头,天上地下一念间,风传东南门地皇白鬼有一张千斤重的黄金床,居住的黄金宫就在黄金楼顶层。无罪城最大的黑市在西门,用一句话概括便是普天之下没有你买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最后一样吃喝,不是普通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而是妖肉,整个无罪城只有北门一处,名饕餮楼,非大富大贵者根本没资格去吃。
这日下午,宗阳让元贲看着摊子,他却提剑来到了东门最大最繁华的朝阳大街,大街的尽头是个大广场,地面铺黑石,雕刻出古怪的符文大阵,不知何用。屹立在眼前的巨墙让人叹为观止,阴阳氏打造这一圈高墙,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因为砌墙的巨石不但每块重数千斤,而且是质地最好的汉白玉石。
宗阳开始端详符文大阵,抱着能否找到与右臂魔纹相同或相似处的希冀。
而在春风大街上,春风堂堂主与午阳堂堂主对峙。
“天九,你的小弟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的小弟,你说该怎么办?!”午阳堂堂主雷轰拄一柄宣花斧,满脸虬须,胸口粗黑毛乱作一团。
天九蹲在春风大街上,捧着一本小书正看的起劲,没好气回道:“你娘的,打架当然不是我砍死你就是你砍死我,只怪你那小弟不中用。别到我这来撒野,有本事去朝阳大街横去。”
朝阳堂堂主在十二堂中地位最高,因为他是十方道君。
“呸,你话说的好听,那几日前我的小弟砍死了你的小弟,你趁我不在带着人到我堂口杀了一通,非砍了我小弟的人头去祭你小弟,这又怎么说!”雷轰脾气火爆,声声如平地雷。
“你错了。就算你在,老子照样来取人头。”天九合上小书,站了起来。
“干!”雷轰额头暴起青筋,斧头捶地。
“老子没娘没妹你干老子菊花?得了!老子没空跟兵器像个棒槌的牛胚废话,要打便打!”天九的剑是别在前面裤腰带上的,铮的拔出,当空劈了几下。
雷轰涨红了脸,说脏话整个东门谁说得过眼前这痞子,抡起这柄被说成像个棒槌的宣花斧,脚踏地如象奔,红着眼誓要砍了这痞子。
宗阳的摊子离单挑的两人不远,元贲见有好戏看,抓了一把花生凑了过去,正见天九与雷轰近身对砍。
天九也没必要祭出杀牛刀,但凡本命物是重兵器的,最善近战,不是寻常飞剑飞刀可以伤及的。
交战十几回合,天九力量根本不是雷轰的对手,后退几丈,喘着粗气骂道:“牛胚!最近是不是少去青楼泄火?”
“宰了你!”雷轰喷着口水,势如狂牛。
天九收剑入鞘,连连大退,那头甩动的剑侠刘海下,一双眸子冷然,忽自言自语道:“看来得使出新学的三招了。”
他右腿一脚止住退势,带起两道尘土,右手再握剑柄,吼了句:“蜻蜓点水!”
这一招让春风大街上的男人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天九一息刺出六七剑,唬得雷轰收斧乱挡,天九腾空至雷轰头顶,再吼一句:“****!”
春风大街上的男人们喔了一声,看着天九的动作果然到位。
雷轰不敢背身,一斧子先后劈,身子再急急转来,天九躲过了斧子,弓着的身子弹起,又吼一句:“老汉推车!”
天九双掌排在雷轰小腹,将其击飞。
雷轰双脚腾空身体倒飞,天九阴阴一笑,脚尖踢起,恰到好处的踢中了雷轰的裆下,痛的雷轰眼珠子都要暴出了眼眶。
只听春风大街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场的男人们倒吸一口凉气,每人裆下一疼。
元贲竖起大拇指傻笑。
天九如饿虎扑羊,一脚踏在雷轰胸口,照着右眼一拳,再大喝一句:“让你吃老子的剑!”
说罢将裤腰带上的剑带鞘拔出,用剑鞘捅进雷轰的嘴,上下四颗门牙齐断,可怜雷轰嘴里血流如注。
“堂主!”反应过来的午阳堂众冲上前来。
天九一剑落在雷轰脖子上,这帮人立马蔫了,春风堂众趁机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天九没有杀雷轰的意思,蹲下身俯在雷轰耳边说道:“我非要去你堂口拿人头,是因为你那小弟吃东西不但不给钱,还杀了那小贩,我的小弟在自家地盘出头,有错么?”
“念你这牛胚做人还算靠谱,但管手下太不在行,老子不杀你,但得给你个教训,谢不谢老子?”
天九用龙爪手拍拍雷轰的脸。
雷轰不仅疼,也服软了,只不过满嘴是血,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天九邪邪一笑,再说道:“下手重了些,找个郎中给你治治,接下来十天半个月就住我的堂口吧,天天带你去青楼,补补你的蛋,听说新来了个吹箫国手,你替老子降了她!”
是牛胚更是色胚的雷轰青着一只眼,竟然咧开缺门牙的嘴笑了。
回到东门广场。
宗阳花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却一无所获,穿过符文大阵身前便是东门,大门上有阴阳氏的黑白圆标志,威严紧闭,不过大门上方的一个图案吸引了宗阳。
确切的说,这不是图案,而是一个神文。
是一个殇字。
为什么会在大门上写这么一个字?
宗阳正疑惑间,有个女子的声音在背后问起:“你看得懂?”
宗阳转身,见一女两男,女子穿紧身黑衣,一张要死不活的白脸,眼眶抹红,下嘴唇穿了一个银环,如女鬼。女子身后一男魁梧裹兽皮,八字眉三角眼,极为滑稽。另一男作白无常打扮,高帽瘦鬼脸,背着一柄黑发作穗的剑。
“看不懂。”宗阳回道。
女子嘴角抽了抽,冷冷问道:“是么?”
“是。”宗阳转身移步。
“慢!”女子眼眸扫来,杀气毕露,说道:“跟我们走,不然死。”
宗阳敛着杀气,但不嗔随时可出。
广场符文大阵上的一片树叶被吹起,随风飘过宗阳和三人之间,在飞向高墙之际,竟贴着高墙腾空而起。在高墙之上,五只巨鸟掠空出现,远处的人围观惊呼。
为首的巨鸟两翼拖着如红霞的纱巾,看清楚了可见每只巨鸟上都坐着一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