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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寒子牛大惊,鹤山运转魔功已是十方道君,莫非葬天……也是?!
全场惊诧,唯独四大鬼王在冷笑。
葬天双眼暴睁,双手不知怎地如碳般乌黑,像拍西瓜般拍爆了鹤山的人头!
谁能想到运转不世魔功的鹤山,在意料中只是灵域境巅峰的葬天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葬天跳上了祭在空中的鬼火令上,凌空站立,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十方道君!
鹤山只知葬天破坏了阴土鬼墟大阵,却不知葬天得到了三生莲,不知四大鬼王通过阴气实力暴涨至灵域境的大巅峰,更不知葬天已经突破到了十方道君境!
一招算错满盘皆输。
鹤山已死,他的收官之作瞬间化为泡影。
“来人!把这只老狗砍成肉末!”血鬼王命道。
被葬天的实力所震慑的魔教教众回过身来,激动嗷叫着扑向鹤山的无头尸体,谁知首当其冲的十来人一靠近,就被鹤山斩成碎肉。
人死,杀心竟还在!
原本想在教主面前立功的魔教教众胆颤后退。
青丘门人绝望的看着掌门的背影,魔教教主竟然是十方道君,必死无疑了。
寒子牛默默站立,一个身影却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边。
“麻烦了啊,都十方道君境了,我还以为有你那冷血师弟在,我可以不用露面了。”一个老家伙弓着背扛着一柄剑站没站相还光着脚,他从古井里出来了。
寒子牛眉头挤出川字,如今局面,让他哪还有心思与这老家伙插科打诨。
“寒掌门,他是不是……”寒子牛身后负重伤的妙青姑惊愕问道,她曾听师父提过,青丘还有一位剑修,至于这个秘密为何宁峨门会知道,只因她那位师父与寒子牛的关系不一般。
“哟,还有人认得我啊?哈哈!”老家伙笑玩眯着眼盯向葬天。
确实,几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位青丘剑修天才,陆孤妄。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老家伙终于正色道。
“突破了?”寒子牛抱唯一的希望。
老家伙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寒子牛,鄙视这位苦修数十年都没突破的青丘门掌门把突破说成吃饭一样似的,随即又苦笑的一脸皱纹比馒头口子上的褶皱还要深,说道:“好消息是,我算是一只脚加一颗大脚趾踏入十方道君境了,坏消息是,我弃了剑修,成了气修。”
寒子牛没有一丝喜色,连一个初入十方道君境的鹤山都不顶用,半个多一点的十方道君能如何?
老家伙知道寒子牛在想什么,抬起一脚以老狗撒尿的姿势踢在寒子牛的屁股上,骂道:“别泄气,那家伙也入十方道君境不久。”
身后的青丘门人见一个老东西不知从哪冒出来,还踢掌门,都大眼瞪小眼,暂时忘了身处必死的境地。
“走最后一步吧,我拖住他,你去剑冢。”老家伙说完,一个闪身,拔剑朝一大堆魔教教众送出几道大剑芒,算是见面礼了。
寒子牛已经消失在原地,直奔剑冢。
当寒子牛出现在剑冢门口,看到两具尸体时,老眼一惊,火速冲入剑冢。一入剑冢,寒子牛正见一只巨型地龙蹲在断壁下,而宗阳跃在空中,接下剑冢飞出的一道剑气。寒子牛总算松了口气,身子落在剑冢中央那柄贴满黄纸的巨大石剑上,凝视了一眼剑痕密密麻麻的寒冰玄铁链后,说道:“青丘有危,为了青丘的未来,你快从悬崖下山!”
寒子牛知道宗阳从悬崖上山,也知道宗阳从悬崖入剑冢取龙菩提,他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钥匙,扔与宗阳。
宗阳接过钥匙,刚要说话,却见寒子牛拔出掌门剑,径直插入石剑中。
掌门剑一入石剑,似乎是激发了剑冢大阵,石剑表面的黄纸霎时自焚为灰烬,一柄柄古剑全数亮起,整个剑冢开始震颤起来。
嗡——嗡——嗡——
没有任何征兆,古剑中飞出白光聚向石剑,而石剑表面雕刻的符文亮起白光,将一柄柄古剑的力量传入掌门剑中。
“掌门剑与剑冢大阵原来是一体的!”宗阳安静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如醍醐灌顶,他终于明白了这一柄柄古剑为何与自己有感应!
寒子牛动用了青丘历代先辈遗留的力量,因为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掌门剑吸收剑冢力量足足花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寒子牛绝尘而去,再没有一句交代。
宗阳打开了锁,看着毫无生气的剑冢,四下寂静中耳际回想起寒子牛的那句叮嘱,一息后,他拎起那坛喝了一半的红萤酒,跳上断壁,来到洞穴口。
咕咚咕咚,宗阳一口气灌完半坛红萤酒,面不改色却微微一笑。
“师父,以前我有勇气,但没有力量。如今我依然有勇气,还有了力量。”
第51章 魔云压山山欲摧【终】()
崇吾依然挺拔站立抬头望天,看那乌云遮天暗无天日的气象,心中不禁自问,青丘当亡了么?因为背后站着岳小凤和众师弟师妹,他不能表露出一丝的灰心,哪怕真到了绝望的时候,他也要握紧此时感觉无比沉重的剑,死战到最后一口气。这不是为了他的骄傲,而是身为年轻一辈的首席,必须秉承青丘的精神。
更何况,还有两个老家伙没有放弃!
陆孤妄临危出了古井,在解开禁锢的刹那,一身被压制的《胎息经》如火山爆发,弃了剑修剑意的他任凭这股力量如滔滔江水一发泛滥而不可收拾,直接登上了十层楼,向十方道君境迈出了大大的一步。
眼下寒子牛去了剑冢,陆孤妄独战葬天,把青丘门人围死的魔教教众怕被剑芒无辜斩死,朝外围足足退了百丈,青丘门人也退到了青霄殿前的石阶上,给大战的两人腾出了偌大的空间。
到了十方道君境,靠剑芒飞斩基本没了杀伤力,陆孤妄与葬天近战在一起,青色元气与黑色元气相互碰撞,场面壮观惊险,广场地面已是沟壑纵横,塌陷龟裂。
入魔的鹤山之所以被秒杀,是因为低估了葬天的实力,被一击毙命。陆孤妄却不同,年青时打遍道门同辈,号称百战百胜,对战经验极其丰富,加上人老成精,在不与葬天硬拼之下,保命之余还能欺葬天几剑。
陆孤妄弃了剑修并不是弃了剑道修为,数十年坐井观钟,他修不出剑意却另辟蹊径悟出了古钟奥义,一柄长剑上青色元气如罡如烟,每受一击,身体同剑如钟般颤动卸力,任凭葬天如何强势一击,都被他转瞬卸去。至于剑法,用的正是宗阳初次开创的剑谱,是他某日特意从鲁观南怀里抽来的,还美其名曰替鲁观南点评修改下,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套剑法,就废寝忘食大呼妙哉了。此时一战,让一旁观战的剑鬼王圆睁着眼看的出神,简直是大开眼界,使得先前记下的大龙剑谱早已被抛于脑后。
葬天手持鬼火令,那团火焰正是他的黑色元气经过鬼火令的加持所化,冒出的黑烟具有吞噬别人元气之能力,有这等黑烟护体,他完全不惧陆孤妄元气的攻击。在交战中,他也体会到了陆孤妄如钟卸力的精妙处,准备避其道,以鬼火令施法攻击,一条黑蟒从鬼火令中化出,足有七八丈长,以迅雷之势缠住了陆孤妄。
陆孤妄只觉护体元气如泥牛入海,而全身皮肉如被万蚁啃咬一般,身体动弹不得,危难之际祭起本命剑去斩这条黑蟒,谁知黑蟒如烟的体质,全然不怕剑斩。
陆孤妄越来越痛苦,本命剑越来越无力,正待他快要嗝屁的时候,一道白光如长虹贯日,大力斩断了黑蟒。
黑蟒消失,陆孤妄总算捡了条命,寒子牛及时从剑冢赶了回来。
“你再晚来一步,以后就要在藏剑殿跪拜我了。”陆孤妄拄着剑大口喘气,身子如烂泥般已经站不住了。
“了解的差不多了吧?”寒子牛手中提着掌门剑,一团耀眼白光积聚在剑身不散,这可是青丘所有先辈遗留的力量。
陆孤妄右臂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寒子牛脚下,索性靠在寒子牛身上,老眼昏花耷拉着头说道:“他的兵器上冒出的黑烟可以吞噬元气,变换出的黑蟒你也看到了,别被它缠住,至于他自己,元气比我预料的要多好几倍,护体元气很难攻破。”
葬天脚踏鬼火令居高临下望着寒子牛手中的掌门剑,在头顶黑云的衬托下,他更加给人窒息的感觉,只见他双掌快速结印,一条四五十丈长的黑蟒幻化而出,张开巨口咬向寒子牛和陆孤妄,似乎更实质化。
寒子牛全然不惧,挥动掌门剑,一道道三四丈长刺瞎全场人双眼的白光剑气呼啸破空而上,竟将十方道君元气所化的黑蟒斩成一团黑烟,再无蟒蛇的形状。
葬天气机一滞,气海内元气翻腾,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这是他第一次受伤。
寒子牛的反击终于激怒了葬天,在黑烟未散之际,葬天双手再次快速结印,眼袋愈发暗红,黑袍鼓荡中,葬天一掌印下。
这一掌如天人印下,惊动天地,一只有广场一半大小的巨型黑色手掌从天而降,似乎要拍平整座磕山。
寒子牛挥出几道剑气欲斩毁手掌,却发现无济于事。
轰——
电光火石间,广场瞬间凹陷出一只掌印,地动山摇,巨石翻飞,一些胆小的魔教教众被吓的抱头鼠窜,一口气奔到了一里以外。
掌印上空尘土飞扬,在几阵强劲山风的吹动下才渐渐散去,青丘门人眼巴巴的望着掌印,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不知掌门和那老家伙怎么样了。
片刻后,所有人终于看清了掌印内的情形,只见一只破损的青色大钟平白出现,之后大钟化为青烟,露出里面的一幕,老家伙双掌印天而立,七孔喷血,寒子牛则被老家伙一脚踩住肩膀,毫无颜面的蹲着。
被门人看到如此一幕,寒子牛总归有些不爽,猛的站起,陆孤妄却硬生生倒翻在地,貌似死透了。
寒子牛大惊,扶起陆孤妄大喊一声,而后者毫无反应,双手瘫软。
刚才若无陆孤妄元气所凝的大钟,两人就必死无疑了。
寒子牛噌的站起,随之青霄殿那边传来动静,原来是他的本命剑从废墟中飞出,直接袭向空中的葬天。
葬天不想过多耗去护体元气,重新落回地面后,用鬼火令抵挡寒子牛的本命剑,谁知寒子牛趁机提着掌门剑挟着剑气欺近,剑光耀眼,葬天只好拍出一掌迎战,寒子牛见一掌飞来,却腾空避开,控制着本命剑直攻葬天头部。
真正的杀招这时才现!
原本死翘了的陆孤妄不知何时缩在寒子牛背后,此时俯身避过那一掌,以快到可以忽略过程的速度闪到了葬天面前,一剑洞穿葬天左胸膛以及心脏。
“战术得逞!”寒子牛还腾在空中,脸上闪过喜色。
陆孤妄数十年来表情第一次这么认真,手中的长剑还在疾速旋转,带出葬天的新鲜血肉。
葬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陆孤妄,在继鹤山那一击后,再次逆袭,鬼火令中冲出一条小黑蟒,缠住了陆孤妄。
陆孤妄本已是强弩之末,到了油枯灯尽的地步,他之前在大钟内情急下与寒子牛定了这个战术,逼葬天落地再起死回生出奇一击,整个过程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