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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任真阳召出阴阳轮,左手握剑,右手抚在剑身,当垂头闭目之际,额头神罗两字闪烁七彩星光,右手抚过剑身,符魂道上的符文图闪离剑身悬在空中,然后极有灵性地连贯烙印在阴阳轮上。
“真阳,剑。”宗阳瞬身来到任真阳身旁接过符魂道,随后神速飞至神鬼窟顶,手中符魂道燃起了金乌炽炎,只听他轻念道:“大哥,剑在人在,我送你去个好地方。”
远在湖边的迄绫胧月和任真阳只见符魂道化作流光往神州极南飞去,那个地方,远离人世,只有一殿一井,是宗阳与慕天初次见面的地方。
宗阳返回与任真阳对话了一番,最后任真阳带着两尊神罗傀儡前往了阴阳宫,而宗阳席地而坐,是为了让身体好过些。
“你说中央云界会来找你报仇么?”迄绫胧月问道。
“或许会。”宗阳说着仰望血云,正色道:“不过中央云界只要想找我,就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因为当我在七十二洞杀了四血御卫后,四相殿那几人乃至青龙能这么轻易追杀我,想必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隐秘印记。”
迄绫胧月认真听着,但在思索之后疑惑道:“不对,若青龙真能知道我们在哪,那我们在北星海不是早被抓到了。”
宗阳微微一笑,开解道:“大姐,你把任何事想这么简单,往后怎么为你们幻音阁发扬光大?这当然是青龙的阴谋,目的就是要拉星海劫仙盟下水。”
半晌后,迄绫胧月终于幡然醒悟,咒骂了一句青龙,冷道:“其实你当时就该杀了青龙。”
宗阳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风一样的正道女子,八大道门里估计也就她敢咒青龙死了,但神经实在是大条了点,只好又耐心开解道:“杀与不杀,你我会置身两种境地,你想想,我不杀青龙,劫仙盟就能闭只眼任我们离开星海,但我若杀了青龙,为了给中央云界一个交代,你说劫仙盟只能怎么做?”
没有想到这一层的迄绫胧月虽然自知少虑了,但老是说不对话使得她起了不服输的性子,倔强反驳道:“你开启了忘心咒,一招就打败了青龙,我想劫仙盟那些家伙也不会蠢的跟你死磕到底,而且我看这青龙,你留他不死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既然横竖都跟中央云界结仇了,你反正境界大增,不如就杀了他日后可以少一个敌人。”
宗阳微微一笑,虽然迄绫胧月嘴里一口一个杀,但他倒不担心她因遭人生大变会道心泯灭堕入魔道,纯粹是天性使然,况且这样的洒脱仙风在人世间太少了。宗阳微叹一口气,向迄绫胧月道出了实情,“可杀而不杀,我是在用前世的积威让中央云界里的几个老家伙识趣,也是故布疑云,让他们觉得是我离天无趣杀了青龙,使得大家互留一步,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提早跟中央云界死战。另外,我不妨告诉你一个当时的隐情,那时如来一掌印下,其实是青龙救下了他自己,应该是他得了佛道气数,如来另有禅机所以他命劫不至,当然,对于已经看透一点生死轮回的我来说,真要他死的话,他不得不死,只是代价划不来。”
迄绫胧月对宗阳所说的互留一步,对什么命劫不至生死轮回听得是云里雾里,但深知宗阳有他的苦衷,理了一遍眼下的境地,她呼出一口气,想是做了什么决定,笑道:“感觉你活得真不容易啊,不过放心啦,你还有一帮兄弟朋友,相信不用多久,你就能在阴阳宫与他们见面了,当然还有姐姐我,凭我们的交情,姐姐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是在骗真阳。”宗阳一言直道。
迄绫胧月瞪大了美眸望向宗阳。
宗阳起身,也不卖什么关子平静道:“如果中央云界要找我报仇,就绝对会在我与真阳约定的时间之前,这件事我必须一个人面对。”
“为什么?”迄绫胧月着实不解,“就凭你一个人同中央云界抗衡?就算目前神魔大战临近,中央云界不敢倾力而为,就算你有忘心咒,但一个人怎么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你身边的人不是怪胎就算天才。”
迄绫胧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急问道:“莫非你是怕连累他们?难怪你出了星海就问我先要去哪,我先回幻音阁祭奠是不是正合了你意?”
宗阳默默无语,只留给迄绫胧月一个伟岸的背影。
“宗阳,普天之下可不止你一人讲情义!”迄绫胧月努嘴道。
四下寂静,最后只听宗阳淡然道:“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
“忘心咒确实能让我干涸的池塘瞬间溢满成大湖,不过它的缺陷是,一生只能开启一次,若继续使用它,就会让你彻底忘心,虽然修为会在瞬间再次爆发,但燃尽之后会一切俱废,而且成为绝情绝义的忘我之人。”
“我怕连累身边的人,更怕到了忘我的时候,魔心占据身体,会见谁就杀。”
迄绫胧月摇头道:“不会的,你修炼的是神魔诀,有魔心也有神心,就算忘我了,也会是个好人。”
宗阳哈了一声,有趣道:“大姐,你终于说了句好听的话啊。”
迄绫胧月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来不及了,我虽然用太上内景经净化魔心魔气,但如今每逢大战都动用冥王的毁灭之气,我已经入魔不浅了,你以为我的身体是因为体内元气枯竭才这么难恢复么?是因为魔身被凡界所不容罢了。”
迄绫胧月听得脸上的笑意敛去,怔怔出神,如此说来难道宗阳已经难逃天地间,只身死局了么?她思绪千转,但哪能想出什么完全之策,只好悻悻然道:“或许,中央云界不会来。”
“或许吧。”宗阳微笑对天,平静转身,与迄绫胧月擦肩而过,只道:“大姐,后会有期。”
当宗阳走出几步,迄绫胧月喊了一声慢,清了清嗓子坚定道:“我还是不先回幻音阁了,至于日后跟你走到哪,什么时候回,我自己说了算。”
宗阳止步,叹道:“你应该了解我的,况且我留你在此数日不难。”
迄绫胧月运转体内元气,转身道:“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你不相信我么?”宗阳说着转身,与迄绫胧月傲然对视,接着说道:“中央云界奈何不了我,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替我在血苍打听赤月的消息,这是你我的约定。”
……
青丘门后山。
院子里跪着两位记名弟子,如今在青丘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上山的记名弟子都得来这里跪一遭,若被里面的白虹道君相中收为弟子,那一生道途算是无限好了,因为白虹道君身下唯一的大弟子正是戢魔道君吴戢,修为已是十方道君不说,在这次尸潮中凭着一柄玉头剑诛杀数百大小魔头,风头比掌教崇吾还要劲,所以白虹道君虽真人不露相,但在正道中早已相传是炎龙第一道君。这两位记名弟子已足足跪了五日之久,名号自然也已传遍了整个青丘,其余记名弟子都觉得这两位有望被白虹道君相中,不止是他们的诚心和毅力,还有他们在测试中展现出的超凡根骨。
这白虹道君倒也随意,并没有躲起来不见装高人,几日里来该干嘛干嘛,去藏剑殿前扫地,在菜园子里除草,喂鸡喂鸭又喂猪,但今日有所不同,只见屋门推开,白虹道君抱剑走出,一身道衣崭新,跪地的两位记名弟子猛抬起头,脸上有亲眼面见炎龙第一道君的喜悦,有喜出望外的希冀,但更多的是忍俊不禁。
白虹道君的蘑菇头随着微风摆动,一张脸虽然严肃,但两颗大板牙让人看了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师叔祖!”两位记名弟子回过神赶忙叩拜道。
“恩。”白虹道君眼眸如炬,目光扫落在两人身上后沉声道:“你们回去吧。”
“师叔祖?!”一人赶忙抬头急喊道,他方才都想象着自己被破格收为爱徒后,辈分与掌教齐平,在青丘是多么的威风尊贵了,谁知道瞬息梦想就破灭了。
白虹道君转身要回屋,这名记名弟子心一横追问道:“师叔祖,既然不收我们为徒,那也总要给个不收的理由吧?”
白虹道君止步仰头,伸手挠了挠蘑菇头,思索之后故作高深道:“那我问你们,什么是剑招?”
两位记名弟子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师叔祖所问,也不知如何作答。
白虹道君轻摇头,叹息道:“我练了五日的剑,你们浑然不知,走吧。”
两位记名弟子倍感莫名,心忖师叔祖何时练剑了?但言已尽于此,他们只好满脸失落惨淡收场,可就在这时闻到一股从屋内飘出的鸡汤香味,紧接着被悄然袭来的一阵风天旋地转带到了远处,而未曾发现的白虹道君还站在原地听着身后动静,等过了半晌好奇回头,却见地上空空,正纳闷的回屋,却见炖好的一大锅鸡边上多了一个人,正端着鸡汤喝起。
“当年我在赤山门前也是跪了七日。”宗阳背朝白虹道君鲁观南微笑道。
有那么几息的时光,鲁观南呆若木鸡,剑也掉在了地上,最后才朝这个背影欢喜喊了一声小师叔,眼泛泪光。
宗阳可没有鲁观南那么多丰富表情,平静的再盛起两碗鸡汤,说道:“你每次吃鸡也给我备一副碗筷么?今日可派上用场了,不过头汤我就不客气了。”
“小师叔!”鲁观南还在酝酿情绪。
宗阳怀念地闻了闻鸡汤的香味,放下碗后起身转身,嘴里说着:“观南,你最近是不是口味重了?还是我好久没吃到这样的美味了?”
“小师叔!”鲁观南一溜风扑向宗阳,将其重重熊抱。
宗阳差点喷出一口血,笑着也用双臂将鲁观南抱住,两人久别重逢,一切反倒尽在不言中了。
一番寒暄之后,鲁观南收好崭新道衣和剑,赶忙搬出红萤酒,两人边喝酒边吃鸡话匣子打开后一发不可收拾,鲁观南还特意为宗阳煮了一碗鸡汤面,眼看夕阳挂墙头,吃饱喝足的宗阳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却见鲁观南早已不知不觉双手插袖蹲在了一边。
“观南,有没有想过下山?”宗阳问道。
鲁观南摇摇头,垂头看了看脚尖,腼腆道:“在山里住的挺好的,下山就算了。”
“以后等我有时间了,我陪你下山走走。”宗阳说完就后悔了,心想怕是要失约了。
“好。”鲁观南一口答应。
话音未落,鲁观南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问道:“小师叔,你是不是又要走?”
宗阳点头,又说道:“是要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我交代你一件事。”
鲁观南眼中流转着恋恋不舍,但大老爷们也不好扭扭作态,所以收拾心情应道:“小师叔请说。”
宗阳随即交代于鲁观南,日后有个叫霜的少年会入青丘门,此子身兼人妖魔三血,到时就由任真阳收他为徒,并传授一套剑法。
待宗阳说罢,他一指点在鲁观南眉心,将这套蕴含自己在凡界全部感悟的剑法传于鲁观南。
鲁观南的神识被宗阳带入一个玄妙世界中,等牢记下这套宛如神创的剑法后,又被宗阳带入一个明暗交错的世界,左右各有一扇遮天巨门,左边这扇弥漫黑色毁灭之气,而右边那扇宛如神圣天门。宗阳立于两门之间,额头“卍”字犹如穿越亘古宇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