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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汽车的响动,别墅里出来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壮汉,他对鲁大成说:“庞爷说你立了大功,要奖励你呢,他现在还没起床,你们先把这家伙关起来,等庞爷睡醒了再带去见他。”
他们把我带到三楼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内,给我打开手铐,然后把我一个人关在了里面。房间的布局有些象客房,进门处是洗手间,里面很空,墙壁上钉着一些铁环,从铁环上垂下几根铁链,地上散落着一些可以称为刑具的东西,比如用电线扭成的鞭子、短铁棍、钢管、木棒等,窗户用钢条焊得严严实实,门是防盗门,要想悄悄地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庞冲和罗长久在阴河这么张狂,他就算设有私人监狱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根据房间的整体情况,我猜测这房间不过是庞冲的私人刑房而已,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在这里饱受折磨,不知道会有哪些刑罚等着我去体验,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从庞冲和他手下人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的本性介于半人半兽之间,只要是他们能想得到的,什么样的手段他们都敢使,所以我必须得做好承担最坏结局的思想准备。
我在刑房里徘徊着,脑子里不断涌现出一些混乱的画面和场景,仿佛自己是落入敌手的地下工作者,已经被吊起来毒打了。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的号码让我看到了一线生机,原来是我义结金兰的异邦兄弟武宫秀泽打来的!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找他帮忙呢?我真是急糊涂了!武宫秀泽曾经说过,在阴河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为了求得一条生路,看来我只有向他求助了。其实死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可怕,我手上已经伤了那么多条人命,老天让我现在才死已经算是便宜我了,只不过我不想死在庞冲和罗长久等人的手里,所以我此刻的求生欲望才显得那么强烈。
电话接通了,我风趣地对武宫秀泽说:“武宫兄,你睡醒了,怎么一大早就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家里又收到什么好酒了?”
“你厉害呀,谷兄,昨晚一个人就把阴河商务会馆闹得天翻地覆,看来这黑鹰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啦,早上起来听人说阴河会馆失火了,里面的小姐全都跑得无影无踪,我想一定是你的大手笔,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吧?”
“我要解救的人应该都成功脱逃了,只不过我自己却没跑掉,庞冲派了几个枪手把我从河西县押了回来,目前我被关在庞冲的别墅里面,现在他们还没开始折磨我呢,过一会儿可就难说了,你跟庞冲打过交道吧?要不要过来看看热闹啊?”
“行啦!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好吧,我尽量早点赶过去,不然让庞冲把你玩死了,我今后找谁喝酒去。” 武宫秀泽说完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刚挂上电话,鲁大成就把刑房的门打开了,他用手枪指着我小声地说:“庞爷要见你,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耍任何花样,不然你只会死得更快,我可不希望你倒在我的枪口下。”
出了刑房,前面有一个壮汉带路,他和鲁大成一前一后将我夹在中间,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厅里面。大厅很宽敞,正对门口的墙壁前面放了几个皮沙发,沙发中间是一张宽大的茶几,正中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中等身材,体态清癯,面色白皙,戴一副茶色眼镜,大约四十来岁。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胖子,一缕薄薄的长发经过精心的梳理,努力遮住了他光秃顶门大约三分之一的面积,在这两人旁边站着六个身材高矮不等的壮实男子,这样的场景从气势上看还真有电影上黑社会的派头。
我进去后大厅里顿时显得异常安静,沙发上的白面男子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而胖男人却是满脸怒气,他看见其他人都没动静,就自个儿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我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狗杂种,你敢断老子的财路,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管你是黑鹰白鹰,老子今天就让你死!”
胖秃走到我面前,怒不可遏地挥起巴掌,朝我脸上狠狠地扇了过来。出于本能反应,我迅速伸出右手,将胖秃的手腕牢牢地抓住,胖秃想奋力挣脱出去,结果铆足了劲憋红了脸也未能如愿,我突然松开手,他的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醉酒似的晃了两下,倒在地上,头顶的那一缕薄发也滑了下来,散落在眼角和脸颊上,那模样让人觉得十分滑稽,十分狼狈。
胖秃恼羞成怒,站起来后将手伸向胸前,然后又往腰间摸了摸,可能是忘了带枪,他摸遍全身之后依然两手空空,他气呼呼地跑到鲁大成面前,二话不说把鲁大成的枪抢了过来,瞄准我就准备开枪,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进行闪避毫无意义,所以我干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双眼。
“罗局长,别那么冲动,你一枪把他打死了,岂不是让他占了大便宜,你先消消气,我们慢慢的跟这只黑鹰玩儿。”说话的是长沙发上的那位白面男人,既然胖秃是阴河市公安局的局长罗长久,那么这男人就应该是庞冲了,让我没想到的是,阴河的黑社会老大居然是个娘娘腔,不光是嗓门象女人,而且说话时声音还有点发嗲,我很怀疑这家伙是从泰国跑出来的人妖。
罗长久把枪扔还给鲁大成,把那缕散落的长发捋回到头顶,然后怒气冲冲地坐回沙发上。刚坐下,他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罗长久也不回避,拿出手机当大家的面大声喊了起来:“我是罗长久……哦,原来是武宫先生,你好,你好,很久没联系了!……什么?你的朋友和庞冲有误会……这我可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吧,我先问问庞老板,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协调就协调一下……武宫先生的面子我能不给吗,你放心,好,再见!”
罗长久挂上电话,看着庞冲说:“没想到这小子和武宫秀泽还有点瓜葛,要是那日本人非要来插一手,事情就麻烦多了,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把这狗日的给放了?”
“这日本鬼子有的是钱,如果他出的价钱让我们满意,我们交个残废人给他就可以了,如果价钱谈不拢,就让他来给这小子收尸吧。”庞冲用他那发嗲的娘娘腔不阴不阳地说。
“庞老板反应就是快,说不准我们还可以在这次火灾中大赚一笔,那我们的商务会馆又可以在阴河重新闪亮登场了。”罗长久说完,脸上浮起了一丝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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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脸上贴了几条胶布的壮汉走进大厅,到庞冲跟前低声说:“庞爷,有个日本人在楼下等着见你。”我一听是武宫秀泽来了,心中又惊又喜,真没想到他速度会这么快,刚跟罗长久打完电话,一转眼的工夫就到庞冲的别墅来了,这哥们儿真是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庞冲对罗长久说:“罗局长,你先在这儿盯着,我下去会会这日本人,其他人听好了,没我的吩咐,不要乱动黑鹰一跟汗毛。”
脸上贴胶布的壮汉跟在庞冲身后往外走,从我身边经过时,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嘴里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噫,是你!”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感觉到这人很面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庞冲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你们认识吗?”壮汉赶忙摇摇头说:“是,哦……不是,我那天晚上就是被他打伤的。”庞冲说:“废话!当然是他啦,闹了半天对手是谁你都不知道啊。”
庞冲下楼后过了大约半小时才回到大厅里,他对罗长久说:“我把日本人打发走了,我跟他说他的朋友根本就不在我手上,这日本人和黑鹰关系好象很不一般啦,他很关心黑鹰的安危,还说如果我抓住黑鹰后千万别为难黑鹰,看来我们可以跟这日本人要个好价钱。”
武宫秀泽就这样被庞冲打发走了!真不可思议!不过我转念一想,凭武宫秀泽的冰雪聪明,他岂能那么轻易地被庞冲糊弄,他肯定还会想办法救我出去,只是我眼下成了庞冲手里的一件商品,我担心他会向武宫秀泽开出天价,如果武宫秀泽依了他们,就算我出去了也还不了他的那份人情。
庞冲走到我身边,象对待老朋友似的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黑鹰,前些年威震阴河,近几年名扬全国的黑鹰,果然是一表人才呀!你干吗要跟我作对呢,不过有你这样的对手我才觉得过瘾啦,你先回去好好呆着吧,冲着你以前的声望,我们不会亏待你的。”庞冲说完,还挑逗性的在我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我本来就很恶心他那人妖气质,他捏这一下比打我一拳还难受,我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被关进了刑房。庞冲果然没有食言,中午时分,他的手下送来了可口的饭菜,还有档次不低的酒,还有矿泉水,还抱来了两床被子和一个枕头,这样的待遇有点象住宾馆了,刑房的门口一直都有人在,我需要什么只要拍拍门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就可以了。
周松的消息比较闭塞,火烧商务会馆的事他下午才知道,知道后就马上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因为他知道我跟这事一定脱不了干系。我把小翠们逃离的经过给他做了简单的介绍,却没说自己被庞冲抓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干着急,甚至还有可能导致公司里员工们惶惶不安,所以我谎称自己已经离开了广东,让他细心地把公司打点好。
傍晚时分,庞冲和脸上贴胶布的壮汉来到刑房,他还是用发嗲的娘娘腔问我:“怎么样啊?大帅哥,他们没亏待你吧?”
“还行,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武宫秀泽谈判啦?老让你的人侍侯着我也不好意思呀。”
“不用着急,那日本人会跟我联系的,你就安心地住下来吧,希望你能喜欢上这里。”庞冲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
凌晨一点过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突然被开门的动静吵醒,我一翻身坐了起来,看见脸上贴胶布的汉子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他小声地问我:“谷兄,你还认识我吗?”
我看他毫无敌意,于是满脸歉意地回答说:“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真不好意思!”
“我是曹康啊,还记得不,在平阴市散打俱乐部举办的散打比散中,你就是赢了我才获得了‘黑马杯’七十五公斤级的冠军。想起来了吧?”
“哦!原来是曹兄,你不是省散打队的队员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和庞冲这些人混在一起?”
“自从那次被你一个业余选手打败以后,我就受到了教练的漠视,好多比赛的机会都不让我上场,偶尔有上场的机会还要让我故意输,我受不了打黑拳的那一套,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散打队跑到广东来寻找机会,刚好遇上庞老板他们招聘保安,跟其他应聘者相比,我条件出众,得到了庞老板的赏识,给了我一个保安队队长的职务,其实我们更多的时间是跟在庞老板的身边,相当于他的贴身保镖,那天在商务会馆也是碰巧遇上了你,没想到你现在的功夫水平那么高,两回合就把我扔飞出去了,我的腰撞在花坛边上疼了好几天,脸被月季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