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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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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前,闲诗一直猜测繁星盗可能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但今晚看来,她猜错了,繁星盗至少有一个姐姐。

    在外人看来他或许对自己的姐姐自私无情,其实他对姐姐却是情意深重,正因为情太深,才不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而他只是预估到那些伤害,便抹杀了她姐姐的所有婚事。

    “这世上,应该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介意她不会生育那件事,我认为你该给她机会。”

    “连我都会介意,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

    这男人,说得好像他是这世上最值得嫁予的男人一样,甚是狂妄与嚣张。

    闲诗撇了撇嘴道,“你姐姐是你姐姐,我是我,她身子弱,我比她强,而且,我在水里也不会泡一整夜。”

    繁星盗不屑道,“你比她弱多了,她是被迫性地泡了一整夜,而你,恐怕将心甘情愿泡上一整夜,甚至还觉得不足够。”

第163章 为所欲为() 
繁星盗这话虽是取笑之意,却说得很有道理。

    确实,在荡漾的肆虐下,闲诗很有可能会贪恋冷水的降温清醒功能,一直在冷水里泡下去。

    撅了撅嘴,闲诗索性与禁锢着自己的男人讨价还价起来,“这样吧,你松开我,让我下去泡一会儿,待你觉得差不多,就喊我上来,若是我不听,你再强拽我上来,好不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闲诗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就像一根羽毛挠到了人的心尖。

    繁星盗微微僵硬了身躯,白她一眼,冷冷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对你那般殷勤?”

    这一问,闲诗怔住了,随即觉得尴尬不已。

    曾经,她完全可以骄傲地说,她是他的朋友,而如今,他们是什么关系?

    难道在他眼中,她果真跟陌路人一般,只是随便帮衬了一下?

    郁闷难发之时,一股火便汹汹汹地蹿到了心口,闲诗难受地低吼道,“是,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既然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拽着我做什么?松手!松手!谁不松手谁是小狗!”

    繁星盗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做只小狗,放在她腰肢上的臂膀仍旧强健有力,没有松散半分。

    许是荡漾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同时可以增添人发狂般的力量,闲诗一会儿觉得浑身无力,一会儿又似能使出发蛮的力气。

    于是,闲诗便抓住浑身有力的机会挣脱起来,心里盘算着,一旦挣脱掉繁星盗的束:缚,便迅速投身于溪流的怀抱之中,若是他再敢管着她,她便游到更下游的地方去躲开他。

    夜空下,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紧挨在一起扭摆,宛如在激烈地誓死搏斗,又宛如恋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凭动作判断,女的极其凶蛮无赖,男的则极其沉稳好脾气。

    扭摆了许久许久,不知是男的不耐烦了,还是女的达不到目的反而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歇斯底里,两人的姿势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两人皆是面向前方而立,女的在前男的在后,但此刻,两人已经面对面地扭摆在一起。

    女的连捶带打,男的或防或受,愣是没有半点反抗。

    在这样的局势下,一不小心,女的栽倒在了地上,连带男的也跟着栽倒了身子,却不偏不倚地覆在了女的身上,像一块大石头将她压得严严实实。

    四只明亮的眼睛怔怔地相对,男人的凤眸里似有冷幽幽的暗火在蹿,女人的美眸里则似有热腾腾地明火在燃。

    时间仿佛静止了,但两人的心却没法平静。

    闲诗娇小的身子整个被繁星盗覆全,那些躁热竟能稍稍得以缓解,但这缓解极为短暂,她竟渴望他的身重可以增加再增加,甚至可以在她身上缓缓动作,就像是碾磨豆子一般。

    闲诗一边羞耻地期待着,一边有自知之明地等待着繁星盗从自己身上起来。

    若非不小心,他怎愿意这般覆压着一个女人?

    等他反应过来,一定恶心死了吧?

    但脑袋已经浑浑噩噩的闲诗完全没有意识到,繁星盗反应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比她还要长。

    终于,在闲诗早有所料的预见中,繁星盗双手一撑,作势要从她身上起来。

    刹那间,鬼使神差的,闲诗的双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竟飞速地伸了出去,将繁星盗的身躯用自己的手臂紧紧地、紧紧地圈了起来,像是她的所有物一般,霸道地占据着。

    繁星盗身躯一僵,闲诗不管他何时生气离开,费尽全力地将他那坚实的身躯使劲地、使劲地往自己的身上压。

    哪怕他的身重相对于她的而言,已经极重,但她扔仍贪心地觉得不够。

    四目再次清晰相对,繁星盗仍旧没有起身的动作,而是眸光莫名地盯着闲诗,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直接将她当成无:耻的怪物看待了吧?

    闲诗被他盯得越发感到羞耻,这辈子似乎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脸面丢尽。

    但荡漾的肆虐又迫使她半点不舍得松开这块温暖、硬挺、踏实的大石头,索性,闲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甚至情不自禁地将脸朝着他的胸口凑去,恨不能直接埋葬在里头不要起来。

    越是挨近这个浑身充满力量与异性气息的男人,闲诗体内的荡漾便越是发作得猖狂。

    闲诗的头并没有在繁星盗的胸口安分地待着,而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耍起了无赖。

    不知是吻还是亲,不知是啃还是咬,不知是嗅还是闻,总之荡漾驱使她做什么,她便奴性地做什么,即便她还有那么一丝清醒,却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闲诗窃以为,很快,繁星盗或给她一个耳光,或恶劣地臭骂她一顿,或直接甩开她远离,那样的他才像是他。

    哪知,繁星盗竟像是被她给吓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在他的胸口作乱,甚至扯开了他的衣裳也无动于衷。

    当闲诗像只小狗般在他袒呈的胸口轻轻咬上一口的时候,繁星盗眸光深深一沉,竟化静为动,将那些他刻意没有全部压下的身重一股脑儿地朝着闲诗覆压而去,像是已经感应到闲诗想要什么。

    渐渐地,他的手也没有闲着,想怎么游移便怎么游移。

    若是平日,无论谁这么欺负闲诗,闲诗准会吓得痛哭流涕之类,但今晚,闲诗却对这样的欺负只有欢喜没有排斥。

    剩下的夜,真真是不短不长,因为一旦说短,那荡漾却一直挥发不尽,一旦说长,天色却开始渐渐泛起亮光。

    繁星盗除了没有亲吻闲诗,没有破除她的清白之身,其他的事,能为则为,为所欲为。

    可怜的是,他给闲诗带去了快乐,带她在荡漾里遨游释放,却致使自己沉浸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法抽身。

    而闲诗呢,一直紧紧地闭着眼,大多数时间已经迷失了自己,但经历了什么,她其实心如明镜。

    她终究没有能力倚靠溪流之水解除危机,而是倚靠了男人,虽然男人并没有将她变成他的女人,但之间的极度暧:昧已经无法抹杀,她与繁星盗,再也回不去做朋友的情分,当然也做不成真正的陌生人。

第164章 失鳞的鱼() 
从无法自拔的迷失,至愉而倦的昏睡,从荡漾的此起彼伏,到销声匿迹。

    闲诗乍然醒来时,却因为陡然清醒而不敢贸然睁开眼睛,更一动不敢动。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荡漾带给她的不适感已经全部消失,若非身子有一种陌生的酸涩感,她会以为荡漾从未沾染过自己。

    虽然没有真正委身于一个男人,但距离委身,似乎只差一步之遥。

    此刻,凭借身躯下的软度与温度,她知道所处的地方绝非溪边旷野,而应该是在屋子里的一张床铺之上。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让她吓得不敢乱动,且急促了呼吸,粉红了脸颊。

    因为在她所在的床铺之上,躺着的并不只有她一人,还有一个男人正将她侧搂在被窝之中,动作不紧不松。

    这个男人是谁,猜都不用猜,显然是用那种极度暧:昧的方式解救她于水火的繁星盗了。

    念及昨晚身着的那身破烂衣裳,闲诗心中一颤,旋即感受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完整的衣裳,绝对不止最体己的那两件。

    是谁替自己换了衣裳?闲诗的脸颊涨得从粉红变成朱红。

    昨晚,她就像一条裹着半身鳞片的鱼儿,那只从冷到热的大手将那些鳞片一块一块地剥除干净,再于上头兴起狂风作起热浪。

    夜风送凉,可几乎袒呈的她却感受不到一点凉意,反而觉得越来越热,不知是荡漾太强悍,还是他的大手太温暖。

    在大手的鼓舞下,鱼儿即便身处沸腾的热水之中,活得既煎熬又快乐。

    在鱼儿的心目中,大手才是她赖以生存的屏障,而再不是给她呼吸的水。

    当大手停下,她便呼吸艰难,难受得嘤嘤嘤哭泣,当大手动作,她便嗯嗯嗯地轻声哼唱。

    后来的后来,她在极致之中晕阙,不知道他如何带着她来到现在这张床铺之上。

    无论他采取何种方式,只消猜测那情境,皆令闲诗羞怯到脸红心跳。

    既然繁星盗已经待她那样,替她换一身衣裳,甚至此刻搂着她一起沉睡,又有何大惊小怪?

    但不需要大惊小怪,不代表她跟繁星盗所经历的,皆是对的。

    她是有夫之妇,而他明知她是有夫之妇却……

    她与繁星盗的关系,再也洗不干净了。

    若是她尚未嫁人该有多好,或者,她与繁星盗彻底断了联系,此生不见;或者,她将芳心投落在他身上,让他对自己负责一辈子。

    昨晚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将来该如何不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她想要听听,繁星盗怎么看,怎么说?

    也许,他会无情地告诉她,昨晚他只是随手帮了她一个小忙,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也许,他……会不会提出对她负责?

    想到第二种可能,即便可能性极小极小,闲诗的脸却瞬间红到了耳根,心跳更是紊乱加速,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繁星盗产生这种可笑的期待?竟然期待他做自己的男人?

    也许,在这世上,女人很容易将自己的一生痴心交付给第一个深深采撷自己的男人,虽然繁星盗并未采撷走花心,但却留下了只差一步的亲密过程,像是刀雕般地印刻在她的心上,再也抹不去痕迹。

    她与花流云没有夫妻之实,而他又对自己产生了误会,恐怕很快便要休弃自己,若是繁星盗对她有哪怕一丝丝的情愫,如今已经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是否可以……

    当闲诗意识到自己已经想入非非,想了太多不该想的旖旎之事,真想伸出手打自己一个耳光。

    她从未宵想过一个男人,如今却情不自禁地宵想起了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盗贼。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闲诗这般告诫自己。

    是时候睁开眼,问一问繁星盗,他准备怎么办吧?

    但睁开眼实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闲诗在犹豫间,搂着她的男人竟然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

    闲诗的脑袋轰然炸开,若非嘴唇上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凉凉的,清晰到不能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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