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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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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爹。”

    话虽如此,闲诗却不会将玉佩从身上取下,哪里有比藏在她的身上更安全的地方呢?若是她的人死了,这玉佩也没了危险的意义。

    况且,她认为,闲志土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因为她跟花流云,哪有什么床笫之事?

    闲志土见闲诗暗暗地又干呕了一下,再度一脸嫌弃道,“还不赶紧出去?别折煞了爹那些好酒……”

    不等闲志土数落完,酒窖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叩响,张杏珍的声音传来道,“阿土,诗儿,花少来了。”

    毕竟闲诗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将她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张杏珍哪里敢直呼花流云为女婿?

    闲志土一听,立即两眼放光振奋了精神,闲诗却微微地蹙眉,嘀咕道,“他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他来?”闲志土见闲诗一脸不情愿,便不悦地问道。

    闲诗再次嘀咕,“那是。”

    “他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还为此受了伤,你这么能以这种口气说话?就算他没有帮我们家的忙,他是你的夫君,你得唯他是从,知道了吗?”闲志土一边打开门,一边训斥着。

    张杏珍一人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紧张。

    不想听的话闲诗权当没听见,她只听见了其中的关键处,忙扯住闲志土的衣袖道,“爹,方才我也跟你说过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为救闲燕而受伤的事,所以,待会你们谈什么都行,最好别谈有关于闲燕的事。”

    张杏珍还没来得及露出惊讶的神情,闲志土便一脸严肃地对着她道,“诗儿的话听见了吧?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这张杏珍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唯夫是从的女人,此刻也来不及问个详细,便使劲地点了点头,记在了心上。

    待闲诗三人离开酒窖,朝着酒坊的厅堂走去时,只见男扮女装的丫鬟周泰正在与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干瞪眼。

    花流云的脸上带着戏谑的邪笑,周泰的脸上则带着谄媚的假笑,这番情景看在闲诗的眼中自然没甚大不了的,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男人,且是花流云唆使周泰穿上了女装。

    但不明就里的闲志土与张杏珍看了,一张老脸黑了,一张老脸则红了,夫妻同心地认为,那是丫鬟与主子关系暧:昧。

    闲志土不悦地咳嗽几声,且朝着张杏珍投去示意性的几眼,张杏珍立即心领神会地靠近闲诗说道,“诗儿,自家的男人一定要看紧了,该解决的眼障一定要解决干净,否则,吃亏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了。”

    闲诗完全没听明白,停下脚步问道,“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眼障?”

第075章 恶心正常() 
张杏珍朝着穿得花姿招展的周姑娘深深而又轻蔑地投去一眼,努了努嘴,轻声道,“虽然你比那丫鬟漂亮,也比她有地位,但是,也要防着她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你自己的男人,这男人啊,有时候家里的女人再漂亮再贤惠也不放在眼里,他就喜欢偷吃外面的腥味,尤其那腥味还特别有手段。”

    这下,闲诗终于算是听懂了,完全听懂了。

    听懂之后又强力隐忍的结果,便是她的嘴角猛抽。

    若那周姑娘真是个丫鬟,她可能还会稍微当一回事,但是,那周姑娘根本就是个男人,让她如何防范?除非花流云那厮有龙阳之好。

    干咳一声,闲诗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娘,那丫鬟可靠得紧,不会跟他有什么不清不白,你就放心吧。”

    张杏珍直接把闲诗当傻瓜看待,撇了撇嘴道,“我看不见得,你瞧那丫鬟搔首弄:姿的模样,可恶心死我了。”

    “娘,”闲诗艰难忍笑道,“你能被恶心到,那是正常的。”

    那花流云让周姑娘跟着她一天,难道其中的一个目的,不就是为了恶心她吗?

    幸好,她耐力强大,可以当周姑娘为一缕幽魂,坚决不看不管。

    不待张杏珍继续发牢骚,花流云已经撇下周姑娘,径直迎了过来。

    那厮一袭白衣,身段颀长,眉目清俊,那气宇轩昂的翩翩模样,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见过岳父。”花流云言行举止皆有礼有度,任谁看了都赏心悦目。

    这是闲志土夫妇与花流云第一次见面,哪怕在辈分上高于他,但碍于他的身份与地位,两人还是颇为紧张。

    似能看穿两人的拘谨,花流云抢先道,“岳父岳母叫我流云即可,都是自家人,切莫见外。”

    闻言,闲志土不禁露出笑脸,越看自家女婿越觉顺眼,完全忘记了对曾经的杜有有多大的认可。

    唯独闲诗觉得花流云越看越碍眼。

    这人真是虚伪得紧,在她面前一个样子,在她爹娘面前竟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在她面前活像一个穿着考究的地痞,言谈举止邪:恶得厉害,可在她爹娘面前,却非要装出他那极富教养的姿态,甚至连那笑容都似乎去除了邪邪的味道,变得正经起来。

    当然,除却闲诗之外,周姑娘也觉得他家少爷装得有些过头,他有一种想吐的强烈冲动。

    待几人在桌前一一落座,花流云竟能与二老侃侃而谈,闲诗眼睛东张西望,浑身都觉不自在。

    “岳父上次馈赠的女儿红乃流云所喝过最香醇的美酒,连爹也赞不绝口,此次流云厚颜登门,一为接娘子回家,二为酒瘾入髓,不知可还有再品的荣幸?”

    闻言,闲诗不由瞪了花流云一眼,这人真是撒谎不打草稿,他爹这些日子都不在家,哪有机会品酒?简直胡说八道。

    而且,这人嘴馋要讨酒喝就直接讨酒喝,还说得那般委婉文绉,他自己不觉恶心?

    再者,她爹酿的酒哪有什么好喝?她与闲燕恶心都来不及……这厮该不会是故意拍她爹马屁,讨他欢心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爹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拍马奉承?

    花流云接收到她的注目,朝着她抛来风情万种的一记媚眼,只看得闲诗立即羞愤地撇开了眸光。

    鲜少被人肯定自己的酒为美酒,一辈子钟情于酿酒的闲志土宛若找到了知音,不禁心花怒放道,“女儿红已经全部送去了亲家,再无私藏,不过,我还有些私藏多年的好酒,流云可以带回去尝尝,若是喜欢,只管来拿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是岳父的心血,流云自当给付应有的价值。”

    闲志土立即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谈钱伤感情,只要你与诗儿琴瑟和谐,就是把我这酒坊喝空了,也是值得。”

    闲诗撇了撇嘴,她这爹也不乏说谎的本事,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唉,”闲志土忽地叹了一口气,道,“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闲氏酒坊的好酒,就是不为外人所知,更别提遇见像流云你这般赏识的人了。”

    闲诗嘴角抽了抽,不过也习惯了,她爹最骄傲的便是他亲自酿造出来的各种“美酒”了,只是,他在花流云面前夸赞自己的酒是美酒,不会不好意思?

    花流云喝一口茶,态度可掬地笑了笑,“岳父不必担心,酒路的事,以后包在流云身上,只要闲家的酒经得起百姓的考验,便不怕再被冷落下去。”

    “谢谢!谢谢流云了!”闲志土笑得欢快,似乎脸上的每一块肉都在微微蹦跳着。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替花流云亲手斟了斟茶,闲志土忽而对着一旁的张杏珍低喝道,“懒妇!还不去准备午膳!鸡鸭杀妥了吗?”

    张杏珍的笑容来不及收敛,立即站起身跑出门去。

    闲诗这才明白,闲志土方才说那番话的用意,亏得花流云能听懂,她可是半点没听出来。

    一眼朝着花流云再次瞪去,闲诗满脸写满了不屑。

    虽然她与花流云已经是夫妻,但只是名分上的,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是以她不希望娘家再受他太多的恩惠,免得在他面前失了尊严而抬不起头来。

    花流云再次偷偷地朝着她抛了个媚眼,原本放在桌上的左手又缓缓地放到了桌下,以极快的速度找到了闲诗放在桌下的右手,一把握住。

    闲诗的脸腾一下涨红,这无耻的男人,竟然敢在她爹面前调嬉她。

    试着挣了挣,但这厮的手将她握得死紧。

    最可恨的是,这厮脸上仍旧是那可掬的笑容,还能继续与闲志土谈笑风生。

    间或,闲诗每轻轻地挣扎一下,他的某个指头便会翘起来在她的手心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挠那么一下,挠得她似乎浑身都开始发痒不畅。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周姑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既寻常又不寻常,总之眼皮子猛跳,嘴角则狂抽。

    这个少奶奶之于少爷,千真万确与众不同。

第076章 爱女心切() 
对花流云忍无可忍之时,闲诗霍一下站起身,可怜桌下两人的手还紧紧牵扯在一起,又恰好撞到了桌底最上的位置,闲诗的手腕生疼。

    “爹,我去帮娘准备午膳。”

    闲诗直直地望向闲志土,故意不去看行径无:耻的花流云,但她如此反应已经对他产生了逼迫之意。

    若是他再不放手,就等着两人一起在闲志土面前出丑好了。

    “去吧去吧。”

    闲志土一挥手,花流云便趁机重重地握了一下闲诗柔软的小手,继而迅速地放开,一双桃花眸却深情款款地紧盯着她,仿佛她离开这么一会儿,也舍不得。

    转过身,闲诗暗暗吁了一口气,却又因心不在焉而在跨过台阶的时候猛地绊了一跤。

    眼看着自己即将往前栽倒,身后如有一阵疾风掠来,一条有力的臂膀及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收,自然而然地裹于怀中。

    “娘子,走路不看眼睛,怎地如此大意?”

    温柔的男声似淙淙流水,在她耳畔吐气如兰。

    这男人越装越像,闲诗真想将他一把推开,但碍于闲志土看着,只能佯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扭捏不已。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粗心大意,流云你多担待。”闲志土本就觉得自己女儿高攀,如今受了花流云口头上的恩惠,越发觉得自家低微,只能依靠这种说辞为女儿打圆场。

    “岳父请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哪里做得不够或者不好,我都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流云如此宽宏,这我就放心了。”

    “岳父谬赞了。”

    闲诗突然间觉得,这世上除了酒水之后,又生出另外一种让她想要作呕的东西,那边是花流云的场面话、谎话。

    使劲挣脱掉后,闲诗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厨房奔去,心里则将花流云骂了无数遍。

    花流云再次入座,继续与闲志土品茶闲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静默之中,像是已经聊尽谈资,再无可聊之处。

    闲志土稍稍思忖了一番,对着花流云神神秘秘启口道,“诗儿是个害羞的孩子,有时候呀,实在是傻到让人心疼,譬如明明对你关怀备至、一往情深,可却故意掩藏起来不让你知晓,付出不喜求甚回报,但这也恰是她善良可贵之处。”

    “岳父此话怎讲?”

    闲志土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支吾磨蹭了半饷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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