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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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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余呈祥说完,闲诗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老鸨那碍眼的手臂从余呈祥的肩膀上拿下,一边将一百两银票轻轻地塞到她的手心,客气地笑了笑,略粗起嗓子,让自己像个男人道,“麻烦红妈妈转告我家少爷一声,就说那个漂亮的咸鱼老师太要跟那个花和尚跑了,他若再不出来随我们走一趟,可别后悔莫及了。”

    咸鱼老师太?花和尚?

    不光老鸨,就连余呈祥也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余呈祥很快便想明白了,这应该是少奶奶想出的吸引少爷出来的妙计之一。

    但他不明白的是,就凭一个咸鱼老师太和花和尚,少爷就会乖乖地出来见她?应该不太可能吧?

    老鸨看看手里货真价实的一百两银票,又看看其貌不扬的闲诗,即便花流云此刻确实不在鸿鹄楼,她也不打算再解释第二遍了,她方才解释了,谁让他们不信的?这一百两,不赚白不赚!

    于是乎,老鸨乐呵呵地收起银票,抛给闲诗一个放心的殷勤眼神,扭着腰肢朝着楼上走去。

    老鸨走到东区,打算随便走一遭,待会再下去回了闲诗与余呈祥,就说花大少拒见即可。

    鸿鹄楼一共有四楼,而东区的四楼也就是顶楼是禁地,有专人守着,没有准许就是老鸨也不得上去。

    老鸨在三楼的过道上走了一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下楼,头顶却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红妈妈。”

    饶是老鸨胆子再大,此刻也被这熟悉却鬼魅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浑身颤了颤,挤出满脸的笑容,哆嗦着唇瓣抬头,仰望着那个眼部戴着烫金面具的神秘男人道,“爷?”

    男人薄唇紧抿,半饷吐出更加冷冽的三个字,“你上来。”

    “上……上……噢……是是。”

    反应机灵的老鸨此刻被男人的气场震慑,整个人竟变得木讷,这位爷难得与她单独见面或交谈,今日却叫她上去,她不知道该欢呼雀跃,还是该忧心忡忡?

    听闻这位爷喜怒无常,一不小心便会得罪,人头落地那是轻的,是以她真是怕死了。

    闲诗与余呈祥等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老鸨终于从楼上款款下来。

    对上两人期许的眼神,老鸨着实为他们悲叹一口气,这两人运气该有多差呀,被谁看上不好,偏偏被顶楼的爷给关注上?伺候得好,结果也惨,伺候不好,结果那就是个死字。

    走近两人,老鸨尤其含情脉脉地看着余呈祥,感慨此人的不争气,若早些从了自己,做了她的相好,何至于被顶楼的爷惦记上?

    她虽然老了些,但毕竟也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可惜了,太可惜了。

    “红妈妈,我家少爷怎么说?”余呈祥焦急地问。

    老鸨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道,“花少正玩得开心,哪有时间见人?他让我告诉你们,等你们把咸鱼老师太烤成了鱼干,将花和尚晒成了花干,他就下来随你们走一趟,否则,不见。”

    把咸鱼老师太拷成鱼干,把花和尚晒成花干……

    余呈祥不明白其中奥妙,心里当然不会有多大起伏,但闲诗却很清楚,她口中的咸鱼老师太是抱妻当日花留给给她取的,而花和尚,是她临时给他取的。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几日不见,说话越来越恶毒了?

    但奇怪的是,他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她所说的花和尚就是他自己?怎么会傻到既承认自己是花和尚,又把自己打趣成花干?

    闲诗明白,老鸨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即那一百两银票已经打了水漂,她既失去了一百两,也失去了见花流云的机会。

    此刻的她其实已经气红了脸,但脸上却看不出来,余呈祥却心细地发现,她的耳根都已经气红。

    余呈祥早知是这个结果,颇为愧疚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道,“既然少爷不见,我们回去吧?”

    “啊——”闲诗突然抱着头大叫一声,继而在老鸨与余呈祥震惊的眼神下,大喊大叫地哭了起来,“啊啊啊!”

    虽然她眼中涌出的泪少得可怜,只勉强润湿了眼眶,但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看上去真真那个可怜透顶。

    而一直倚靠在顶楼栏杆上的神秘男人,右手手指在栏杆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发出突突突的轻微声响,而黑眸里的兴味更加浓郁了。

第043章 颤抖起来() 
若非此刻闲诗穿着一身男装,且相貌已与之前大相径庭,她根本没有胆魄在鸿鹄楼这种是非之地“发疯撒泼”。

    正是因为有“我不是我”的念头作掩护,她才会纵容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他”。

    情绪酝酿妥善之后,闲诗眸光无聚地朝着楼上望去,同时粗起嗓子大喊,“少爷!少爷!咸鱼老师太说了,你心里没有她不要紧,不见她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最疼爱的小母狗病入膏肓,你再不出来,就见不到你最疼爱的小母狗最后一面了!”

    “少爷!少爷!我知道你正玩得高兴,不想见我们这些碍眼的奴才,但是,小母狗一直是你的心肝,是你的宝贝,你曾说它比你的性命还珍贵,所以我们只好想尽办法见你一面,免得一它一命呜呼后,你又怪罪我们没有及时告知!”

    “少爷!少爷!你最疼爱的小母狗真的快要不行了,求你,求你快去见见它吧!咸鱼老师太说,若是午时之前你还不回去,她连小母狗的尸体都不会让你看到半眼!而且她还说,花和尚为了报复你,已经盘算着把你最疼爱的小母狗给宰杀了吃!她打不过花和尚,也骂不过花和尚,而且小母狗也不是她的心肝宝贝,是以到时候她不一定也会弄块狗肉吃吃!少爷!你听听,听听!你还听得下去吗?少爷!求你,求你啦!快回去看看吧!出大事了呀!”

    这些话是闲诗卯足了劲一口气说完的,原本她并没有准备讲这么多,但说着说着,像是自己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似的,竟然越将越带劲,越讲越离谱,甚至讲得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或者说,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些个小母狗、咸鱼老师太、花和尚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特意强调小母狗,强调小母狗是少爷最疼爱的,为的就是让所有听到的人都觉得好笑可笑,从而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好笑的事传到花流云耳中。

    到时候,无论花流云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愤怒,应该都会来找她算账……

    如闲诗所料,她这番话确实引起了周围那些男人和女人的关注,那些人纷纷大笑之余,开始饶有兴致地跟身边的人打听,闲诗口中所说的少爷究竟是谁。

    待他们知道那个疼爱小母狗的少爷就是花流云时,他们不禁笑得更加大声,有些与花流云打过交道的男人,甚至开始打听花流云现在何处,似乎希望尽快与他分享一下有关于小母狗的疼爱事宜。

    尽管闲诗觉得自己已经胆大妄为到了极限,但暗地里还是慌出了一身冷汗,当事态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时,她心里乐呵呵地,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一边朝着身边仿佛已经傻掉的余呈祥偷偷抛去一个狡黠却欢快的笑容。

    余呈祥傻掉不是因为不知道闲诗那般大喊大叫的用意,而是难以置信一个看似纤弱、乖巧、安分的女子竟然会在这种场合想出这种妙计,并拥有如此演技与胆魄,他真真佩服到五体投地。

    若是闲诗方才将那个任务交由他去完成,恐怕即便他硬着头皮吼叫,也达不到她的效果,别人或许一眼看来或者随意一听便知是假的。

    待余呈祥缓缓回过神,不由挨近闲诗,轻声夸赞道,“少奶奶,你真有本事,少爷他有时候极爱面子,被你这么一谣传,我看他不出来也得出来。”

    “真的吗?”闲诗受到余呈祥的鼓励,不禁信心大涨道,“我们再观望一会儿,他真能出来那就最好,他若是暂时没听见或者碍于面子不愿出来,我们就回家等他。”

    余呈祥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看来,若非少爷打定主意死也不见少奶奶一面,否则,今日恐怕谁也阻挡不了两人的碰面,由衷地,他觉得太好了。

    紧接着,两人配合极为默契地,一个朝着西区、一个朝着东区的楼上望去,希望能够及时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闲诗的心“砰砰砰”地剧烈跳动,她有一种坚定的感觉,经过她这么一番闹腾,应该很快就能见到花流云。

    一想到能再次见到花流云,见到那个俊逸不羁、嬉皮笑脸的男人,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譬如,他会不会因为她方才的举动而生气?他生气的模样是怎样的?若他真的生气,她该怎么让他消气……

    一边想着,她的眸光一边一层楼一层楼地扫视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崭新的身影。

    片刻之后,鬼使神差地,她的眸光经三层跳跃,飞速移到了方才一直空无一人的东区顶楼。

    对上那双既神秘又可怖、既深邃又冰寒的眼眸,她的眸光霎时被强行定住,一颗心也跟着凝滞不动。

    那是一个只消看去一眼,便知气势逼人、与众不同的男人,他所吸引、震慑人的,不光是他那伟岸的身躯、烫金的眼罩、漂亮的鼻端、性:感又僵冷的薄唇,更有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遗世独立的强大气韵,令人情不自禁地投入关注,却又望而却步,浑身颤抖不已。

    闲诗并不自恋,但此时此刻她毋庸质疑,男人冷冷望着的正是自己。

    兴许是她方才一通吼叫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深邃的眼眸被眼罩遮去轮廓,看不清具体形态,而他的眸光一派深沉复杂,即便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也端详不出任何内涵,譬如他是在讥诮厌恶她,还是对她方才的聒噪与无礼感到不悦?

    闲诗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此刻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审视自己,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想当然地,她想要避开他的直视,权当看不见他,可是,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之间像是被强行拉上了一条线,或者说,他的眼神像是操控她的眼神,她在心里努力了半天,可仍旧保持与他四目对视的状态。

    与此同时,闲诗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紧张又恐惧地打开,汗毛则直直地竖起,而她所有温热的肌肤表面,像是被覆上了一层薄冰,那冰的冷意,缓缓地渗透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不断地颤抖起来。

第044章 收纳怀中() 
老鸨早在闲诗大喊大叫的时候,便被人以一个眼神叫上顶楼,此刻,她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一不小心竟还摔了一跤,一连滚了五六级阶梯,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声。

    亏得这些惨叫声,才助闲诗的眸光终于勉强从烫金眼罩男的眼眸上移开,僵直久了的身子则像是因为获得了自在而猛打了一个寒噤。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老鸨皮笑肉不笑地绽开一个自以为媚惑的笑容,对着闲诗气喘吁吁道,“多亏了那只小母狗,花少让你上去见他呢,去吧去吧,他现在在顶楼。”

    闲诗与余呈祥完全不疑有诈,惊喜地对视一眼,便兴高采烈地并肩前行。

    “这样可不行!”老鸨适时挡在余呈祥身前,摊开一只手掌道,“一百两银票只能上去一人,这规矩可不能破,想上去,再拿一百两过来。”

    回头蹙了蹙眉,闲诗对余呈祥道,“阿祥,你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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