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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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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红袖这嘴唇上确实有被污染的痕迹,那比起给她拿镜子,自然是去帮她打水来得简单,但此时此刻,她这嘴唇并无任何异状,在景东柘心里,无论是照镜子还是用水擦拭,都毫无必要。

    他一心一意地认定,真正污染她嘴唇的人不是弘青彦,而是他。

    望着这个陷入悲伤的可怜小女子,景东柘心潮起伏,原先不敢想的事突然敢去想了,原先不敢做的决定也开始做了。

    “好。”待景东柘沉沉地落下这一个字,红袖便见他颀长的身躯猛地站了起来,作势好像是要给她打水去了。

    但是,红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侧过来的脸庞收回去搁放在膝盖上,那颀长的身躯突然重新又坐了下来,但这一次,景东柘并不是简单地坐下,而是还有了其他的动作。

    在红袖震惊非常的眸光中,景东柘突然侧身捧着她的脸,又重又狠、又狂又蛮地吻住了她整个嘴唇。

    许是她心凉的缘故,她的嘴唇是凉悠悠的,但他的唇却是温热的,当两者一接壤,两人之间原本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似乎陡然拉近,近到再也不能再近。

    他触到了她的滋味,她何尝不是明白了他的滋味?

    红袖呆愣了半饷,终于回过神来,心里暗潮涌动,却没有任何反抗与异议,她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吻自己,为何要吻自己,他不是答应去帮自己打一盆水来吗?

    总之,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跟那弘青彦一样,对自己产生了兴致,她心里是知道的,他对她没有兴致。

    原以为这男人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但他只是短短地这般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便缓缓地松开了她。

    红袖面色潮红地瞪着面色尴尬的男人,只觉得那原本想要被自己抛弃的嘴唇重新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你……你为何亲我?”红袖生怕景东柘就这般不清不楚地离开,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想要问个究竟。

    景东柘撇开眼,躲掉红袖那双纯净又明亮的美眸,望着床榻的边角道,“你不是嫌自己的嘴唇上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么,与其用水擦,不如用另外一个男人的痕迹,去掩盖或者抹杀。”

    这样的理由鬼才相信,红袖哭笑不得地盯着景东柘,“你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最合适的那个男人,你有问过我谁合适吗?”

    景东柘的俊脸沉了沉,“你想说你的未婚夫合适,是不是?但此刻他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你嫌弃我,下次可以让他来抹杀我的。”

    “嗯,”红袖故意点了点头,道,“他好像明日就要来看我了。”

    景东柘一听,心里像是被一团麻堵住了似的,难受得厉害,此时此刻,他想要赶紧离开这间屋子,去外头透透气,于是,他微微地动了动手臂,想要将红袖的双手给挣脱掉。

    但红袖却紧抓着不放,眸光闪闪地望着他道,“你别想走,帮人帮到底。”

    帮人帮到底?景东柘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红袖继续撅着嘴,道,“我觉得上面还留有那混账男人的痕迹,你能不能再帮忙清理一下?”

    景东柘望着红袖那似乎越撅越高、越撅越可爱的嘴唇,新潮起伏得厉害,但还是沉着脸道,“你可以等他回来再——”

    红袖却猛地打断他道,“我不想等。你帮都帮了,帮是不帮?”

    景东柘望着红袖那充满媚惑的美眸与嘴唇,明知自己不能再继续无理取闹,但还是在她发光的眼神中,缓缓地俯下身去,重新抱住了她的脸蛋,将嘴唇覆盖住她的。

    这毕竟不是那个红袖神志不清的夜晚,景东柘哪怕很想要深深地吻她,但也不敢放肆,只是像方才那般,单纯地覆盖着,紧贴着。

    没一会儿,红袖便满脸不满地主动将他推开,幽怨地瞪着他道,“你给自己洗脸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拿块帕子将自己的脸蒙住,不用动也不用移?”

    虽然红袖只是打个比方,但景东柘还是听懂了,知道她是在指责自己不“尽职”。

    “虽然这种事情我毫无经验,但是,俗话讲得好,没有吃过猪肉,总会见过猪跑。我可以先教你。”红袖话落,便主动圈住景东柘的脖颈,主动将唇瓣印了上去。

    红袖虽然不知情,但景东柘是知情的,当她唇舌并进的时候,在他看来,与那晚上的她差不了多少,只是那晚上的她,她并不记得,而现在的她,她是清醒的。

    那熟悉的香软滋味在自己的嘴里滋滋滋地蔓延看来,属于景东柘的那些隐忍与理智逐渐溃不成军,一把闭上清明的眼睛,景东柘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子,既然他喜欢上了,那便好好地喜欢,无论她最终的选择是什么。

    属于彼此的吻从慢到快,从轻至重,从柔至刚,红袖圈着景东柘脖颈的手臂越来越紧,而景东柘原本耷拉着身侧的双手缓缓地上爬,最后停留在红袖的脊背上,上上下下地安抚。

    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彼此一起投入的吻会是这般甜蜜与摄魂,谁都不想退后一步,更不想推开对方,只想将这样的甜蜜继续下去,甚至更加深入。

    待两人快要断了呼吸的时候,又默契地微微分开,那额头却是轻轻地抵着,尽显不舍与亲密。

    红袖没有睁开眼睛,却柔柔地出声道,“清除地还不够干净,你还愿意继续吗?”

    景东柘的理智与清醒此刻早已灰飞烟灭,睁开眼又闭上眼之后,便直接封住她的嘴唇,以行动给出属于他的答案。

    再一次地,两人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分开时,景东柘的清醒有所回归,但红袖似乎与他相反,那美眸里一片迷蒙,令人不忍多看,因为多看便会深陷,难以自拔。

    原先包住红袖的属于景东柘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从红袖的身上垂落,露出红袖衣衫单薄的身子,红袖一把抓住景东柘的手,用尽全力往自己的身上拉,一边碰一边道,“这里也被那混账碰过,你帮我消除痕迹,还有这儿,这儿,这儿……”

    景东柘被红袖牵住的手僵硬得早就不像是他自己的了,任由她牵着通往那些柔软又神秘的处所。

    红袖的意思他岂会不懂,她并不是单纯地让他清楚那弘青彦的痕迹,而是要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自然地,景东柘想到了红袖说过的话,好像是她的未婚夫曾经有过许多其他女人,她也要在出嫁之前,有过其他男人。

    难道,她相中了自己,打算让他做她第一个游戏的男人?

    明知自己极有可能会变成红袖出嫁前游戏的对象,但景东柘却没有任何拒绝的力气。

    此时此刻,他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无论她是个怎样的女子,他都已经喜欢到不可自拔。

    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十分罪恶,她是有未婚夫的,他若是在她的邀请下继续,岂不是不仁不义?

    可很快,景东柘便说服了自己,她有未婚夫又怎样,既然他们还没有成亲,他便还有机会与她那未婚夫公平竞争。

    甚至,他自信地认为自己比她那口中的未婚夫更配得上她,譬如,他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女扮男装进军营混迹于男人之中,譬如,他从未有过其他女人……

    “你真等不及他?”景东柘声音沙哑地问道。

    红袖双手握住景东柘的一只手,笑盈盈道,“等不及。”

    这女人就是一只完全有本事令男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精,景东柘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后悔。”

    红袖俏皮地眨了眨眼,“后悔的人是小狗。”

    下一刻,景东柘再没有吭一声,而是直接与红袖翻滚在床榻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热烈亲吻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原先只是买来避一避风头的客房,会变成如今这火热的模样。

    不结实的床榻发出吱吱吱的声响,白色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抛在地面,当谁都以为一切都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客房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头叩响。

    “两位客官,热水来也。”

    是小二的声音。

    情难自已的两人面面相觑,红袖颇为哀怨地斥责道,“都怪你!”

    景东柘一边从红袖身上翻下,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起了衣裳,尴尬地予以默认,这小二关键时刻过来打扰,确实是他干的糊涂事。

    “你还不起来?”景东柘见红袖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不由地扯了扯她的手臂,眼睛则只盯着她的脸,不敢往下看那注定要令他随时失控的美景。

    红袖将美丽的身躯侧躺过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盈盈地道,“把他打发掉,我等你。”

    方才还怪自己,这么快便原谅了自己,景东柘那些忽而多忽而少的清醒与理智在上上下下地徘徊着,穿上了鞋便大步朝着门口跑去。

    等他的手快要触到门把的时候,景东柘却又突然折回,先将折叠着的被褥摊开,将红袖从头到尾地盖住,继而放下帐子,挡住了她那被子下仍旧曼妙的曲线,最后,他将那些地上的衣裳迅速捡起,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这才放心地重新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景东柘的身后,传来红袖噗哧的欢快笑声。

    “我兄弟睡着了,这水不要了。”景东柘将门打开一半,站在门口堵着,不让小二有进来的机会。

    “客官,水都抬过来了,不要岂不可惜?要不你也可以洗洗?”小二刚说了这话,突然听见楼下掌柜呼唤自己的声音,便急匆匆地应了一声,对景东柘道,“能否麻烦客官自己挪进去?”

    不等景东柘答应,小二就急匆匆地下了楼。

    景东柘望着门口那一木桶的热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门打开,把水移了进去。

    经过小二这一闹腾,哪怕景东柘记着红袖方才说过会等他的话,他也没有脸面再走过去。

    客房的门虽然关上了,且木桶里散发出腾腾的热气,但屋子里之前那火热的氛围却似乎是消失了。

    景东柘因为红袖而起的浑身火焰,也逐渐地消失了。

    甚至,他有些难以面对自己,方才怎么会那么混蛋?差点铸成大错。

    那女子再胡来,毕竟是已经许了人家,他怎么可以说服自己碰她?

    他若是要她,起码要等她与那未婚夫取消了婚约之后,他才能……

    透过白色的帐子,红袖有些不解地催促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那柔媚的声音听在耳里,都舒服得紧,景东柘强忍着没有挪动脚步,沉默了半饷才道,“突然想起军营里还有急事,我先走一步。”

    床榻上的红袖闻言,猛地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景东柘心里有尴尬又惭愧,低着头道,“方才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冒犯了,不会再有下次。”

    床榻上的红袖再也没有发出声响,像是被他给气住了。

    景东柘只觉心里窒息得厉害,哪怕双脚沉重,但还是朝着门口移去,打算就这么默默地离开。

    经过方才那荒唐的一遭,他相信,红袖定然不会再寻短见之类。

    “站住!”大概是看见了他准备离去的背影,红袖突然又出声。

    景东柘站定脚步,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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