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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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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睡得不是很沉,因为毕竟是趴着,而且随着困意越来越深,浑身开始发冷,而越是冷,越睡不踏实,巴不得身边有个人伺候着,可以及时给自己盖上一件衣裳或者棉被。

    但闲诗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想动,懒得出去叫人,只能继续趴着打盹,心里却还在自欺欺人地渴望着,整个人可以突然暖和起来。

    恍恍惚惚的寒冷之中,渐渐地,闲诗感觉身子突然暖和起来,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谁,大概是给她该上了一条又厚又软的棉被,让她整个人舒服极了,甚至比置身在床上还要舒坦。

    只是,裹着她的棉被极为诡异,居然逐渐长出了手脚,从她的衣摆下探了进去,开始对她的肌肤使起了坏……

    原本周身的温度恰到好处,可随着棉被的手肆意挑衅,闲诗的身子不适地扭动起来,喉咙里甚至发出难耐的声音,既想将棉被的手脚拍掉远离自己,却又渴望其更深的挑衅。

    呃,这是怎么了?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冻坏了身子,以致于胡思乱想?

    不对,不对呀,棉被怎么会长出手脚?

    闲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强迫自己从睡梦中醒来。

    几番努力,闲诗终于成功地睁开眼睛。

    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俊脸发了一会儿怔,闲诗依稀明白过来,原来是朝塍回来了,且将她抱在了怀中。

    眨了眨眼,闲诗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寝房中,而是还在书房。

    再朝着窗口看了一眼,闲诗明白,自己睡着的时间估计还不算太久,这天还亮堂着呢。

    虽然朝塍的手仍旧待在它不该待的地方,但他那不规矩的动作毕竟是停了下来,闲诗也便暂时没有计较,而是微微恼怒地瞪着他道,“天还没黑,你怎么回来了?”

    朝塍望着她酡红的脸那泛着醉人的光泽,凝视半饷后才回过神似的,沉声回答,“爷怕书房溜进了小偷,是以回来看看。”

    小偷?

    闲诗的脸上立即多添了一层红晕,说起来,她确实是小偷,虽然到时候李裕如会将医书归还,但是,没有经过朝塍的同意便私自借出去,跟偷实在是也没有多大差别。

    但她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道,“你要把我当小偷,下次便不要允许我进这书房。”

    “你已经偷走了爷的心肝,爷还怕你偷别的东西不成?”

    朝塍这轻飘飘的话却瞬间俘虏了闲诗,令她的心既震撼又惭愧,震撼的是他居然这般直接地坦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可她呢,非但从来没有对他坦诚过自己的感情,还背着他做起了偷鸡摸狗的坏事?

    心虚地缩了缩眸光,闲诗不经意地朝着书桌上瞟了一眼,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原本较为空闲的书桌上,居然置放着她找出来的那几本书,但原先,她并没有将它们放在书桌上!

    这显然,是朝塍发现并且拿过来的!

第310章 所谓惩罚() 
闲诗的眸光剧烈地颤了颤,继而胆战心惊地望向朝塍,而朝塍似乎早就等着这一时刻,那与她对视的眸光陡然间变得森冷。

    置身的怀抱明明是温暖的,和煦的,但从心里头滋生出的感觉却逐渐变了味,寒意在丛生。

    不自觉地咬住了唇瓣,闲诗寻思着该如何说呢?是如实交待呢还是变着法子地欺瞒?

    答案不言而喻,既然朝塍已经发现了她来书房的猫腻,岂会看不透她的目的?即便此刻看不透,出去查一查,想必很快便会知晓。

    是以,她还是如实交待为妥。

    “是这样的,李太医原本不乐意替长公主与阳儿看诊,除非借你几本医书……抱歉,未经你的同意,我便将你的书借给了他。”

    朝塍凝了凝眉,“你知道爷的书从不外借?”

    “嗯。”

    “你以为跟爷请示,定会遭到爷的拒绝?”

    “嗯。”

    闲诗的眼神既无辜又惭愧,朝塍心里那些尚未道出的埋怨话突然便不忍再道出来了。

    “你是爷的女人,疼在心尖上的女人,很多事情在你这里皆可以有大例外,只是你从不尝试,这让爷心里不能痛快。”

    闲诗万万没想到,朝塍只是问询了自己两句,并没有其他严厉的责备之词,反倒是语重心长地与自己说起了道理。

    难以自已的,闲诗的眼眶湿润了,不知是害怕得多,还是感动得多,瘪了半天嘴,最后只吐出哽咽的三个字,“对不起……”

    “那几本医书,待会让人亲自送去太医院,且不用他再归还。别人翻过的书,爷没法再要。”

    朝塍这前半句话说得慷慨大度,但后半句却让闲诗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这男人的洁癖如此严重,就连书都不放过,为何能放过她这个人?

    撅了撅嘴,闲诗就像撒娇一般,轻声说道,“我都是别人娶过的女人,你怎么都要?难道书比我值钱?”

    “自然是你值钱,你是爷的无价之宝。”朝塍轻抚着闲诗的头,极其温柔道,“正因为你是爷的无价之宝,是以爷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但老天还是待爷不薄,居然将完整的你送给了爷。不是吗?”

    闲诗吸了吸鼻子,明白他所说的完整是指她将完璧之身给了他。

    虽然朝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但是,他越是对自己这般慷慨温柔,闲诗越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自己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若是不受点惩罚实在难受。

    “你不惩罚我吗?”闲诗颤声问道。

    “曦儿这是跟爷讨罚?”朝塍眯了眯眼,“爷是想狠狠地惩罚你一顿,但是,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爷怎舍得?还是算了。”

    闲诗也不知道身上哪根筋错乱了,朝塍都说算了,可她却坚持自找麻烦道,“不,做错了事就得勇于承担后果,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必客气。否则,不长些记性,下次再犯了你岂不是要后悔?”

    她想当然的惩罚,不过是朝塍不给她一顿饭吃,或者打她一顿板子,属于饿或者伤及体肤之类。

    “你说得倒是也极有道理。”朝塍眸光深邃地盯着闲诗,“爷的惩罚可不轻,下来了你可不许后悔,更不许喊疼。”

    看来真是要打她一顿了,闲诗认定了这个惩罚方式,无比坚定地点头道,“放心吧,我绝对不后悔,也不会喊疼。”

    “既然你意已决,爷不会容许你后悔,但可以容许你喊疼。”朝塍的眸光逐渐闪出了火光,但闲诗眼眶湿润,并没有看得分明,“曦儿,惩罚马上要开始了,闭上眼睛。”

    闲诗浑身一僵,暗忖着,难道这人要跟那些长辈惩罚小辈似的,打她的屁股以作惩罚?

    毕竟是他的女人,他应该也不会狠心到打她板子。

    闲诗抿了抿唇,最终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很久,朝塍掌上的力道始终是没有下来,正准备睁开眼睛瞧瞧,朝塍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紧接着,朝塍将闲诗轻放在桌子空置的另一边,“不许睁眼,这也是惩罚之一。”

    闲诗的眉毛与睫毛猛烈地颤抖起来,不知是惊讶的,还是被吓唬到的。

    再下一刻,闲诗被站在桌边的朝塍纳入了怀中,继而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瓣,那灼热的气息又浓又烈,像是隐忍了许久,再不喷发就会出事似的。

    不是惩罚自己吗?怎么突然吻自己了?

    闲诗在愕然中很快找到了答案,可能是他怕自己在受到惩罚之后会后悔,甚至会生气,抱怨他,是以他想要先行安抚一下?

    在朝塍急切又猛烈的亲吻中,闲诗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喜欢与在乎,一颗心顿时被快乐填充得满满的,像是拥有了所有的一切。

    闲诗想要以行动告诉朝塍,其实,她不需要他这般安慰,既然她已经开口领罚,那便不是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即便他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她都不会责怪他。

    主动地圈住朝塍脖颈,闲诗小心翼翼地回应起了他,得到激励的朝塍不由变得更加迫不及待。

    在双双的热情之中,书房的气氛越来越火热,原先只是一个吻,可逐渐蔓延开来的,是势不可挡的爱。

    等到被稀里糊涂占领的那刻,闲诗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也逐渐明白,朝塍所谓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果然,她没了后悔的机会,但是,可以喊疼。

    难得可以开口的间隙,闲诗以各种理由抗拒,想要朝塍收回所谓的惩罚,即便不肯收回,也换一个地方,在这书香之地算什么事?

    “谁让你趁着爷不在来这里?在爷听闻的那一刻,便有此刻的念头。是以这一刻的发生全在爷的预料之中,预料之外的,此事居然是你主动提出。”

    “不……”此时此刻,闲诗后悔莫及的岂止是一点点。

    原来,他早就准备这般欺负她,所以昨晚才会那般慷慨地放过她,且今日还骗她说要出宫……

    原来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算计好了,李裕如借书的事不重要,朝慕青母子风寒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在这里要了她。

    给读者的话:

    从明天起恢复日更4000+,争取月内完结哈

第311章 已经有你() 
在这幽静雅致的书房,别说一张床,就是连一张榻都不曾置放,更别提其他被褥、衣裳之类的绵软之物。

    书柜是高高大大硬梆梆的,书本是板板正正硬梆梆的,书桌是平平坦坦硬梆梆的,但在闲诗心里,最硬梆梆的绝对是朝塍这个举止无耻的超级大混账!

    不像深夜身处的床榻布局在寝房的最深处,更不像深夜万籁俱静本就是人人安歇的时辰,此刻是白日,门口又守着侍卫,书房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似乎都能被外面的人所立即知晓,更别提朝塍跟她做的事是这般的非比寻常。

    闲诗强行隐忍着不出声的结果,便是朝塍发出的声音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发自肺腑的,显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而他那声音传入闲诗的耳中,魅惑得她那隐忍的难度更加艰巨。

    “我们是夫妻,为此事理所应当,嗯?”朝塍岂能看不出闲诗的窘迫与担忧,不由地出声安慰。

    “这里是书房,不可。”闲诗不知第几次强调这句始终打动不了他的话,表明自己的介意与抗拒,其实她也介意此刻是白日,但朝塍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白日,是以对此她说都懒得说了。

    “这是情致,可懂?”

    闲诗反驳道,“被人偷听也是情致?”

    “在爷进来之前,他们已经走远了。”朝塍的这句话很奏效,闲诗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眸光恳切,也便给予了信任。

    一旦信任,闲诗的顾忌便没有那么多了,逐渐减弱了隐忍,疼痛也喊,舒畅也唤,难受更是哭泣嗔骂,使得朝塍欢喜至极。

    可怜的闲诗哪里知道,朝塍难得说了一次假话,门外的侍卫根本就没有被他打发走,而是竖着耳朵站着,脸则统统涨得通红。

    朝塍就是难得任性一次,这里是他的地盘,身躯下是他的女人,为何要顾忌他们的存在,遮遮掩掩?闲诗的声音喊得越是响亮,越是丰富,越是说明,她是他的,她因为他而欢乐。

    等闲诗在极致中清醒过来,虽然仍旧置身于书房,但已经躺在柔软温暖的椅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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