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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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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朝塍化静为动,强悍地回吻起了闲诗,属于闲诗的那些主动在他的狂热之中势必淹没,但她的身心却不再有任何抗拒,反而生出了满腔期待与激动。

    闲诗背靠着的门板不断地砰砰作响,虽然声音并不巨大,但却响得极为频繁,而仅仅只是缘于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有细微的风从门缝里灌入,起先是冷飕飕的,随着两人的吻在没完没了地持续,这飕飕冷风却令置身火窟的两人舒适不已,且在其刺激下变得更加激狂。

    当朝塍的手逐渐不老实,闲诗趁着喘气的机会,张红着脸道,“如今是白日,你可别又……”

    他们的第一回,便是在差不多的白日,难道第二回也要在白日,如此,将来会不会恶性循环,每回都发生在白日?那多丢人?

    “曾经爷也以为黑夜是最好的,但如今看来,白日有白日的好。关键是,爷只听从自己的心,何时想要,便何时发生。”朝塍的双手在闲诗的腰间更加过分,却还是事先询问道,“若是在这里,怕不怕冷?”

    反正他是不怕冷的,而闲诗此刻被他吻得面色潮红,额头与鼻尖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也是有些热的。

    闲诗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男人恶趣味地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虽然她不是不能接受换一种场所,但前提是不会被人发觉呀。

    闲诗羞恼地使劲摇头,“不可,万万不可!这门是会动的,待会若是有人经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爷就是考虑到有人会经过,是以觉得尤为刺激,曦儿,不妨试一试,也许你也会很喜欢?”

    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想呢?闲诗料定自己是不喜欢的,便提醒道,“待会若是有人以为我遭遇了危险,使劲地敲门或者破门而入……”

    朝塍一脸自信道,“在爷进来之前,已经让侍卫在附近守着了,没有人能接近,但若是曦儿想要有人来敲门,爷也可以安排一下满足你。”

    闲诗不禁羞愤地瞪大了眼睛,这想要刺激的明明是他,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她呢?

    “你放开我!”闲诗在朝塍的怀中拼命地挣扎,想要从中脱离出去,但朝塍却将她压制得紧之又紧。

    “爷忍了那么多天,这是一步都不想挪了,麻烦曦儿成全。”朝塍的手毫不客气,凉意袭来,闲诗羞恼得差点哭了。

    “我不要成全,别——”

    “曦儿乖,这里是最好的。”朝塍索性再次吻住了闲诗抗拒的小嘴,并且在两人的推搡之中气势汹汹地攻城掠地,一举功成。

    闲诗难受得掉下了眼泪,倒不是不情愿,而是一时间真的难以承受。

    朝塍尝到了闲诗的眼泪,也便暂缓了举动,亲吻着她的脸,以他极致的柔情安抚她。

    待闲诗揪紧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一曲人间最美的乐曲在门扉不和谐的砰砰声中展开,并且升腾起来。

    渐渐地,闲诗忘记了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要强作矜持,一会儿嘤嘤哭泣,一会儿软声求饶,一会儿又忘情呐喊。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置身床榻,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变了姿态,不知何时,他们落下又升起。

    两颗心,在身的契合之中靠紧。

第301章 开枝散叶()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顾忌这里是景府终究不是东宫,虽然朝塍意犹未尽,但还是在天暗下来之前暂且放过了闲诗。

    闲诗被折腾得浑身绵软,朝塍便殷勤地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就,待闲诗懒懒地掀开眼皮,看到的朝塍还是与她炽热恩爱时的坦呈模样,该遮的地方全然无遮。

    脸颊上的红潮刚刚褪去,便又覆上了一层新红,闲诗撇开眼,轻声嘀咕道,“你不怕冷吗?再得了风寒我可不伺候你。”

    这话说得虽然极不中听,但朝塍却听得出来,闲诗这是在关心自己,担心他这般袒露着冻到了身子,得不偿失。

    而闲诗这般说的缘由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觉得这画面虽然极美极诱或人却令她脸红心跳,一切都变得不正常。

    “曦儿,礼尚往来。”朝塍揽着闲诗坐起身,将自己的衣裳统统砸到了她的怀中,示意她一件一件帮忙。

    两人两次恩爱都是发生在白日,比起黑夜最大的一个好处,便是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也令闲诗因朝塍的那些陌生而产生的羞涩在相对极短的时间内消失。

    是以此时此刻,虽然闲诗脸红心跳是必然,但还不至于不敢直视。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这男人是属于她的了,还有什么不敢看?

    避开朝塍灼灼戏谑的双眸,闲诗神情颇为认真地替他穿衣,心里则有些懊恼地想着,该不会以后他每次都要她这般伺候他吧?

    虽然是他先伺候了她,但是,闲诗宁愿没有他的伺候,毕竟,在他伺候她的时候还会捏几把之类的占便宜,而她绝对不会。

    穿至一半时,闲诗的眸光不经意地落在朝塍的右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痕,给他看似毫无瑕疵的肌肤增添了一抹赫然的瑕疵。

    闲诗的心紧了紧,右手不由自主地探过去,轻轻地抚了抚,好奇道,“怎么弄的?”

    朝塍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被人行刺。”

    看这伤痕,应该产生的时间并没有长远,顶多是几个月前所伤。

    “虽然你的身份被人行刺无可避免,但你这般强大,竟也能被他们伤着?”闲诗不解地询问,其间渗透着不自觉的关切。

    “人的旦夕祸福就如世事难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指不定哪天爷便命丧了黄泉。”

    闻言,闲诗面色一白,心尖儿一抽,情不自禁地捂住朝塍的嘴,满脸不悦道,“胡说八道什么?”

    朝塍在闲诗的手心上舔了一口,惹得闲诗迅速将手抽回。

    “不舍得爷死?”

    “你这种人一看便是老也老不死的。”闲诗一边沉着脸,一边将他最后一件衣裳穿就,袖子很快便盖住了他的手腕。

    朝塍握住闲诗的双手,拇指抵在她的掌心,沉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话兴许被许多许多人说过,但大多是用在兄弟、姐妹结拜之上,鲜少用在爱恋的男女之间。

    此刻被朝塍诚恳地说出来,闲诗只觉心乱如麻,却是乱得热气腾腾,似乎比白头偕老更富感染力。

    老生常谈的话被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氛围下说出来,皆会有不同的效果,若说闲诗不感动,那她必定是铁石心肠。

    心里是感动的,但闲诗表面上却表现得铁石心肠道,“依照你的意思,若是你比我先死,我得为你陪葬?”

    “不愿意么?”

    “自然不愿意。”闲诗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道,先死的肯定轮不上你这个老不死的。

    “那等你我白发苍苍,曦儿先死,爷来自杀殉情。”朝塍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自杀殉情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将来的事还很是遥远,闲诗没法料定到时候究竟会怎样,但心里则不希望任何人先死。

    也许,这就是她果真对他动了心的缘故,否则,哪里顾他的死活?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待相互扶持一生,面临岁月的终结时,也许谁都不愿意先或晚地离开这个尘世,是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期冀着:同年同月同日死。

    闲诗抬眸,与朝塍深情的眼眸四目相对,不由自主地,两人的身躯缓缓地靠近,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双唇软软地贴合。

    当彼此的心给对方腾出了位置,对于彼此的痴恋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即便是一个吻,也能变得又深又长。

    当两人牵着手开门时,景裕父子正站在院落之中谈笑风生。

    听见开门声,父子俩立即停止说话,朝着两人看来,虽然这两人个个衣冠齐整,但那气色却与之前大不一样。

    原本风尘仆仆、略显憔悴的朝塍,此刻变得神采奕奕,惯常冷漠的黑眸里盛放着满满的柔情与蜜意,而原本满眼忧愁甚至是面色惨白的闲诗,此刻面色红润、眼泛桃花,像是一株刚刚出水的芙蓉花,璀璨欲滴。

    之前两人在房中做了什么事,哪怕景裕父子没有可能看见,更没有机会听见,但夫妻俩无法掩饰的愉悦面容已经昭示了一切。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干咳一声,掩饰他们内心的尴尬,闲诗的脸也因为父子俩极其暧昧的眼神而涨得通红,如同火烧。

    只有脸皮最厚的朝塍,面不改色的走到两人面前,随口与他们寒暄起来。

    晚膳很快便准备完毕,四人一一落座,满桌的佳肴,却独独少了男人极为喜欢的一件东西——酒。

    据闲诗了解,在座的三个男人都是会喝酒的,可大概是因为她的缘故,饭桌上从未出现过酒。

    别说如今她好像已经不呕酒了,就算她仍旧呕酒,他们也没必要为了她滴酒不沾,只要将门窗开得通风一些,酒味散得快,也没多大问题,否则,这些年她在闲家岂不是要天天作呕?

    望着三个男人的脸上皆有由衷的笑容,闲诗不忍他们有所缺憾,便站起来道,“我出去一下,给你们带件礼物。”

    三个男人朝着她投来讶异的光芒,但闲诗神秘一笑,很快便闪身到了门外。

    闲诗找到管家,让管家找来适宜那三个男人畅饮的好酒,便亲自抱着酒坛子回到了餐堂。

    原来这丫头是去抱酒了,三个男人虽然惊喜欣慰不已,但谁都没有对她抱着的酒坛子生出任何贪婪之情。

    闲诗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正欲将酒封拔开,景裕站起来阻止道,“女儿,不可。”

    “为何不可?”闲诗装傻,“你们明明喜欢喝酒,尤其是爹你,简直是嗜酒如命,怎么从来不在我面前喝?是怕喝多了耍酒疯伤了我?那就少喝点不就行了?”

    景东柘笑道,“爹那是千杯不醉,怎么会发酒疯?还不是知道你闻不得酒。妹妹,哥知道你体贴,但你的身子开不得玩笑,况且,只是偶尔一次不喝,不要紧的。”

    闲诗眸光融融地看向景裕,微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何会有闻酒便呕的怪癖吗?因为我爹宁愿整天围着酒打转也不来心疼我,是以,我便讨厌起了酒,甚至讨厌到了极端的地步。但如今,我爹只会最心疼我,是以酒早就不是我的眼中钉,我何必要敌对它呢”

    说着说着,闲诗的眼眶中便噙满了泪花,景裕揽了揽她的肩膀,眼睛也红了一圈,道,“原来如此,都是爹的不是,若是——”

    不等景裕说出那些遗憾悔恨之词,闲诗便故意打断道,“爹,以前的事虽然不尽人意,但能有今日,也还算不赖,我们只看现在与将来,不去执拗于从前,好吗?”

    景裕有些哽咽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好,没想到,在他万念俱灰的岁月中,还有得如此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真好,真真是好。

    景东柘帮着闲诗打开酒盖,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闲诗道,“你确定不会想吐?”

    闲诗故意朝着酒坛口嗅了嗅,一脸惬意的笑容道,“好香,给我也来倒一碗吧。”

    立时,许久没有说话的朝塍第一个表示了反对,“不行。”

    景裕父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听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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