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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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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太子妃,晚膳准备好了。”嬷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其实嬷嬷早就想喊了,可是见这两人举止那般浓情蜜意,不忍心打扰,但是又怕饭菜又放凉了,只能出声提醒。

    闲诗尴尬地朝着屋里走去,朝塍心情甚好的尾随,嬷嬷见朝塍面色并无被打扰的不悦,暗吁了一口气。

    这几日不见朝塍,也不能去找朝慕青,闲诗没一顿都食之无味,此刻他跟自己一起用膳,那胃口说回来便回来了,似乎吃什么都好吃。

    也许,厨子也被感染了悲伤的气氛,是以将饭菜做得极不好吃,待悲伤远去,那厨艺又回来了?

    吃了一会儿,闲诗突然发现,朝塍只吃其中两个全素的未沾荤腥的菜肴,便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不吃肉?”

    朝塍放下筷子,回答,“爷准备为母后斋戒七日,不碰荤腥,也不近女色。”

    女色?

    闲诗的心抖了抖,他说的女色是指她吧?

    想到他承诺过自己的七日,闲诗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佯装平静地问道,“从今日开始算起吗?”

    这个贪心的女人,朝塍嘴角大扬地回答,“今日是第四日。”

    虽然这在意料之中,但闲诗还是有些失望。

    正准备将筷子伸向那盘清蒸鱼肉,闲诗想起了朝塍方才的话,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也该斋戒七日?”

    朝塍嘴角抽了抽,“你已经三日多未斋戒,今日再斋戒怎么来得及?”

    闲诗一边心里尴尬,一边狡黠道,“那就从今日算起,哦,不行,今日我已经吃过荤腥,那就从明日算起。”

    白了闲诗一眼,朝塍一口拒绝,“不行,你这身子骨,本来是刚刚好的,若是因为少吃了几日肉食便瘦下去,爷抱起来如何舒服?”

    “你——”嬷嬷还在旁边伺候着,这男人居然说出这种话,闲诗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羞愤道,“你怎么这种话……”

    朝塍瞄了两个嬷嬷一眼,那两个嬷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隐忍着笑意迅速离开了。

    朝塍重新拿起筷子,吃起了素菜,道,“曦儿,想打爷的主意,除非是在床上,别的,休想。”

    这男人越说越不正经了,哪怕嬷嬷们已经出去了,闲诗仍觉得羞人得紧,不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

    “你不是斋戒吗?不该有的念头都出来了,还怎么算斋戒?”闲诗忍不住斥责起来。

    “那是人之常情,爷相信母后会谅解。”

    夜渐渐地深了,可闲诗却迟迟地坐在桌边,装模作样地看着书,不是她手上的书不好看,而是她看了半天,居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朝塍早就捧着书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一样,也看不进去?因为闲诗感觉得到,每过一会儿,朝塍就会朝着她望过来,眸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离开。

    这男人应该对自己有些不满,但不知怎地就是没有出声提醒,其实,若是他叫唤自己,她也许就乖乖地上床去了。

    想到这,闲诗懊恼地在书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她究竟在想什么呀?明明是不想跟他同床共枕的,怎么变成了她很是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毕竟这几日没有怎么睡好,朝塍像是终于扛不住了,出声道,“曦儿,爷说不近女色的意思,你该不会歪曲了吧?”

    闻言,闲诗连忙惊吓得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将书放到原位,低着头走到了床边,将外袍脱了,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还没来得及从朝塍身上跨过去,朝塍便一把揽住了闲诗的腰身,将她从外到里甩进去的同时,顺便将她侧压在了身躯下。

    闲诗迟迟不愿意上床其实就是在逃避,明知他不会对自己做那种事,但是,如今不知怎地,只要一接近他,她浑身便会变得极不正常,是以她能躲则躲。

    就像此刻,她并没有被他完全压下,但却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心跳紊乱,呼吸不平,而她这种惊吓与曾经的惊吓完全不同,以前的惊吓是出于厌恶的基础上的,而如今,好像还包含着某些期待?

    她真是疯了,越来越不正常了。

    闲诗的双拳无力地砸着朝塍结实的胸膛,羞愤地控诉道,“这就是你的不近女色?要不要脸?”

第292章 温泉之水() 
朝塍一动不动地覆着闲诗,呼吸粗重,眼神灼热。

    “不近女色四个字怎么写,你可知?”

    闲诗瞪他一眼,把她当不识字的小孩子呢?但即便十分不屑,闲诗还是将不近女色四个字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刚过了一遍,朝塍便笃定道,“错了一个字。”

    闲诗颇为愕然地看向他,他怎么知道她偷偷地回答了一遍?不过,她对自己的学识有信心,不可能猜错的。

    “傻丫头,书上得来终是浅。”朝塍意味深长地盯着闲诗片刻,压低了声音道,“第二个字便错了,不是远近的近,而是进出的进。”

    不进女色?

    闲诗一脸鄙夷,这男人还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明明不是进出的进。

    只是,下一刻,当小朝塍以坚硬的姿态暗暗欺了她一下的时候,闲诗瞬间便心领神会了。

    流:氓!这男人绝对是身:体力行的流:氓!大流:氓!

    闲诗羞愤的同时,不断地拿着一双拳头砸向朝塍的胸膛,“下去!”

    朝塍倒吸一口冷气,似乎极为痛苦地说道,“能不能不要乱动?爷若是对不住母后,你帮爷来解释?”

    感受到小朝塍的凶狠,闲诗不敢再胡乱动作,却不高兴道,“你这是咒我去见阎王?”

    否则,她如何能去跟皇后解释?

    朝塍自觉失言,终于腾出了空间给她自在,不过,并没有与她分开,而是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虽然朝塍的臂弯搁着令闲诗觉得头疼,但闲诗还是忍了下来,不知是怕惹怒了他被他得寸进尺,还是贪恋那宽阔守护的温暖。

    寝房里的烛火并无熄灭,两人相拥着极为温暖,可谁都没有睡意,兀自静静地沉默着,唯一的区别是,朝塍的心跳是平稳的,而闲诗的是纷乱的,久久难以平静。

    “想不想听听爷与母后的故事?”朝塍突地开口。

    不知从何时起,闲诗对朝塍以及与他有关的一切,已经生出了兴趣,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嗯。”

    她感觉得到,他并不是单纯地想要告诉她,更是憋闷已久之后想要倾述出来,而她有幸可以倾听。

    毫无疑问,她应该是他的第一个倾听者,或许还是唯一一个。

    “爷自从娘胎里落下,便成了最受宠的皇子,哪怕那时候太子另有其人。万千宠爱于一身,爷本该是快乐的,跟皇姐那般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可是,自从懂事起,爷便不能开心,也没有机会开心。爷那时年纪虽小,大概只有三四岁,便已经感受到,母后不喜欢爷,对爷极为冷淡。除了父皇,爷曾无数次偷偷地问身边的奴才,还有皇姐,爷究竟是不是母后亲生的?所有人都毫无怀疑地告诉爷,是亲生的。甚至有奴才安慰爷,母后不是不喜欢爷,也不是爷不讨她喜欢,而是母后为了将爷培养成一个出色的皇子,是以才对爷严格要求,所谓慈母多败儿。母后百般疼爱皇姐,那是因为皇姐是女孩,不必跟男人一样有何建树与作为。”

    “爷先前是信的,对母后的态度逐渐有所认可,也更加发奋地读书、练功,就是想要变得极其出色,讨得母后的欢欣,哪怕是母后可以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爷都高兴。可惜,不论爷变得如何优异,母后对爷的态度仍旧是那般冷淡,甚至,当爷刻意去接近她的时候,她好像还会露出厌恶的眼神。父皇与母后相敬如宾,很是恩爱,并无嫌隙,是以爷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母后要讨厌爷?难道是因为她在生育爷的时候,吃了许多苦头?可是,听嬷嬷说,母后生皇姐的时候,才是吃了大苦头,痛得撕心裂肺,生爷的时候,还是挺轻松顺利的。”

    “爷不敢去问父皇,也不管去问母后,只能将困惑与悲伤一直深埋在心中。但爷还是变得越来越优秀,在所有的皇子中独领风骚,最讨父皇喜欢,大概便是这个原因,有人开始在爷的吃食中下毒,爷小小年纪,却已经领略过各种毒药,幸好每次都还能侥幸活下来。最严重的一次,爷不但差点殒命,还差点毁了容貌。”

    “当爷因为中毒而在床上痛得打滚的时候,母后只会冷冷地过来看一眼,既不拥抱爷,也不对爷说任何安慰之辞,仿佛爷的死活与她无关。每当爷觉得自己再也活不下去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请求母后抱一抱自己,若是父皇在场,母后会妆模作样地抱一下自己,但当父皇离开,母后便会冷冷地将爷推开,甚至斥责爷没有用,这么点苦也吃不下。”

    “大概七八岁的时候,爷的性情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对母后再也不抱任何希望。虽然内心深处仍旧渴望她疼爱自己,但是,权当自己不是她生的,爷不再自作多情。母后不喜欢见人,爷便尽量不去打扰她。但是,爷其实都知道,母后对皇姐的疼爱一如既往,甚至还将她的本事事无巨细地交给皇姐。每当皇姐在爷面前炫耀的时候,爷都会发脾气不理皇姐。渐渐地,皇姐也懂事了,不敢再在爷面前提任何跟母后有关的事。爷其实知道,皇姐多次调解过母后与爷的关系,但是,母后那边不肯改变,皇姐也很是无奈。”

    “随着年纪的长大,爷对许多事都能看得透彻,但维护看不透彻母后,为此,爷派人偷偷地调查她,虽然有许多困惑之处,但是爷仍旧没法断定,自己不是母后所生。爷的相貌便是铁证。皇姐长得像父皇,但爷偏偏长得像母后。有时候,爷觉得自己的相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明明像她,却不被她喜欢。”

    说到此处,朝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闲诗听得心里也难过不已,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便道,“这就是你戴着眼罩的原因?”

    朝塍抿了抿唇,“爷戴着眼罩有三个原因。一个确实是讨厌自己长得像母后,一个则是因为一次中毒伤及了容貌,虽然后老容貌恢复原状,但爷仍旧让人误以为自己容貌被毁。因为在大承国,一个容貌不端的皇子,是没有资格当太子,做皇帝的。爷从来不想当太子,当皇帝,更不想别人再来谋害自己。自从爷戴上眼罩之后,性格也变得极为孤僻,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来给爷下毒。不过最终,父皇还是将太子之位转给了爷,因为他知道爷的容貌是完整的,且他认定,只有将皇位交给爷才能放心。爷推辞了无数次,但……还是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长大之后,爷也有了本事与手段,那些曾经迫害过爷的人,统统都没有了好下场。但是,爷的心在某一块上,仍旧是空的,没有生机的。不论爷如何,母后从来不会因为爷的作为而高兴或者愤怒。爷与母后的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短暂的沉默之后,闲诗问道,“还有一个原因呢?”

    她是指他戴着眼罩的第三个原因,虽然他说了许多,但只是说了其中两个原因。

    “记性不赖。”朝塍嘴角微微扬起,道,“等你揭开了爷的眼罩,原因自会明了。”

    这男人居然还卖关子?原来他是故意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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