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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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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喜欢自己的,可能还很喜欢,只是,她对他,暂时还喜欢不起来。

    在闲诗的胡思乱想间,朝塍已经剪下了她一撮发丝,继而剪下他自己的一撮,将两撮缠绕在一起,放进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之中。

    当闲诗眼睁睁地看见朝塍将那个装着两人发丝的荷包放入他怀中的时候,感觉真是五味陈杂,奇怪极了。

    她始终不明白,朝塍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她与他的每一次接触,几乎都是针锋相对,甚至恶言相向,他是因为什么才对自己投入了关注?

    这问题,她即便很想知道,但似乎还没有到她可以随口发问的时候。

    接下来,新房里一片沉寂,闲诗起先故意走到其他地方,想要与朝塍拉开距离,但是,不论她走到哪里,朝塍都会默默地出现在她身旁。

    这是东宫,是他的寝房,她如何赶人?就是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似乎都没资本。

    尝试了几次之后,闲诗索性不走了,只是紧张地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吭声。

    而朝塍就站在她对面,似乎在默默地看着她,看得闲诗很想将他一拳打倒在地,那样,她便不用面对接下来最恐怖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闲诗极度的忐忑不安之中,朝塍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呼吸渐渐地粗重着,朝着床榻大步而去。

    “曦儿,该洞房了,别怕。”

    朝塍沉冷的声音在闲诗耳边响起,吓得闲诗浑身颤抖起来,却不能挣扎,也不能逃离。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她已经勉强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他一说这句话,她反而更加害怕与紧张,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般,谁来救救她?

    只要能够不跟他洞房,她做什么都愿意。

第258章 蠢猪一头() 
一步一步,一步一个脚印,在朝塍沉重的步伐声中,闲诗听见自己的心时而快速,时而像是停滞不动,而她的呼吸,在他明显紊乱的呼吸中,变得薄浅,手心里,又沁出了满满的汗,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终于,闲诗早已僵直的脊背触到了柔软的床褥,但脊背却并无软化的迹象,反而仍旧与床褥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觉得床褥冰冷,像是针扎般令她难受。

    来不及与床褥和谐共处,朝塍沉重的身躯已经缓缓将她的身躯往下压迫,逼得她的脊背与床褥紧密相挨,但更紧密相挨的,是他们已密不透风的身躯。

    双拳不由自主地抓住床褥,闲诗紧张得不能自已,胸口的那颗心似瞬间变得滚烫,且即将跳跃而出,与他的粘合在一起。

    对上男人冷热参半的黑眸,里头像是淬着水,又像是喷着焰火,闲诗呼吸骤停,连忙出声请求道,“能把灯熄了吗?”

    有些事,既然拒绝与抗拒无用,她只能认命地接受,但有些逃避之事,能争取则争取,因为她实在是不想面对他那双可怖的眼睛。

    朝塍微微摇了摇头,以磁中带哑的声音回答道,“洞房之夜,怎能错过曦儿的美?”

    闲诗语噎,虽然很想对他撒一撒娇,说自己害怕之类,但是,她怎能对他撒娇,怎能在他面前示弱?哪怕她知道,只要对他撒娇,他便极有可能会心软答应。

    于是,闲诗使劲地抿了抿唇,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当闲诗还没来得及猜测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朝塍的薄唇已经如疾风骤雨般的速度覆上她的,吓得她差点心跳停滞、呼吸损失。

    一如既往的,闲诗紧扣牙关,浑身绷得笔挺,却强忍着没有伸出双手去推搡他,甚至用双脚使劲地踢踹他,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谁让她嫁进来了?

    很快,朝塍便攻破了她的牙关,深深地亲吻着她,但是,今晚却与以往的任何一次强吻都不同,他的力道虽然猛烈,却并不歇斯底里,算不上在发狠,反而,猛烈中蕴含着显而易见的温柔。

    是的,就是那种宝贝般的温柔,闲诗哪怕不愿意承认,也清晰地感觉得到。

    也许,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曾经她不是他的谁,是以他没法安心踏实,对她就像是一个掠夺者,但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他的女人,他安心了踏实了,来日方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这种陌生的温柔既让闲诗觉得心悸,又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身躯很快就要因为这个吻而彻底臣服于他、归顺于他。

    在他不厌其烦的深吻中,闲诗僵直的身躯逐渐软化,甚至逐渐变得舒展、慵懒,哪怕仍旧被他紧紧地压制着,却像是获得了另外一种生机与活力。

    闲诗明白,那是一种情潮,女人对男人的情潮,曾经,在那个错乱的夜晚,在荡漾的作用下,繁星盗也给过她更深更深的体验。

    这一次,闲诗没有给予回应,也没有生出咬他的念头,虽然他欠她的,让她咬还他十次也不够,但今晚,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闲诗打算暂时不跟他计较。

    但将来,该讨回的账,她定然一样一样地讨回来,甚至,还要告诉他,她就是当年被他百般嫌弃与厌恶的女孩,她倒是要好好地质问他,有没有做好倒大霉的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闲诗身上的覆压突然失去了一大半,唇舌也获得了解脱,待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见男人的双手已经扯散了她的衣带,随即开解她的衣裳。

    只是,朝塍的动作显得极为笨拙,仿佛对女人的衣裳结构很是陌生,解了半天才勉强找对了门路。

    随着身上的遮盖愈来愈少,闲诗浑身的颤抖从轻微到距离,从缓缓到频繁。

    待只剩下最后一层,朝塍暂时停住了开解的动作,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但这一次他只是稍稍地吻了吻,那吻便湿湿地往下,去往下巴、脖颈……

    那轻轻的吻明明是柔柔的,软软的,但闲诗却觉得,似乎是粗麻不已的。

    最后,那吻缓缓从脖颈攀爬至了她的肩膀,一寸一寸地随意移动。

    不似闲诗闭着眼睛以此逃避,朝塍的眼睛一直大睁着,仿佛果真要见证最美的她。

    他看她光滑的脸蛋,看她翘长的睫毛,看她饱满的额头,看她嫩粉的肌肤……无论哪一处,皆令他满意至极,只觉得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越看越觉得血液在朝着沸腾的目标加热。

    突地,朝塍灼热的眸光凝结在了一处——因为闲诗左肩上的那个又深又小的牙印。

    那牙印闲诗面对了多年,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对不明就里的朝塍而言,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与刺激。

    那是谁留下的牙印,似乎不必猜测便知,除了花流云还能是谁?

    浑身的热度在此刻逐渐冷却,朝塍微红的俊脸也开始变得铁青,眼神则一寸一寸地放冷,就连气息也变得缓慢而拖沓。

    闲诗正被朝塍极具挑弄性的吻弄得心乱如麻,浑身不适,待他突然停下时,她便缓缓从意乱之中清醒,直至睁开了眼睛。

    顺着朝塍的眸光,闲诗发觉了他停下所有动作的缘由,一颗心顿时猛地一颤。

    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多年前留下的罪孽,不知这是天意还是巧合而已?

    闲诗的心跳突突突地加快,暗暗问自己道,难道今晚她就要告诉他,她就是当年那个被他欺负的小女孩?

    不,闲诗很快便否定了这个设想,在她没有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难以磨灭的牙印之前,她是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他的。

    除非他聪明过人,自己猜到了。

    不过,他能猜到吗?他能认出自己当年所留下的罪孽吗?

    没有觉察到朝塍身上的不对劲,闲诗只当他是好奇,便启口问道,“好看吗?”

    朝塍极为惊讶地抬眸,与闲诗四目相对,根本不敢相信,闲诗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来,虽然她曾经嫁过,但是,如今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在他面前问得出口,说别的男人留下的牙印好看?

    “你究竟有没有脸?”不满的话脱口而出,朝塍觉得自己的牙齿缝似乎都在气得颤抖,暗忖着,或许这个女人就是故意跟自己作对。

    朝塍这话对闲诗而言,跟骂“你真不要脸”具有同等效果,闲诗原本无论是面对他对她所做的过去,还是他对她所做的现在,甚至是将来,都是心平气和的,但被他如此一骂损,那些被她刻意藏起来的愤懑便油然而生。

    闲诗气呼呼地瞪着他,嘴上毫不客气地回骂道,“我脸上什么都没戴,自然是有脸的,不像某些人,成天戴着个眼罩,这才叫真正没脸。”

    朝塍并不在乎她回骂自己什么,而是一把捏住她左肩上的肌肤,用力地往上提了提,恨不能将那个牙印一把扯去,从此消失不见。

    “什么时候留下的?说!”

    闲诗肩膀上的肌肤被他扯拉得生疼生疼,寻思着他这句话,闲诗明白了,这男人非但没有认出自己多年前留下的牙印,还将罪孽诬赖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真是可笑、可悲。

    冷笑一声,闲诗反问道,“显而易见的事,你不知道吗?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朝塍岂能体会闲诗这话中的深意,只当闲诗非但不觉得那牙印是种耻辱,反而引以为傲,一时间,心中的愤怒与嫉恨水涨船高,扯着肩部肌肤的力道不由地加大。

    闲诗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边用手去拉扯他的手,一边怒声道,“你放开!放开!”

    朝塍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冷森森地问道,“你不是嫌他脏吗?你怎么能允许他这般对你?还是,你是被他强迫的?什么时候的事?”

    这男人居然又问她什么时候的事,闲诗实在是不明白,什么时候的事对他而言究竟有什么重要?有什么区别?因为无论具体是什么时候,都是他所误以为的她是花流云妻子的时候。

    闲诗故意装傻道,“你说的他是谁?”

    朝塍闻言,黑眸里的怒火不由燃烧得更加旺盛,索性咬牙切齿道,“花流云!”

    “哦,”闲诗冷笑着瞪着他,一字一顿道,“花流云脏不脏,他都曾经是我的夫君,他如何待我,都是夫妻之间最正常的事,何来强迫与不甘愿?这牙印,你不提起,我都快忘记它究竟是怎么来的了。若是你不提花流云三个字,我还以为是野狗咬的,你这一提醒,我便想起来了,那是花流云留的,没错,就是他留下的,他说,那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证明他是我的男人,谁也替代不得。若是你由此觉得碍眼,嫌弃,那就休掉我呀。”

    闲诗这番话充满挑衅,但朝塍只是增加了心中的愤懑,却并没有被她激怒到失去理智,一边松开捏着她肌肤的手,朝塍一边用笃定的口气冷冷道,“据爷所知,在你嫁进花家之后,一直未与他洞房,就是中了荡漾那晚,你也还是干净之身。之后,爷一直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对你的一言一行,你所说的那些话,似乎他并未说过。”

    “你派人监视我们?”闲诗怒火中烧,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还是花流云妻子的时候,已经被他给监视了一言一行,真真是可怕。

    只是,闲诗不知道,很多时候,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是朝塍亲自在监视,还曾亲自阻断过她与花流云的亲热,防止他们洞房成功。

    朝塍没有回答,却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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