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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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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塍心里自然是惊喜不已,但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冷冷的,半饷才回答道,“最小的时候跟你哥小一样,是正常的白,再长大一些,是黑的。”

    “黑的?”闲诗激动地瞪大了眼睛,一方面,是奇怪怎么一个人的面部肌肤可以从白变成黑,又从黑变成极白?另一方面,她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花流云没有骗自己。

    闲诗满脸疑惑地道,“从白变成黑可以,怎么可能再从黑变成白,你是不是脸上涂了什么东西?”

    这一次,她委婉地将胭脂水粉改成了东西,免得惹怒了他。

    但这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朝塍深深地看着闲诗,眸里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痛色,道,“你若是嫁给爷,爷可以告诉你这个奇迹发生的缘故。”

    虽然闲诗对这其中的缘故很感兴趣,但还不至于为此而出卖了自己。

    闲诗嘟了嘟嘴道,“不说拉倒,谁稀罕?”

    不知是闲诗手上这支药膏本身就有奇效的缘故,还是她涂抹了多次的缘故,当半支药膏用完,朝塍的大馒头脸已经消肿了一大半,若非仔细看,并不怎么看得出异常,因为他脸上的烫金面具更吸引人的眸光。

    更更重要的是,一般人根本不敢像闲诗这般长时间地盯着他的脸看,因为他的眼神非但寒冷,而且骇人,像是能看穿人所有的心思似的。

    “还要继续吗?”闲诗看着剩下的半支药膏问道。

    朝塍动作轻盈地从床上坐起,像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嘴上道,“不必了,爷好了。”

    闲诗心间不可控地一喜,立即收了药膏,站直了身躯,退后几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对此,朝塍不悦地蹙了蹙眉,站直了身姿,动作迅猛地一把抓过她的手臂,道,“为了感谢你的尽心服侍之恩,爷带你出去玩玩。”

第229章 像狗像龟() 
闲诗使劲挣脱着一般不可能挣脱掉的手臂,无情地拒绝道,“不去。”

    朝塍不满地斜睨着她,“方才不是跟丫鬟说,要出去看望小狗?”

    闲诗连忙道,“你不就是那只偷偷跑进来的小狗吗?如今药膏都涂了,我还用得着出去?”

    对于闲诗骂他为狗,朝塍也不生气,而是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霸道笑容,道,“今日在你爹与哥哥回来之前,爷是不放心留你一个人独处的,是以,无论留在这儿还是出去,你必须跟爷待在一起。但相比较而言,出去比待在这里好处多得多。”

    闲诗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跟讨厌的人出去还能有什么好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光了。

    朝塍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耐心地解释道,“今日是四年一次的百兽节,错过了今日,则需要再等四年,若是四年后的今日,你正好在为爷生产孩子,再想出来也没有机会了。这便是今日跟爷出去的一大好处。”

    一听到百兽节三个字,闲诗的心其实已经不可抑止地沸腾起来。

    百兽节是大承国百年传承的大节,旨在庆贺大国昌盛,望国运亨通并驱秽辟邪,百兽节当日,无论白日还是黑夜,人人喜戴各种形态各异的动物面具招摇过市,只露出简单的五官,但即便动物面具挡住了人脸的其他部位,仍能凭借那双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出人人的喜悦。

    白日,大多数人需要劳作,因而不能全情投入到节日的欢腾之中,许多店铺的店员戴上特别出彩的动物面具,也主要是为了招徕顾客,但一到了晚上,只要在外面走,鲜少看到不戴面具之人。

    晚上,才是百兽节最为欢腾与惹恼的时刻,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处处张灯结彩,走在外面的人比待在家里的人要多得多,而那些原本天黑便歇业的店铺,统统加班加点地继续营业。

    这一日是颠倒的一日,除了日光没有颠倒,其余似乎都颠倒了,夜晚比白日要惹恼百倍千倍。

    戴着面具所带来的神秘感、有趣感、新奇感年复一年地吸引着大承国的老老少少,闲诗不能免俗,恰好也是其中一员。

    可是,在她所经历的为数不多的百兽节中,却没有一次真正开心地度过。

    第一次过百兽节,她还只有四岁,还不甚懂事,直接将张杏珍亲自做出来的动物面具撕了个稀巴烂,因而被张杏珍一顿好打。

    第二次过百兽节,她八岁,因为贪玩扭了脚踝,只能搬张小凳子坐在门口,眼睁睁地看别人在街肆上狂欢,天一黑便被闲志土叫回了家。

    第三次过百兽节,她十二岁,杜有原本已经说服了闲志土,晚上带她出去玩一玩,可两人出发没有多久,下人便来告诉他们,于玲珑突然晕倒了……

    错过第三次百兽节之后,闲诗曾经暗暗地发过誓,等到她十六岁那边的百兽节,一定一定不要再错过,若是她没有嫁人,即便闲志土扬言要打断她的腿,她也要想尽办法地溜出去,若是她已经嫁人,便央求自己的夫君带着自己出去,一晚上不睡觉也没有关系。

    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被花流云与自己和离的事弄得自行烦恼,闲诗居然忘记了这件期待多年的事情,若是她今日还是跟前几日那般待在景家,那岂不是要悔死?

    幸好幸好,幸好朝塍及时告诉了她,但闲诗对他却没有半点感激之情,若是他不来,或许她早就从下人口中听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现在已经戴着动物面具在外面东游西晃了。

    对于期待良久的事情,总是不希望有任何人去破坏,哪怕只是言辞上的破坏,所以当朝塍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闲诗一方面惊喜,一方面又羞愤至极。

    这男人可以有千万种方法证明今日是个难能可贵的日子,错过便很是可惜,但他为何要诅咒她若是错过今年的百兽节,还会以生孩子的原因错过四年后的百兽节?

    他诅咒她生孩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她正在给他生孩子,真是不害臊到了极点,恶毒到了极点。

    就算她将来会生孩子,怎么也不可能给他这种人生孩子的。

    闲诗恨恨地瞪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朝塍,不屑道,“我当然不会错过今日,但绝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而是跟我爹或者我哥哥一起出去。”

    朝塍提醒道,“爷说了,他们今日要参加——”

    不等男人说完,闲诗便不耐烦道,“我可以等他们回来,再与他们一同出去狂欢。”

    朝塍嗤笑一声,“魏尚书有一个小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听说多年来只倾心于你哥一人,今晚,由魏尚书出面,想必你哥想要早点回来也难,而你哥必然要拿你爹做挡箭牌。”

    他的意思无非是,景裕父子回来都会很晚很晚,而若是等他们夜半三更回来,一旦过了子时,该散的狂欢早就散了。

    百兽节最最热闹的时刻,无非是晚膳之后的两三个时辰之内。

    不管朝塍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闲诗今日出门是铁板钉钉的事,无论是她一人出去,还是跟景裕父子一起出去。

    “那我就一个人出去,用不着任何人相伴。”闲诗再一次对朝塍表明了拒绝之意,心里也存着对景东柘的些许不满。

    她不明白,百兽节这么大一件事,为何景东柘前几日提都没有提过,难道以为她肯定会知道吗?作为哥哥,他不是该跟她谋划一下,一家人如何快乐地度过这个节日吗?

    不过,闲诗对景东柘的责怪也不多,或许他就是那种贵人多忘事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忘记了爹的生日,等生辰已经到了才临时想起来。

    朝塍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令闲诗看不清他的情绪,“再来说第二个好处,你定然会更感兴趣。”

    闲诗对百兽节隐含的兴致,朝塍其实早就一眼看穿,这丫头就像那些小孩子一样,对百兽节充满各种兴奋的期待,他若是不狠狠地满足她,简直愧对他对她的感情。

    闲诗撇了撇嘴,无情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朝塍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兀自道,“若你愿意跟爷一道出去,爷虽然必然跟你形影不离,但可以做得到不碰你,但若是留在这儿,爷想怎么碰便怎么碰,除非你有本事反抗。”

    “你——”闲诗怒目而视,但心里却狠狠地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说出的第二个好处确实很诱惑人。

    一道出行,却可以不碰她,就像是给了她无尽的自由,否则,她看着这个男人在身边,总是恐惧他会不会像以前那般突然抱她,甚至还有其他更过分的动作,节日的兴致也毁在了担忧上。

    百兽节最热闹的地方,本就人山人海,她大可以将他当成陌生人嘛。

    闲诗颇为怀疑地看向朝塍,认真地问道,“你说真的?若是出去,果然一碰也不碰我?连跟头发丝也不碰?”

    朝塍确定地点了点头,黑眸里满是诚恳与坚定,嘴上却道,“但若是你失足掉下悬崖之类,爷必须拉你一把,这种事你不能算在里头。”

    这不是废话吗?闲诗白了他一眼,暗道这男人说出这种假设,是想显摆他对她的心意吗?她才不稀罕。

    闲诗凝眉认真地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道,“好,我跟你一道出去,你若是敢无端碰我一下,就立马滚蛋,还是乌龟王八蛋。”

    朝塍微微点了点头,言辞却十分不满道,“一会儿说爷是小狗,一会儿说爷是乌龟,你究竟有多喜欢畜生?”

    闲诗咋舌,若非早就从花流云那儿确定,她真不敢相信,这话能够从当今太子殿下的嘴里说出来,他居然不怕将自己必成小狗与乌龟,甚至还可以承认自己是畜生?

    不过,在她眼中,他确实就是畜生,否则怎能三番四次地非礼她?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说了这句,闲诗便刹住了口,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就是喜欢畜生,怎么样?

    但是,即便他是畜生,她也不想对他表示半点欢喜之意。

    朝塍看了眼窗外亮堂堂的天色,道,“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闲诗便红着脸喊了一声,“停。”

    朝塍转过身,看着支支吾吾的她,问,“什么事?”

    闲诗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我想换身衣裳,你能不能先出去?”

    这当然没问题,朝塍默默地打算先行出去,但闲诗忙又冲过去拦住他,再指了指窗口的位置,道,“你能不能从那儿出去,直接在景家大门外等我?”

    虽然闲诗说得隐晦,但朝塍看着她别扭的眼神,心中立即了然,这是怕他丢了她的脸,毁了她的名声了。

    这蠢女人,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却如此嫌弃不知珍惜。

    不过,看在她也是出于自爱的份上,他就不与她计较了。

    “被你这般一指使,爷越发觉得自己像狗像乌龟了,竟然连正门都走不得。”

    这自嘲的话刚说完,朝塍便消失在了闲诗的寝房中,闲诗朝着他跳窗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算你识相!

第230章 跟爷上楼() 
闲诗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赶朝塍去跳窗,并不打算换衣裳,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待会他若是发现自己并没有换衣裳,指不定又要对她一通冷嘲热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闲诗一边将窗关严实了,一边去箱子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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