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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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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了忍,邰爷并没有将食盒接过来,而是猛然间擒住闲诗的双肩,薄唇飞速地朝着她的嘴唇压去。

    闲诗吓得手一松,食盒竟还能稳稳落地,闲诗的背脊再一次靠向草垛,这一次因为退得太猛,原先觉得柔软的草垛却像是突然间变得生硬生硬,膈得生疼生疼。

    邰爷却像是一头黑夜中的野狼,将她当成了美味的食物,深深地享受着其中的芬芳。

    闲诗的手在他的身躯上乱挥乱拧,脚在他的腿脚间乱踩乱踹,可男人像是已经深深地沉醉,纹丝不怕她的反抗与摧残。

    即便这个男人没有被自己推开与打倒,但可想而知,事后他若是剥光了自己的衣裳检查,定然能发现自己身上受损严重——腿脚肯定会出乌青,上半身则有淤青抓痕。

    这些当然是闲诗的杰作,她甚至还嫌自己的指甲不够尖利,手脚使出的力气不够巨大。

    一通狠到不能再狠的强吻之后,邰爷猛地松开闲诗,在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来,便转身扬长离去。

    待闲诗双眸的眸光变得逐渐清晰,眼前已经没有邰爷的身影。

    若非地上的食盒、燃着的小灯笼以及打开着的柴房门,闲诗会误以为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此时此刻,虽然没有镜子,但闲诗知道自己的唇定然红肿难看。

    缓缓地蹲在了地上,闲诗默默地流着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凶。

    这世上那么多女人,那么多未嫁的女人,为什么那个混账男人偏偏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呀?

    伤心痛哭中的闲诗没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喜欢上繁星盗,又有多少说得清楚的真横理由?

    恋上一个人,往往没有真正的理由。

    但这道理她需要很久之后才能体会得到,所以在没弄明白之前,只能纠结其中无法释怀。

    哭够了之后,闲诗的脑袋逐渐清醒起来,盯着门口站了起来,并且慢慢地走了过去。

    这门不知是邰爷故意还是忘记关上,这样大开着,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尝试着自行离开?

    虽然她在邰爷面前说了硬气的话,但一旦他不在,一有机会她当然会选择逃跑。

    若是她有幸能讨回花家,后面的事便让花流云去处理。

    花流云对他的妹妹容忍了多年,也容忍了许多事,闲诗还是相信,当花流芳所做的错事与荒唐事积少成多到一定程度,花流云必然一件也不能再忍。

    守门的人正躺在门口一动不动,闲诗生怕他突然醒来,还是蹑手蹑脚地从他身旁经过。

    景家是大将军府,守卫定然森严,闲诗不怕自己的轻功到时候飞不出景家的高墙,而是怕墙内或墙外守着侍卫,将她半途截下之类。

    闲诗一边小心翼翼地在黑漆漆的景家毫无章法地胡乱穿梭,一边庆幸自己吃下了那些陈饭青菜,否则,待会自己哪有力气跳墙?

    只可惜,闲诗本就没甚方向之感,此刻又是黑漆漆的晚上,她的辨别能力只能更差,结果,她还没找到景家的边墙,便被两个侍卫堵住了去路,“什么人?”

第183章 灯光融融() 
闲诗真是后悔莫及,自己离开柴房前,居然没有捡起李家小姐的人皮面具贴上。

    否则,这个时候,她只要理直气壮地说一声,她是李家小姐,这两个侍卫若是见过李家小姐,指不定就能放自己离开了。

    但此刻,闲诗却有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不引起侍卫的注意,确实很难。

    虽然对这两个侍卫而言,她只是个女流之辈,也没有奸恶之相,但是,职责在身,容不得他们麻痹大意、掉以轻心。

    闲诗吓得浑身僵硬,却灵机一动,露出一个温软的甜笑道,“我是邰爷的丫鬟,正替他办完事,准备去门口与他会合。”

    说这话的时候,闲诗浑身忍不住打了一阵哆嗦,不是被夜风给吹冷的,而是被自己这理由给恶心到的。

    她真想狠狠地骂骂自己,谁不好利用,偏偏去利用邰爷?但这种时候,她不利用邰爷利用谁呢?谁让他刚刚出现过,且说他在景家可以来去自如?

    而幸亏邰爷没听见她这说辞,否则,心里指不定也能乐呵一下,他没要求这女人当丫鬟,她却主动要给他当丫鬟,不知道该受还是不受?

    闻言,两个侍卫皆露出了讥诮之色,其中一个甚至冷笑道,“撒谎也不先照照镜子,邰爷有丫鬟吗?邰爷身边从来就没有丫鬟?就是老妈子也不曾见一个。哦,莫非你是男扮女装?这样吧,若是你敢把裤子脱了证明自己是个男人,我们就相信你是邰爷的人。”

    另外一个侍卫没有这个侍卫满嘴油滑,只是稍显配合地点了点头,怒视着闲诗道,“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府里出现?”

    闲诗心里沉了沉,耳边响起邰爷以及繁星盗曾经说过的话,大意都是指邰爷从未有过其他女人,如今这相同的意思又从侍卫嘴里道出,可见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繁星盗与邰爷都不喜欢女人,难怪会成为好兄弟,倒是匹配得紧。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闲诗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摊了摊手道,“我真是邰爷的丫鬟,不信我们去门口与他对质看看?现在他就在大门口等我呢。”

    等到了大门外,闲诗有的是办法摆脱这两个侍卫,虽然可能在体力上没有这两个侍卫逃得快,但至少能逃一段路,一旦逃到有人的地方,大不了她大喊非礼,看这两个侍卫奈她何。

    “邰爷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大晚上地留在大门口等一个丫鬟?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这女人满口雌黄,该不会是女飞贼吧?”

    “极有可能。”

    闲诗白了两个侍卫一眼,“我若是女飞贼,还用得着跟你们俩撒谎,早就跟你们打起来了,或者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飞走了。”

    “只能说,你这女飞贼很有自知之明,没敢做自不量力之事。”

    “再不交代,我们就把你捆起来,交给少将军亲自审问了。”

    交给少将军亲自审问?闲诗眼眸一亮,他们口中的少将军,岂不就是花流芳的丈夫景东柘?

    虽然她是被花流芳抓来关起,但景东柘肯定是不知情的,若是他知道了她被花流芳那般对待,必然会将她交还给花流云。

    闲诗从未见过景东柘,也没听过他太多的事迹,但却莫名地对他极有好感,认定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兴许,她只是可怜他被自己的妻子戴上了绿帽子而不自知吧?

    总而言之,现在自己被两个侍卫逮住,去见景东柘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若是再次落在了花流芳的手里,后果可能会比原先还要惨烈一些。

    生怕这两个侍卫不带着自己去见少将军,于是闲诗又开始扯谎道,“其实我是来给少将军送密信的,涉及军情的密信,唉,只可恨一到了晚上我的眼神便很不好,一不小心便迷了路,烦请两位赶紧带我去见少将军,否则,误了事,遭殃的可就是整个景家了,当然也包括你俩。”

    哪有女人送军情密信的?何况这女人还弱不禁风,轻易便迷了路?相信她才有鬼呢。

    两个侍卫一脸不屑与鄙夷,但居然还有闲情跟她继续斗嘴,不知是看着她长得漂亮可爱,还是值夜这差事实在是太过无聊需要调剂。

    其中一个侍卫道,“你若真有密信,把密信交出来看看。”

    闲诗俏脸一沉,呵斥道,“密信岂是你们有资格看的?”

    侍卫纠正,“我们只是看个信皮,不看内文。”

    闲诗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密信就装在我的记忆中,只能通过我的嘴巴输送,两位想看信皮,抱歉,实在是没有。”

    “真是满口胡言。”两个侍卫异口同声,继而商量起来,“要不先把她关起来,明日再禀告少将军?”

    闲诗马上道,“我真是来送密信的,方才其实就是想去找少将军而迷了路。人不可貌相,若是等到明天,呵,你们不如直接杀了我灭口,免得少将军甚至是大将军怪罪下来?嗯?”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虽然一点儿也信不过闲诗,但也不敢涉险,免得到时候被满门抄斩。

    一个侍卫提议,“方才我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应该还没有睡,要不把她带过去?”

    另一个侍卫表示赞同,“必须带过去,若是她撒谎,倒霉的也是她,不关我俩的事。”

    两个侍卫就这么商量妥当,虽没有绑着闲诗,却一前一后地领着她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闲诗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真是很晚很晚了,夜已经过了快有一半,但景东柘此刻却还在书房……

    对于景东柘这个男人,闲诗莫名地就觉得好奇,跟他是花流芳的丈夫无关,跟他是英勇大将军之子也无关。

    “唉,”闲诗难得朝着两个侍卫八卦起来,“你们少将军,晚上就睡书房?”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地送给她两记白眼,“你对他这么有兴趣,待会可以亲自问一问。”

    显然,闲诗是被这两人给误会了,误会自己久仰少将军的大名,对他有非分之想之类了。

    “听说花家的女儿长得可是天姿国色,多少男人宵想着呢,你们少将军怎么不懂珍惜呀?”

    闲诗此话一出,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地轻嗤一声,其中一个嘀咕道,“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少将军?”

    另外一个道,“也不知道少将军当初怎么会答应的婚事……”

    闲诗还想再八卦一下,但书房已经呈现在眼前不远处,书房里灯光融融,倒影出一抹正在慢慢踱步的颀长身影。

第184章 生命联系() 
对闲诗而言,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影,但是,看着男人在书房里慢慢地踱着步伐,那朦朦胧胧的面部轮廓,那挺拔孤寂的背影,闲诗的心却莫名地抽了抽,甚至抽得有些疼。

    疼的同时,她的脸颊也微微泛红,整个人显得既兴奋又激动。

    两个侍卫瞅见她脸红兴奋的模样,习以为常地讥笑一声,以为她跟其他找机会接近少将军的女人一样,因为目的快要得逞而激动雀跃不已。

    只有闲诗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异常激动跟即将获救无关,跟见到陌生人也无关,更与她对书房里头的男人有暗恋的情愫也完全无关。

    她的这种激动,来得莫名其妙,只是为了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名叫景东柘,好像在她与他的生命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般。

    但怎么可能呢?她是贫民家的女儿,他是大将军之子,若非花流云那条线牵扯,她与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更别提还能见个面了。

    一个侍卫陪着她在外面等,一个侍卫跑上台阶轻轻地敲了敲门。

    侍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响起,书房里的景东柘便停下了脚步,面朝着书房门的方向,问道,“什么事?”

    这声音,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里头似没有带着一点温度,但闲诗听了,一颗心又怪异地哆嗦起来。

    她确定,这个男人的声音她从未听过,为何只听了这么一声,就觉得不可思议?

    侍卫连忙在外头禀告,“属下抓到一个迷了路的陌生女人,她说是来给少将军来送密信的,不知是真是假……”

    书房里的景东柘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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