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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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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锁门声响起时,闲诗这才发觉自己走进的根本不是什么寝房之类,而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柴房。

    花流芳并没有在柴房等着她。

    闲诗使劲地拍了拍门,也大声地喊叫过,守门的人被她吵得烦了,这才扬声告诉她,“这间柴房已经废弃了,绝对不会有人经过,你就别白费口水了。”

    闲诗再想从守门人嘴里听到有关于闲燕或者花流芳的只言片语,但是守门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整整一天,花流芳都没有出现,也没有派人给她带来什么消息。

    闲诗暗忖着,莫非花流芳准备将自己关在这里活活渴死或者饿死?

    难道不怕花流云来救她,对妹妹更加失望?

    但闲诗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觉得花流云能找到这里的可能性,真是极小极小。

    闲诗从来都没有来过景家,来到景家的是李家小姐,恐怕早就坐在马车里离开了。

    天黑之前,守门人终于从窗口塞进来一碗饭、一碗青菜。

    饭是陈的,青菜里没有一点油腥。

    闲诗饿了一天,也顾不得有没有毒,捧起来便吃完了。

    花流芳没有让人给她送来馊掉的饭菜,已经不错了。

    闲诗一直以为守门的人在骗她,这间整洁的柴房一定不是废弃的,一定会有人偶尔经过,她准备听见外面有风吹草动,便大喊大叫。

    待她喊了几次救命之后,守门人“安慰”她道,“若是真有人会经过,你现在就不能在柴房说话、走动自如了,必须得堵着嘴,捆:绑着手脚,所以,省省吧。”

    闲诗缓缓坐在了一捆柴堆上,将整张沮丧的脸埋进了并拢的两腿之中。

第181章 手牵着手() 
夜半时分,柴房外传来“砰”一声巨响,紧接着,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

    闲诗将脸从两腿间茫然地抬起,半饷才反应过来,恐怕是有人打晕了守门人,夺来钥匙来救她了?

    是谁?

    她以李家小姐的身份进来,还会有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也许,来人并不是来救她,而是来灭口的?

    柴房内漆黑一片,来人即便推开门,闲诗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凭借大概的轮廓推断出应该是一个男人。

    男人踏进柴房几步,却没有继续走进,而是突然折身返回,不一会儿提着一盏正燃着的小灯笼进来。

    小灯笼的灯光缓缓渗透进来,将柴房内漆黑的场景一点一点地照亮,闲诗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惊愕得浑身一抖。

    刹那间,闲诗有一种错觉,她所在的地方不是什么景家,而是邰家。

    因为邰爷穿了一身便装,左手拎着一个食盒,右手提着一个小灯笼,像是走进自家的门户似的,优哉游哉地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仿佛今日请闲诗进来的,不是花流芳,而是他一样。

    难道他与花流芳有何勾结?

    与此同时,闲诗觉得邰爷此刻的形象很是可笑,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都是高高在上、气质拔萃,似神圣也不敢侵犯,但今日这个连神圣都敬畏之人,居然食了人间烟火,左手食盒右手灯笼。

    他这是来看望她?还是借看望她的名义来奚落她?

    闲诗缓缓站起身,想要退后远离这个步步逼近自己的男人,但没退几步,后背便碰到了草垛。

    草垛虽软,但却没法给她更多的后退空间,更没法让她想遁身就遁身。

    闲诗咬了咬唇瓣,满脸戒备地瞪着停住步伐的邰爷,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灯光虽暗,但邰爷脸上的烫金眼罩像是能自行发光,闪得闲诗的眼不能不眨。

    邰爷微微侧俯身,将左手拎着的食盒放在闲诗方才坐过的柴堆旁边,沉声道,“给爷将来的女人送好吃的,并来问一问她,想不想要随爷出去?”

    闲诗看了眼放在地上的食盒,虽然看不见里面究竟装了什么食物,但似乎能感应到食物的新鲜与热度。

    一颗心莫名一颤,闲诗强忍着没有一脚将食盒踹飞,继续冷声道,“我宁可吃她们送来的馊食,也不吃你送来的毒食。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花流芳狼狈为奸,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邰爷的脸色寒了寒,定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盒,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坚持道,“没有毒。”

    闲诗自然不会怀疑他下毒,但她就是宁愿吃陈饭青菜,而不愿意接受他对自己有所图的丁点恩惠。

    那样,只会让她感觉欠他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的时候,她便更加受制于他,在他眼前抬不起头来。

    “凡是你给的东西,就是剧毒。”闲诗毫不留情地抛出这么一句,让邰爷的脸彻底黑沉。

    “那就请你吃毒。”邰爷的声音也变得冷冽非常,似极不耐烦道,“快吃,不吃的话,爷亲自喂你。”

    一个“喂”字,让闲诗浑身汗毛抖擞起来。

    “喂”字一般表现得是一种温柔呵护的姿态,但到了他的嘴里,到了他的身上,却跟变太行径无甚区别。

    “你别不可理喻!晚饭我已经吃过了,再也吃不下了!”闲诗气呼呼地低吼道,她不想这样解释的,但若是不这样解释,她怕这个男人还会勉强自己去吃食盒里的东西。

    被人拿妹妹来威胁,哪怕食盒里是她最喜欢的山珍海味,她哪里有心思去细细品味?

    邰爷倒没有再逼着闲诗去吃食盒里的食物,而是莫名又道,“爷从未跟其他女人有过狼狈为奸,但若是你,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这男人!说得好像她有多希望跟他狼狈为奸似的。

    闲诗虽然愤恨邰爷,但对他这番话却信以为真。

    冷冷地瞪着他,闲诗忍不住问,“既然你没有跟花流芳狼狈为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其实她还想问,即便他知道她在这儿,怎么敢堂而皇之地进来?难道他也是景府中人?

    邰爷似能看穿她眸底的诸多疑问,竟耐心地沉声解释道,“对一个人上了心,自然会投入详尽关注,免得她有什么散失。”

    闻言,闲诗的心蓦地一沉,虽然自己并未被他这番话而感动,却深深地动了容。

    真是造化弄人,她希望对她上心及投入诸多关注的丈夫,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蒙受损失,而眼前这个八竿子不该打到一块儿的男人,居然让她在危难中有了仰赖。

    “景东柘是爷朋友,即便他不在,爷来这儿也没人阻挡。”邰爷又来了一句解释,闲诗却不满地撇了撇嘴。

    朋友本是挺好的称谓,但这些男人朋友来朋友去,闲诗开始对朋友两个字极为反感起来。

    繁星盗与邰爷是胜似好兄弟的朋友,邰爷又跟景东柘是朋友,莫非繁星盗与景东柘也是朋友?

    不过,对于这种事,她压根儿没有兴趣,不耐烦地对着邰爷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能不能不计回报地把我救出去?

    但是,话到嘴边,只能活生生地咽回去,因为她相信,这个可恶的男人绝对不会跟自己做亏本生意。

    “爷方才说了,一来为你送吃的,二来问一问你愿不愿意随爷出去?”

    闲诗戒备地瞪着他,“怎么出去?”

    邰爷朝着她挑了挑眉,“手牵着手,大摇大摆地出去。”

    若是只须牺牲一只手被他牵一段路,他便能救出她,她倒是也可以考虑,但前提是闲燕先获救。

    “我妹妹还在花流芳手上……”话说到一半闲诗便说不下去,因为觉得自己很是无耻,明明不想欠邰爷任何情分,但是,为了妹妹,她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不能牺牲一下。

    “花流芳唬你的。”

    “什么?”这样的结果令闲诗难以置信。

    “你若是相信爷真对你上了心,亦可相信这个结果。”

第182章 美味食物() 
邰爷这句话让闲诗涨红了脸颊,还是那句话,虽然她对他厌恶透顶,但他哪些话可信哪些话不可信,她似乎很容易判断出来。

    譬如闲燕这件事,他便没有必要欺骗她。

    而他确实是对她上了心,否则怎么会知道她的动向,还深更半夜地来景家给她送吃的?

    只是,他对她的关心绝非无私,而定然是别有居心。

    而且,就算他别无居心,愿意畅通无阻地将她带出去,花流芳的阴谋中途便被人截断,岂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一次她没真正地劫持住闲燕,或许下一次,她就真的拿闲燕泄愤了。

    邰爷似乎又看穿了她的心思,出声道,“爷既然来带你出去,必然能一并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这个男人口气真是狂妄,虽然闲诗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但其实也知道他绝对有狂妄的资格与资本。

    他比花流云、繁星盗更有本事能让她衣食无忧、安然无恙,甚至恐怕强大到令她难以想象。

    只可惜,她从一开始便讨厌他,恐惧他,这辈子,即便她尚未嫁给花流云,也不会考虑他。

    其实,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心里已经偷偷地默默地藏了一个男人,即便那个男人伟大无私到没有对她动半点心思,但她还是喜欢他,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忘记或放下。

    闲诗在这个柴房里整整被关了一天之多,若说她不想迫切地出去离开,绝对是傻子疯子。

    只是,她怕一旦跟这个男人出去,她就不是她了。

    于是,在答应之前,她戒备地问道,“我若是跟你出去,可要付出什么代价?”

    邰爷似乎微微勾了勾冷硬的唇角,冷声道,“无论你问不问,代价都在那里。”

    这霸道的男人真是可恶至极!

    果然,她料得没错,他不会无私地帮助她。

    咬了咬唇,闲诗还是咬牙问道,“说,什么代价?”

    “爷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邰爷眸光灼灼地看着她,闲诗立即回避开,将自己的唇瓣咬得更紧,甚至在生疼。

    他要的是什么?她虽然不是完全清楚,但也知道大致的意思。

    他不过是想逼着她与花流云解除夫妻关系,然后她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与其这样,倒不如留在这里,看看花流芳究竟准备怎么对付自己,只要她留在这里,花流芳顺心了,便不会去找闲燕的麻烦。

    也许,这一次她来景家,与花流芳的恩怨会就此了结也不一定。

    这般一想,闲诗在邰爷面前的腰杆子似乎都挺直了不少,微微仰着头,望着他冷冽的眸子,道,“我选择留在这儿,任由花流芳宰割。”

    “你——”邰爷愤懑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方才居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他似乎应该学学那些小人,撒谎说她妹妹闲燕命在旦夕……

    看在她妹妹的份上,她或许愿意委曲求全地做他的女人?

    但对他而言,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而且,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恐怕他也撒不来谎,顶多以沉默的方式予以回答。

    闲诗以为两人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急于将关系撇清,便拎起食盒递向他道,“拿回去。”

    邰爷眸光森寒地盯着她拎着食盒的手,有一种将食盒接过来摔得稀巴烂的强烈冲动。

    强忍了忍,邰爷并没有将食盒接过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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