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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金吾卫,你们敢动我,就等着被抓吧!”徐氏厉声喝道。
花胳膊惊疑不定,转过头看李老三。
李老三嘿嘿笑道:“大哥,放心吧。他丈夫是个金吾卫的伙长,不过人早已经死了。听说又活了过来,不过人却成了一个傻子,话都不能说。大哥,这样的机会,可不能不把握啊。”
“一个傻子,你确定?”花胳膊又确认一下。
李老三肯定地点点头:“这我可是亲眼所见,他夫君连走路都要让这娘们扶着,人傻傻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样的废人,我估计金吾卫也不会再要他的。”
花胳膊还是有些犹豫,不过徐氏靠在墙边,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让他有些心动。
终于,欲望战胜心里的惧怕。
花胳膊裂开嘴一笑,笑道:“就算是金吾卫又能如何,他们就算站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怕!”
花胳膊伸手便冲着徐氏抓了过去,没想到手刚到半空,忽然一声鞭响,他的手被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花胳膊的手顿时被抽地一片通红,他手上吃疼,赶紧又收了回去。
花胳膊十分恼怒,他火冒三丈地转过头,大喝道:“谁,敢偷袭你爷爷我!”
呼!
鞭子又是一声炸响,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花胳膊的那张脸直接被抽出一条伤痕,向外冒出鲜血。
马蹄声传来,原来是丁森带着金吾卫的武侯在来回巡视。
丁森和徐寿一样,都是金吾卫的伙长,大周军制,一伙下五个什长,各有十人,总领五十人。
他这身后还有不少军兵,虎视眈眈盯着花胳膊。丁森身上的金吾卫甲胄,甲片在光芒的照耀下莹莹生辉。
丁森飞身下马,把徐氏从花胳膊手里拽出来,道:“嫂子,你先走。”
徐氏见到这阵势,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赶紧匆忙地离开。
“嘿嘿,军爷,我喝口茶难道还犯什么过错了吗?”花胳膊眯缝着眼睛,笑呵呵的。
丁森冷笑道:“少废话,都给铐上,押进大牢!”
几个金吾卫军兵拿着镣铐就要上前,花胳膊扫了一眼,忽然高声道:“军爷且慢!”
只见花胳膊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子,塞进丁森的手里,培笑道:“军爷,这事是个误会。你看天儿这么热,哥几个去吃些酒,总好过和我们这些人计较好。”
丁森用手掂了掂这钱袋子,直接扔到花胳膊脸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事,自个儿去牢里说去!”
花胳膊咬牙道:“军爷,小的是太岁帮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军爷还是给个面子,以后有事也好方便。”
“太岁帮?”
丁森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不过这记忆很模糊,他记不清楚了。于是他挥挥手,继续让手下将这些人给铐住。
然而落在外人的眼中,丁森应该是知道太岁帮的,不过只是思索片刻便离开,就好像不拿太岁帮当回事一样。
花胳膊被押着走,他眼神仇恨地盯着丁森:“一个小小的伙长就敢惹老子,你等着!”
丁森很少被人威胁,特别还是像这样的泼皮,冷笑道:“屁话真多!”
徐氏惊魂未定地向家走去,走到半路她忽然停住,这才注意到,自己走的太急,剩下的茶叶还没有收拾。
现在回去,她又犹豫了一下,如果再被那些泼皮捉住,估计很难再逃走了。
徐氏终究还是没有回去,她赶紧向家走去,想要看看夫君怎么样。
还没有到家,她就听见隔壁刘婆的大嗓门。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鸡!”刘婆大声叫道。
徐氏瞥了一眼,但没有进去询问。现在徐氏心烦意乱,只想赶紧回家。
她回到家,看见徐馨儿蹦蹦跳跳跑过来。
“娘!”徐馨儿抱住徐氏。
徐氏吻了一下女儿的脑袋,问道:“你爹呢?”
徐馨儿指了指正堂:“爹爹一直在屋子里。”
徐氏走到正堂里,棺椁还放着,虽说有些晦气,不过她力气小,一时间还搬不出去。
她在棺椁旁边见到的徐寿,他竟然直接睡着了。
听着丈夫平稳的呼吸,徐氏的心稍微变得安定一下。他把徐寿费力地搬到床上,随后走到厨房准备饭食。
“荷叶包怎么被打开了?”徐氏想起刚进屋前刘婆的大叫,应该是有只偷鸡贼在这附近。
鸡没了,不过排骨还有。
徐氏松了一口气,开始清洗排骨。
天色渐暗,徐氏服侍着夫君吃完晚餐,有些困乏,便陪在夫君身边睡着了。
罗帐下,徐氏躺在床外。
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来,照耀在徐寿的脸上。
徐寿的眼睛猛地睁开,那双眼眸,变得血红一片。
第四章 夜行()
神都,夜。
此刻已经是亥时,黑夜笼罩了整个神都。没有宵禁限制的南北两市都在城北的地方,繁华和处在神都东南方向的里仁坊没有任何关系。
寂静的砖石路上,仅有金吾卫的军兵打着灯笼来回巡逻,每十人一队,按照不定的次序挨个街道行走。
“亥时二更,关门关窗,放偷防盗!”
更夫跟在一对金吾卫身后,梆声渐渐远去,途径一条小巷的时候,他忽然瞥见一道黑影从身边经过。
他的眼神不太好,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出来。更夫想叫一叫前面巡逻的金吾卫,不过那一队金吾卫正好从街角拐过去。
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更夫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作罢,敲着梆子继续打更。
“或许是一只野猫。”更夫在心里嘀咕着。
月光下,一道身影在街上狂奔。
这身影跑的飞快,他似乎很清楚金吾卫来回巡逻的规律,躲过一个又一个的探查。
此刻他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街道,两队金吾卫错开身,正好交汇在一个面。双方问候了一声,便继续开始巡逻。
趁着这个机会,黑影从漆黑的小巷子里走出来。
月光照到脸上,将他的面容显露出来,这人正是徐寿。
此刻,徐寿的双眼变得鲜红一片,他的动作飞快,一溜烟便窜进另一边的小巷中。
他来到里仁坊的坊墙边上,这些墙很高,而且上方做了一个防盗处理。只是这毕竟不是城墙,总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前几天,里仁坊里来了一些西域的毛皮商人,他们在南北两市的坊里租不起房子,只好选择在相对偏僻的里仁坊来暂行居住,每日他们都需要用牲口来驮运货物到南市进行买卖。
这些毛皮存放在墙边,因为怕被别人偷去,这些商人在毛皮的上面架了一个小棚子,用木架来进行固定,而在架子外缠了很多的布,将毛皮全都掩藏起来。
徐寿不是来这里偷布的,他爬到棚子的顶部,顺着棚子爬到一颗树上,灵巧跳到这颗树的树枝尽头,随后一跃而下。
这树很高,距离地面有一段距离。徐寿刚落地,便感觉到从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他强忍着痛感,快速从大街上离开。
用同样的方法,他爬到崇让坊的坊墙。
坊墙实际上很难爬过去,不过徐寿的身影很灵巧,他先是后退一段距离进行助跑,随后蹬蹬蹬踩着墙面,用手攀住最上方的树枝,随后跳到崇让坊里。
他从来没有来过崇让坊。
但很奇怪,自从他醒过来,他的脑海便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今日梦中,他又重新梦到了那场景,虽然陌生,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崇让坊的每一条街道,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就好像他真的来过一样。徐寿不知道此去何处,只是内心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呼唤着他。
那个声音在叫他,让他过去。
徐寿同样避开一个个金吾卫的巡逻,他找到了自己梦中所见的那座府邸。
这府邸很气派。
他悄悄地推开府邸的大门,没想到这大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便能够把大门推开。
徐寿很少来到这样的宅邸,一看住在这里的便是大人物。
他的眼中,能看见有几个人在这府邸里,他们身上所发出的光芒,和其他人不同。
或者说,他的眼里,看见的不是人的外形,而是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用眼,来观察人的存在。
这些人似乎都已经睡着了,徐寿不由得撇撇嘴,这户人家的管束看来也不是很严。这么晚了,竟然没有下人来守夜。
他顺着梦中的呼唤,一步步靠近庭院里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很静,徐寿笃定没有人在这里,他刚刚抬起脚,忽然碰到一根弦上。
这根弦直接崩断,他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声响窜到徐寿的耳边炸响。徐寿心里一惊,赶紧趴下身,躲开这一箭。
但这并非只有一箭,跟随这一箭的还有其他两箭,找准徐寿便窜了过来。
一支箭刺在徐寿的腿上,另一支箭刺在徐寿的左手。徐寿连忙看去,他在黑暗中看见了一条闪烁着反光的蟒。
等到他定晴细看,才发现那并非是真正的蟒,而是人身上所传的衣服上绣的。
能够穿绣蟒的衣服,这户人家,非富即贵。
徐寿头也不回得就往回跑,刚到门口,便听见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他咬牙踩在墙面上,噔噔几下,越过围墙,重新逃进黑暗之中。
这是个陷阱,或者是对方早就察觉到。
“大人,可要继续去追?”一群身着黑色锦衣的人持刀跑过来。
蟒袍男子摆摆手,道:“不用追,他如果想要逃,你们是追不上的。”
次日,徐氏被一阵焦急的敲门给吵醒。
她赶紧穿戴整齐,就瞧见夫君趴在床上,依旧陷入酣睡。
她想要叫醒徐寿,不过想起徐寿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便兀自整理好容颜,推开院门。
门外是一个金吾卫,当时和丁森一起来看望徐寿的那个人。
“叔叔,您这是?”徐氏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个金吾卫的脸上满是惊慌,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层汗珠,来的时候他可是一路驾马狂奔。
金吾卫焦急道:“嫂子,徐哥呢?”
徐氏心中疑惑,道:“你徐哥还在床上躺着呢”
“快把他叫起来,丁森出事了!”金吾卫说道。
丁森昨天把花胳膊等一群泼皮抓到金吾卫的牢里,便继续去做事了,没想到没过多久,那群泼皮就给放了出来。
丁森被左街使骂了一顿,被提醒了一下,这才想起那太岁帮是谁的手下。
这神都,明面上一派繁荣,但在暗中,还是有不少阴沟里的老鼠。原先丰都鬼城存在的时候,这些老鼠附着在强大的靠山下。不过丰都鬼城毁灭后,他们也跟着树倒猢狲散。
在神都有很多帮派,他们是由一群泼皮组成,平日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神都府前朝称为京兆府,在官府的名册中,整个神都的帮派不小百个,当然,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中,还不知有多少的暗流涌动呢。
太岁帮盘踞在里仁坊,这里的很多地方,都被太岁帮暗中控制。
许多金吾卫都被提前打过招呼,见到太岁帮的人尽量给个面子。不过丁森对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