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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冯木金从来你都是嗤之以鼻的,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见到手下一个个畏惧的模样,他忽然说道:“反正明日也没有活做,不如我们去做叶子戏怎么样?”
叶子戏,其实就是一种从皇家流传出去的纸牌游戏,赌馆里也经常会有这个项目。
听到要打牌,几个人顿时摩拳擦掌。
冯木金抬脚便要往真旭殿里走,有宦官担忧的说:“里面会不会有鬼啊?”
冯木金骂道:“都是群没胆子的怂货,这里是皇城重地,能有什么鬼,少自己吓唬自己!”
井明也是点头:“也好,这里足够隐蔽,正好明天无事,就打几局!冯公公,你就看我怎么把你身上的钱都赢走吧!”
冯木金冷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真旭殿里,黑漆漆一片,很是阴森。
一群宦官打着灯笼,他们是知道这地方的阴森的,刚才虽说被打牌勾起了兴致,可若是真要进入其中,还真是感觉到一阵恐惧。
吱嘎!
木门发出一阵声响。
“啊!”
将门打开,忽然有人尖叫一声,扔到手里的灯笼,指着里面叫道:“有鬼,鬼啊!”
“咱们这么多人,就算是有鬼,也不用怕!”
冯木金脸色铁青,就在门打开的瞬间,借助灯笼的光线,他们都看见了一个人影窜过。
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一群人顿时就酒醒了,井明把自己的刀抽出来,其余几个禁军也纷纷拔刀。
出了事,众人的酒劲顿时就醒了一般。谁都以为真旭殿闹鬼仅仅是个传说,但是真的有人影晃动,还是要查看一番的。
井明说:“老冯,今天看来是没有办法消停了,我先带人进去瞧瞧,你们堵住四周,绝对不能让他跑出来!”
冯木金点点头,看着井明带着禁军冲了进去。
他的人等了很久,井明始终没有出来。
他和一群宦官终于坚持不住,有人大喊道:“井校尉!”但是没有人回应。
“冯公公,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啊?”一个宦官小声说道。
冯木金咬牙,他知道井明一旦出事,羽林军一定会纠察到底。
到时候,他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呢。
“准备家伙,我们也进去!”冯木金推开门,黑暗的宫殿如同一座深渊,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猎物。
第二章 杀戮与折磨()
杀戮在半夜进行。
验明正身之后,赖捷的亲信及参与兵谏的二十几员将官灰头土脸的推到永盛门前。他们原本都是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禁军将领,可在褪去官服,被推事院一通审问之后,变得狼狈不堪,一个个甚至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了。
斩首一般会在正午,烈日高灼的时候。因为此刻阳气正盛,死人的魂魄无法兴风作浪。
女皇没有理会这些传统,让萧千琴亲自监斩,言明她根本不畏惧死去之人的亡魂。
还有一点,便是这些人在朝中也有很强的人脉。一旦经过朝议,恐怕斩首会不了了之,最后落一个发配的下场。
那些将领,如同狗一样趴在地上。
动刑的是宫里的宦官,他们没有多少感情,只是一心一意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一声令下,人头落地。
萧千琴迈着步子,从一片鲜血泥泞的走过,靴子上沾染了几抹血迹依旧浑然不知。她的手上有一个册子,另一只手持一支毛笔。几个宦官跟在身边,把一个人掉落的脑袋揪起来,她便在这册子上划一个勾。
等到册子全部被笔迹所堆满,萧千琴将册子交给身旁的一位将领,用冷漠的语气说:“陛下的意识,那些人就不要留了。”
那个将领浑身一颤,但还是恭敬的接过册子。一挥手,顿时在黑暗中隐藏的大批军士冲了出来,顺着永盛门离开。
这将领是龙武军大将军,只要做完这件事,他便能够代替羽林军,长久驻守在皇城之中。
这是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但是他下辈子注定会背负骂名。
他要去抄家灭族,将自己曾经袍泽兄弟的家人,一个一个杀死。
“待诏,所有人已经查验完毕。”一个宦官小声说道。
萧千琴默默道;“你们可以开始清扫了。”
宦官鞠了一躬,一群太监便窜出来,手里提着早就准备好的水桶,开始在地上清洗。不出所料,明天早晨这里不会见到一丝痕迹。
安仁殿。
女皇听见了萧千琴的汇报,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萧千琴问道:“陛下,羽林军其余将士该如何处置?”
女皇的手里攥着一只玉如意,面容隐藏在黑暗当中,道:“按全军哗变的罪名处置吧。”
萧千琴心里一颤,他已经明白,这些羽林军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们会全军被发配到最偏远的边疆去守边,或者是北面,或者是西面,但无论是哪个地方,这辈子都别想回到中原了。
羽林军原本是大周最精锐的军队,待遇也是最好的。一朝从天堂坠入地狱,无异于最惨烈的折磨。
萧千琴得令,将写着羽林军命运的旨意从安仁殿里带了出来。
门外,神策军将领翘首以待,他们早已经等候多时。
“陛下有旨,命羽林军自下而上全军缴械,押付夏官衙门待审。”萧千琴将圣旨念完,叫到神策军将领的手上,“将军,跑一趟吧。”
今夜,暗流涌动。
司邢寺大牢,灯火通明。
地牢一共有三层,有铁链拽着木桶让人上下通行。
地下第三层,是关押最秘密凶恶的犯人。很多在明面上已经被处死的囚犯,在这里甚至都能够找到。
每一件牢房里都有沉重的铁门和厚重的石壁,无论发出任何的声音,外面都是听不见的。
在第三层的最深处,有一间牢房是处于开启状态,从铁门有限的空洞里,能够望见一点火光。
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布衫,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上面完全被鲜血所浸染,变得有些发黑。
男人的四肢被皮带紧紧束缚在一把椅子上,五指的指甲全部被残忍的拔下,有几根手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他的身上还有许多伤口,胸膛起伏就好似破旧的风箱,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男人好像已经疯了,他时而哭,时而笑,眼神迷离,目光却没有一个焦点,对于他身前的两个若水也是熟视无睹。
“我不该欠你钱的我不该欠你钱!”
“别打我,我保证会还你们钱的。”
“我最近找到了一个发财的路子再宽限我一年时间”
男人在喃喃自语,两个若水一个动刑,一个人手持纸笔在记录着。
动刑的若水手里拿着一个碗,不时把里面的药灌进男人的嘴里。随着药汁进入到男人的体内,男人忽然一阵抽搐,他的眼睛也开始往上翻,嘴角有白沫冒出。
若水有些担心的说:“剂量有些大了,再灌他会死的。”
另一个若水冷声道:“咱们问了这么久还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再灌,灌死换下一个人。”
药,继续灌入到男人的肚子里。
就在这时,男人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肚子剧烈的疼痛迫使他从昏迷和幻境之中挣扎出来。
“我招,我招!”男人吼道。
若水把手里的碗放下,男人用颤抖的语气说了一个名字,那名字他重复了两遍,等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没有了声响,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死了。
牢房里,一片寂静。
两个若水相互对视了一眼,她们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要赶紧告诉陛下才行!”两个若水推开门,匆匆离去。
萧千琴一直在安仁殿额门口等候着,一直等到龙武军和神策军的将军都到了,才松了一口气。
龙武军大将军将一本画满了的名册交给萧千琴,并保证,只要是名单上的人,已经全部处死了。
另一边,羽林军中有几个闹事的,被神策军当场斩杀,随后全军已经被镇压。
“羽林军要看住,不能然他们再闹事。”萧千琴吩咐道,龙武军大将军连忙答应。
宫殿里又传来了一声惊呼,萧千琴直接冲进宫殿里,只见到女皇披头散发坐在床边,眼神里全都是惊恐。
萧千琴不动声色的将门给关上,轻声道:“陛下,您又做噩梦了。”
女皇半睡半醒,依偎在萧千琴的身边,嘴里依旧喃喃着:“他又回来了”
萧千琴轻轻将女皇送进被褥里,宽声道:“陛下,没事了,有我在呢。”
等到女皇又响起了鼾声,萧千琴这才走出宫殿门,将门给关上。
龙武军大将军和神策军大将军凑过去,小声问道:“待诏,陛下的惊梦难道还没有好?”
萧千琴皱着眉头,瞥了他们两人一眼,说:“最近皇宫中宵小横行,恐有鬼魅生事。两位大将军既然浑身杀气,便为陛下守夜如何?”
两人异口同声:“末将义不容辞。”
说完,两人手提长枪笔直的站在宫殿门前,当起了门神。
萧千琴叹气离开,无数两人眼中的窃喜,她已经有些疲惫了。
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见到一个若水匆匆跑过来,恭声道:“待诏,司邢寺少卿万晋海求见!”
第三章 地牢暴动()
万晋海是一路跑着过来的,一见到萧千琴就说,出事了。
他的脑门上全都是汗,一个胖子这幅模样很难看,看他身上的官袍甚至都全是褶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仪表,更像是从床上匆匆爬起来的一样。
万晋海说,司邢寺的地牢发生暴动,囚犯们全跑了。
司邢寺掌管刑狱案件审理,只有一些最穷凶极恶的歹徒才会关押在这里。里面不乏死囚犯和横行霸道的大盗匪。
萧千琴眼神一凝,冷冷的盯着万晋海:“你这个司邢寺少卿是怎么当的,连牢房都看不住!”
万晋海被萧千琴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不过他好似有苦说不出,只好支支吾吾的将事情解释清楚。
整个司邢寺的大牢,特别是地牢,算是守卫极为森严的。
就算是万晋海亲自来到大牢,也需要过至少三道关卡,才能进到里面去。每一道关卡,都有大量的军士驻守,一旦发现情况,三个关卡的军士会来回支援。
当天在地牢里进去的只有两名若水,可没想到上来的竟然是两个歹徒。
据存活下来的军士讲,当时地牢里十分昏暗,附近都是黑漆漆的石壁,根本没有一点光亮,所以他们只看清上来的人的模样。
之后用来搭载上下通行的木桶又吱嘎吱嘎转了几圈,有些人好奇的观望,不过见到出口有两个军官模样的人在窃窃私语,也便不再多过问什么。
没想到木桶下去上来了几次,竟然把所有的死囚犯全都给拽了上来。
听到这里,萧千琴问道:“你们牢房的钥匙,都是有专人负责看守的吧?”
“那人死了,下官也是听手下人说才跑过去查看的。地牢里的许多灯台都被利箭给射灭了,一些兵看模样是站立的,其实已经被人抹了脖子。唉,那些人都是老手了。下官在外面安插的军兵完全没有防备,被人杀通了两道防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