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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作为一个“死而复生”的未亡人,她想的只是在这一年里保住家门的荣耀。知道朝中有个受忌惮又背景庞大的男人,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抱大腿。只是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很多年前就暗恋她了,所以是她吃亏了吗?不过,既然都凑成一对了,就顺便让他篡个位吧……*——某位英俊潇洒的皇子殿下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你是在怂恿我篡位么?”她还来不及回答,他的身躯已然伴随着冷风中的花香来到了她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和我在一起,我就答应你。”江山天下为聘又如何?她只要家门荣耀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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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步 冤屈1()
=………=
苣亃国。
尧都。
辅国大将军府。
平日辅国大将军府虽然看起来庄严肃穆不施粉黛,但从未像现在这番的萧条和冷清。除了开年这样特殊的日子府门外才会挂上象征喜庆的灯笼,其他时候府外的装潢也如辅国大将军的心性一样的庄重——
………
“小姐!小姐!”
院外传来似乎是用尽全力的呼唤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样,让人忍不住颤抖。
宛彤站在院内,虽然听声音就能猜到呼唤的人还隔得很远,但她还是能够清晰的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带着不同于以往的嘶哑,像是这两声呼唤已经将这个人的力气用去了大半。
宛彤挥了挥手,让站在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琉璃退到一旁,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见到了已经在辅国大将军府生活了十几年的聪叔。知道刚刚那两声呼唤是从他的口中出来的,她的心中忽的又不安了许多。
“小姐!”
聪叔有些踉跄的跑到宛彤面前,还不等她对他的呼唤做出任何回应,就直直的将双脚的膝盖跪在了地上,被寒风打的有些通红的脸在这一刻显得十分悲痛:“将军他将军”
“我爹?”
聪叔的话并没有说完,宛彤却觉得心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一般,双腿也一软,直直的跪在了聪叔的面前,眼眶已然泛起了泪水。她不安又逞强的微微笑着,好几次咧开了嘴角,却又很快的被心中的恐慌不安的情绪击垮笑意,只好对上聪叔的双眸,再问了一遍:
“我爹怎么了?”
聪叔咬了咬牙,硬声道:“有人进城了,先到咱们府外说了一声,说将军在文雁关败了!还有,还说”
“败了?”
宛彤不敢置信的跟着念了一声,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内堂中自己二哥余肃桐的灵牌,目不转睛的声音微微颤抖道:“不可能哥哥哥哥他才在文雁关出了事,父亲不可能重蹈覆辙的!”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终是停了,可这个时候宛彤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比前几日要温暖的气息。
她的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的?
是
两个月前?
辅国大将军余擎天共有两位夫人,育有二男一女。正室李氏育有一男一女,儿子在家中排行第二;侧室萧氏育有一男,儿子在家中排行第一。
李知书出身书香门第,虽在年少时敬仰余擎天,也希望嫡子能够像余擎天那样成为顶天立地的阳刚男儿,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随了自己的性子,性格温和不喜动武,无奈只得在朝中任了文职。萧梦乔所出的庶子年少时就好动,等长到了十四岁就随着余擎天一同上了战场,这几年的出生入死也让他获得了军职和名望,年前刚刚受封成为定远将军。
只不过
宛彤定了定看着余肃桐灵牌的眼神。
两个月前,余肃桐因遭了敌军禺贺国的埋伏而丧生于关外的文雁关!
第2章 第1步 冤屈2()
这一场同禺贺国的长久之战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年,留在辅国大将军府的女眷还在为为国捐躯的定远将军余肃桐守孝,余擎天却连感慨痛心的时间都没有,将余肃桐的尸身送回到尧都后,便立马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文雁关。
而如今,挂在辅国大将军府外头的白灯笼已经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度过了两个月。
宛彤不敢相信,她生命中一直引以为傲的两个男子竟然都要离开她,而外头的白灯笼竟然也要跟着再重新置办吗?
侍女琉璃知道地面有多凉,因为担心宛彤会受寒,便拼尽全力的将坐在地上的宛彤撑着站起了身。
宛彤挣扎了几次,像是想要顺着琉璃的力道起身,但是几次都是重新跌坐回地上,跪在地上的双膝像是被冻得没有了知觉。
忽的,宛彤的眼角像是瞥见了什么,心中本还伪装着平静的一潭湖水瞬间碎裂。她猛地抬眸向余光瞥见不寻常的地方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站在了不远处的长廊下,就站在长廊出口的第一个石阶下,像是被冻成了雪人,就这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娘!”
宛彤没有借助琉璃的力道,全身仿佛忽然灌注了力量一般,从地上一下子站起。
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和剧烈,她的膝盖有些无法适应,带着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颠簸了几下。她很快的稳住,直直的朝着李知书奔过去,还没有完全走近就已经能够看到李知书隐隐泛红的双眼。
宛彤知道李知书一定听到了刚刚的话,却还是强自镇定的快步奔到她的面前,用自己也已经冻僵的手紧紧地包裹住仿佛一张纸一般随时会飘走的母亲的手:“娘,你别担心!爹爹在战场不是个普通的士卒,他是个将军,还是辅国大将军!天气冷,你快回屋去,一有消息我就亲自去告诉你好吗?”
“最后一句话,你听进去了吗?”
李知书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笑着抚了抚宛彤的发顶:“他说,‘辅国大将军余擎天通敌叛国,绞于文雁关,尸身不予带回’!”
说到最后一句话,一向温文尔雅从不粗声说话的李知书语气重了几分,本温柔和蔼的眼神也顿时凌厉了起来,像是能够狠狠地伤人的匕首,瞪着皇宫的方向。
宛彤刚刚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像是被自己母亲狠厉的声音惊吓到,刚刚还能够拼命忍红眼眶不落泪的她忽然哭了起来,瞬间就哭得说不出话,只能哽咽的拼命摇着头。
“呵呵呵呵呵呵”
宛彤和李知书背后的内堂忽然响起了有些诡异的笑声。
萧梦乔站在内堂中,怀中紧紧抱着自己儿子余肃桐的灵牌,像李知书那样把目光遥遥的望向只露出一角的皇宫,又冷冷的笑了两声:“老爷常说,余家世代在朝为官,立下军功无数,家门荣耀无限。可老爷这样心正直爽的人,又是个武官,哪来细腻的心思?”说着,她看向李知书失了血色的侧脸:“姐姐,妾身早说过,肃桐只是个开始。从你的李家不受重用开始,余家成了皇室的眼中钉的事情就很明显了。余家是军功无数,但揽在身上随时随地都能够被放大的‘死罪’也是无数的!可老爷是真真为了苣亃出生入死毫无半点私心的人,如今倒还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可还记得老爷将肃桐尸首带回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第3章 第1步 冤屈3()
李知书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宛彤却感觉到她握住自己手的力道重了好几分。
“妾身记得清清楚楚的!到这个时候,妾身连老爷的表情和语气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萧梦乔抱着余肃桐的灵牌向李知书和宛彤的方向奔了过来,在离她们两人面前不远时才停下了脚步:“老爷说,在战场上,即便知道你要踏出的下一步也许会死,也不会有能够回头的机会的!”
宛彤不顾形象的嗷嚎大哭起来,抓着李知书的手臂直直的跪了下来,双眼的睫毛如同被雨水不停的浸染一样深邃黝黑,让人觉得迷茫恐惧。
站了一小会儿,李知书忽然收回了自己望向皇宫的目光,垂眸看着自己踩在积雪上的双脚,握住宛彤手的力道松了一些,缓缓的问道:“你哥呢?”
宛彤心中一震,望向同样感到震惊的聪叔,有些不受控制的摇了摇头,声音断断续续:“哥大哥大哥下朝还未回府。”
李知书低头笑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苦涩万分,泪水也跌在了地面的积雪中,瞬间没了影子。
府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李知书心中清明,依然想到了什么。她往前走了好几步,像是巨人一般站在了府内所有人的面前,在遍地白雪的院中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也没有半分怯懦。。
不消片刻,内院的院门开始涌入皇宫内带刀的侍卫。
李知书就这么站着没有半分动弹,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眼神中的怒意也深了几分,用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的声音喃喃道:“我余家的人,竟然落得有去无回的下场。老爷,到您这一辈,倒真的是信错了主子。”
………
皇宫。
明义殿。
坐在上座龙座上的皇帝眉头紧皱,被捏在手中的公函已经被掌心的冷汗浸湿,他却仿若没有感觉一般不愿放手,心中的凉意也一阵一阵的在全身蔓延。
余家大少余肃礼不被礼待的反绑了双手。即便如此,他还是神色自若的跪在殿中,看着皇帝的双眼不卑不亢,就好像他只是被邀请到这里来喝茶谈事的一样。
苣亃国最近失了两座城镇。
苣亃国几乎是世代都有余家的人为了它冲锋陷阵,苣亃国也从未在和禺贺国的对战中吃过亏。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也让一直骄纵自大的皇帝感到了心中不悦,因为苣亃国竟然输给了禺贺国,还拱手送上了两座城镇。
“陛下!”
明义殿外的昭武校尉张隐在殿外高声喊道,等到内侍将殿门打开,他立马就走了进去,脚步很快,面色也很着急。
皇帝这个时候才抬起了头,握在手中的公函被他轻轻的放在了面前的案桌上。他双手撑在桌面,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望着放任阳光直直照射到殿内的敞开的殿门,微蹙着眉头问道:“人都带来了?”
张隐抬了抬头,瞥了皇帝一眼,又很快的垂下了眼帘:“回禀陛下,余家的余孽都在外头了!”
第4章 第1步 冤屈4()
皇帝点了几下头,无力般的跌坐回龙座内,身子软软的陷在龙座里,呢喃般的“嗯”了几声,却没有下达任何明示的指令。
明义殿的气氛忽然又凝结了几分。
张隐没有抬头,没能看见皇帝的表情也没有听见皇帝低喃的声音。久久的得不到任何回复,他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抬头想要从皇帝的表情找到一丝答案时,却感觉到另一侧如炬一般的目光。
二皇子沐允诚毫不闪躲的对上张隐询问的目光。皇帝虽然没有给出任何答复,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父皇此刻内心的想法是什么,所以朝张隐投去了肯定的目光,示意张隐将余家的人都带到殿内来。
沐允诚目前在朝中深得皇帝的喜爱,也是唯一一个在朝中有官职的皇子。张隐没有得到皇帝的任何回复,心里本来就跪的有些焦急,看到沐允诚的示意立马就应允了下来。
尽管余擎天的事情这个时候已经传开了,但“辅国大将军”本身就存在的威严也还存在着,从辅国大将军府将宛彤等一行人带入宫中的侍卫一路上都是客客气气的,即便是如今走入了明义殿,他们也没有半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