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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傻傻地看着密西西比乌龟亮起的头像,等待着对方能给一个大大的笑脸,他便能顺便叫她一声“小乌龟”,也许就不至于搞成这样了。
可袁安对谁都大方,单单和他搞得挺拗。在他好容易等到她的脑袋一闪一闪,他激动万分地点开,就看到一个冷冰冰的称呼“莫总”。
一看到这个称呼,他就顿时如被浇了一桶凉水。
如他所料,一般都是报告工作情况。她的工作能力的确不错,做事很严谨。不止把“一漾规划”的事理得清清楚楚,连天一茶楼和峻一公司,还有别的几家跟他有关的公司,都搞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一般头像主动闪呀闪呀闪,基本都是报告工作。报告完毕,就再也不冒泡泡。
等他晚上情绪温和一些时,忍不住想找她说说话,她自动默认那是下班时间,咚一声下线,脑袋一黑,招呼都不打一个。
以前可不是这样,他们连互道“晚安”这种事,都可以花一个小时以上。
视频聊天,就更不可能了。
可见,他们的关系,真的降到了冰点。跟上次的冷战,还有着本质区别。
这种区别在于,互相心里都有些解不开的东西,可那些东西又不算特别重要。就好比,如果来一件大事,解决了就完结,大家还能乐呵。
可他们没有什么大事。
比如旧爱这种破事吧,他有,她也有。没有旧爱那不是人,谁还能没点过去,没点往事?
他能坦然跟她谈她的旧爱。为什么她不能跟他坦然谈他的旧爱?他那晚希望她主动问,他就可以解释一下。虽然真的没有什么解释头,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个心结。但他发誓,之前的确不知道这天会是二十四号,也并不觉得二十四号有什么特别。
甚至于,他在潜意识里带了袁安经过那个小店,也是因为数年前去过有点印象,觉得袁安会喜欢。而曾经发生在小店的事,根本已经模糊。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特别薄情,还是男人对不爱的女人其实都薄情。
总之,这个误会搞大了。说大,它又还真的不算个事。并且按袁安所说,闺蜜之间嘛,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一如,她有一个造卫星的男友,就快要结婚了。至于这个“就快”一推再推,但毕竟存在着。
这像个定时炸弹在他心里存放着,根本不敢去想。
第223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莫一漾最后认为,是那个不属于红蓝闺蜜的吻惹的祸,也许她觉得对不起造卫星的哥们了?也许她觉得他占她便宜了?又或许,她觉得跟他接吻的味道和感觉一点也不好,所以只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每一个假设,都让一个男人难以启口,无地自容。他像一只困兽,忽然就掉进了黑洞,找不到出口。
原先,他觉得跟袁安相处,是最简单最容易的事,现在竟然变得比登天还难。她无害又温存的笑容下面,其实掩藏的是一颗自我保护和防范得很深的心。
就像远远看她,感觉是一本小言。结果,搞了半天,她是悬疑类的书,还相当惊悚。
莫一漾过了一个最索然无味的年。当所有人都在问“袁安去哪儿了”,他才惊觉,袁安袁安,这个名字在他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了。
他的挡箭牌,竟然需要他撒无数个谎言来圆。这时才明白,其实当一个谎话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要自己相信这个谎言的真实性,别人才会相信。
当莫一漾编织着无数谎言,说“袁安跟妈妈走亲戚”“袁安和妈妈旅行”,“袁安和妈妈要元宵节后才回来”,他忽然想念袁安,想念得要了命。
那晚,他和印天还有卓峻琛喝得大醉后,给袁安打电话。竟然,电话打不通了。
三个男人第一次都没带家属,喝得烂醉如泥。
莫一漾耳朵里一直响着某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又或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毛了,狂吼:“没良心的小乌龟,你跑哪儿去了?不在服务区,你能跑火星上去吗?”
说起火星,他就想起卫星。说起卫星,他就想起造卫星的哥们。他懂了,他懂了!
袁安要结婚了!
怪不得她要疏远他,怪不得出来个舒青颜,她那么爽气就把他推出去。那时,他们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要不是舒青颜的出现,也许那晚,他会缠着她,打着奖励的幌子,跟她擦枪走火,然后把她彻底吃掉。
有许多次,他们就快要掀起万丈高的火焰。他们躺在一个被窝里,穿着睡衣,相互拥抱得那么火热。
他清楚地感受得到她呼吸的急促,情丝薄发。她的手那么温存地抚过他的胸膛,她清甜的芳香,那么近那么近地和他的气息,交织得五颜六色,波澜壮阔。
她迷离的双眼,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她还曾玩笑地骂他打他,与他胡闹那么多次,那么多次
他们早就超越了蓝红闺蜜的界限,那是男女之间不可抵挡的火焰在燃烧。他对她很有感觉,从生理到心理,统统都有感觉。
他相信,她也是。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比如造卫星哥们的存在,她故意逃避,故意压下那样的火焰。
他明明在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到她灼灼的光芒。那样明艳,那样耀眼。每当他说要奖励她的时候,其实她也无比期盼。
所以他才敢,一次次地往前推进,一次次地加重奖励的额度。他那么贪心,想要将奖励推至最高点。可是,他失败了。
他很悲伤。
是谁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不是恨,而是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
第224章 一个表示都没有()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他在这头,她在那头。莫一漾此刻正是这种感触,席卷得他无比孤独。
他几乎是抱着酒瓶在喝了,酒从嘴角逸出,凉浸浸的。他忽然想起袁安说:“不要让别的女人照顾你。你知道你喝醉之后,很糗的嘛!万一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到时候还会枕在人家的腿上”
他真的想念她了,怎么办?那种想念,入骨蚀心,从来从来没有过。他从来就不知道,思念一个人,可以思念成这样。
就好比,早晨醒来时,会想着她会不会忽然蹦进来哈哈大笑。他会拍拍被子说:“上来,让哥哥抱抱。”
然后,她就一猫身,窜进他的被窝,偎进他的怀里。
这是闺蜜吗?就算是蓝的红的,要是全都搞成这样,怕是世界要乱套了。
他第一次在心中那么明确,他爱她,是男人爱女人的那种爱,跟什么鬼闺蜜,什么红的蓝的,通通无关。
非常纯粹,就是爱情的爱。
不过,这只是埋在他心中的感受,或者说,他单方面的感情而已。事实上,他们之间,现在连闺蜜都已经称不上了。
如果真是闺蜜,她会连个祝福问候的短信都没有吗?过年过节,全公司人都知道打电话向他问好,就她,居然只言片语,任何表示都没有。
其实,他只要一个表示而已。她有了表示,他才好有更好的表示。既然她没有表示,那他主动表示也行。可她给他机会了吗?
居然关机!莫一漾的怒火,快把房子给烧了。
印天看得恼火,一拍桌子:“你要真喜欢人家,就追呀!要死要活,哪是你一哥的风格?”
莫一漾闭着眼睛,恨恨的:“我才不喜欢那个笨丫头!笨得吓死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吃掉。你说,那么笨的人,我干嘛喜欢她?我干嘛要喜欢她?”顿了一下,又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是担心她她那么笨,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印天和卓峻琛说了什么,他已经无意在听。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拨打她的电话,然后永远都重复着“不在服务区”。
莫一漾坚信,袁安跟造卫星的哥们跑了。他就不信,她元宵节后能不回来。如果回来
如果回来,他能干什么?用邮件代替说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年,过得特别没意思。莫一漾从那次喝酒喝得烂醉后,再不沾酒,每天把精力都投入到来年的工作安排中去。
这天,大家都还在放假,他和罗子钰约在公司交换了各自的工作想法,便下楼准备回家了。莫名的,竟然不受控制去了袁安的家。
他站在16楼,她的门口,有些微微的紧张。很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那像是第一次去应征设计师,生怕被人拒之门外。
此刻,他显得如此青涩。
敲门。
无人应答。
他再敲门,还是没人开门。
他的心,竟然莫名松弛下来。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靠在墙壁上。
抽完一支,再抽一支,然后继续敲门。最后,他死心了。他的红颜闺蜜带着她妈去跟造卫星的哥们过年去了,祝她幸福吧。
第225章 衣锦还乡()
彼时,袁安在离a市大概七十公里处,乡下的一个农家小院里。她是大年二十九到的,本来打算除夕夜给莫一漾发个短信拜个年,结果在路上太挤,手机被偷了。
她的这个年,过得倒是挺有滋味。张静芳是第一次带她回老家,之前从来没带过。她知道妈妈真的放下心结了,心里很高兴。
每天串门儿,乡里乡亲,这家那家,都夸她漂亮能干。她总是乐乐呵呵地陪着妈妈到处走,一点都不嫌烦。老年人嘛,都喜欢说这些:女儿是干什么的呀,一个月拿多少钱,家里买了房没有呀
有一个词,衣锦还乡,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对于张静芳来说,还不仅仅是衣锦还乡的问题,最主要是,老有所依。
人辛苦半辈子,甭管这女儿是亲的还是养的,反正女儿的钱,一分不少地交给她了。这足以说明,后半辈子真的有着落了。
张静芳现在也特别能理解夏叶城的妈,当时老喜欢说“哎,日子过得紧哟,每个月要还房贷哟”,连还房贷都是一件特别扬眉吐气的事。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有房子了呀,有房才滋生出房贷来。这个逻辑,很令人喜悦。
现在,她也可以这么扬眉吐气地叹气:“唉,这年一过就紧巴巴了,每个月都要还房贷了哟。”
每次看到张静芳那种高兴的表情,袁安就真心实意地想感激一把莫一漾。可是一摸荷包,手机没了。
有时候,她是真的想莫一漾。那种想念,是一种锥心刺骨的想念。不同于闺蜜,不同于任何一种感情,是真真实实的男女之爱。
她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因为睡得早,闭着眼睛,就可以安安静静进入自己的世界。她可以放肆地回忆赖在他怀里的感觉,和他滚一个被窝的感觉,以及他们在漫天飞雪中热烈拥吻的感觉。
曾经那些所谓的奖励,都变得弥足珍贵。也许,再也不可能有了。
是她表现得不好吗?哥哥再也不给奖励了。也不能从背后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了。
她长长叹一口气,却并不妨碍她想念他。对于一个不打算结婚的人来说,对于一个恋爱屡受挫折的女青年来说,有这么一场有关蓝颜和红颜的记忆,已是相当奢侈。
尤其,这个蓝颜太优秀,对她太好了。哪怕是他们莫名其妙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