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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安醒来,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屋里。莫一漾去了隔壁的房间睡觉,也就是说,他见笨娃聊着聊着睡着了,就自觉地去了她的房间。
袁安收拾洗漱好,莫一漾也起来了。
他过来找衣服,行李全在这边房间:“袁安,我今天穿什么?”
袁安去翻他的行李,找了件灰色毛衣出来:“这个打底吧,不要穿紫色。太跳脱的颜色,会显得不庄重。”她又找了件白衬衣:“配这个。”
“好。”他脱了睡衣,不避嫌地换上。白衬衣,灰色毛衣,配黑色长大衣,很好看。
她又替他选了条斜纹的咖啡色领带:“再来这个,哇哦,我老板真帅!我要穿什么才配得上我老板啊?”
“我帮你挑。”他去翻她的行李,发现没有一件看得上眼的:“一会儿带你去买衣服,工作需要。”
“啊?”她转了一圈,秀着自己的红色羽绒服:“我这个不好吗?红通通的,忒喜庆。”
“你去结婚吗?红!通!通!”他仍是忍不住呛她:“公司报销,放心吧,不让你出钱。小气鬼!”
袁安吃吃地笑,捂着自己的荷包不撒手:“我的钱要拿来付月供,还有还债主的钱。万一哪天我债主看我不顺眼,连话都不想跟我讲,工作还要用发邮件的方式来吩咐我做事,那我就灰溜溜地回事务所了。”
他听得咬牙:“大清早的,你在威胁我!”
“没有没有!我是说如果嘛。但我肯定会还你钱的啦”这是作死的节奏,袁安说完就觉得该挨打了。
果然,毫无新意。他打了她的头:“我跟你说,袁安!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用债主这个身份欺负你,你听得懂吗?”
她愣愣的:“好像是懂的。”问题是,听起来,他准备用别的身份欺负她?
他又一手拍下去:“你这么笨,懂什么懂?”
她捂着被拍的脑袋:“你再打,就更笨啦。”
他懒得理她,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进浴室换去了。
一刻钟后,莫一漾和袁安去酒店餐厅吃早餐,碰上了一堆人。这堆人里,当然也包括周冬烈。
周冬烈的表情阴郁得像是快要下大雨,看见他们说说笑笑进来,立刻就站起身,出去了。
擦肩而过时,袁安本想开口打个招呼,却被对方骇人的表情给吓住了。
莫一漾低声道:“不要搭理他,莫名其妙!”
袁安是个热爱和平的好姑娘,低低叹口气:“唉,我哪里惹着他了?”不是分手了吗?是他给她发短信说“对不起”。她把甩人的机会都让给他了呀,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所有人都发现周冬烈暗恋袁安了,除了曾美丽知道是怎么回事,别的人都有些茫然。现在个个都看得出来,高富帅的莫总对袁小秘书的溺爱到了什么程度,是个人都能看得清事实的好吧啦。
他周冬烈何德何能,敢在这儿甩脸子?
瞧,人家莫总正用甜蜜低沉的嗓音问袁小秘书:“你想吃点什么?”
袁小秘书的回答是:“我想吃饺子,红油的那种。”
莫总立刻给她扼杀掉了:“大清早的吃什么饺子,喝粥吧,加鸡蛋,营养。”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的意见?”袁小秘书直犯嘀咕。
莫总悠然散漫地笑起来,拍拍她的头:“我以为你会很自觉地选粥和鸡蛋,才会让你选的。”
“”袁小秘书扁嘴,作委屈状。
第199章 谎话的账()
周冬烈的怒气,在下午偶遇袁安的时候,彻底暴发了。
彼时,袁安一个人回酒店拿份资料。而周冬烈因为心情郁闷,提早回酒店休息。在大堂等电梯的时候,他们遇上了。
她还是很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嗨!冬烈你怎么回来了?”
周冬烈看到袁安,眸色黯然,一起走进电梯,上了十五层。他忽然说:”我头疼,袁安,你有没有带药?”
袁安立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有有有,你等着,我拿给你。”她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做不成情侣,还非得做仇人吗?
她蹦去拿药,出来已不见周冬烈。她打电话:“喂,冬烈,你回房了?住哪间?1519啊?好,我给你送来。”
她挂了电话,朝1519走去。
门没锁,一推就能推开。但她还是站在门外,规矩地敲门:“冬烈!冬烈!给你送药来了”
“进来!门没锁。”门里传来周冬烈沙哑的声音,貌似病得真的很严重。
她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没人,却听到背后,门喀的一声落了锁。她猛然扭头,脸上写满了不解。
周冬烈趁袁安走进去后,从门口的洗手间里出来,把房门锁上了。然后,他直直向袁安逼过来。
袁安看着周冬烈发红的眼眸,蓦地心一慌:“冬,冬烈感冒药,我给你拿药来了”
周冬烈伸手打掉她手上的药,怒气大发:“袁安!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袁安腿脚发软,这一刻,无比想念莫一漾,想着昨晚人家还让她表现好点,不要理周冬烈。她没听进去,非要相信“人间处处是真情”,这下好了,被困住了。
她不敢向门口移动,因为周冬烈已堵了她的去路。她难过极了,眼眶一红:“周冬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怎么对你了?怎么就伤害你了?”
“你这个骗子!随时随地都在撒谎!”周冬烈狂燥地想着,曾经那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的父母是公务员,在a市有房子,这谎话的帐,他也自动算到了她头上。
当然,这本来也该算到她头上,因为曾美丽就是听她这么说的。所以周冬烈最初追她,也是打听清楚了才放开手脚追求她。
如果,当初就知道是继母这样的情况,他也许不会追她,不会接触她。那今天,他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他最后,什么都不想计较,只想好好跟她在一起。而她,到底是怎么对他的?
他身形很高大,跟莫一漾有一拼。一伸手,就将袁安推在沙发上:“你这个骗子,当初为什么装得那么纯情?我要亲一下你,你还拒绝。我们在谈恋爱,那时,我们在谈恋爱!”
他在她耳边狂吼,吼得她的耳膜都快破了。
他只觉得委屈和愤怒,快将自己燃成灰烬。想起昨晚,凌晨时分,她还和莫一漾穿着睡衣在一起:“你要脸吗?你这个女人,不是纯情得很吗?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跟别的男人”他说不下去了,哽咽得无声。
第200章 嫉妒昏了头()
袁安被摔得眼冒金星,脑子“砰”地碰在沙发扶手上,疼得直咧嘴。脑子却清醒得很,一心只想逃离这间房,绝对绝对不可以逗留,否则会出大事。
她费力地撑起身体,想要逃向门口。可哪里轮得着她逃跑,周冬烈已经再次将她摔在沙发上。
不等她反抗,他一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像只可怜的小兽,奋力推着他,拳打脚踢,哭得可怜兮兮:“周冬烈,你,你冷静一点!你!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的呼喊哀哀的,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她大惊,真正的恐惧和绝望席卷而来。
周冬烈来真的了!他来真的了!
袁安呜呜地哭着,呜咽得可怜兮兮。只可惜,这时候周冬烈的心,已经无法被唤醒。
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尊重,从来都是双方面的。他曾经尊重她,她又如何回报他?
袁安奋力抵抗,用指甲划破了他的脸,死劲抓扯着他的头发。
他的吻,炽热得喷火,带着愤怒席卷而来。本该早就属于他的东西,他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可是,当他看着她哭得那么凄惨,真就开心?真就享受?
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激动,相反,是绝望,冰冷的绝望。
下一刻,袁安狠狠咬了他的舌头,痛得他不得不退出攻占地。
他的嘴唇泛着殷红的血,用手背一擦,血就沾在了手背上。他的脸上,也挂了彩,全是一道道的指甲印。
她泪流满面,哭得歇斯底里:“混蛋!你卑鄙!”
他看见她的泪颗颗滴落,心,蓦地疼得厉害。
他倾身,想要伸手去替她擦眼泪。
她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周冬烈,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摸着火辣辣的脸,想起昨夜看到的情景,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窜上来。
他狠狠地抓住她的手:“你打我!我和你交往这么久,你都不让我碰!你现在打我!袁安!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特别好糊弄?”
他再一次以绝对优势俯身压下来,目光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带着赤红。她怕极了,怕到了极点。
她惊恐地看着神智不清的周冬烈,急切中一伸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朝他的头砸下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狠狠砸下来!
他全身都僵了,竟然不知道疼痛,一下子愣住,也清醒过来。
他的头,流着血,一滴一滴落到她的衣服上。
袁安生怕又像刚才一样,再次被扑倒,在他恍神的功夫,飞快起身,跑到窗前爬上去。
她的大半个身体,已经在窗子外面。风,呼呼地吹来,像是要将她单薄如纸的小身板,嗖一下就吹落在地。
她的眼泪汹涌如狂潮般袭来:“周冬烈!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
周冬烈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此刻醒过神来,心头犹自后悔:“袁安,你先下来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嫉妒昏了头”
“滚!”袁安气得全身都在抖,又惊又怒,还恐高,怎么能不抖?
电话响了,是袁安的手机。此刻掉在地上,响得欢快。
第201章 她和他之间只剩三个字()
手机显示“不一样”来电!
周冬烈看见的时候,脑袋只转悠了一下,便知道这是谁了。刚刚压下的怒火,不由自主又噌噌往上窜,恼怒起来:“袁安,你和这个人到底是跟我分手之后在一起,还是在和我交往的同时就搅上了?”
他用词很难听,可他的心更痛。
袁安的心慌得不行,要是莫一漾知道她这个表现,还被人堵到房间里了,会怎么想?估计会用邮件代替说话吧?
她二十四小时之内,遭遇了两个男人对之前还是之后这个问题的逼问,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忒伤自尊了。
区别在于,莫一漾问的时候,她回答得很愉快,立场也鲜明。
轮到周冬烈问的时候,尤其是她现在还挂在窗子上,她能给他爽气舒心的答案吗?
当然不能。
那是一番控诉,以袁安的温和,很难才爆发的控诉:“你拿我江湖救急的时候,我说你什么了吗?你明明就正式用了一个‘对不起’来甩掉我,为什么现在咄咄逼人?我以为再见也是朋友,我以为你周冬烈不是那么卑鄙的男人才拿感冒药给你,原来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看走了眼!周冬烈,你想逼死我,尽管来!”
她的身体又向外攀出了些许,让人看得胆颤心惊。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神情无比忧伤,无比绝望。怎么闹得这么严重?怎么把她逼到窗子上去的?他统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