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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美咋舌:“真的啊?那我快跑。我手机马上关机,没电了。”
袁安吓人成功,笑惨了,做个“ok”的手势,挥爪,叫她快跑。
刘小美一猫身,闪了。
袁安清咳一声,和各位愁眉苦脸的同事打了招呼,去敲门。
同事们都以无比同情的眼光,目送她进去挨骂。
果然,莫一漾眸色沉沉,那张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活似谁借他的钱没还。
袁安深吸一口气:“莫总。”
莫一漾盯着她小兔子般的红眼睛,本来就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了?”
“没怎么。”袁安颠颠地做事去了,装作忙碌的样子。当然,本来也忙碌。她很幸运,没挨骂。
莫一漾低头工作,没管她。
晚上十一点,他召开紧急会议。本来想让她先回家,可是她不在位置上,不知跑哪儿去了。
等他开完会出来时,已是凌晨一点。他看见她还正在做着整理,很诧异:“袁安,你为什么还不回家?”
袁安傻呆呆的,一脸茫然相:“你没叫我回家。”
他想说,我没叫你出去跟别的男人吃饭,你怎么去了?
不过仅止是想,但没说。他只是蓝颜,不是男朋友。他是个不婚主义者,她是快要结婚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她和谁吃了饭?甚至,他还睡在她的屋里。
尽管,他和她之间,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莫一漾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走,我送你回家。”他就是再莫名其妙生气,也不能放任凌晨一点,让她一个人回家。昨晚,他事后就懊悔了半天。
袁安却很没眼力见地跟他客气:“不了,莫总,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回家。”
没理她,他率先走出办公室,去按了电梯。等她磨蹭着出来时,电梯门已经开了半天。
各自沉默着,在电梯里各自思绪万千。
月光银白,他瞥见她素容惨淡。她没看他,仿佛他不存在。
一路无话,他送她到家。她没请他进去坐坐,他也没要求进去坐坐。
袁安很淡漠:“谢谢。”
莫一漾点头,离去时那么决然。他一直是那样果断的人,只有遇上这个谎话精,才一次一次放慢脚步。
他觉得都快要不像他自己了。门在他身后关上,她如一束光,静静消失。
他进了电梯,从十六层,下到一层。他走到小区花园的一个假山小池边,摸到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是她房子的钥匙,早上离开时,她给他留下的。
他决定还给她。从此,他是莫总,她是他的第四十七任女秘书。
他重新上了十六层,来到16c。他靠在门外的墙上,静静地站着抽了一支烟,看香烟明明灭灭。
一支烟燃完,他又点燃一支烟,直到烟灭。然后敲门,敲了很久,门都不开。
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他拿出钥匙插*进孔里。
第65章 我们说好的()
莫一漾转动钥匙孔,还故意弄出点动静,提醒对方有人来了。
客厅黑黑的,窗帘关得很严,窗外的月光无法照进光亮。
他知道为什么敲了半天门,袁安都不开。她开着很大的音乐声,是一首流行歌曲:好吗,一句话就哽住了喉我们说好绝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光有爱还不够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我们说好一起老去看细水长流,却将会成为别人的某某
莫一漾站在虚掩着的卧室门外,听着袁安循环往复地听这首歌,然后轻轻哭泣。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是月光如银清冷的感觉,抽泣,哽咽,压抑,隐隐约约。
就算在一个没有外人的屋子里,她也只压抑地哭泣着。
他本来不想再管她了,可是因为这把钥匙,仿佛开启了她在他面前的另一面。她不再笑眯眯的样子,像一只纤手,拨动他的心弦。
只一声,就拨痛了。他轻轻推开门。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手里拿着钥匙,解释得很费力:“我敲了门,还钥匙,嗯,所以”
她满面泪痕,“呜”一声,像个孩子般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手足无措的样子:“不一样呜呜呜不一样”
他一步一步,轻轻走近她。他很高大,站在她的面前,像一棵大树。他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声音暖暖的,还带着揶揄:“看吧,随便乱吃饭吧,吃出问题来了吧。”
袁安低埋的头,正好轻轻抵在他的胸口。这让他一下子就觉得刚才还空落落的心,被某种情绪填得满满的。
听到他说的话,她恨恨地抬起头来瞪他,生气了:“你笑我!”
“你是很好笑嘛。”他随手在桌上扯了两张纸巾,替她擦眼泪:“这么大个人了,还哭成这样。”
她怄得伤心:“你存心来看我的笑话!”
莫一漾拿着那个闪闪发光的钥匙,很洋气:“我是来还钥匙的。”
她伸手过去接钥匙。
可他倏地又收回来:“我又改变主意了,现在暂时不打算还你。我是你的蓝颜,有义务听你倾诉。来吧,baby,哥哥借肩膀给你靠靠。”
她拗上了:“我不倾诉了,你给我出去。”此刻,电脑里还在播着那首音乐,正唱着“我们说好绝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光有爱还不够”。
可是她只记得跟眼前的男人斗嘴去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谁会成为别人的某某。
他低头,鼻尖快和她的鼻尖碰在一起,淡笑,魅惑的眼神落在她的泪眼上:“笨娃,给哥哥说说,有什么想不通的?”
“没有。”她还在嘴硬,肚子咕咕叫,叫得好响亮。晚餐每天都是在“一漾规划”吃的,有固定的盒饭,但现在哭累了,也哭饿了。
他叹口气:“累了一天,我还得侍候我的第四十七任女秘书,命运真坎坷啊。”
她扬眉,眼泪还在睫毛上闪啊闪:“谁要你侍候了?”
“你肚子不是在抗议吗?”他哄着她,像哄个小娃娃:“难看死了,快去洗脸,我带你吃烧烤去。”
“现在?”她惊呆了:“深更半夜的,哪有烧烤,又哄人。”
“有,”他很肯定:“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你扮漂亮点,哥哥带你去,嗯?”
第66章 失恋鬼最大()
失恋鬼最大。袁安提点要求也很正常:“家里有面,你给我做。我不想出去了,深更半夜的,累。”
所以英明的莫总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为他的第四十七任女秘书下厨了,又开启人生新的一页闪亮篇章。
他在煮面的时候,还悄悄跑回她的卧室,在电脑的酷狗播放器里,删除了那首“我们说好的”,连下载的文件也一并清空,一个尸体都不给她留下。
他想了想,给她播了天天唱不腻的“野百合也有春天”。
彼时,袁安也没闲着,把带阳台的大卧室也收拾了一下,还铺好床单放好被子。然后,她去洗澡,出来穿的是一条有熊熊图案的宽大睡裙。
面也煮好了,闻起来很香的样子。
“要是有点青菜就好了,会更好吃。”莫一漾想着什么时候把那冰箱填满才好。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痕:“我不挑食。”她真的不挑食,稀稀哗哗吃起来,边吃还边交待:“对了,浴室里有把牙刷,给你准备的,你中午用了?”
“嗯。”他也在吃,埋着头,很有食欲的样子。他很少吃夜宵,保持身材,一直很节制。除了偶尔和印天他们喝酒,他几乎晚饭都吃得比较少。他还提上要求了:“你明天给我买拖鞋。”
“哦。”她答应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里离公司近,他们晚上加班,方便。最主要是,她妈妈还没回来。她再次交待:“我妈妈回来,你就不可以来了啊。”
他从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想起开始哭得那么糗,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咳,刚才的事,不许说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嗯”,而是笑起来:“糗死了,哭得那么难看。”他吃完,将筷子放下,扯了纸巾擦嘴,又熟门熟路地去倒一杯白开水,顺便还给她也倒了一杯。
袁安十万分气愤:“哪有多糗,哪有多难看?我觉得好看得很。我哭我的,你偷偷进来干嘛?”
他仍旧很洋气,万年不变的借口:“我敲门了,还钥匙。”
她伸手,小下巴一扬:“还来!”
“哎,小气!我才煮面给你吃,你就翻脸不认人,这样不好吧?”他见她吃完,将两个碗端进厨房,洗干净放好。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袁安坐在沙发上,笑得阴阴的样子。
袁安直勾勾地盯着他,先“哼哼”两声,才道:“要说糗事,我能有你糗?”
莫一漾直觉不好,一定是昨晚喝酒喝醉了。
果然,她不负所望:“是谁昨晚扮萌宝的?还撒娇‘我很乖,不要打我’”她学他说话,一阵恶寒。
他听得也一阵恶寒,很严肃:“这有关我名节,袁安同学,请你不要编故事。”
袁安皱皱小鼻子,刚哭过的眼睛虽红肿,眼睛却晶亮:“我有空编故事?我这种笨娃,编得出那么精彩的故事?”
他不信,打死都不信:“不可能!”坚决,不承认!可是迷糊中,他觉得仿佛,好像,似乎,可能,真的有这种天崩地裂的糗事发生。
袁安勾勾手:“过来,姐姐跟你说道说道。”
他气死,大步走来,拍她的头:“没大没小。”
柔软的沙发上,他坐在她的身边,暖黄的灯光,晕出一种柔和迷离的调子。他顺手,又关了一组灯,只留了墙上的一盏。
第67章 流金岁月()
莫一漾拿过水杯,递给她,自己也喝。
袁安咕嘟咕嘟喝水都在笑,还含糊不清:“以为喝水就能贿赂我?不可能的,一哥!”她放下水杯,学他的样子,忽然将头枕在他的腿上,然后搞怪地说:“我乖,不要打我哈哈哈哈你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他不信,掐她的脖子:“那不是我,你想毁灭我英伟光辉的形象,做梦!”
袁安挣脱他,坐起身:“害我抱着你的头,坐了大半夜,你好意思么?”她原本是不想说的,但看他笑话自己,觉得怎么也得扳回一城。糗事必须大家都要有,才有互相制约的条件。
瞧,她不笨的哟。
他清咳了一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我真的睡你腿上,睡了大半夜?”可怕啊,多不可思议啊,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居然还说了那么恶寒的话。
她此刻很大气,啪啪地拍了拍大腿:“睡了就睡了。咳,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枕在我腿上睡了就睡了,没什么大不了。我酒醉,你照顾过我。你酒醉,我也照顾过你。我们是闺蜜嘛,没事哈,我不会传出去的前提是,你得对我好点”
“怎么个好法?”他心头莫名一惊。
“就是也不会传我的糗事出去。”她慢悠悠的。
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些失望。看来,他想多了。
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许多话要说。
袁安忽然哀哀的,随意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闺蜜嘛,他枕过她的腿,她枕一下他的肩,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