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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被院长言辞拒绝了,她是绝不可能帮不符合收养条件的人篡改资料收养小孩的。
其实财务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啊,可她实在是没办法,院里的财务状况她最清楚不过了,实在是没米下锅了啊,昨天买菜的钱都还是赊借的呢,人家老板都说了,再不给钱,以后就不给他们送菜了。
这几十张小嘴嗷嗷待哺,不想办法怎么行?
所以财务就向院长出主意说,反正这个孩子也没人知道,不如直接就给了那对夫妇算了,反正这孩子留在这儿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那对夫妇是真心想要孩子的,带回去说不准孩子能过得更好。
更重要的是可以拿到一万块钱一解燃眉之急啊,有了这一万块钱,那天天直往里灌冷风的宿舍窗户就可以修一修了,孩子们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冻病了,还有着伙食费也可以撑到下个月上面的经费拨下来了。
这事儿院长当然没有答应,还狠狠地批了财务一顿,骂她居然想用这种外门邪道的鬼点子赚钱,要真是拿了那钱,她们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
然后院长就回了一趟家,把去世的父母给她留下来的唯一一套老房子给卖了,旧房子不值钱,只卖了十几万,院长全部都拿回了院里,交给财务:“拿去买菜,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了他们。”
后来发生的事让财务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的一个兄弟单位,隔壁区的一家孤儿院,突然爆出一桩丑闻,说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与外人串通,以收养为名,实际上是把孩子带出去拐卖了,而新闻上曝光出来的人贩子,赫然就是之前来他们孤儿院说要收养孩子的那对夫妇!
事后财务连连感叹,人果然是不能起贪念的啊!
就是这样一位清正廉洁的好院长,生平第一次做了一件不合规矩的事,那就是占用孤儿院旁边一小块荒废已久的空地,给孩子们建一座新的宿舍楼。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那旧宿舍楼实在太过破旧,都成了危房了,她天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就怕哪天刮个比较厉害的台风或者下一场暴雨,那房子就会倒塌下来压到了孩子们。
为了能够盖新宿舍,她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申请到了一点经费,幸好院里长大,出去工作了的孩子们都不遗余力地把自己工作以来攒的钱寄了回来,才终于凑足了一笔费用。
钱虽然不多,但是省着点儿用,请本地的施工队,能自己干的活尽量自己干,应该还是能盖起一栋小楼的。
可问题就是用地申请一直批不下来啊,院长想尽了办法,腿都跑断了,这个批文就是下不来。
红星孤儿院地处荒僻的郊区,土地贫瘠,也没有工业发展,只有一个“穷”字,周围的村民基本都搬出去了,大片大片空置丢荒的土地,这些年城市的扩张也都不往这边来。
孤儿院旁边的这块地,他们要是不用,那也是一直就这样丢空着,但他们想用,上面却总以各种理由卡着不批。
有人劝院长,花点钱塞个红包,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可是这一点点盖房款,都是咬着牙才凑足的,哪里还有钱去满足那些蛀虫。
最后,院长一横心,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房子盖了再说!
说实话,上面那些领导十几年都不见得会来一次他们孤儿院,房子盖起来了,只要没人说,谁也不会知道!眼看冬天就要来了,这个冬天再也不能让孩子们住在那四处漏风的旧宿舍里了。
说干就干,院长开始买材料、请工人、挖地基,眼看着新宿舍一砖一瓦地盖了起来,孩子们都高兴极了,天天围着工地唧唧喳喳地说话,稚嫩的脸上挂着天真可爱的笑容,就要住上新宿舍了呢,好幸福啊!
谁也没想到的变故突如其来。
昨天下午,院长像往常一样在工地里监工,原本计划建四层的小楼,现在第二层已经快封顶了,只要抓紧一些,肯定能赶得上在冬天来临之前让孩子们搬进新宿舍。
院长的脸上笑开了话,再多的辛苦到了这儿都变成了欣慰。
突然一辆那种大工地才用得上的黄色铲车“突突突”地开了过来,工人们还疑惑地看着那辆车,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那车就一刻不停地挥舞着大铲子朝这边的工地撞了上来。
“哗啦啦”,刚砌好的砖墙被大铲子一碰,豆腐块似的被撞得粉碎,碎砖块兜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工人们都被吓得四散奔逃,院长大声喊着:“你们想干什么!”猛地冲上来想要拦住铲车,却不幸地被一束砸下来的钢筋给压到了下面。
碎砖块还在不停的往她身上落,幸好有工人赶过来,把钢筋从她身上搬开,把人给带到了一边。
院长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快住手,你们这帮混蛋,为什么要拆我们的房子!”
辛辛苦苦盖了几个月的房子,在铲车的暴力强拆下,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院长的腿被砸断了,可她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一个劲儿想要爬回去,就算要死,她也要护着那栋每一块砖块都凝聚着她心血的房子,那是孩子们的希望啊!
身后的工人们死死地拉着她,院长的双手扒拉在粗粝的砖石上,留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痕迹。
终于,铲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胸口带着粗大的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一脸得意地朝院长这边走了过来。
院长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用沾满了鲜血和尘土的食指指着光头男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光头男人“呸!”了一声,双手叉腰:“你这是违建,我拆了你的房子我也不犯法!”
院长被气得狠了,反反复复只说得出一句说:“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啊?问问你们的好孩子阳白云吧!帮老子转告她,识相地就离开g市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不然的话还有你们的好看!还有,这件事情她要是敢让季珩一知道一个字,你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说完又“呸!”地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大摇大摆地上车走了,走之前还示威般地从那堆废墟上碾了过去。
院长一口气上不来,被气得晕了过去,旁边一直躲着偷看的孩子们全都冲了过来,趴着院长“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场面一片混乱。
孤儿院的其他工作人员把院长送到了附近的卫生所,卫生所的医疗条件不行,里面的医生看了看她腿伤的情况,直接说腿骨断了,他这里没办法治,要送市里的大医院。
院长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一听要去大医院,当即就不肯了,那得花多少钱呀,之前为了盖那房子,钱都花了一大半了,现在房子塌了,要再盖的话钱都还不知道哪里来呢,怎么舍得再在别的地方花钱。
所以院长死活不肯让人送她去医院,只肯找农村里的土大夫,用土法接骨,然后敷点草药了事。
因为担心在外面的阳白云有事,院长还强撑着打了个电话给她,怕她担心,没敢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她,只提醒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想到阳白云还是马上赶回来了。
阳白云回到孤儿院,看到的就是那样一片混乱的场景,孩子们都在纷纷哭闹,大人们也神色惶惶,忙进忙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阳白云抓着看见她都快要哭了的财务问。
“不,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突然有一辆铲车闯进来,把咱们正在盖的宿舍楼给推平了,院长也被砸伤了。”她到现在还是懵的,这已经是她知道的所有事实了。
“那院长呢,院长怎么样了?”阳白云焦急地问。
“院长在村卫生所。”
话音刚落,阳白云转头就冲了出去,上了载她过来的那辆车:“师傅,往那边开。”
从旁边村子里请来的土大夫正在给院长接骨,院长嘴里咬着一块破布,可还是忍不住呻|吟声从嘴角溢出来,额上的汗已经把花白的头发湿透了,紧紧地贴在额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医院?”
院长现在说不了话,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工作人员解释说:“院长说上医院太花钱了,用土办法治一样的。”
“那怎么行,这骨头要是接不好,那腿可就瘸了,不行一定要上医院,这钱我来出。”阳白云严肃地说。
院长一把扯下嘴里的布团:“不用,就在这儿治,你别小看土医生,村里的人上山摔断了腿,都是他治好的,怎么我就不能治了?你有那个钱,还不如留着给孩子们盖房子!”
“房子要盖,医院也要去,院长您放心,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一定能让孩子们住上新宿舍,但是您这腿也一定要上医院治啊,不然的话将来要是留下什么毛病,您这不是让我们难过嘛!”阳白云说。
就连土医生也来劝了:“你们有条件上医院的话还是上医院比较好,医院里条件好,恢复得也快,村里的人要来我这儿看也是没钱没办法。”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医术不怎么样,村民们断胳膊断腿的他是治过不少,可是治好以后总免不了行动不那么方便。
院长忍不住哭了起来:“胡说,你哪来的钱啊!院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分钱掰成两瓣来花也不够啊,你叫我花孩子们的救命钱,我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阳白云恳切地告诉院长:“院长,我有钱,真的,我学会了很厉害的本领,现在能挣钱了,不信您看!”她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银行的查询页面,把银行卡的余额拿出来给院长看,之前林思欣给她的那些钱,她已经转到自己的账户上去了,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进货用去了不少,也还剩下十几万,这对她和院长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院长看到她的账户余额之后,却紧张起来,紧紧地抓住了阳白云的手腕:“白云,你告诉院长,你去做什么了?这钱是哪里来的?”
也难怪她会怀疑,按照正常来说,以阳白云的学历和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赚到那么多钱的,再加上又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叫她怎么不担心阳白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呢!
阳白云着急道:“院长,您相信我,这钱真的是我的,正正当当、清清白白地赚来的。”
院长还是不相信:“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每个月工资多少钱?”
“这些以后再说好吗,咱们先上医院”阳白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就是阳白云的老板,这钱确实是她自己赚的,我可以作证。”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幕后指使()
阳白云转头;惊讶地说:“季大厨;你怎么来了?”
季珩一快步走过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说完他直接俯身就把院长给抱了起来;“走吧;去医院。”
阳白云忙道:“别别;快放下来;我来抱吧!”季大厨一直说厨师的手是最重要的,所以他除了做菜,一般不会做别的事;更别提用手拿重物了,院长虽然不怎么胖,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把季大厨的手给弄伤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