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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女人礼貌地道谢,转而对季珩一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让工人留在家里的。”也难怪她会误会,以阳白云现在的形貌,出现在这种高档别墅区,除了让别人误认为是保姆或者钟点工,也很难再有其他什么想法了。
“小阳,这个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季珩一开口。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阳白云低声道,飞快地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冲到玄关处,换上自己的鞋子,拎起包包离开了季珩一的家。
生怕动作慢了一分,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此情此景,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今天的季珩一,跟她以前所认识的季珩一完全不一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也许只有这个女人能让她这样吧!
阳白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傻乎乎的,妄想自己居然能够跟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有任何交集,可是她忘了,自己只是普通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啊,那样耀眼的男人,只有同样令人瞩目的女人才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啊!
跑出门外之后,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生平第一次暗恋,就以这样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告终,阳白云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一种解脱,遗憾的是这份感情还没有来得及让他知道,解脱的是终于不必让他知道了。
闷头一直往前跑,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身前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把她撞倒在地,同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个男人慌乱地从车上下来:“你没事吧?”
车子并没有撞实在她身上,只是那股冲力把她推到了而已,阳白云感觉到自己没什么事,也不想节外生枝,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没事。”
那男人连忙去拉她:“我还是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不用。”阳白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快点回家,回到那个有小白和木头,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家中去。
“不行,还是要检查一下的,万一有什么内伤怎么办?”男人坚持说。
阳白云抬头看了他一眼,长得是一表人才,焦急的表情也很诚恳,看起来是真心替她担心的样子,她身后的这条路的尽头就只有季珩一家一栋房子,他开车从这里经过,看来应该就是季珩一所说的今天要招待的朋友了。
想到季珩一本来说得好好的要介绍这个朋友给自己认识,转头又像赶什么似的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赶走,忍不住又是悲从中来,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怨气:“都说了不用了,你烦不烦!”
那男人被她的脾气吓到了,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里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回去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阳白云一把抓过名片,转头就走:“知道了,谢谢!”
男人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女人的心思啊,本来就是比较难猜的。
天上毫无预兆地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无疾而终()
别墅里;看着阳白云夺门而去的背影;季珩一突然有点儿心塞;虽然明知于事无补;但还是解释了一下:“她不是钟点工;是我公司的同事。”
“哦;对不起。”女人说得有点漫不经心;她一点都不关心阳白云是什么身份,这种一看就跟她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阿珩;我回来了,你高兴吗?”女人深情地注视着季珩一的侧脸,“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了?”
季珩一终于把目光转了过来;落到了女人的脸上;几年未见,她成熟了;也更漂亮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动人的光彩;依旧是最能令他心动的那种类型。
那些曾经痴狂的少年往事;桩桩件件涌上心头;他的心里一下子充塞了大量的感情;滋味莫辨。
女人朝他伸出了纤纤玉手:“阿珩,我还有机会每天都吃到你做的菜吗?”
季珩一的手指有点发抖,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女人也不说话,耐心地伸着手,等他。
终于,季珩一的手伸了出去,缓缓地将她的手握入掌心。
时谦今天特别地心神不宁,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是不是跳上窗台,看着窗外雨打芭蕉的景象,莫名其妙的竟生出一种伤春悲秋的心境来。
不,他才不愿意承认他这是在担心阳白云呢!
阳白云在这个随身房屋里使用了能与外界相通的符阵,也就是说,现在这个院子里的白天黑夜、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都跟外面是一样的,院子里在下雨,说明外面也是大雨的天气。
据说在大雨里告白,结果都会不怎么好?
想到这里,时谦不由得笑了,真是太闲得慌了,居然去相信这些小女生的玩意儿。
反正在他看来,阳白云今天去告白,根本就是去丢脸的,失败了才是正常。
对,肯定只是由于天气的关系,才会让他如此不安的,才不是为了担心那个笨女人呢!
阳白云失魂落魄地冲进屋子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脸上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鼻涕,一进门就“哇”地大哭起来,冲到床边大约是想扑到床上哭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大概是想到自己身上一团湿怕糟蹋了被褥,转而又扑到了桌旁,趴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时谦冷眼旁观,好嘛,还知道不要弄脏床,想来也不是太伤心的,只是她傻不傻,前几天才因为淋了雨发高烧,现在还没好利索的,还不赶紧去换衣服,生怕不能再病一次是不是!
想着想着,时谦便又气恼起来,一是气阳白云不争气,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伤心成这样,二来也是气季珩一有眼无珠,这么好一姑娘,他怎么就能看不上呢!
不知不觉之间,他就把自己跟阳白云站在了同一边的战线上,看不上阳白云,那就是看不上他时谦啊,肯定是眼瞎了。
连时谦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矛盾的,他现在都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希望季珩一看上还是看不上阳白云了,总之不管是哪个结果,他都知道他会很不爽!
时谦跳上桌子,挤在阳白云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哭得冰凉的脸,居然也没有嫌弃被她的眼泪鼻涕糊了一头。
感觉到这个拙劣的安慰,阳白云心头一暖,伸手抱住了他:“小白,谢谢你啊!”
这时木头走了进来:“主人,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是现在用吗?”
阳白云点点头站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好的,谢谢你。”她不是个自虐狂,有人准备好了热水当然要用,不然的话生病了又得请假扣工资,那才叫雪上加霜呢!
平时阳白云洗澡的时候,时谦都会很自觉地避嫌的,毕竟芯子里是一个男人,他还不至于无耻到要去偷看女人洗澡。
可是今天阳白云直接把他抱进了浴室:“刚才把你身上的毛也弄湿了,一起洗洗吧!”她家的猫只要不去外面乱跑,身上还是很干净的,一起洗洗也没什么。
阳白云把猫放在一旁,自顾自地就脱起身上黏糊糊的湿衣服来,时谦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一抬头,一具白生生的女性身躯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阳白云的动作太过落落大方,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坦然自若的,以至于第一次看见女人身体的时谦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色|情的意味,反而感受到一份异乎寻常的美来。
她的身体真的很美,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瘦骨嶙峋的美,而是一种丰腴的,油画般的美,肌肤滑如凝脂,身上的肌肉柔韧而充满了力量,线条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
时谦感觉,自己就像在欣赏一幅绝世名画,他的审美受到了熏陶,人生观得到了升华,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什么不健康的念头,只有最原始的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和崇敬。
不经意对上眼前白猫呆滞的眼神,阳白云突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许乱看。”
没想到这猫居然就乖乖地把身体转到另一边去了,只把尾巴对着她。
这猫怕不是快要成精了吧!
阳白云把猫放进一个木盆里,带着它一起进了浴池,时谦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都浸到了水里,水面上还有木头给准备的干花瓣,影影绰绰地遮住了那绝美的风景。
阳白云在水里面泡着,时不时也给漂在身旁的木盆里的猫浇浇水,说起了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我今天去找季大厨了,不过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有一个女的来找他,那女的真的好漂亮啊,站在她身边,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灰姑娘,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的。”
漂亮?时谦盯着阳白云的脸,在热气的熏蒸下,她白皙的脸上泛出红晕,看起来就像是最鲜嫩可口的水蜜桃,眉目清秀、鼻骨高挺,她其实长得也很漂亮,只不过自己从来都不自知而已。
季珩一那个笨蛋,这回算是走宝了。
阳白云抓起一把花瓣在时谦的身上慢慢揉搓着:“木头这花瓣哪弄来的,好香啊,给你搓一搓,毛毛都香香的。我想啊,那女的应该是季大厨喜欢过的人吧,你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季大厨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他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她的,唉,也只有她那样好的姑娘才配得上季大厨了吧!”
时谦被她搓得有点别扭,就算是猫身,他也是一只男猫,要那么香干什么!
“对了,季大厨说他想要离开时翡阁,自己开工作室,他还问我要不要跟他一块儿走呢!说真的,其实我有点想去呢,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每天能看见他也是挺好的啊!可是呢,我又想,看得到又吃不到,那岂不是更难过?”
“小白你知道吗?我们小时候孤儿院里偶尔也会有人来挑选孩子回去收养的,听说被人收养的小孩,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穿上漂亮的新衣服去上学,所以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很希望自己能够被收养。刚开始我也是这样的,每次有人来挑选小孩,我都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乖乖巧巧地排着队等着被人挑选,可是盼呀盼呀,幸运之星却没有一次能够落在我的头上,每次被挑走的都是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子,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被挑走的可能性就越来越低。
后来,再有人来挑小孩的时候,我就找个借口远远地跑开,再也不去了,这样,我就可以欺骗自己说,不是因为他们挑不中我,而是我自己不愿意去啊!所以呀,我现在也要离季大厨远远的,这样我就可以告诉自己说,不是他不喜欢我呀,是我不愿意再喜欢他了而已!”
时谦听到这个消息也有点意外,季珩一要离开?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算他们约定的时间,好像还有半年才到期啊!
转念一想又大呼走得好!没错,离开他家阳白云越远越好,这么好的姑娘,万一他哪一天突然开窍了那就糟糕了。
时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心里,阳白云已经晋升为值得珍惜的好姑娘行列了,而且还莫名地多了一种护犊子的心态,别的男人都是想要拱他家白菜的猪!
至于时翡阁,反正季珩一也不可能在那儿干一辈子,如果一家餐厅要靠一个厨子才能维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