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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张残不由暗暗后悔,倘若早听传天的话,及早的就弃刀不用,就不会有这样的心理障碍了。
又叹了一口气后,张残道:“若不能改变这个心理包袱,还不如用刀对他。”
完颜伤微笑道:“慕容鹰以不变应万变,而张兄却还在究竟用哪个兵器更为合适,自己先失了方寸,又输了一筹。”
张残气道:“你从来就是这么和朋友说话的?”
完颜伤仍是微笑道:“骗你的是敌人,也只有敌人才会希望你永远见不到自己的短处。”
张残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能吃十碗,现在什么胃口都没了,最多八碗。”
完颜伤失声笑道:“果然没胃口。”
很快,张残便将所有不快抛之脑后。事实上在踏入金国的领土上时,张残就知道自己肯定会遭受许多压制和打击。来到上京这么久,才遇上一件烦心事,相对来说,已经很出乎张残的意料了。
张残最近胃口大开,只是因为耗费了太多精力。前几天妖僧伺魔梦中传授拈花指法和一指头禅,刚才又神游太虚般修行幻影剑法。虽说见不到体力损耗,但是精神上的疲惫远不如体力消耗殆尽好受,也远不如其容易恢复,所需要的能量补充,自然也就更大。
忽然之间,张残停了下来,抬头望着远方的山头。
张残并不能看到什么,但是却知道,遥远的山头上,正有一个人把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怀中。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张残好像觉得怀中那瓶真龙之血,隐隐间有了温度,似乎像是忽然活了过来,有了生命的迹象。
张残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碧隐瑶口中,那个最诡异,最隐秘的门派,正在为找寻真龙之血而来。
不只是这个门派的人在找真龙之血,其实,真龙之血也在等待着,呼唤着他们。因为只有到了他们的手中,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妙用。
赵长风曾说过,宫照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阻隔了人们对真龙之血的感应。很明显,宫照玉的手段却瞒不过远处山头上的人。
三千军马中,他一眼就看出来真龙之血在自己的身上。
而后,一抹冰寒的冷意,慢慢从张残的小腹,移到了张残的面颊。
张残仍然看不到,但是却知道自己的目光和他对上了。
相隔如此之远,张残依然感应到那人的目光中,满是阴寒,不带任何生气,宛如一个活死人一样,冰冷毫无温度。
“张兄?”
直到那抹目光离去,张残才转头看向完颜伤。
看着完颜伤诧异的眼神,张残想了想,说道:“张某送你一件礼物如何?”
完颜伤更是诧异:“这是唱哪出?”
那些人只为真龙之血而来,倘若自己转手将它送给完颜伤,他们必然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转而会把注意力放在完颜伤身上,那么自己就云淡风轻地躲过了一劫。
看着完颜伤古怪的眼神,张残忽然之间哈哈一笑,说道:“纯属玩笑,完颜兄不要当真。”
完颜伤仍是古怪地看着张残一眼,摇头道:“张兄刚才一副大祸临头的后怕表情,何必骗人?”
没等张残说话,完颜伤道:“有什么麻烦,张兄请千万不要见外。”
张残没再否认,而是看着完颜伤坚定的眼睛,心中却十分惭愧。他对此一无所知,自己倘若真的将这东西给他,猝不及防下,以他的武功,也有可能身死殒命。张残心中生起一丝暖意,并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定!”
真龙之血是宫照玉交付自己的,而听步静所言,宫照玉很多行为都是授命于传天。张残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传天了,以他之能,又岂会不知真龙之血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尽的灾难?
他究竟是帮自己,还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154章()
犹豫了很久,直到动身之前,张残仍然没有把真龙之血偷偷扔掉。
他只是想试试,毕竟传天算是他除已经辞世的萧破外,最为欣赏与佩服的人。有时候一厢情愿的信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明明已经有了怀疑,却依然不愿做最坏的打算,反而如飞蛾扑火一样,除非遍体鳞伤,否则不悔不改。
不过到了夜晚扎营的时候,张残面色发白,满头冷汗的钻入了完颜伤的营帐。
完颜伤正在挑灯夜读,那时候应该没什么黄色小本,且算他正在埋首于四书五经之中,张残并没有在意。不过完颜伤见了张残这样的神色,倒是吃了一惊:“张兄怎么如此狼狈?”
张残擦了擦汗,冥冥之中的寒意总是挥散不去,说道:“我今晚可否睡在完颜兄的营帐中?”
完颜伤看着张残,好心地提醒道:“其实,赵长风的营帐就在不远。”
张残不由苦笑了一声,不过神色倒是略有缓和:“完颜兄别逗了,我一个人又如何满足得了他。”
完颜伤一副看过来人的样子,深了于心的点了点头。
张残为之气结,但是确实放松了不少,说道:“总觉得有股危机感。”
完颜伤笑道:“张兄多虑了,倘若是担心慕容两兄弟,完全没必要。他们都不是暗中下杀手的人,也丢不起那个脸。”
张残没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一句话,就说行不行吧!行的话我倒头就睡,不行的话等完颜兄熄灯之后我再掉头回来倒头就睡。”
完颜伤忍不住摇头笑道:“小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张兄请!”
说完之后便错了错身子,将简单的床榻让出了一个位置。
张残又擦了擦不住冒出的汗,但是也没忘了取出一锭银子,顺手就往完颜伤胸口衣襟处探去。然则伸手到了一半,蓦然惊醒,尴尬地看着完颜伤炯炯有神的眼睛:“忘了完颜兄是友情的,不收费。”
完颜伤点评道:“张兄这个动作很是娴熟。”
和衣躺了下来,张残越想越不自在,那股危机感越加强烈,睁开双目,看着因夜风而不住涌动的营帐,出声道:“完颜兄今晚可否睡的机灵一点?”
完颜伤应该仍在专心致志地读书,没有任何转头的动作回答道:“有张兄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在,我想不机灵都难。”
张残此刻哪有丝毫的玩笑心情,胸口的烦躁让他呼吸困难,猛然间坐了起来,凝视着完颜伤的身影。
完颜伤也感应到了张残情绪上的剧烈波动,讶然转头,看着张残越加惨白以及冷汗直流的面颊,只是听张残喘着重气说道:“熄灯,但是千万别睡!”
完颜伤没再说话,点了点头。
夜深。
张残似睡非睡,长剑在手,枕戈待旦。
完颜伤很忠诚的担当着守卫,半坐半靠,倚在一旁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残忽然之间只觉得四周的温度徒然骤降,忍不住有些寒意。同一时间,张残也明显感应到完颜伤惊坐了起来,他也觉察到了异常。
而下一刻,一道劲风袭向自己的后背,倘若这道劲风能够穿张残之背而过,恰好便是真龙之血的所在。
劲风速度之快,简直超出张残的想象,哪来得及阻挡。好就好在完颜伤蓄势以待,没有让张残被掏心挖肺的情形出现。
不过以完颜伤之能,也来不及取出兵器,飞起一脚,直取那道黑影面门。
令完颜伤意外的是,黑影根本不闪不避,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完颜伤这一脚,足可以开山破石,哪怕头戴最为坚硬的盔甲,也必会被踢个脑骨碎裂。
“砰”地一声沉闷响声,完颜伤这一脚宛如踢中厚厚的精钢一样,若非他这一脚被无上的真气灌注,怕是要被反震之力而折断。饶是如此,他也忍不住吃痛闷哼了一声。
而再看那道黑影,似乎毫发无损一样,仍然一爪直抓张残后背。
不过得完颜伤的出手,张残却是有了时间及时从床榻之上弹身而起,长剑爆起无数剑影,直刺黑影面门。
完颜伤来不及为张残这一剑喝彩,反而冲口而出:“小心!”
张残虽不知刚才发生的究竟,但是听到完颜伤的提醒,心中不由有了些提防。虽说分心之后,剑势微弱,但是依然如虹般当头朝黑影罩下。
剑尖刚刚触及黑影面门,竟然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带给张残的手感也是宛如刺中精钢一样。剑影散去,只留略泛寒光的剑身横亘张残与黑影之间。而幻影剑法的后续变化,也因第一剑被阻这个意外所戛然而止。
幻影剑法与身法相辅相成,剑停而张残止。而两者相争,哪容踟蹰停顿。
张残还来不及抽身回退,那道黑影单臂自下而上斜掠张残脖颈。横亘在两者之间的长剑宛如临死前的绝唱一样,当啷一声从中而断,而劲风势道不见丝毫减弱,继续斜掠张残。
张残骇然之下,不知死活地向后极速退去,而借着张残后退时所带起的气流,黑影以更快上一线的速度携势而下。
夜风呼啸,吹起了这座营帐的门帷,借着外面溜进来的昏暗火光,张残看到一只乌漆嘛黑的手,手上又长又卷又泛着乌光的指甲错过火光,复又再度陷入黑暗,依旧斜掠张残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张残避无可避之下,五指划过曼妙的轨迹,以奇异的节奏似缓实快瞬间将自己的真气凝聚城墙,用拈花指法以爪对爪,硬碰了一记。
气劲相交,张残浑身一震,止不住向后倒飞。而本来还没什么事,然则张残在感应到了自己的真气于对方体内游走的情形后,心头骇然惊悚,真气涣散之下难以抵御对方的力道。心脉一松之后,张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本来可以抑制的被震退的去势,也难以及时止住,“嘶啦”一声穿破营帐的厚厚篷布,摔落在地。
而后又有几声激烈的碰撞,完颜伤也如张残一样,撞破篷布,倒飞而出,撞断了固定营帐的绳索,营帐顿时平衡,轰然倒塌。
“什么人!”
几声警觉的叫声后数道身影联袂而至,转而四周营帐内又不断出现身影,往此赶来。
数十把火把几乎燃亮了半边天,赵长风身法最是鬼魅,先众人之前赶至。
他目泛异色的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张残和完颜伤,又看了看倒塌的平坦的营帐:“你们这是多久没见了,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残和完颜伤却是同样惊惧地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被骇得根本说不出话。
第155章()
隔了良久,两人才慢慢消散心中的惊悚。张残站了起来,望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又擦去嘴角的血渍,冲着赵长风反问道:“赵兄见过把人搞出血的?”
赵长风没再调笑,只是蹲了下来,扯住营帐的一角。真气所至,宽大松软的篷布有如硬邦邦的门板一样坚硬有形。赵长风宛如翻了一页书纸一样,就那么将营帐翻了个底朝天,甩在一旁。
周围军士见此,忍不住喝彩连连。
张残见了也是忍不住翘起拇指。
如果是一方手帕,张残自然也能办到。但是那营帐的篷布,长宽皆在十数米以上,依然被赵长风轻松自如宛如翻页一样甩在一旁,这份功力,张残叹为观止。
只见原本的营帐下,各种物事散乱一地,松软的地面上有一个约一尺的圆形地洞,深不可测。
赵长风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