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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张残与慕容飞对立,也不禁为他这一手暗喝一声彩。他在眨眼间便以剑势封堵住了传天上中下三路,守的严密让人无处下手。并且软剑可长可短,是以防守之余更隐含出剑之势,可谓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攻守兼备,滴水不露。
面对此情形,传天依然一如直往,口中轻念了一声:“咄!”
只见慕容飞左右桌子上的杯盏碟筷,随着传天的低喝,同时被震得为之一颤。霎时间叮叮当当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而这只是余力的波及。
首当其冲的慕容飞忽然之间仿似听到平地炸雷般,身子竟然为之打了一个趔趄,一身真气徒然间被这音波震得荡然无存。
心惊肉跳魂飞魄散之余,自知性命不保,但还是下意识地右手疾射,希望以软剑来阻碍传天前行的步伐。
对于持刃的武者来说,手中之兵可以说得上是自己的第二条性命。更多的就是兵在人在,兵无人亡。有点廉耻的,被人夺去兵刃之后,那就可以自绝了。
传天洒然间接住了疾飞而来的软剑,稳稳拿在手中,并未再探囊取物般取走慕容飞的性命。只是看着惊魂未定的慕容飞,以自己的食指轻弹了软剑一下:“天下第一软剑?”
端视着慕容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传天继而洒然笑道:“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万幸得遇慕容兄,不然传某哪曾知道,在金国这片广袤无垠的辽阔土地上,有一处处于深山荒郊的小小村落,虽说人口只三五十,却名唤天下。”
慕容飞听了此话,蓦然间心头一疼。又见观战之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想到一世英名尽丧此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便栽向地面。
下一刻,所有人眼前一花,只见一道人影倏忽间出现在慕容飞身前,止住了慕容飞前倾的势头。
脸上淡淡忧郁的顾所愿,正以淡淡忧郁的双眼看着卓然而立的传天。
传天微微一拜:“传天,见过顾掌门。”
传天二字一出,登时引得人群耸动。
第142章()
如果刚才还有人不敢置信堂堂上京四大公子之一的慕容飞,被人一招就打了个花落流水的事实,在听到传天二字后,便又随之释然了。
所谓的上京四大公子,武功倒是其次,最为主要的还是他们身后深厚的背景和家庭实力。或许他们的手上确实有真章,不过声名也仅仅响亮在上京一地。
而传天却是享誉五湖四海,八荒六合之人。不论中原内外,但凡是一名武者,断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传天的名号。
只从声名来说,慕容飞和传天是完全不对等的两种人。
至于“名号乃是浮云,实力才是资本”的说法,看看慕容飞现在的境地,就可以知道这句话至少在眼下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顾所愿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慕容飞,轻叹了一声:“贤侄的赶尽杀绝,倒令顾某依稀间看到了令师烈先生的影子。”
传天轻叹了一声:“唉!固非所愿也!无奈传某确实特好践踏骄横者之蛮横,而且事成之后传某从不问他疼不疼,更爱问他爽不爽。”
叹气之后随之再来一句“固非所愿也”,这本是顾所愿招牌式的口头禅,此刻反而出自传天之口,更显嘲讽顾所愿之意。
顾所愿微微一笑:“顾某错了,贤侄更甚令师烈先生。”说完之后,顾所愿才叹了一口气:“唉!固非所愿也!贤侄无论如何亦是顾某的晚辈,顾某岂能先行出言挑战?”
这话完全是以退为进!哪怕随随便便一个人听到这话,都会抑制不住出手,更何况传天!
传天洒然笑道:“顾掌门乃是前辈,当然会原谅传某择日不如撞日的天高地厚。”
顾所愿微微一笑,将慕容飞放在了一边的太师椅之上,然后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淡淡地道:“贤侄可以出手了。”
眼见一场针锋对麦芒的战斗一触即发,此时沉香楼外忽然一阵喧闹,两队人马泾渭分明一起走了进来。然而怪就怪在,走在两队正中间的为首之人,却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靓丽女子。
就像是吸引了所有光明一样,随着白衣女子的到来,整个沉香楼内的光线都随之一暗。似乎所有的色彩,都被这女子吸引走了一样,愈发显得她的圣洁与显眼。
那女子身材极为高挑,亭亭玉立。关键还在于她浑身都充满了一种仙气,使之超然与众不同之余,其脸上的傲然,也彰显了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让世人顶礼膜拜俯首称臣一样。
沉香楼内,再一次惊异了起来。
第一次为了传天。
这一次为了这女子。
而那女子目不斜视地看着传天,颇有一种俯视的味道。而传天却依旧洒然,没有被这种眼神的注目下失措半分。
女子眸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才冲着顾所愿轻启朱唇道:“还请顾掌门暂作壁上观,且让步静亲自解决我圣教的叛贼余孽。”
张残心中一动,立马知道了这个步静乃是何方神圣。这个步静就是魔教上任教主的歩信锐的女儿,据说是在长白仙洞中长大的人。前文中也提过,歩信锐败于耶律楚材之手后,发奋图强,准备修炼一门魔教自创教以来从未有人修炼成功的不世奇功。不过最终失败,并走火入魔而死。临死之际,歩信锐将刚刚足月的步静,托付给了他的爱徒烈震天。然则到了后来,烈震天却有负歩信锐的托付,反客为主雀占凤巢成为了魔教教主。忠于歩信锐的那批人只好带着步静仓皇出逃,以防被烈震天斩尽杀绝。
所以步静在言语中谈及传天是魔教的叛贼余孽,让人根本无法反驳,因为她才是当今魔教最为正统的教主。
张残虽然是站在传天这一边,但是此时此刻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无力为他辩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残竟然隐隐间惧于步静的威严,因此别说说话,连呼吸都不由自主为之一滞。
这段过往的事迹早已被众人所熟知,所以当诸人以异色投注于传天身上时,传天并无不妥,只是以一贯的洒然微笑道:“传天见过小师姑。”
步静美则美矣,可以说是张残见过的除了宫照玉之外最美丽的女性,其姿色似乎还在琴星雅之上。不过她的表情却稍显僵硬,给人的感觉好像她从来不会笑一样。
无论传天是不是真心实意,步静都不露半点缓和,以绝不容人置疑的语气道:“烈震天呢?”
这种语气也让人极为不舒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担待他人。张残不由想到,无论将来步静的夫君是谁,在面对着步静的时候,肯定是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
因为她是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驾驭的女人,高傲到极点。
传天微笑道:“师尊他十数年来一直伫立在总坛,从未下山半步。”
步静点了点头:“饶你一条性命,是容你回去带话给烈震天,我步静将会亲自夺回我该拥有的一切,绝不接受退位或者让贤,明白吗?”
传天洒然道:“传某听得很清楚。”
然后步静再不对其余任何关心,只是在过道另一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静静不动。
等过了好久好久,所有人似乎才从步静的气势中缓和了过来,才慢慢有人开始有了轻微地动作,以及发出了轻微地声响。
刚刚跟随在步静身后的两队人马,这时也都相继坐下,仍是一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各自坐在最前端的两名青年,容貌隐隐相似,应该就是完颜仲康完颜无我两兄弟了。
两兄弟皆是高额深目,面上的轮廓和线条硬朗而五官分明。不过完颜无我的眉毛稍淡,相比较来讲,不如完颜仲康的刚毅,稍显秀气了一点。
还没平静多久,从完颜仲康那端走过来一个相貌虽然普通,但步伐异常沉稳坚定的青年。那青年径直走到传天面前,以略显遗憾的语气道:“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传少主今晚是否不打算下场了?”
刚才步静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说传天是叛贼余孽,而这青年偏偏还在语气中加重了“传少主”这三个字,也是尽显嘲讽之意。
传天依旧洒然:“兄台观察力十分惊人!敢问高姓大名?”
“在下裴元。”然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慕容飞,又淡淡地道:“四兄弟中,在下算得上小飞的大哥。”
裴元所说的四兄弟,指的便是“上京四大公子”。
传天双目紫芒一闪而逝,然后说道:“小师姑在此,传某自然不敢造次。不过刚才传某已经记下了裴兄的精神烙印,如果过了今晚裴兄依然有胆量挑战传某,只需在心中默念在下的名字三次,在下不论天涯海角,不论是生是死,皆会赶来迎战。”
而后传天洒然微笑:“别让传某久等。”
第143章()
周围的喧闹张残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因为自从传天在张残身旁坐下之后,就发现他和完颜伤之间的气氛很僵硬。完颜伤看传天的目光很阴沉,也很冷。
张残还以为完颜伤心高气傲,在怪传天为二人解决了慕容飞,使得完颜伤面子上过不去,便劝道:“传老弟乃是张某的好朋友,他只是替张某出头罢了,谁不知道那区区慕容飞还挨不过完颜兄一根手指?”
裴元的耳力相当之好,吵杂之中还侧头看了张残一眼。
张残理直气壮地道:“没见过吹牛?”
裴元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和张残计较。
传天听了之后,却微笑道:“张兄快帮忙拉住完颜伤,不然他会打死传某的。”
传天这话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在讥讽完颜伤,意味不清不明。所以张残听了之后,立马心中暗叫不妙:完颜伤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完颜伤认真地道:“在我登上栖龙山之前,传兄特意前来拜访,不知传兄可还记得曾说过的话?”
不待传天回答,完颜伤续道:“传兄告诉我,如果不想全军覆没,登山之时必须携同张兄一起,对吗?”
完颜伤不说的话,张残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现经完颜伤再次提起,张残下意识地便望向了传天。
传天洒然道:“完颜兄不是还有四千手下安然无恙吗?只死了八千,自然算不得全军覆没。”
“砰!”
完颜伤一巴掌拍碎了厚厚的方桌,桌子上的各种物事稀里哗啦摔落一地,乒乓作响,哗声大作:“传天!”
看着完颜伤气急败坏的样子,传天微微一笑:“完颜兄请讲,我正在听。”
完颜伤怒极反笑,眼中止不住有些温润,指着传天冷冷地道:“你我从不是朋友,但是我完颜伤相信你传天的为人。”
传天依旧洒然,不疾不徐地道:“传某确实没有骗完颜兄!所以吃一堑长一智,完颜兄在日后听人说话的时候,便不会断章取义,臆想当然了。”
完颜伤忍不住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道:“传兄倒是把我本该说的话率先说了出来,那么我该不该转而替传兄道上一句对不起?”
传天这才摇头:“完颜兄说笑了。传某此生从不会说这三个字!完颜兄又在臆想当然了不是?”
完颜伤转过了身,走向了场中央,轻声道:“现在,我唯一相信传兄的一点,便是传天从不拒绝指名道姓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