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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残虽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其实还是略微有点失望。
传说东瀛的少天皇成功降服并且服食了凤凰胆,当时张残虽然嘴上对此不大认同,但是试想掌控了这等世间仅有的材宝,绝对可以使得他涅槃蜕变,从而拥有世人都梦寐以求的超然功力。
最让张残挂心的,还是这少天皇竟然对琴星雅有非分之想,并且琴星雅还一口应答了下来,扬言道如果这个少天皇能胜她一招半式,便会委身下嫁。患得患失之间,张残不由想到如果琴星雅真的不敌这个少天皇,她会真的依约而行吗?
要知道琴星雅不但是出类拔萃的年轻高手,更是江湖第一美女,未来更是峨眉派顺理成章的掌门人。在多重身份的加持之下,她若是被一个异域人“强行”掳走,那中原武林人士的面子与士气,怕是要被东瀛人践踏个尸骨无存了。
宫照玉啧啧了两声表示惊叹,然后喜滋滋地道:“不得不说,东瀛少天皇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完成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完成的壮举,只此一点,便足以令他在武林史上千古垂青了。”
张残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张某却觉得没什么。”
宫照玉明媚的目光审视了张残两眼,笑呵呵地道:“张兄啊!他人的伟大不会因为其余的诋毁便失去光辉。所以嫉妒是最没用的情绪,除了显示出自身的心胸狭隘之外,更明确地告诉余人其实你远不如你口中的不屑。”
张残默然无语。
其实他也并不关心那个少天皇究竟如何,只是他仍有些放不下琴星雅罢了。虽说现在自己是有妇之夫,并且自己对婉儿相当相当之满意,但不代表过去的旧情便完全不在。对于琴星雅,张残说是思念的话,并不完全贴切,只能说她是张残心头最美丽得幻象。所以以张残的个性,自然巴不得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将她的圣洁演绎至人生的终点才堪称完美。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被异域之人夺得花魁。
呸呸呸!这是什么烂比喻!
宫照玉停了下来,喜滋滋地道:“咱们就藏在这里吧,半个时辰以后才会交易。曲忘这人把时间掐的精准得过分,他从来不会早到一刻,也不会迟到半分。”
张残这才从胡思乱想中脱身,凝目四周,这里似乎像是荒废掉的村落。简陋的房舍破败不堪,在月光清幽下,显得鬼气深深,让人不由便寒毛直立。
张残挠了挠头:“谁挑的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宫照玉解释道:“这里是赵长风自小长大的地方,他对这里有特殊的感情。所以鬼使神差之下,他于曲忘的书信中,便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这里。”
张残不由差异地道:“宫小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对付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美丽女人的谎言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
曲忘对上官冰一往情深,并且以他的身份地位,断不可能和宫照玉有染。于是张残讶然道:“就张某所知,赵长风似乎有断袖之癖。”
宫照玉咯咯笑道:“赵长风是博爱之人。”
张残为之无言,却听宫照玉又道:“快藏起来,张兄一定要小心隐藏自己的踪迹,被人提早发觉的话,那可是大大不妙哩。”
张残好整以暇地道:“鉴于宫小姐曾经的恩情,张某届时必然扯开嗓子吼上那么一段小曲儿。”
宫照玉闻言根本不动气,之前张残曾经问过她是否会伤心,她却表示即便是哭泣也是这么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因此她上下打量了张残几眼,张残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问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吗?”
宫照玉一边看着张残,一边喜滋滋地说:“其实照玉在考虑要不要把张兄的舌头割下来呢。”
张残打了个冷战,打了个哈哈:“张某只是开玩笑,那么认真干嘛。”
宫照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喜滋滋地道:“哦,过一会儿南宫老狗他们也会赶到,他就是一疯子。所以张兄一定要乖乖听照玉的话,千万不要顽皮。”
张残嘿了一声,说道:“你虐杀了南宫战的独子,人能不跟你疯吗?”
宫照玉耸了耸香肩,并且还轻轻以香肩碰了张残一下,然后才喜滋滋地说:“只可惜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然照玉肯定多杀几个,方能消我心头只恨。”
然后宫照玉秀眉轻轻一挑,轻声道:“赵长风来了!”
第111章()
肩并着肩,张残却感觉不到宫照玉的任何气息,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乃至她身上香喷喷的味道,全都消失不见了。当然,隐匿行踪对于高手来说自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以张残目下的实力,却仍然做不到。
两人此刻正藏身于一间几乎四面透风的房间里,从规格布局来看,这间房屋应该算得上是主客室。有人说每座墓碑下面都是一部长篇小说,那么每座建筑应该都算得上是一段尘封的历史了。比如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他们是怎样的人?又经历了怎样的事情?现在身在何处?是否仍然健在?
也不知为何,张残竟在此时被此景引发出了无限的联想。同时也想到,如果不是飞黄腾达后的乔迁,那么背井离乡抛却故居,是该怎样的无奈与辛酸。
不知不觉间,宫照玉拉住了张残的手,掌心对掌心,似乎将彼此的心灵牵到一线之上。张残望向宫照玉,而几缕月光下的宫照玉,本身便几乎莹莹发光的肌肤之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银辉,美得不可方物。
就像张残第一次见到宫照玉一样,他依然觉得单从相貌来说,她更在琴星雅之上。不过,她的绝世更多的却只是让张残觉得十分可惜。
被宫照玉的小手拉着,也不知道她是隐藏了起来还是天生如此,手上冰凉透彻,没有一丝的温度。错愕之下的张残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大惑不解之下忍不住道:“宫小姐以后少造杀孽可以吗?”
宫照玉微微一笑,伸出嫩葱般的食指竖在丰唇之上,喜滋滋地道:“张兄的心很乱呢,控制一下,免得打草惊蛇。”
对张残的话选择了无视,张残倒也并不意外。毕竟刚才之言不过张残一时所动,宫照玉究竟会如何回答他也完全不会在意。更何况每个人都有他独立的行事方法与思维模式,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人所干涉。就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样,己之所欲,同样不能强加于人。
慢慢的张残便恢复了平静,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儿,从满是蛛网与灰尘的窗户向外望去。
明月下是一道干瘦的身影迎风而立,在空旷的村路上显得特别的萧索与孤独。
张残只是刚看一眼,只见那道侧立的身影豁然转头,一道可与星月争辉的闪亮双目骤然望向张残。
还好张残反应够快,间不容发地俯下身子,躲过了被赵长风发现的隐忧。
当然心头也是一阵悚然,没想到即使相隔百步,赵长风依然能有如此灵敏的感应。怪不得他能在种种戒备深严之下来去自如般偷盗宝物,并且还从未失手,想来他手底下的真章必然同样令人惊艳。
张残暗自庆幸之余,却听宫照玉双唇微动,然后耳边响起了细不可闻的轻语:“他已经发现了张兄,不过并未放在心上罢了。”
张残苦笑了一下,未再答话。
赵长风似乎真的在缅怀着故地一般的情怀,慢慢地在村路上闲庭信步,回味着他于此的点滴童年往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宫照玉慢慢地转过头来,以口型道:“曲忘来了。”
张残做了个明白的表情,心中一片虚无,所有的思绪全都不翼而飞,静如止水。
不过即使如此,张残也没有感应到曲忘的存在,只是听到一个极为刚猛的声音道:“曲某将真血完璧归赵之后,长风最好从今以后永远避世不出,隐姓埋名。不然曲某也无法保证高丽人会否继续追杀长风,以雪他们镇国之宝失窃之辱。”
赵长风的声音却异常的儒雅好听,不卑不亢地说道:“怪不得曲盟主未曾回信,因为倘若早知盟主大人是这个意思,赵某绝对不会打扰盟主大人的清幽生活。”
曲忘毫不犹豫地道:“我大宋现今支离破碎,满目苍痍,实不宜主动再去招惹邻邦的怒火。如果因为一时的骨气却将整个社稷江山赔了进去,你我都将会是不可饶恕的王八蛋。”
早听说曲忘虽然贵为武林盟主,但是言辞却是异常激烈,毫不比绿林黑道逊色。人们常说发财立品,看来曲忘倒是一如既往的本分。
赵长风听了之后打了个哈哈,淡然道:“赵某错上盟主大人一个辈份,所以充其量最多只是个小王八蛋。”
张残听了之后不禁莞尔,倒没想到独来独往的赵长风竟然也是个风趣的人,这个时候了还有“装嫩”。
赵长风话音刚落,张残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脆生生地道:“盟主大人已经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眼下是否还要继续干涉阻挠宝英?”
张残不敢放胆去用眼睛探察,所以竟然不知道朴宝英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这里。不过想想的话又应该毫不意外,记得第一次见到朴宝英的时候,她就已经说明了此次来到中原,就是为了追回被赵长风所盗的镇国之宝。
曲忘还未说话,却听朴宝英轻咦了一声:“不愧是宝英的好夫君,听到宝英的声音后心神竟然有这么大的起伏,不然宝英还真的发现不了呢!还躲着干嘛,快出来以解宝英的相思之苦。”
张残苦笑了一声,刚才听到朴宝英的声音后确实有些失神,被她发现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不过就是不知道她是凭什么能判断出潜藏之人便是自己。
站了起来,张残隔窗凝望,打着招呼道:“咦,这么巧啊。”
朴宝英一袭白衣,裹着她纤细修长的身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深情款款”地望着张残。看到张残这么“喜出望外”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脆生生地道:“巧你个头呢。”
张残打了个哈哈,又用如出一辙的语气道:“咦,这么头啊。”
朴宝英十分自来熟地便与靠过来的张残贴近,故作委屈地道:“张郎,有人抢你妻子娘家人的宝物,该怎么办才好?”
张残与朴宝英看似亲密的关系,目光如炬的曲忘和赵长风自然看得出其中的貌合神离。
张残故作气愤地道:“能让娘家人吃瘪蒙羞,对于丈夫而言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所以赵兄你别走,张某非得请你醉上个三天三夜才是。”
第112章()
到了近处张残才发现,赵长风生了一对很古怪的眼睛。他双眼的瞳孔狭长,因此乍一看的话,完全与野兽的双瞳一样。也许正是这样的异于常人,才会令他的双目尤为鲜亮,即使不运功力,也能视黑夜如白昼。
他的身形干瘦的可怜,张残从未见过他这样瘦得几乎只能用惨淡来形容的身材。有那么一恍惚,张残甚至觉得自己不用功之下,一根手指头怕是都能将他举起。
或许也正是以这般轻飘飘的身材,才能让他有着过人的轻功身法吧。
再看曲忘,只是一瞥之下,便令人暗自皱眉。
淡稀眉,死鱼眼,招风耳,朝天鼻,简直丑得不能再丑了。即便他有着极其刚毅的虎背熊腰,气势顶天立地,但是依然让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