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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非一个整体。
他呼吸着的,也不是空气。
而是无数种味道无数的气体所麻木的嗅觉,所以为的那种唯一的空气。
他看到的眼前这个叫做燕儿姑娘的美人,实则也是无数个组合,所形成的一个整体。
等等等等……
他似乎见怪不怪了一样,对于这种新的感受,对于这种新鲜的感官,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没有半点意外。
似乎本就该是如此一样。
随后他望向了莫岁寒:“什么时候来的?”
莫岁寒没有任何言语,张残还是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随后他又忍不住望着莫岁寒的胸前,那如月牙一般的白玉神石,已经是昨日黄花,再不可见了。
只留了一圈空荡荡的红线,系在他的脖子上。
“嗯,那些天竺神僧再来找你的时候,告诉他们,他们的镇国之宝,被张某生吞活吃了!”
“你终于醒了!”端着一盆水的燕儿姑娘,一下子就扑了过来,趴在张残的胸前,嚎啕大哭。
张残轻轻地拍了拍燕儿的粉背,感受着她的真挚,微笑着说:“我饿了!”
燕儿这几日来,不眠不休,好不容易盼到张残转醒,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止住情感的。
阿婆倒是赶忙答道:“老婆子给公子热些饭吃!”
张残微笑道:“多谢阿婆!”
活了六十年的阿婆,什么风雨没有见过?但是徒然见到张残如此的微笑,忽然之间,她竟然觉得,死而无憾了。
那是一种能镌刻到人心的微笑。
张残捧起了燕儿姑娘的俏脸,以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好了,你也很累了!不妨好好休息一下。”
说来奇怪,燕儿本来正值大起大落的情绪,忽然之间,趋于平静。
就像张残的话,有无上的魔力一样。顷刻之间,她便闭上了美目,酣然睡去。
张残说饿了,还真的是饿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昏迷了多久,最多最多,也不过三天五天。但是这一觉,却让他如南柯一梦一样,似乎跨越了十年八年那样的漫长。腹中的饥饿感,就如普通人至少饿了两天两夜,不食不饮那样,虚弱到了极点。
“狼肉,要不要来点?”
莫岁寒数年的苦行,什么恶劣的东西没吃过,区区狼肉,肯定是吓不退的。再者,莫岁寒的精神状态,已经达至某种极限,某种大成的境界。
哪怕以张残的眼力,也不敢轻易断言莫岁寒的精神上的修为。
望着一旁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朝着莫岁寒瞅个不停的小善,张残笑道:“小善妹妹,将来嫁给小莫可好?”
小善还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但是也不是完全听不懂。小女孩的心性,更加羞涩。所以听了张残的话,她揪着自己的一片衣角,一边不住的把玩,一边娇声娇气地说:“才不要呢!”
嘴上这么说,一双眼睛却还是在片刻之后,又被莫岁寒那英俊得过分的五官和气质所吸引了过来。
至于一旁的鬼婴,比之小善更加不如。
张残不由笑道:“大姐,你就算了!今天三十有八了吧?”
鬼婴那玲珑的娇躯为之一震,娃娃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是啊,我怎么知道?”张残笑了笑,“反正,就是知道。”
莫岁寒也饿了好久,俩人一顿狼吞虎咽,一大锅的狼肉,足有十几斤,却被吃得连一滴汤都没有剩下。
随后,莫岁寒便站了起来,看了张残一眼,点了点头,便朝门外走去。
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超过一天。
这是他的修行。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等等!”
莫岁寒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张残绕了过去,正对着莫岁寒,还拿手比了比:“嗯,又长高了不少!”
说完之后,张残抱住了莫岁寒,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加油!”
莫岁寒似乎忘了该怎么动情一样,良久之后,才反手也抱住了张残。
“后悔走上这么一条路吗?”张残问道。
莫岁寒却把一双淡然的眼睛,望向了门外,望向了天的尽头,似乎那里正有什么很特别的东西,在吸引着他,在召唤着他一样。
脸上,也是如此的淡然。
张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莫岁寒的回答,如果是的话,这算是怎样的回答,他只是又拍了一下莫岁寒的肩膀。
上次,他还是摸着莫岁寒的小脑袋,这次,张残已经很平等的,不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反而把他当做一个很平等的同龄人了。
虽然,他确实还是个不足十五岁的孩子。
“加油!撑不下去的时候,再咬咬牙!小莫你将来的成就,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之后,鬼婴才低声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莫岁寒。”张残转而一笑,“未来,整个世间都会因为这个名字所颤抖的。”
鬼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莫岁寒!现在,我反而对藤野新上,不抱任何信心了!”
传天和藤野新上的赌约,早就闹得天下皆知。鬼婴听过莫岁寒的名字,不足为奇。
“说实话,当时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这个孩子明明没有多么高深的修为,但是我却根本无法感应到他的到来。甚至,他在迈步走向你的时候,我根本连去询问他的勇气都没有!哈,他要是歹人的话,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所害了。”
张残哈哈一笑:“还好,张某并非小莫的敌人。”
第522章()
茅屋里的张残,还在啼笑皆非着。
传天和莫岁寒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偷出来的月之神石,谁能想,却便宜了他张残。
当然,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莫岁寒显然把张残,看得要比这异宝更为贵重。否则,他又怎么舍得用它来换取张残的性命。
就是不知道那些天竺神僧,知道他们的镇国之宝已经被张残“吃”了个一干二净之后,会作何感想,会有何应对。
之所以用“吃”这个字,是鬼婴告诉张残。
当时莫岁寒将神石置于张残的额前,那神石发出一阵好看又迷离的光芒,随后如水一般彻底融化,又一滴不漏的渗透进了张残的脑门里。
张残摇了摇脑袋,确定地说:“还好,没有脑袋进水的感觉!”
鬼婴嘻嘻一笑,又转而正色道:“我们该尽快出发了!路上,已经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张残嗯了一声,随后望着床榻上仍旧在熟睡着的燕儿姑娘,和低迷着无法转醒的莫愁。
“该起来了!”张残微笑着说。
鬼婴再次目睹了张残变戏法似的神奇表现。
他只是随口念叨似的,但是这话语中,却蕴含着一股极为诡异的波动,也蕴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奇力量,宛如能够直接震荡到燕儿姑娘和莫愁的心灵深处似的。接下来,燕儿姑娘和莫愁,同时睁开了双眼。
一个熟睡着的人,一个因寒气入体而昏迷不醒的人,被张残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同时叫醒。
也不知为何,鬼婴相信,若非张残这简单的这四个字,哪怕她敲锣打鼓,恐怕也不能惊醒这两个熟睡着的姑娘。
这一切,真的只能用诡异二字形容。
经鬼婴再三保证此行绝无任何危险可言,并且张残和燕儿姑娘也拗不过那阿婆的再三祈求,这才带上了小善。
“小善,好好听公子和小姐的话,一定要乖一点。”
临别之际,阿婆抱着小善,抚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
小善看似懂事,实则什么也不懂,小女孩才能有的格外娇笑声:“奶奶放心吧!小善会听话的!找到爸爸妈妈,小善就回来接奶奶。”
张残和燕儿姑娘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言以对。
保留着希望,就有活下去的勇气。谁也不会把残酷的真相,就这么告诉这么一个天真活泼又可爱的小女孩的。那样,太过残忍。
直到百步之外,张残才听到那躲到茅屋里的阿婆,压抑着的抽泣声。
事实上,他们也商量着,带着阿婆一起走。但是老人却强烈的拒绝了,她不愿再奔波,她只想死在生她育她的故土。
看来,对家乡能够生出这种畸形的,甚至是病态感感情的,不只是中原人。
生于何处,埋于何土。
留给阿婆的食物,足够支撑她度过这个寒冬了。至于她是否真的能撑的过去,谁也没有这个底气,敢加以肯定。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莫愁摇了摇还显得有些沉重的脑袋,喃喃地说。
她当然不知道,她差点一梦不醒。燕儿姑娘自然少不了瞪了张残一眼,却拿着温言细语,好生宽抚着莫愁。
总有人在相信,世界还是美丽的,人与人之间,也是充满着友爱和和善的。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那么,干脆就让他们,继续保持着这种纯真吧!
数天后,这里该属于高丽国的西北边,靠着海岸的一处所在。
中间的路程之中,张残等人自然也会碰到了不少淳朴的高丽百姓。
期间在他们那里借宿的时候,人人表现的都极为友好热情,甚至对于张残等人留下的财物,他们也全都没有收取过。
事实上,今年的大雪,可谓百年难遇。每个家户的余粮,并不充裕。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大凡能够伸出同情友好之手的,向来不是丰谷满仓的大户人家,而是这些清苦甚至于“贫贱”的普通百姓。
或许,这也不是纯粹的什么同情之心,而是这些贫贱的百姓,更能感同身受到人世间的疾苦,所以他们的善念,只是希冀于当他们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会有人也同样“同情”的,帮助他们一次罢了。
当然,张残等人远不如他们以为的那么可怜。
越往海边,人烟越加的稀少。高丽虽然远不如中原广袤,只是因为大雪的缘故,所以行进的速度蜗行牛步,才抵达目的地。
“吁——”
鬼婴吹了一个很响亮,节奏也很是不同的口哨。不久之后,两名手持长矛的海盗,也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说是海盗,但是迎来的二人,装束有度,举止得体,并且还生的虎虎生威,看上去颇有男子气概。若非这俩人见了燕儿姑娘的丽质天成后,眼眸中表现出的那种大胆张狂且有些过分的话,倒更像是两名训练有度的战士。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身上,都隐隐带有高丽朝廷的影子。
因为一盘散沙作风散漫的海盗,恐怕很难看得出那种军队才有的纪律性。
虽然仅仅只是两人,但是其中所蕴含着的丰富,张残目光如炬,还是看出来了。
他俩对鬼婴的称呼,倒是让所有人意外:“小姐,您回来了?”
“小姐?”张残反问了一声,随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大有深意的笑容。
鬼婴也捉摸不透张残这样的笑容,到底代表了什么,只能装作没有看到,笑嘻嘻地说:“怎么?我就不能是小姐了?”
张残欣然的点头道:“当然可以!是张某人眼看狗低了。”
“去死去死!”鬼婴推了张残一把,随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