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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要是真的想知道凌菲的任何情况,又何必拐了个弯绕过凌菲,反而故意来问张残?如此表现,很像那种正室来势汹汹的去质问她的相公,她相公身边的狐狸精是谁的吃醋行为。
所以,凌菲脸上也生出了些许的不悦。
“他莫啊?不知道啊,自从我把他一脚踹进地牢里后,就没再过问过他,谁知道现在他是不是被饿死渴死了。”洛瑾笑嘻嘻地说。
张残虽然不知道“没再过问过他”是真是假,但是却知道他莫现在一定还安然无恙。
他莫是白族的少族长,阿里丹现在还在想着一切的办法去拉拢白族,自然不会冒着杀了他莫的风险,去得罪整个白族。
“洛瑾姑娘不再痴恋着他莫兄弟了?”张残微笑着问。
“我只痴恋大英雄啊!现在他莫都已经沦为我的阶下囚,跟丧家之犬设什么区别,他自然不再具备任何值得我去痴恋的地方喽!”
洛瑾仍旧笑嘻嘻地说,似乎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对方是大英雄就去倾心,而完全不在乎对方的人品性格是理所当然的,一点也不觉得其实这个恋爱观和择偶观,是很畸形的一样。
英雄皆有迟暮,美人终会白头,不过张残自然懒得对她说教,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那么,张某便祝福洛姑娘的裙下,收拢尽天下的所有英雄豪杰吧。”
这话一语双关,另一层的意思,其实已经显得有些下流,凌菲哪怕在暗暗不悦洛瑾,也忍不住嗔怪地又掐了张残一把。
洛瑾似乎听不出来一样,还拍了一下手,像是小鸟儿般欢快地说:“多谢张公子的祝福。”
“洛瑾妹妹此次前来,怕不只是要来游玩这么简单吧?”
阿红姑娘略有磁性的声音,总是带给人一种慵懒的风情。
“哦,外公让洛瑾邀请红姐姐,希望红姐姐能一同随着布依族,土家族,瑶族,怒族等十五个部落,一起加入我们的联盟。”
洛瑾依然在笑着,但是除了洛瑾,其余人等皆是脸色剧变。
“瑶族和怒族?他们怎么会忽然应允了阿里丹族长?”拖那不相信地望着洛瑾。
洛瑾点着头,笑嘻嘻地说:“是啊!他们都认为加入我们的联盟,能够给各自的族人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自然就应允了外公的邀请。”
整个九寨十八沟里,除了苗族,白族,傣族,就以瑶族和怒族的势力最为雄厚。
倘若洛瑾说的是真的,苗族拉拢到了瑶族和怒族那么所谓的“反苗”联盟,恐怕会被阿里丹摧枯拉朽的给推毁。
其实,洛瑾既然敢这么说,此事就一定所言非虚。毕竟撒个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真伪的谎言,未免太低级趣味了。
大厅之中,一时之间除了洛瑾的显得天真烂漫的笑声外,余人皆是一片沉默和沉重。
“洛姑娘一路风尘,想来定是累了,不如稍事休息,此事再议不迟。”阿红姑娘轻声说道。
洛瑾笑着点着头:“好啊,洛瑾最听红姐姐的话了!”
如果此时袼瑾所显现的如此乖巧和天真,并不真的源于天性,而是在故意作伪的话,难道她自己真的觉察不出来,她已经做作得令人作呕了?
“待会能找张公子玩山玩水吗?”洛瑾临走出大厅之前,回眸一笑。
张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拜洛姑娘所赐,张某任何游山玩水的兴致全都不见了。”
洛瑾撇了撇嘴,好无奈地叹气道:“那什么时候张公子又有了兴致,可以随时来找洛瑾。”
这边前脚刚走,凌菲便瞅着张残,不过她也深知现在不是计较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只是给了张残一个“你给我记住”的眼神,转而和张残一样,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虽为“反苗”而来,但终究不是利害相关的当事人。站在非当事的立场上,就轻易的表达自身的见解和看法,便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试想一下,若是两人提的意见中规中矩还好。万一他们所提的意见,损到了在座这人以及他们族人的利益,人家指不定就会暗生不悦:反正这又不是你们没人的事情,你们自然大言不惭,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瑶族和怒族,为何忽然变卦?”兀骨突打破了沉默。
“部落与部落的联盟,绝非个人与个人,所以诸如感情此类因素,就可以完全忽略。那么,瑶族和怒族的变卦,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就是有害可忌,再无第三个可能。”
阿红姑娘虽是女流,但是这句话却直白得一针见血,显露出她对利益与人性的深刻了解,张残暗自赞同之余,便多看了阿红姑娘一眼。
阿红姑娘生出感应,狭长又狐媚的美目只是扫了张残一眼,张残便再一次生出“这女人真的是个祸害”的感触。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在下觉得,我们绝不能轻易的放任瑶族和怒族等部落,同时也一定要将白族拉到我们的阵营。”
阿红姑娘点头道:“拖那族长所言甚至。如果白族此时也站在了苗族那一边,干脆我们直接投降,俯首阿里丹得了!”
“兀骨突族长和白族乃刎颈之交,不知道可否麻烦您老人家,亲自去往白族一行?”
兀骨突当即便站了起来,沉声道:“老朽现在就动身!”
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还是因为瑶族和怒族的变故让他坐立难安。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前者居多,因为无论是阿红姑娘还是拖那,都没有露出一点意外,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兀骨突说走就走的麻利行事作风。
“好了!下面,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控制洛瑾,然后以洛瑾去要挟阿里丹了。”
阿红姑娘慵懒的朝着张残一笑,狐媚的美目中,哪怕她绝不是刻意,都根本掩不住那万种风情。
第483章()
张残自然一愣,转而也明白过来,心头当真轻快了许多:“张某还真的以为,两位回绝了在下的提议哩!”
阿红姑娘咯咯一笑,说道:“阿里丹已经不择手段,那么为了能够战胜阿里丹,我们应该更加不择手段才是!”
张残这才有了一点点“反苗”的信心!
笑话!敌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你还在严格的遵守着条条框框的规矩,那被打死真的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刚才张少侠,是否已经萌生退意?”阿红姑娘巧笑嫣然的望着张残。
张残也不隐瞒,点头道:“阿红姑娘慧眼如炬。”
拖那此时也微笑道:“当着兀骨突族长的面,我们只能拒绝张少侠的提议,不然定会惹来他的反感。”
张残想了想,问道:“但是,我们背着兀骨突族长,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兀骨突族长总。。。。”
“我们地牢里关了几个汉人,张少侠和凌姑娘不妨去看一下,其中是否有你们的熟人?”阿红姑娘突然打断了张残。
哪有这么打断人说话的!
张残刚才想问的话,其实就是“兀骨实总会知道了我们挟持洛瑾,届时会不会惹来他的反感”。
可是张残在见到拖那也朝着微微摇头之后,旋即也明白了过来。
兀骨突真的不想挟持洛瑾,令阿里丹投鼠忌器?一定是想的!
兀骨突真的不知道他离开大厅之后,张残等人就会挟持洛瑾?他一定也是知道的。
但是老头子一生耿直,一辈子光明磊落,临到了百年的时候,却要破例做一次令人不齿的事情,哪怕他是为了整个族人,他也难以问心无愧的为之。
所以,他干脆远远的避开,那么接下来,张残等人要拿洛瑾如何处置,就都与他无关了。
阿红姑娘先一步打断了张残的话,就是在为了给兀骨实保留了最后的颜面。
张残觉得难以理解的可笑,其实这又有什么?无非会对个人的声誉有些影响罢了!他人就算腹诽几句,又长不到自己的身上,不痛不痒的,何必在意!
然而下一刻,张残又有些自暴自弃:或许,自己这种声名狼藉的人,远不能理解那些为了捍卫声誉,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去牺牲自己性命的人。
“那我们去看看吧!”
阿红姑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隐含的意思,就是无论张残还是读菲,只要一句话,就能给与这些被关押在地牢里的汉人自由。
在这个地方遇见自己的同胞,大家终究是炎黄子孙,哪怕素不相识,张残也不该坐视不管。更何况,万一是熟人了!
当然,仇人自然就除外了。
站了起来,张残又忍不住问道:“为何阿红姑娘不去怀疑一下,洛瑾为何敢羊入虎口的来拜山?”
阿红姑娘先是不自然了一下,然后又显得漫不经心地说:“张少侠似乎对洛瑾产生过了什么误会,其实,她确实是一个天真又干净的女孩儿。她这次,是背着阿里丹偷跑至此,劝我不要负隅顽抗的。原因嘛,很简单!她不想看到和她情同姐妹的我,受到任何的打击和伤害。”
说完之后,阿红姑娘又微笑着摊了摊手:“仅此而已。”
“情同姐妹是洛瑾一厢情愿的吗?”张残问道。
阿红摇了摇头,笑着说:“是彼此都认可的。”
怪不得阿红姑娘不自然了一下,显然她也很不情愿去拿洛瑾做文章,但是,她最终还是做了如此的选择。
“好!”
张残赞了一句。
这阿红姑娘为了能反抗阿里丹,连情同姐妹的挚友闺蜜都不惜翻脸利用甚至迫害,这样的伙伴,合作起来才更让张残安心。
这里要特别提醒一次,张残现在的心理活动,绝不是反话!
带领张残和凌菲的,依旧是带着他们上山时的那个年轻人。
当时他已经表现出对凌菲的浓厚兴趣,现在他更是和凌菲有说有笑,并肩而行。
张残的存在,自然被他无视了。凌菲似乎一时被他的言语谈吐所吸引,也是和他有说有笑。
反正,张残跟着他们二人的身后,都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因为,这俩人完全在用傣族的语言在交流,张残听得云里雾里的,连句话都插不上。
走了没多久,却是来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洞口。
在不理解的时候,张残也纳闷过,为何总是喜欢把囚犯,给关押在那些不见天日,无任何光明的所在?
也忘了是谁给张残解释了,他说长期处于这种阴暗窒息的环境中,犯人的心理很容易崩溃。时间久了,被如此环境压抑着,患上失心疯等等都是等闲之事。
更有其者,有的家底贫寒的犯人或者嫌疑人,因为没把狱卒牢头给喂饱,被关押了十天半月或者更长的时间里,都见不到任何光明。忽然一下子出狱了,这些狱卒和牢头还故意把时间选在如日中天的正午。届时被强光一照,就能听到这些犯人因眼睛被强光彻底刺瞎的惨痛叫声,和狱辛牢头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声。
反正,就是为了惩罚就是了!
直到张残确信这地下洞口没什么蹊跷之处,才跟着那个青年的火把以及凌菲的身后,走下了洞口。
没办法,小心点总是好的。
这青年对凌菲兴趣如此浓厚,他要是万一生了什么歹意,把张残和凌菲往阴沟里带。张残可不相信阿红姑娘会因为自己和凌菲这两个外人,而把这个看似地位不低的青年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