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残自知理亏,也怪自己多嘴,恨不得转身抽华澳两巴掌。
傻儿子嘛,那他背锅用起来极好。
七年前也就算了,现在相处了近十天,张残才去问桑彩是哪个民族的,这确实不是挂心,而是纯属于无话找话。
那么这个时候,大可以用今天天气不错来开头,不必用装模作样的关心来当铺垫。
所以,张残自知理亏。
桑彩看着张残难得的脸上涨红,哼了一声便转过头,似乎懒得再搭理张残。
关键时刻还得靠队友,张残心中一动,迎上了小师妹的目光,小师妹正作着口型:“白族的!”
张残给小师妹翘起了大拇指,示意感谢。
随后夹紧马腹,追了上去,哈哈笑道:“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真以为张某不知道你是白族的么?”
“哦?”
桑彩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满意,脸上的气恼也消散了不少:“那,我们白族有什么风俗习惯,你知道吗?”
知道个毛线!
但是张残反应多快,笑着说:“汉人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繁文缛节,张某还没有搞清楚哩……”
好在桑彩只是稍一思索,便没有深究,算是让张残过了这么一关。
说起来,关于白族,张残倒还真的听说过一个故事——
当今世界,武学上三大巨头之一,被誉为“大地游仙”级别的超绝人物——高丽阴阳仙师,曾经败在一个白族的女子手上。
当然了,这个传言的可信度却并不高。
因为阴阳仙师好像从未出过高丽,而且,这个传言所讲述的,也是一个甲子前的事情了。
除非找到那个女子,或者是亲自向阴阳仙师求证,不然的话,这个传言,应该是子虚乌有的。不过它是怎么流传出来的,那应该就是很纯粹的空穴来风,和无中生有了。
反正,相隔太久远的事情,久而久之,它就不免变成传言。而传言久而久之,就不免变成一段传说。传说到了最后,经过时间的洗礼,又变成了唯美的神话。其真,其假,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放马儿走吧!”
绕过这座大山,山路斗转星移般,忽然变得狭窄和曲折。其宽度恐怕只有一人可过,马儿自然无法继续前行。
“未来很长很长一段距离,都是这种路况的。”
桑彩一个美妙的下马动作,宛如彩蝶般翩翩然,其迷人的风采令人怦然心动。而且,张残也听到了他那傻儿子,干咽了一口唾沫的“咕嘟”声。
“你他妈这点出息!”
张残做着口型,转头瞪了华澳一眼。
不过华澳没看清楚啊,他的注意力还在桑彩的身上,半中间才注意到张残的口型,所以他直愣愣地问:“啥?”
张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没再理他。
但是华澳却还把脸凑了过来:“刚才你说啥?我没看清楚!”
“果然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啊!”
徐凯看着华澳,深深对张残之前的说法表示赞同。
不过张残虽然暗骂华澳,却也知道,华澳对桑彩是真心的。
因为只有眼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时,他才会变得对周围有些反应迟钝,他才会看上去,似乎明显蠢货傻缺一个。
都说爱河中的男女,智商为零。其实,这一切都是所谓的“痴恋”惹的祸,怪不得别的。
第444章()
在深秋的季节,别提北方了,就是中原地区,都明显的寒意十足。
然而在南方,还是让人觉得无比的温暖。
绕过山头,越往里面走,越是让人觉得温热和潮湿。其实这种环境,对于张残等人来说,并不觉得怎么舒服。
张残忽地停了下来,转头望向了草丛的深处。
谢国安等人见张残眉头紧锁,问道:“怎么了?”
张残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危险,不过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他的话音刚落,余人也听到了草丛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条又粗又壮的毒蛇罢了。
这是一条眼镜王蛇。
眼睛王蛇又绰号山万蛇、过山峰等,其性情凶猛,反应极其敏捷。了解的人都知道,它远不是世界上最毒的蛇,但是胜在排毒量大,依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取人的性命。
同时,它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毒蛇。
眼镜王蛇的主要食物,就是其他的蛇类,所以一般在眼镜王蛇的领地上,是很难见到其他种类的蛇的。
这条眼镜王蛇,虽然体型算得上庞大,足有五六米长、成人的半腰宽,但是它还没有超出所有眼镜王蛇的正常的范围。
如果把它比之张残在迷雾森林里,见到的那条即将化形的巨型白蛇来说,它简直就像是蚯蚓一般,毫无半点威胁力。
虽然动物的智力,当然不能和人类相比。但是它们对环境的敏锐感觉,和对危险的嗅觉,却要远超过人类。
因此,张残早就把一双冷目盯向了这条毒蛇。那么,按理说,它应该被张残这一眼给吓得转头就逃窜、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
所以,张残才会说“有些奇怪”。
它虽然不敢上前一步,却还是吐着信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残等人。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要是再不走的话,就会被炖汤了!”
哪知桑彩却朝张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没等张残说什么,她朝着那条王蛇走了两步,仔细的盯着它看了起来。
张残见状不由提醒道:“小心一点!”
以桑彩的武功,面对面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被一条普普通通的毒蛇给咬到,哪怕它喷出毒液,也休想有一滴,能够沾到桑彩的衣襟上。
桑彩转过头,朝着张残明媚一笑,示意张残不用担心。
随后,她慢慢的伸出小手,朝着蛇头慢慢的伸了过去。
很令人惊奇的,这条大蛇居然没有任何的闪避、或者攻击的意思,反而还顺势低下了它的王者之首,让桑彩嫩葱般的手指,轻易的触到了它的头顶。
张残自信在自己的威压之下,这条大蛇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他也没有彻底放松,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桑彩和大蛇之间,唯恐出现什么意外。
桑彩似乎显得极为喜悦,兴奋地笑着说:“原来真的是你啊!”
然后就见那大蛇显得极为亲昵,绕着桑蚕的娇躯,又把它上半身搭在了桑彩的肩膀上,宛如见到了熟人一样。
桑彩笑着解释道:“它刚出生的时候,差点被别的蛇咬死,当时我把它救了下来,还养了几个月。后来,我去嵩山之前,就把它放到山里了,没想到,它居然还能认出我来!这都有十三年了吧!”
就老人们口口相传的,蛇和蛟,是唯一可以进化成龙的动物,因此,蛇类,是很有灵性的。
当然啦,究竟蛇能不能进化成龙,成为翱翔九天的存在,张残当然没有见过,或许世界上根本也没有人见过。但是这个说法,却很普及。
话说回来,迷雾森林里的那条巨型白蛇,就传天所言,它似乎真的修行了近千年。
张残想了想,便收回了笼罩在蛇身上的威压。
华澳看着桑彩和大蛇那么亲切,便凑到了张残的旁边,低声问道:“你说,那条蛇是公的还是母的?”
张残顿时哭笑不得:“你也是万中无一的奇葩了,连条畜生的醋你都不放过,照你现在的势头下去,后半生就真的只剩下报复社会了!”
这条大蛇似乎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而桑彩似乎也并没有赶走的它的意思。多了一条蛇作伴,张残等人自然没有什么,小师妹和那个什么杜师妹,却脸上明显有一点点的不自然。
女性天生就怕这些,无可厚非。
而现在,张残却没有资格去帮小师妹壮胆,因为这样的光荣与优待,已经独属于大师兄谢国安了。
也不知为何,张残忽然觉得,哪怕一条蛇都如此有情有义,然而那么多人,虽自诩为世间最聪慧的物种,但是在知恩图报这一点上,却做的还不如一条冷血动物。
再次瞄了一眼依偎在谢国安怀中的小师妹后,张残选择了暂时的失明。
桑彩这一路上,还充当了导游的角色,指着很远很远的左侧的炊烟:“那里,就是苗族的地盘了!”
苗族擅长锻造兵刃,完颜伤手中的那一对重锤,就是苗族的铸刀高手所打造。虽然那对重锤徒有其形而并无其神,但是依然是世间难得的宝贝兵器。
苗族最钟意的兵器,自然还是苗刀。一把神匠精心打造的苗刀,堪称神器,足以在江湖上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不过这种神刀,很少在世面上流传罢了。
因为总得来说,千百年来,汉人所扮演的,确实一直是一个“侵略者”的角色。因此当时的各族集体仇视汉人,是不争的事实。那么苗人当然不会把这等神兵,轻易的流传出去。
也有不开眼的贼子,想摸进苗寨里去盗一把。无一例外的,则是他们却一个个被苗族高手斩首示众,其尸体也被挂在高寨的门上任凭风吹日晒。
久而久之,这等手段,便把所有有不轨之心的人给彻底吓退了。
除了苗刀之外,苗人还有令人色变的恐惧之处:种蛊!
在万金商会中,张残亲眼见到过被碧隐瑶下了蛊的司徒争。
司徒争好好一个孩子,却沦落成了碧隐瑶那老妖婆的奴隶,失魂落魄般对碧隐瑶唯命是从,甚至不惜为了碧隐瑶去谋害他青梅竹马、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而最后,司徒争身败名裂,一生的前程也被彻底断送。
本来,在人们的眼中,司徒争本来应该是个大有作为、勇于上进的人杰。
可惜,他就是被毁在了这种“蛊”的身上。
由此可知,苗族的蛊,威名在外,足以让任何人敬而远之。
基于当时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紧张关系,哪怕张残等人并不是去盗刀,相信苗族的人也不会给张残等人好脸色。
万一碰见个找茬的人来惹到张残等人,对张残等人各种滋事的话,届时少不得又要大打一场。而就传言所说,苗族的用刀好手,手下惊人的厉害,张残等人又寡不敌众,很有可能会全部无一可活。
或许有人会问,哪会运气那么不好,就能够碰见“找茬”的人。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因为和这些少数民族互相通商汉人,他们哪次深入这里交易的时候,不是受足了窝囊气?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好在被骂被打,但是这些个异族倒是不存在什么“奸商”的行径,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因此就算落了个鼻青脸肿,这些商人还是把腰间赚得鼓鼓的。
自然而然的,商人们回到中原之后,免不了大吐苦水,称呼起这些少数民族,都以“蛮夷”二字代替。
其实桑彩说的很对,自古以来,汉族就没少对这些少数民族迫害。到了现在,挨人家仇视,再挨上人家几拳几脚,就当是为了祖宗们清债了!
总之,桑彩路上,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一般都是特意绕着圈子,尽量避开诸族部落的聚集地。
因此,原本可以不急不缓的仅需要一天的路程,却被张残等人行了足足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