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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残却也没有解释,好吧,他也无从解释。只是转过身又抬起头,恰好将“目光”,望向了大树上的那个杀手。
那是个蒙着面的青年,而他肯定不知道,张残却已经把他的真实相貌,看了个通透真切。因为这种“天眼”的视线,根本无法用常理度之。
这一刻,那杀手自知被张残发现了行踪,内敛的气势顿时为之一乱。
而那女子也有行为,感应到了这紊乱的真气,顿时惊坐而起,也随着张残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杀手狠狠地瞪了张残一眼,一个翻身,远离了此地。
而后张残没再说话,返回了屋子里。
而那女子却跟着张残一并走了进来。
不过没有了杀气的激发,张残又再次变成了一个理论上的废人。
眼前看不清楚,依稀间,张残只觉得那少女和老头在不断交流着什么。想来这老头,已经把张残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少女。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张残觉得那股香气扑面而来。
张残也没有二话,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比划着在桌子上写道:“这是哪里?”
那少女似乎迟疑了好大一会儿,然后竟然用那柔软的柔荑握住了张残的大手,也划下了几个字:“你是谁?”
张残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本以为这个姑娘应该涉世未深,没什么经验,属于随意就能骗过的类型,却不想这般的老辣!
张残的问出的问题,其实完全不会涉及到任何层面,毕竟,告诉张残这是哪个地方,根本无伤大雅。
但是她却依然不答反问,是要提醒张残,千万不要反客为主。
或许有的人觉得这没什么,但是张残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算得上“灵智大开”。而这个少女也不傻,所以聪明人之间的对话,还是很有讲究的。
她问归问,张残肯定不会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因为说起来,在大宋的国土上,张残的仇家还是不少的。比如说,万一那么凑巧,这少女和华山派有什么关系的话,下一刻,张残说不定就会被五花大绑的给押送到华山了。
见张残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握着张残的手,比划着写道:“你是哪里人?”
相对于“你是谁”来说,这个问题,张残就显得不那么抗拒了。于是他写道:“我是山东(古时也叫山东?算了,大家也别那么计较了)人。”
张残自小就在泰山派长大,说自己是山东人,并不过分。
“你在这里是为了疗伤?”
当然,还是她握着张残的手比划出来的。为了简洁,也为了防止诸位说我凑字数,接下来这些动作,就全都省略了。
张残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如果我帮你疗伤,你能不能暂时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少女有些修为,但是在张残的眼里,是远远不够看的。而且,张残现在一身的功力不在,在的只是他曾经作为高手的见识和眼力,因此,张残回答:“我并不能给你十分肯定的回答,因为我现在状态不在。而且,我的伤势能否治好,也是未知指数。”
好一阵子,那少女都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有些失望。
张残其实也很想骗她,让她先帮自己找些药材为自己疗伤,以后的事情,管他娘的呢!
不过,他现在不想再骗人了。
说张残洗心革面也好,痛改前非也罢。总之,他想活得正大光明一点。
以前,他是不得已,现在,他多少具备了能够自我选择的实力和资本了。
随后,张残又感应到她写道:“我会帮你疗伤的。”
到了半夜的时候,那老头将自己摇醒,随后,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将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之上,为自己诊脉。
可以确定的,是张残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个人流聚集的大城邦。然而却让郎中大半夜为自己诊脉,行径是如此的偷偷摸摸,可想而知,这个少女很有可能处在家族内部的争斗当中,并且处境还相当不妙。
因为这个郎中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唯恐吵到他人一般。
这样的谨慎,自然是为了防止这个家族中的其他人发现。
或许有的人会疑问:也有可能是这个少女,请了一个寄居田园山川的神医,一路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赶来,恰好到了半夜才给张残诊治。
其实也很简单,隐世的神医,肯定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也不会在半夜这样的时辰出诊。
因为神医最重养生,所谓天睡我睡,天醒我醒,绝不会逆天而行。
诊脉结束之后,老头拍了拍张残的肩膀,示意张残可以继续睡觉了。
翌日一早,张残刚刚醒来,就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
这次抓来的药材里,共有八味。
其中有四种,符合张残之前的药方里的药材。另外四种新药,则取代了之前药方里的三种。
张残心安了很多,因为药方的大同小异,就证明了自己的伤势还是有药可治的。最怕的就是那种今天一通治疗胃病的药,明天一通治疗肺病的药。
是药三分毒。喝着喝着,张残就不是被病死了,而是被治病治死了。
三个时辰之后,这副药已经被煎好。
煎一副药竟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是张残没有料到的。同时,张残不由想到了那个未知名未知姓未知相貌的小厮。
他陪自己一路而来,或许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路上不是在为自己准备饭食,就是在给自己煎药熬药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这碗药下肚,张残只觉得其味道分外的苦。
看来,张残已经被关照过了,比如说他今天就没有被拉着去劈柴。
又是到了午后,那熟悉得香味再度飘来。
而这是,张残朦朦胧胧的看到,老头自己回到了房间,这一次也没有拉着张残一起回避。
想了想,张残从地上捡起了两根长短合适的木柴,将其中之一抛到了那少女的手上。为了防止她不明白自己何意,张残持着手中的另一根木头,做了一个出剑的起手式。
那少女自然看得出,张残想要和她过两招。
她免不了有些被轻视的气愤,因为张残耳朵近乎失聪,视力近乎失明,这样一来,根本不具备和人动手的能力。
但是她却不知道,声音的传播,都是因为震动。
没错,张残是听不到,但是经过这近一个月的适应,张残却能从这常人不能觉察到的空气震动中,捕捉到某些事物的运动轨迹。
那少女左右不是,张残便微笑了一下,挥舞着木棍,将出剑的起手式再度演练了一次。
这下子,那少女也不再迟疑,足踏七星,似乎有心想要测试一下张残的视力一样,绕到了张残的身后。
张残自然无动于衷。
随后,张残又感应得到她持着木棍,接连在自己的后背轻点。但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还未碰到张残的衣衫,便有收招。
张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无动于衷。
因为从她挥舞木棍的力道中,张残已经知道她的“剑招”,将止于何时。
接连的轻点,似乎这少女也有些不想玩下去了,最后一招,直刺张残的后心。
眼见张残即将中招,然而那少女惊奇的发现,张残手中的木棍,不知何时已经背手倒握,恰好抵住了她木棍刺向的轨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张残手中的木棍蓦然间消失不见,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那一刻,眼前一花,“长剑”抵在了她的眉心。
她呆立了良久,张残以木棍轻点她的木棍,再度做了一个起手式。
这下子,她岂会不知道,张残确实是个非同一般的高手。
正当她重整旗鼓,要再度朝着张残进攻的时候,却见张残在地上画出了几个字:“这里是荆州,你是南宫世家的人?”
这是张残从她的步法,以及内力运行的方式中得出的结论。
“你到底是谁?”
张残沉默了一下,想到南宫战为自己挡住了行尸,解救了自己的杀身之祸。
虽说当时南宫战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但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欠南宫战前辈一个人情。”
良久之后,她写道:“我好想他。”
张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隔了良久,只能写道:“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第418章()
这几天的接触,张残倒是知道了这个少女,名叫南宫莹。多余的,张残就不知道了。
名字,是南宫莹主动告诉张残的,她也曾再度问过张残是谁,不过,理所当然的,张残还是没有告诉她。
南宫莹每天的时间并不多,她在张残这里接受剑技的训练,完全称得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张残表示过,按照她这样的修炼时间,是不可能会在剑技上有什么大的进步和突破的。既然如此,干脆就别练剑了。
可是南宫莹却并不同意。
她告诉张残,来张残这里,如果张残不陪着她练剑的话,她也只是一个人发呆。反正都是消磨时间,还不如让张残指出她武艺中的不足。长此以往,就算她的武艺没什么进展,但是至少多了一些经验。
经验确实很重要,所以张残也就没再有异议。毕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人家,那就太不厚道了。
而且指点南宫莹的剑法,对张残来说也不是没有收获。
以前张残练剑,是为了自己的剑技而练剑。
现在指导南宫莹,张残需要做的,不只是言传,更多的是身教。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不见得都知道该怎么去把它倒出来。
张残现在做的,就是肩负起了“师者”所必须掌握的——传道、授业、解惑。
打个比方来说,我们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是我们很少去思考一下,为什么一加一会等于二。
所以在指导南宫莹的这个过程中,张残不只需要告诉南宫莹该怎么练这一剑招,他还得告诉南宫莹,为什么这一剑招,必须要如此练!动作若是不符合标准的话,它会有怎样的利与弊,又会给对手带来怎样的可乘之机,等等等等。
总之,在“教育”的这个过程中,张残对于剑道,又有了更深的感悟,更深的理解。
呆在南宫家的近一个月以来,张残度过了他这一生之中,最纯粹,也是最干净的剑道感悟的一段岁月。
他听不到,看不到,当然更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最初的时候,他也曾很忧愁,很烦闷,很焦虑。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教人剑技是一回事,和人拼命动手是另一回事。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张残内力缺失,丹田之中几乎干涸,也无法聚气。
那么碰到内外双修的高手,张残自然会不堪一击。
因此,在彻底的正视了自己的状况之后,张残就真的完全放开,将外界所有,全都隔绝,只剩下手中的木剑(与南宫莹过招,为防止意外,两人就都改成了木剑)。
昨天午后的这个时间点,南宫莹并没有来这后花园。现在又到了这个时间段,南宫莹还是没有出现。
张残也没有再等下去的打算,准备自己入定。
他并不担心南宫莹发生了什么意外,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