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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粉果然是入水即化,也不枉张残担心之余故意多啰嗦了几句。
端着两杯水,张残自然不会白痴到搞出什么乌龙事件,亲眼见绿萝轻抿了一口后,虽然他的神态不变,但是精神却放松了不少。
“绿萝回来再见到小慧的时候,小慧一定是白白胖胖的,不然,定不饶你!”
绿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其实之前这样的话,绿萝已经说过一次了。她绝不是那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所以为了小慧破例,也足以见到小慧在她的心中之重。
张残倒不是为了绿萝在打包票,而是纯粹出于自身的责任感,才由衷地说:“绿萝小姐放心,张某若是让小慧受到哪怕一点的委屈,把头割下来给您当球踢!”
“啪!”绿萝的两只玉手一拍,欣然道:“那就这么定了!”
张残不由叫道:“不应该客气一下的吗?”
眼见那杯水绿萝已经喝下了大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也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了她们小姐俩。
站在院子里没多久,小慧隔着房门叫道:“张残!”
张残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便推门而入,看着精神好像极其不振的绿萝,讶然道:“啊!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隔着几道墙的完颜伤咕嘟了几口酒,用不高不低,但是以张残的耳力肯定能听到的音量嘟囔:“啊!天哪!这演的还真像!”
张残肚子里一顿臭骂,小慧却是着急地说:“小姐说她头晕,你快带她去看看郎中!”
张残重重地点了点头:“娘子放心,照顾娘子的好姐妹好闺蜜,是天下所有丈夫都义不容辞并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说完之后,张残又怕小慧担心受怕,真的动了胎气,便朝着她笑了笑,又把眼睛故意看了下绿萝刚才的杯子。
小慧顿时就愣了一下,也明白了这是张残为了不让绿萝动身去高丽所导演的一场好戏。明白归明白,她还是又关切的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张残笑着说:“娘子放心,小姐肯定会没事的!”
小慧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而也挂起了一丝笑意,朝着张残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防火防盗防闺蜜,就傻傻的绿萝什么也不知情,还硬是撑起最后一丝精神和力气,低声道:“小慧你好好休息,不,不用管我。”
太感人了。
张残一边暗自摇着头,一边扶着绿萝往外走。
“怎么回事?绿萝小姐怎么了?”
驻守在门外的两名护卫见张残扶着绿萝出来,当即神色大变。
绿萝名满天下,谁人不知?所以,任何的痴心妄想,肯定和他们这些护卫无缘。但是绿萝生性随和,待人又谦诚,那么纵然不对绿萝痴心妄想,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为绿萝付出自己的生命。
美好的东西,本来就容易被破坏,也本来就吸引人去保护。
张残微笑道:“绿萝姑娘忽然感觉不太舒服,有些头晕目眩罢了。”
两名护卫紧张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却是依旧不满的看着张残搀扶着绿萝的玉臂。
“事出有因,诸位见谅,在下岂能配得上这般天仙一般的玉人。”经张残这么一解释,再加上他的内人小慧本来就是绿萝的贴身丫鬟,两名侍卫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一头银发的老郎中,闭目为绿萝诊脉之后,点了点头:“诸位放心!这位小姐只是心事太多,忧心忧患睡眠不足,才引发的一时头晕目眩罢了。回去令她好好休息三五天,便可安然无恙。”
“可是,我们小姐今晚要远行啊。”
张残没有说,倒是那个面色稍黑的护卫补了一句。
“胡闹!”神医吹胡子瞪眼,“这种情况怎么能远行?正虚弱的时候吃了风吃了寒又饮食不规律,很容易落下难缠的病根!”
后面的几句,这不是坐月子吗?张残其实有些茫然。
但是谁敢置疑神医的权威。
在他不留情面的斥责声中,三个大男人都不敢吐露哪怕一个字的不满。不过这样的唯唯诺诺,倒是令三人互视了彼此之后,又全都会心一笑。
至少,证明了三人都是真心关心着绿萝健康的“同一阵营”的人。
“别走!”
绿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抓住了张残的胳膊。
张残自然不会失礼到坐在她的床上,便半弯着腰问道:“怎么了?”
明知道那些药粉伤害不到绿萝,但是看着她如黄纸的难看脸色,张残还是忍不住有些揪心。
“聂禁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绿萝闭上了眼睛,喃喃地问了这么一句。
张残看着她强撑着郑重其事却又萎靡不振的样子,柔声道:“你并不是武林中人,所以聂禁的武功有多高,是很难给你解释清楚的。”
“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聂禁,清扬是不是被他当场就刺杀的?”
绿萝俏目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残。
张残却疑惑地看着绿萝:“这话是什么意思?”
绿萝张了张嘴,却已经倦怠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而熟睡了过去。
张残又看着她的睡姿好久好久,才推出门外,替她关上了房门。
两名护卫自然一左一右把持着,稳稳的守护着心中最深处的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张残和他们相视一笑之后,就此离去。
绿萝似乎对完颜清扬的死有疑虑,但是现在聂禁不在,张残也没办法当面问个清楚。
想到聂禁,张残不由生出一丝挂念: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没有。但是一想到当聂禁醒过来后,却发现他自己的武功大退并几乎再无任何进步的绝望脸色,张残又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第406章()
张残本以为这么快这么仓促的“订婚宴”,在如此急迫的时间里,来参加的宾客并不会太多。
然后到了慕容府的门口,才发现哪怕这些平素里走路生风的达官权贵,此时也都一脸风尘着急忙慌的不要命般往这里赶。
完颜伤似乎知道张残在想什么,淡淡地说:“慕容家和皇甫家强强联合,一跃成为上京城最大的一股派系势力。试想上京城中,又有哪个家族哪个个人,不去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从而巴结上这个庞然大物。”
完颜伤最后冷笑了一声:“慕容家是故意将时间拟定的如此紧迫,来用这种手段显示自己的优越和超然。”
张残不由问道:“金国皇帝就真的不做点什么?坐视他们两家狼狈为奸?”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能说得了什么!”
张残的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喃喃地说:“慕容家越发势大,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雨儿救出来……”
“张兄,完颜兄!”
上官艾把两人叫了过去,同桌的还有完颜仲康、完颜无我、裴元,以及端木拜月。
张残还没坐下来,就觉得气氛已经有些不对劲。
几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凝重。
张残转而一想,也明白了过来。
臣子的势力庞大,皇室的权威就随着减损,顺理成章的,他们也就会变成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及不得不必须除去的对象。
张残还记得,无论慕容两兄弟和皇甫曼妮,都和完颜两皇子的关系非常不错,但是一夜之后,就这么不得不变了。
将来的某次碰面,也不知道双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不过应该可以,精于玩弄权术的人,哪怕背后再怎么毫不留情的捅刀子,必要的礼节性的微笑,却从来都是必不可少的。
“张兄!”
张残转过头,看着拿着酒杯的金轩麟信步而来。
正如金轩麟的微笑一样,他肯定巴不得立马将张残一剑杀了,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只要两人不彻底翻脸,就都得挂着谦逊和和煦。
“金某刚从皇宫拜别陛下,陛下也允许金某今夜便离开上京!唉,真可惜再不能和张兄把酒言欢了!”
张残站了起来,也举着杯子笑着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金轩麟走后,上官艾才点头道:“这家伙对张兄有多大的怨恨啊!还亲自跑过来耀武扬威一番。”
张残耸了耸肩:“不知道的人肯定还以为我俩关系多么的深哩,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和谐。”
端木拜月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这么多眼睛下,金轩麟若是特意过来找张兄这么一个平民的麻烦,便显得是他高丽王朝的无能,也有失他高丽太子的身份和风度。”
这话倒是很对。
金轩麟身份尊贵又独在异乡做客,那他的行走坐卧都不免影响着人们对高丽的观感。所以,他要是真的豁出去和张残在这么多眼睛下吵了起来,那他个人的行为,就会被当作是整个高丽的笑话。
看着别的席上都有说有笑的,张残提议道:“我们要不要装出一点喜悦和开心给旁人看?大家也没必要死气沉沉的对吗?”
但是没人搭理张残,一阵尴尬之后,上官艾打了个哈哈:“我们活的是自己,又不是给别人活,何必表演给他们看。”
“河图还在张兄手上吗?”端木拜月问了这么一句。
见张残点头,端木拜月微笑道:“裴兄何不先借河图一用,转而向皇上争取一下禁卫统领这一职位?”
完颜无我皱眉道:“这一职位何其重要,岂不是直接向皇甫家和慕容家宣战么?”
喧闹声倏忽间沉静了下来,一个面容极为刚毅的中年男子,站在了主座的为之前,一只手上端起了一杯酒。
他的眉宇间,和慕容飞慕容鹰几乎无二,肯定就是慕容兄弟的父亲以及慕容家的家主——慕容进。
慕容进官拜吏部尚书三十余年,门生何其广众。有人说,金国几乎有政权的地方,肯定就能够在那里找到慕容进的门生。
只从这个说法,足以见得慕容进在金国的根茎蔓延得何其之远,又何其之深。
张残却见他虽然并不如何年轻,但是举手投足间的风范,给人一种质朴和返璞归真的自然,眼眸中的深邃精光,也不只是充盈和浩瀚的智慧,便低声道:“这人也是个很了不得的高手了!”
上官艾微笑着说:“慕容叔叔年轻时也曾游历中原,一剑败尽中原群豪。”
张残只是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现在反而觉得,争论和喋喋不休,其实是最没用的表达方式。纵然口若悬河辩得对方哑口无言,又有什么用?听来的事实,很少有真正的完整,要么被夸大了,要么被贬低了。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还不如坦然一笑。
“张兄今天嗓子不舒服?不能说话?”上官艾古怪的看着张残。
张残摇了摇头,微笑道:“只是我也恰好听过慕容大人一剑败尽中原群豪的故事罢了。”
上官艾更是古怪的看着张残。
“诸位贵客远道而来,慕容在此多谢各位!”
慕容进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过后,在座的宾客皆是连道不敢。
“老夫将宴席设在今夜,一则是为了庆祝犬子与皇甫家的千金皇甫曼妮成功婚配,最重要的,却是要为高丽金轩麟殿下送行。”
“哦——”
有不少人恍然大悟之后,又有了些许的释然。
张残看在眼里却是在想,或许慕容进在小